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空氣微濕
透明的味道像冷掉的茶
那醃了過頭的柏油路
還不願卸下暈開的濃妝
其實,貓叫只是伏筆
北上的行囊裡裝著一朵
胖胖的雲

天使流淚成雨
我的頭髮散亂如傘
油污的衣領攔不住季節的寒
風一鑽進,觸覺也就憂鬱
而南下的鐵道塗抹了
過厚的粉底
天使,在我的鼾聲裡
拎走敗壞的心

車過豐原的斜角
也揮別那些悲傷的迴聲
天空像是下拉的螢幕
荒原不在隔壁
但退了燒的初春深夜
仍需要一首安靜無韻的歌聲
禦霓虹的寒

而鐵軌兩旁的相思燈
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