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6月 04, 2017 3:57 pm
過去章節一覽：
致讀者序與第一章／選上之人
第二章／出亡波蘭 第十二章／纏綿夜燈
第三章／納粹餘孽 第十三章／冷戰結束
第四章／羅氏兄弟
第五章／嚴冬歸途
第六章／正義魔人
第七章／不眠之人
第八章／金權之舞
第九章／五箭穿心
第十章／持鞭麗人
第十一章／處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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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論／本章含有ＢＬ性描寫，慎入※//
昨天要補上班，比較晚更新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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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ＫＧＢ長官瓦倫尼科夫『瘋帽匠』是個把娃娃弄丟的操縱手，哪有這種道理？你從來沒機會在這老貨身上養出紅心女王，真令人想不透。」
「有安卓波夫局長從中作梗，不得不把這個機構連根拔起。那男人在被針劑玩到壞掉之前，曾經也是光明正大的一條漢子。怪就怪戈老自己牆頭草，以為可以遊走在光明會的邊線上。詳情我就不說了，不重要。我手中的這個娃娃已經被光明會定讞為不好使，我已經不能算是瘋帽匠了。從今以後，光明會安在俄羅斯政商界內部的瘋帽匠，將另有其人。我從軍方眼線那兒蒐集了半天訊息，只知是大長老親挑的候選人，十分機密，誰都不知道。」
瓦倫尼科夫慢條斯理地，對眼前兩名極盡華麗之能事的男人們道。他戴著綠色寬大巫師帽，簷上縫著蜜和、琥珀、與翠色各色翡翠片，下面露出半截燙金彩紋妖長面具。一名面具衣著均素白的男子可憐巴巴地被他拘著。
「敘舊就不必了，快點叫他把東西交出來。」穿大紅絨袍、神曲地獄景色金線繡的葉爾欽伸出手，不耐地道。
瓦倫尼科夫把一疊東西遞過去，白面具老男人頭歪著一邊，毫無反應。葉爾欽驗明這些是未來民選總統候選人競爭者的身家底細無誤，仍狐疑地對瓦倫尼科夫道：「我跟他還要在國會跟媒體面前演出一場改朝換代大戲，你確定這傢伙不會亂來？」
瓦倫尼科夫把一身如喪考妣的男子轉過來面對自己，道：「你覺得他像是會亂來的樣子嗎？他除了我的聲音什麼也聽不見，除了我的反應什麼也不在乎。我們是最佳拍檔。是吧，大哥。」
白色的男人像是阿茲海默症末期，癡呆地點點頭。奇貝伊看著這幅情景，暗暗納罕。但是戈巴契夫對光明會而言算是半個背叛者，會被整到如此也不太奇怪。瓦倫尼科夫像流氓討債，也伸出手要東西：
「你們答應大哥的東西咧？啊？就是保住他貪污所得不被抄掉的妙點子，藏在哪裡？沒逼你們發上『毒誓』，總覺得不太可靠耶！」
奇貝伊知道瓦倫尼科夫只是想從中間抽好處，根本不在乎戈巴契夫的家產會不會收歸國有，正要發作，卻被葉爾欽捏了捏手背，使了個眼色。奇貝伊忍氣吞聲地從懷中抽出一張像票券一樣的東西，在瓦倫尼科夫跟前晃了一下。
「這張券子是什麼？」
瓦倫尼科夫想伸手去接，但奇貝伊立刻抽手，讓他撲了個空，道：「反正我們說到會做到，先等葉爾欽先生當上總統再說，是什麼你不用管。」
瓦倫尼科夫嘿嘿冷笑了一下，只得算了，手指抵著下巴，將這兩個人從頭端詳到腳，笑道：「貓的女王終於要熬上總統的位子了，好一個幸福的景色。奇貝伊，我很羨慕你。」說著，轉身離去。奇貝伊這才看清楚前瘋帽匠用穿著銀鎖鏈的手銬牽著前任總統四處走。
「特地飛來此英國古堡參加光明會酒神祭的諸位會眾，根據陶德-柯林斯家族的私家天文臺運算，再過半個小時，太陽即將完全沉入地平線，請盡快歸位。看到妖嬈的愛麗絲、被強姦也不會有反應的睡鼠，或是會眾帶來彼此分享的好食幼女，請暫時忍耐一下，主祭過後有的是打野食的美妙時間！伊嘻嘻嘻嘻！真是壞呀！」
