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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上高中生物課之時,新的生物老師將鮭魚生態介紹得十分生動。從此開始,我對鮭魚產生一中遐想。因此希望能有機會到鮭魚之鄉,看一看它的實際生活狀況。這個期望醞釀了甚久,直到我與日本城東商社做成生意之後,這才有機會完成我的鮭魚之夢。

雖然在圓夢過程中遇上諸多的輾轉,多次錯身而過十分惋惜。然而在日後能夠一圓美夢,諸多之輾轉錯失也就不用再去多做計較啦。初嚐鮭魚之鮮是在商友青木君家中,他的岳父是個世居北海道之漁人。這日天氣有點冷,青木君的岳父從北海道老遠,快遞寄來一條五、六公斤重的鮭魚。

我人腿長湊巧來到東京,於是那條鮭魚就成為招待我的主角。善於烹調海鮮料理的青木夫人亞希子,他將那條鮭魚作成沙西米、魚頭焗烤、醋溜生魚皮、以及磯燒蔬菜鮭魚等料理。端上桌來色香味俱佳,引動的我的食慾,害得我的口水差點就留下來了。

鮮橙紅艷肉色的鮭魚沙西米,沾點瓦沙必入嘴油脂立即佈滿口腔。一股大自然的鮮甜魚香滋味,竟然讓我不知如何去形容才夠完全表達。而奶油焗烤出來的魚頭,鮮香之外還帶著滑潤順嘴的口感。一塊餘頭的鰓邊肉,竟也讓我吃得滿嘴生香,而且還欲罷不能哩。

壓軸好戲是一鐵盤的磯燒蔬菜鮭魚肉,豐腴多肉的鮭魚中段,搭配翠甜的高麗菜,以及Q彈烏龍麵條之拌炒。就在亞希子巧手翻炒之下,它也變為可口好吃的料理了。這道磯燒蔬菜鮭魚炒麵,在日本漁師料理中算是平常一道。

做法容易且人人會做,可是要炒得魚肉爛而不碎,高麗菜保持其鮮嫩翠甜之特色,老實說並非人人可做得到的。我們邊吃邊拌炒著,害得我一碟接一碟的吃得不想罷休。待至鐵盤見底之時,我已腹肚鼓脹飽嗝連連,差點就無法走回投宿旅館。因為這是我初次嚐到鮭魚之滋味,所以至今難忘當日之情境。

1981年忙完南亞市場開發案之後,接到董事會通知我去北歐開拓市場之指令。於是我間關趕路,不數日我人在荷蘭阿姆斯特丹機場轉機,搭上斯堪底那維亞航空的DC-10飛機,準備升空直飛丹麥哥本哈根機場矣。

自此之後,我已變成斯堪底那維亞航空的常客,經常以她的航機當作交通工具。我聽從哥本哈根商友之建議,購買該公司的長期循環回數機票使用,如此讓我享受到折扣之外,還獲得該公司不少的禮品贈與咧。

北歐市場包括丹麥、瑞典、挪威與芬蘭等四大主區。有了這種循環機票之利用,DC-10飛機幾乎成為我主要的空中交通工具。而在北歐航線的飛機上,幾乎所有航空餐內,以燻鮭魚或鹽水醃泡鮭魚當食譜主菜者,為數不少且十分的平常。

這兩種鮭魚皆屬冷食,起初吃得很不習慣,多次吃過之後,倒是覺得冷食之滋味也不錯。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它的滋味比熱食要棒咧。不論是鹽水醃泡或煙燻鮭魚,它們都能讓人吃到鮭魚肉質鮮甜滑嫩的口感。

那年在阿拉斯加推銷產品之時,天天幾乎都和鮭魚打交道。在那裡的鮭魚生吃熟吃都有,煙燻鹽醃或酒泡也可見到。有趣的是鮭魚與咖啡一樣,人人都說自己家鄉出產的鮭魚最正點。但是根據在下個人的感覺,北歐之鮭魚料理還是比阿拉斯加鮭魚滋味好。

