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4月 26, 2015 10:45 pm
。四月遇雪。
四月的尾聲，我和一群朋友上承天禪寺，冶遊。
冶遊。我總覺得冶遊是很輕盈的用字，一群認識或不甚相熟的朋友聚首，帶簡單裝束，零食，又或許並不，只是在某個聯繫、默契或某些口耳相傳的什麼，出發了。
土城桐花節，遇上日光溫軟，仍是到了需張傘遮蔽的地步，卻因為一陣風勢，下雪了。春季下雪，如果不是雪花，那必是有人太過思念所致。腦海記得林徽音書卷集寫過那樣的句子：「如此靜好，白色春雪，那花，那樹。那娉婷。」
總以為那時林徽音是遇上了流蘇花，但如果花落成雪，說不定她是遇上了油桐花樹。
白色桐花飄落成雪，必然曾經是遇上雨天，因此整片泥地上盡是白色春泥。那個不忍踏過，而終須踏過的瞬間，彷彿近於感傷的質地，但不全是。就像讀李商隱詩那樣，必須總是莫名所以的受一點傷。
你說那時當她寫下那樣靜美的文字時，腦海惦念的那個男子是誰？
她為了誰深情款款的，娉婷了起來？
在佛堂的屋簷下祈禱，但聞裊裊餘音。那是眾人的呢喃，或是誰的低語呢？而我記得，那個白色裝束的男子禮佛的模樣，好似清朗的僧衣。屋簷落款一隻黑貓，倏忽來去，像是某種無法理解的草墨書法。
我總想起，佛案款擺誰殷殷切切的八葉蓮華陣，誰供了佛整排的蓮，掬水灑在葉上，凝成清圓，滾動四散，又聚攏。你會不會想起「水上清圓，一一風荷舉」那樣的畫面？誰在藥師佛前擺上香花，還不忘細細灑些水，而佛音隱隱而來，合該是《法華經》「無垢清淨光， 慧日破諸闇」的片段，若我是佛案前的蓮，聞得清音，當飲白水為報。
每一步，都是洗滌。
然後我記得，是那個男子那樣問過我：「你一個人嗎？會不會冷？有沒有男子給你取暖？」
我記得了，那時在人間四月，土城，新北市近郊的承天禪寺。我卻好像動了心。
四月的尾聲，我和一群朋友上承天禪寺，冶遊。
冶遊。我總覺得冶遊是很輕盈的用字，一群認識或不甚相熟的朋友聚首，帶簡單裝束，零食，又或許並不，只是在某個聯繫、默契或某些口耳相傳的什麼，出發了。
土城桐花節，遇上日光溫軟，仍是到了需張傘遮蔽的地步，卻因為一陣風勢，下雪了。春季下雪，如果不是雪花，那必是有人太過思念所致。腦海記得林徽音書卷集寫過那樣的句子：「如此靜好，白色春雪，那花，那樹。那娉婷。」
總以為那時林徽音是遇上了流蘇花，但如果花落成雪，說不定她是遇上了油桐花樹。
白色桐花飄落成雪，必然曾經是遇上雨天，因此整片泥地上盡是白色春泥。那個不忍踏過，而終須踏過的瞬間，彷彿近於感傷的質地，但不全是。就像讀李商隱詩那樣，必須總是莫名所以的受一點傷。
你說那時當她寫下那樣靜美的文字時，腦海惦念的那個男子是誰？
她為了誰深情款款的，娉婷了起來？
在佛堂的屋簷下祈禱，但聞裊裊餘音。那是眾人的呢喃，或是誰的低語呢？而我記得，那個白色裝束的男子禮佛的模樣，好似清朗的僧衣。屋簷落款一隻黑貓，倏忽來去，像是某種無法理解的草墨書法。
我總想起，佛案款擺誰殷殷切切的八葉蓮華陣，誰供了佛整排的蓮，掬水灑在葉上，凝成清圓，滾動四散，又聚攏。你會不會想起「水上清圓，一一風荷舉」那樣的畫面？誰在藥師佛前擺上香花，還不忘細細灑些水，而佛音隱隱而來，合該是《法華經》「無垢清淨光， 慧日破諸闇」的片段，若我是佛案前的蓮，聞得清音，當飲白水為報。
每一步，都是洗滌。
然後我記得，是那個男子那樣問過我：「你一個人嗎？會不會冷？有沒有男子給你取暖？」
我記得了，那時在人間四月，土城，新北市近郊的承天禪寺。我卻好像動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