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3月 17, 2004 11:30 am
第十八章 反攻謠言
時間，在我隱忍下過去。
有時人生的可怕不在於病痛或死亡的降臨，而在於身邊共同生活的人一點一點腐壞你的生活，為了顧全大局你還得戴上面具繼續扮演、承受。
這是多數人的無奈。
想哭不能哭、不願意哭，因為怕自己的脆弱被人發現，所以只能咧著嘴笑，很猙獰、很不自然的笑！
在我的生命裡面，真正消失的也許不是C49，也不是彩虹，而是我自己！
當自己都找不著自己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余老師一邊在私下大肆謠傳我的「艷史」，一邊在我面前偽裝和善，面對她令人作噁的行為，我也只能等待時機略倒她。
放榜那天，C49意料中落榜了。當然，他也沒有帶著一大票同學來這補習，而是低調地加入了距離這裡五分鐘腳程的補習班。余老師看大勢已去，也就沒有興致編纂謠言。距離重考班開課剩兩天，補習班宣佈工讀生和輔導老師開始休假，我眼看機會成熟，趁著休假前一天，只剩輔導老師留班的閒暇，準備展開反擊。
我在一早余老師還沒入班前預告今天反擊余老師的戲碼，沒想到獲得全部同事的支持！
「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真的不行的話就告她誹謗！」念法律系的學弟說。
沒想到同事們都知情，而且是站在我這邊。
「夏潔，加油！」他們說，殷切期待我的精采反擊。
午休時，我走到余老師桌前。
『余老師，我有事情想請教您。』我將兩手撐在她的桌上，傾身向她。
我從沒先開口和她說話，面對我不尋常的舉動，她有些提防。
「什麼事？」
『我想請教您，我跟周澄洋那精采的故事是怎麼來的？』
「妳說什麼我不知道！」她匆忙低頭收拾桌上文件。
同事假裝忙著手邊的事，卻悄悄豎起耳朵聽戰火。
我提高聲調：『我是想問妳，妳說我和周澄洋一夜情，是哪聽來的？』
她身體微微一震，躲避我的眼神：「我聽我的工讀生說的。」
『誰？』
她隨便謅了兩個工讀生名字，我在她面前撥電話給他們，還按下擴音鍵，讓大家都聽見我的對質。
「我是聽余老師說的。」工讀生不約同地說。
余老師臉都綠了。
『余老師，妳，怎麼說？』
「其實，是周澄洋親口告訴我的。」她被逼急了，連這話都說出來。
「是嗎？」可樂出聲了，他按下他桌上電話的擴音鍵：「周澄洋，你親口解釋一下。」
「我和夜導沒什麼，也從來沒跟余老師提過。」C49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冷靜而堅決。
雖然說C49是在幫忙闢謠，但我仍然克制不了悸動。
一種失落感，或者說，心痛。
我趁勝追擊：『余老師，妳是念法律的，妳該知道，妳的行為是一種誹謗，也是一種犯罪吧？』
她自知理虧，頭垂得低低的。
『我是念中文系的，我可以告訴你，誹謗的定義就是：製造謠言中傷他人。妳因為想要推卸責任而製造謠言中傷我，其實我早就知道，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造謠元兇，妳說，現在怎麼辦？』
「夏潔，對不起，我……」
『我有兩個建議，一是妳登報道歉，再不然就精神賠償，如何？』這是法律系學弟私下傳授的。
「夏潔，我真的很抱歉……不然這樣好了，我打電話給我的工讀生，一一澄清這誤會，妳說怎麼樣？」
『我想妳低估了謠言擴散的範圍，妳電話澄清打得完嗎？』
「我盡量補償好嗎？真的很抱歉……」她急急收拾細軟，「我去上個洗手間……。」
一溜煙走出教室。
全場靜默。五秒鐘後，樓下的對講機來電。
我按下通話鍵，櫃檯同事大聲地問：「余老師怎麼了？她說要回家了耶！」
這時才爆出哄堂大笑。
「夏潔，幹得好！」可樂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有種勝利的感覺，卻很淡，掩蓋不過心裡那片，濃濃的憂傷。