陰陽怪氣、難辨男女，銀鈴般好聽的魔音，直接從各個角落樂隊演奏的音樂間透出來，穿入古堡中所有人的腦子裡。
「又是和人腦聽覺區共振的音頻電磁波，暈死人了！不管來幾屆酒神祭都習慣不了。大長老就不會用普通一點的東西嗎？」
「絕對不在古堡裡裝擴音器，是陶德大長老的古典美學。就不知道這廣播是用什麼新奇的法子弄的。」奇貝伊解釋，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對葉爾欽道，「閣下，我還有點事，我們主祭的時候再碰頭。」
「你要幹什麼？」
奇貝伊在舖紅毯的雲母花崗岩階梯繞了幾圈，遠遠看見金色長鬃獅子面具，開襟流蘇大黃袍的男人，和其他許多各種動物面具的男男女女，簇擁著一隻高帽大白兔不放。
「白兔子今天將要如願以償爬上ＭＩ５的局長位子啦，太感動了！光憑我跟小探員們在波蘭做死做活辦不到。都謝謝諸位東歐、英國重要媒體人的鼎力協助，把人民的輿論風向一個勁的朝動亂跟蘇聯解體的方向推！古辛斯基大壞蛋，我看到啦！我看你把你們國家的老古板氣到腦抽了吧！」
「古辛斯基，你在這裡混！我找你找得要死！」
「哈囉，貓貓咪。」
古辛斯基把獅子面具掀起來，笑盈盈看著火冒三丈的貓臉奇貝伊往自己身上撲過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那新聞播報是什麼意思？你那種搞法差點揭了葉爾欽先生的底，看我不跟你把帳算清楚！」
古辛斯基翻了翻白眼：「喔，就為了這事。以結果論是光明會要的就好了，我又沒真把政變老傢伙跟葉爾欽其實是串通好的一節爆料爆出來，你把主子當寶嗎？還真心眼小。」
說著，冷不防把奇貝伊的面具掀掉，低頭往嘴唇親了一下，奇貝伊登時大炸貓毛。古辛斯基看他這麼輕易就炸毛，狂妄地大笑，用勝利者的步伐大步走開，回頭又跟著歐陸眾主流新聞台老闆一同恭賀白兔子。
白兔子舉起香檳，對左右道：「好了，鬧夠了，主祭都要開始了，回去回去，你們都先回去。」古辛斯基在散去之前不忘給奇貝伊一個飛吻。
史考列特左搖右晃地踅到奇貝伊跟前：「老子我還在德列斯登蹲的時候就有聽到風聲，俄國有個紅心女王跟愛麗絲傻傻分不清楚的操縱手，把招商舞會的場子鬧得亂七八糟，想必就是你吧？」
奇貝伊沒料到這個素昧生平的英國人，居然突然對他發難，小心翼翼地以英文回話：「你又有何高見？我國的一員小官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白兔子照他臉上比了個中指：「如果瓦洛加‧亞歷山大維其莫名奇妙掛掉，我唯你是問，王八蛋，想殺娃娃前不會先看操縱手是誰的智障！共濟會會眾除了英國本地人之外，其他國家來的都是二貨！操！」罵得奇貝伊一頭霧水。
眾人坐定，一陣陰風起，周圍燈光自滅，四面燭火自燃，古堡殿堂的核心舞台上千支白蠟燭包圍一座黑籠，籠中關著十三名剛滿十三歲的裸體少女，窩在一塊兒，瑟瑟發抖。自天井盤旋飛來一隻黑蛋白石色的暗彩鳳凰，輕輕盈盈地降在籠上，翅膀一收，轉身妖舞，竟幻化成一個黑髮少年模樣的絕色美人。
「光明會十三家族巫術之首：柯林斯-陶德一族的族長，雷斯特‧陶德，今年也在各位面前獻醜了。嘻嘻嘻！」
雷斯特優雅地欠身，掌聲四起。少年身披縫綴大小色澤相同的黑蛋白石珠蕾絲黑紗袍，腰間僅繫著短版吉普賽刺繡紗，其餘肌膚一絲不掛，粉紅乳首穿著一對金絲白玉環；纖細雪白的手腕與腳踝，琳琅滿目掛滿金手鐲與金環珮，舞動起來竟絲毫不費力氣。
他雙手一抖，十指劃開，憑空現出兩柄羽扇。踮足輕舞，扇面展開，唱道：「這個金髮祭品，獻給令諸國債臺高築的金錢之王，羅斯柴爾德一族。」
一只黑孔雀羽扇凌空橫畫，另一只婉轉劈切，一名籠中少女先是人頭落地，接著開膛剖肚。餘下的十二名少女放聲尖叫，死命搖晃籠子想逃出去。
「我的無瑕祭品們不要被蠟燭燒著了。」
雷斯特在籠頂上玲瓏轉身，羽扇八面橫掃，籠中少女居然像是被什麼不可抗力牽制一般，全部跌坐回正中央。基德坐在所羅門王的席位上，看得十分開心。變態權力者身旁兩個副座是空著的，弟弟「摩西」雅各布，與洛克斐勒家族的族長「大衛王」，都沒有出席，基德樂得一個人佔三個人的位子，不正不經地搭在座上，欣賞他最愛看的血肉模糊場面。