北歐鮭魚肉質細緻口感好,魚肉色澤比其他地區之鮭魚,來得鮮豔明亮橙紅順眼。不過若用黑布蒙眼辨別,似乎我也無法分辨出它的良劣呢。聽一些熟識鮭魚之朋友所說,剛捕撈上岸的鮭魚肉最鮮甜好吃。可是它也有反對的說法,對此說者認,為經過冷凍熟化之滋味才棒。

誰對誰錯各佔勝面,只是遲遲至今沒有肯定的答案罷了。我友鈴木君熟悉海產,尤其是鮭魚他更清楚。他說:「冷凍鮭魚遇上冰冷之催化,旗滋味口感都比新鮮鮭魚好吃。然因產地緯度之不同,所以,才會有好吃與不好吃之爭啦。」不過根據我個人之看法,不論生鮮或冷凍鮭魚滋味,在下都覺得它們都很不錯的啦!

鈴木君還Pass一鮭魚的相關資料給我,他說:「鮭魚如何依循氣味回到原鄉,以及其運作的機制,一直是許多魚類行為研究者有興趣並且投入許多心力的課題。人們如何發現鮭魚利用嗅覺洄游,以及其詳細機制為何?可從以下簡述的各項研究成果得知。」

他說:「1903年,有人在蘇格蘭以大西洋鮭(Salmon Salar)進行洄游的實驗研究,他們將在來自同一條河的鮭魚以銀環標記後放流,之後監視其上溯狀況,針對其原生河川與附近多條河川的監視結果,所有捕獲的鮭魚中,標有銀環的鮭魚100%都在其原生河川被發現,驗證了鮭魚具備洄游至出生地進行產卵的行為。」

然而,有些研究增加鮭魚數量實驗仍然觀察到相似的結果,不過新近研究也發現到可能有約2-3%的鮭魚無法回到原生河川,顯然並非原先觀察到的100%。但鮭魚如何回到其原生地?至今一直是無法了解的問題。

通常,鮭魚在海裡寄居多年之後,還能找到自己所出生的河流,逆水而上,回到自己的故鄉,真是匪夷所思之事。生命本身就是一段奧妙的旅程,有著不同的站口,也有許多的困難需要去克服。

而這個向前奮進的過程中,必須具備有相當的勇氣來面對,並且還要運用自己生命中的潛能,前仆後繼的去突破困境,如此方能完成自己生命中應該完成的任務。 鮭魚迴游的故事,敘述起來總令人在驚訝且又感到一點淒涼。如此的過程像是宿命的安排。

鮭魚天生本能地堅持從大海迴游到出生的地方,無妃就是要進行交配產卵。而鮭魚群集逆流而上,回到內陸裡的各大小河川與溪流中,無論水流是多麼的湍急,地形多麼的險峻,牠們都要在死去之前回到出生地繁衍孕育下一代。

它的一生故事充滿傳奇,從它出生到成長乃至順游進入海洋,然後再自迴游回到出生地方,此一週期性之旅程,可用「可歌可泣!」四個字來形容它 每年在初夏時分,鮭魚之成魚會溯逆面上,直向它們的淡水家鄉。但是一到了要回老家的季節,牠們就停止覓食,全靠體內所儲存的豐厚脂肪和蛋白質維持生命。

鮭魚從大海逆流游迴河川上游,中途必須躍過瀑布和急流,穿越重重困難,平均每天要游至少30公里水程,這時候它們的外觀會轉變成為深紅色。 求偶到了終點,鮭魚的身體還會產生化學變化,牠們的頭變成深綠色。

公鮭則會長出隆起的背和鉤狀的鼻子,每條母鮭膨大的腹中則藏了大約 四千顆魚卵。鮭魚的生命旅程,直到產完卵才算完滿的結束,在此之後便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而未受精的卵和鮭魚的屍骸,則成為了鳥類及食腐肉動物在冬季來臨前的大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