時間，在我隱忍下過去。
有時人生的可怕不在於病痛或死亡的降臨，而在於身邊共同生活的人一點一點腐壞你的生活，為了顧全大局你還得戴上面具繼續扮演、承受。
這是多數人的無奈。
想哭不能哭、不願意哭，因為怕自己的脆弱被人發現，所以只能咧著嘴笑，很猙獰、很不自然的笑！
在我的生命裡面，真正消失的也許不是C49，也不是彩虹，而是我自己！
當自己都找不著自己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余老師一邊在私下大肆謠傳我的「艷史」，一邊在我面前偽裝和善，面對她令人作噁的行為，我也只能等待時機略倒她。
放榜那天，C49意料中落榜了。當然，他也沒有帶著一大票同學來這補習，而是低調地加入了距離這裡五分鐘腳程的補習班。余老師看大勢已去，也就沒有興致編纂謠言。距離重考班開課剩兩天，補習班宣佈工讀生和輔導老師開始休假，我眼看機會成熟，趁著休假前一天，只剩輔導老師留班的閒暇，準備展開反擊。
我在一早余老師還沒入班前預告今天反擊余老師的戲碼，沒想到獲得全部同事的支持！
「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真的不行的話就告她誹謗！」念法律系的學弟說。
沒想到同事們都知情，而且是站在我這邊。
「夏潔，加油！」他們說，殷切期待我的精采反擊。
午休時，我走到余老師桌前。
『余老師，我有事情想請教您。』我將兩手撐在她的桌上，傾身向她。
我從沒先開口和她說話，面對我不尋常的舉動，她有些提防。
「什麼事？」
『我想請教您，我跟周澄洋那精采的故事是怎麼來的？』
「妳說什麼我不知道！」她匆忙低頭收拾桌上文件。
同事假裝忙著手邊的事，卻悄悄豎起耳朵聽戰火。
我提高聲調：『我是想問妳，妳說我和周澄洋一夜情，是哪聽來的？』
她身體微微一震，躲避我的眼神：「我聽我的工讀生說的。」
『誰？』
她隨便謅了兩個工讀生名字，我在她面前撥電話給他們，還按下擴音鍵，讓大家都聽見我的對質。
「我是聽余老師說的。」工讀生不約同地說。
余老師臉都綠了。
『余老師，妳，怎麼說？』
「其實，是周澄洋親口告訴我的。」她被逼急了，連這話都說出來。
「是嗎？」可樂出聲了，他按下他桌上電話的擴音鍵：「周澄洋，你親口解釋一下。」
「我和夜導沒什麼，也從來沒跟余老師提過。」C49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冷靜而堅決。
雖然說C49是在幫忙闢謠，但我仍然克制不了悸動。
一種失落感，或者說，心痛。
我趁勝追擊：『余老師，妳是念法律的，妳該知道，妳的行為是一種誹謗，也是一種犯罪吧？』
她自知理虧，頭垂得低低的。
『我是念中文系的，我可以告訴你，誹謗的定義就是：製造謠言中傷他人。妳因為想要推卸責任而製造謠言中傷我，其實我早就知道，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造謠元兇，妳說，現在怎麼辦？』
「夏潔，對不起，我……」
『我有兩個建議，一是妳登報道歉，再不然就精神賠償，如何？』這是法律系學弟私下傳授的。
「夏潔，我真的很抱歉……不然這樣好了，我打電話給我的工讀生，一一澄清這誤會，妳說怎麼樣？」
『我想妳低估了謠言擴散的範圍，妳電話澄清打得完嗎？』
「我盡量補償好嗎？真的很抱歉……」她急急收拾細軟，「我去上個洗手間……。」
一溜煙走出教室。
全場靜默。五秒鐘後，樓下的對講機來電。
我按下通話鍵，櫃檯同事大聲地問：「余老師怎麼了？她說要回家了耶！」
這時才爆出哄堂大笑。
「夏潔，幹得好！」可樂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有種勝利的感覺，卻很淡，掩蓋不過心裡那片，濃濃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