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最教人懼怕的是引發的祝融之災!

關於火,你有什麼感覺、想法還是看法?

尋常日子,除非是癮君子或得下廚開伙,或者在教人毫無防備的停電的時刻,你慌亂地翻找紅蠟燭、點上;也或者單純只是營造一屋的浪漫──你拿起打火機,喀嚓一聲,燃起一室的馨香──也許還可以更有情調一些,你使用的是火柴,劃的一響,小小的火苗,淡淡炙燒一抹幾不可聞的柴薪氣息……幽幽渺渺……除此之外,我們對火,毫無所覺,陌生得厲害!

是嗎?

不,你可能要嚴正地反駁──你忘了,火,最教人懼怕的是引發的祝融之災!

是的,那是火給人最根深柢固的印象,只是我們都幸運,鮮少真正置身其中。

因此,對於消防車大抵也就僅有──刺耳、令人慌亂、心煩意躁的鳴笛聲──所架構成的印象。

那麼消防隊員呢?最常在新聞畫面中看見──為民眾代為抓蛇、以及處理其他不知該找誰協助解決的疑難雜症。

但消防隊員,其實也是一份職業,儘管非常冷門、經常被忽略,但卻是不可或缺,只是鮮少人以此為人生志向(這是義消存在的原因?)。

會有這麼多關於火的聯想,和新近看完一套漫畫《烈焰赤子──ㄇㄟ組大吾》有關。大吾,幼時家裡失火,他為了救疼愛的小狗而身陷火窟,幸好有位消防隊員將他及時救出,才得以逃過一劫。

然真正立定志向想當一位消防隊員,卻是因為一位年輕的老師,那種剛出校門對教育仍充滿熱情且秉性溫柔的漂亮女老師。在大吾鎮日遊手好閒、打架鬧事的當下,溫柔地誘引他思考,找回對生命的熱情。

因此,他腦海浮現了當年獲救時消防隊員溫柔地對他說「好有精神啊!」的畫面,就在那一瞬間,他竟下了決定,矢志成為消防員!

☆是冥冥中的注定?一種直覺的感應?

是不是每個人注定成為什麼樣的人或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都是冥冥中的注定?一種直覺的感應?

如果這樣的論調成立,那麼大吾就是擁有這種直覺感應的人!

僅管是消防新生,每回身處火災或需要救急援助的現場,他總能感應到其他消防隊員所未能察覺的小細節,那些不在教材、老師傳授的知識範疇裡的實際狀況,也不是資深前輩的經驗哲學可以推演的事件,卻因為他毫無條理、邏輯的直覺感應而解除了每一場災難並且沒有人傷亡。

莽撞的行徑、不合程序的作法,每每教同行的同事氣得咬牙切齒,還得擔心他的安危。儘管他總能化險為夷,但這樣的運氣可以持續多久?

故事的主軸雖是以消防救火為背景,但是朋友卻問道,你真認為這是一本單純的描述消防隊員的故事?

當然不是,我想主軸該是恐懼。對於無知的恐懼。

大吾想要成為消防隊員的出發點與火無關,每次救災總不畏生死,傾盡全力,只想把火撲滅,救出受困的人,就僅僅只是這樣,沒有所謂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類偉大情操。他單純只是想滅火,因此甚至有「沒有火災發生,他的存在就顯得不具意義」的想法。

因為對火的陌生,便無法理解,火的強悍和不可捉摸,命喪火窟可能只是眨眼間,一瞬間突如其來、潛意識或理解程度完全不可能會發生的狀況。因此面對任何危急狀況,大吾總是奮不顧身,義無反顧,然而故事的進展,其後是他在一場救災行動中差點被火燒死,因而終於有了懼意,就此不想再出勤務,參與救火,儘管理智面全然抗拒著,然四肢卻不受使喚,依然身不由己往火裡奔!

這是關於恐懼的部份。延續而來的是,關於「救火」這件事情的體悟!

理解身為一個消防隊員,應該期許「永遠不需要出勤務」,因為一旦出勤,那必然表示有災難的發生,也就必定有人受苦,因此情願承受「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挫敗。

理解,重要的不是滅火而是如何教導、協助身邊的人,防患火災的發生。

理解,即便再怎麼努力,總有無法解決的災難、無法安全救出受困、受傷的人;重要的是該如何調適、面對這已然無可避免的悲劇。

理解,面對恐懼,唯一能夠破除的方法,就是更積極面對產生恐懼的原因。想要滅或之前,得先愛上火、懂得操縱火。

等你真正可以面對這一切之後,生命也才能夠如實完整;無論你從事的是哪一個行業又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們不都在企求一個完整嗎?

只是完整未必等於圓滿,不等於擁有財富、健康,而是一種自我的實踐。

在尋求實踐的過程中的每一次的省悟、發現,那些可能遠遠與實踐本身無關的細瑣事件所引發的種種衝擊,繼而引發的瞭然姿態,讓自己終能擁有足夠的力量,繼續行進……行進……再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