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老頭不好色
六十歲的舌尖敏感
像支尖銳的鑽頭
他說:「感覺對了,我就不刷牙
所以孔子是屁,所有街上的
男人,只有一種姿勢
猥褻就掛在脖子上」

誰說女孩不想幹
二十歲的乳尖敏感
像顆熟透的梅子
她說:「費用對了,我就不洗澡
所以貞操是屁,所有街道的
女人,只有一種命運
濕氣就滴落高跟鞋底」

當六十歲的味蕾
與二十歲的梅子見面聊天
她看見父親膨脹的火焰
從樹皮漲開
那年輪的裂隙裡
男人的觸覺及時脫落
她說:「看見了嗎,我是水母」

誰說老頭不好色
縱使下腹堆積腥味的淤泥
青春也將重新孵化
他掀起水母的所有觸手
吊在嶙峋的雙肩
以打鐵的力道
文藝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