由
蘇家立 » 週二 1月 25, 2005 12:40 pm
他拿著擴聲器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有一顆石頭像溶化的冰,塞入了他的耳道,警告寂寞,由自己獨享就好。
遠方的山谷拗不過空氣的撒嬌,硬是扔回他的名字,像雲一樣的白皙,而且斷斷續續,更具撩人的毀滅節奏性。
據說他習慣耳聾,腳邊青蔥的野草燒得火紅,也喚不醒他心中,勒索他一生的三個字。
他拿著擴聲器小聲喊著自己的名字,只是他懷疑,那片放在眼角的烏雲,以更清晰的雨聲,盜用了他的視覺,誘惑一道閃電強姦他的聽力。
他把自己攤成一張地圖,而北方在擴聲器橢圓的邊緣上,選擇聽的路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