「紅髮白皙祭品獻給使世界運轉的能源之王，洛克斐勒一族；黑髮豐乳的豔麗祭品，獻給柯林斯-陶德一族……」少年族長的唱詞延續，幻彩雙黑羽扇掩住媚眼，手腕靈動，慢慢展開，裸足高舉，金環叮噹，少女雙雙分屍，血濺五步，「媚惑世界，混淆視聽的光明會巫幻之王，好萊塢與娛樂聲光產業之主，我等是也！」
此時在古堡高塔中隱密的豪華客間，蜿蜒樓梯盡頭狹長的走廊上，米凱爾跪在門外渾身發抖，聽大衛‧洛克斐勒用合金紮束而成的藤條教訓自家女眷。
「我生平最恨底下人背著我偷雞摸狗！家族裡頭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我太太擅作主張出去沒事找事，妳們兩個偏偏要攙和就對了，是不是？我這個族長在妳們眼裡算什麼東西？資格具足、拚了老命也想擠進我族的女人多如母狗，妳們還真以為自己是黃金打造的？」
大衛之妻，洛克斐勒一族的銀夫人被勒令半年不准踏入家門一步，一早羞憤交加地逃回瑞典王室的娘家；剩下的一黑一紫兩位妯娌運氣可沒那麼好。
原來當日米凱爾在普希金宮山巒外的濱海公路，陡然撞見羅斯柴爾德家族盾徽，震驚過度之下竟不向紫衣夫人報告詳情，反而一通電報找上大衛本人，把三夫人私自前往聖彼得堡的始末全抖了出來。
雅各布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抽著琉璃長菸管，十分清楚大衛特地找他來瞧這齣家醜鬧劇，是為了給羅斯柴爾德家族賣個面子，順便露一手族裡的風氣仍然跟當年標準石油公司惡性競爭時一般狠毒，絲毫不減。
這兩戶虎狼之家，大長老以上尊貴身分者看似彼此和睦，相待以禮，洛克斐勒家族的晚輩們，總肖想族長有一天可以排擠掉羅斯柴爾德二位大長老，登上所羅門王大位，天天明著商場搶地盤，暗著錢場扯後腿，是光明會最主要的烏煙瘴氣病根。
原來這十三家族與內部勢力排名，按著政、商、文化三塊全人類活動的範疇劃定侵占比例、計算控制程度，故有消有長，並非永恆世襲、絕對固定。勢力最強大的前兩名，永遠是羅斯柴爾德與洛克斐勒家族之間彼此爭第一；至於歐納希斯家族（Onassis）後代稀疏、搖搖欲墜，先代族長先後迎娶甘迺迪遺孀與歌劇名伶卡拉絲（Maria Callas），依舊無法獲得子嗣，毒品生意壟斷的力量越來越衰弱。另外，出了知名叛徒敗家子的政治一族甘迺迪家族更是直接沒落在十三族之外，極可能會被布希（Bush）或者柯林頓（Clinton）一族替換掉。
布希一族從普雷思考‧布希（Prescott Bush）起，就透過德國染整工業的白手套伯恩哈德親王（Prince Bernhard），與門格勒等一干納粹高層有很深的舊交，觸角無遠弗屆。柯林頓一族稍差一點，興起只在這一兩代之間，歷史不夠悠久，不能服眾，大約躋身無望。
「好了大衛，你也夠了吧，偏選個大好日子給自己觸霉頭，再混下去，主祭都要結束了。」
雅各布慢條斯理地道。大衛哼了一聲，對跪在地上，被打得渾身是血的一對裸婦厲聲道：「聽到了嗎？摩西大長老替妳們求情。妳的話，就在這裡自我了斷好了。」
黑夫人聞言，心情猶如雷劈——族長的命令如果此時不服從，之後的死狀會慘上百倍。將沒有任何媒體替自己伸冤，只會往最難聽的豪門八卦醜聞處作賤。雅各布用完菸，托辭哥哥基德沒有他看管一定會在主祭場上犯老毛病，胡鬧亂鬧、大開殺戒，先行告擾，對門外仍跪在地下發抖的米凱爾恍若不見。
黑夫人一聲嚎啕，撲身把桃花實木桌上的珍品紅酒瓶砸碎。她雙手握著瓶頸怔了怔，心一橫，往頸動脈處下死力刺去，登時鮮血狂噴。黑夫人就這樣手腳虛弱地抽動幾下，死了。
大衛轉頭對驚呆了的紫夫人道：「妳好歹也是我堂弟之妻，地位高些，給妳一點優待。妳隨我回美國去之後，自己選個乾淨的方式去死吧。妳手底下那個娃娃就歸我管。他不向妳報備，反而第一個找我，可見妳這操縱手已經報廢，活著對家族也沒多大貢獻了。」
紫夫人見姐妹淘就這麼便宜地一命嗚呼，哭著起身，往大衛身前走去。大衛道：「妳想幹什麼？」
「族長大人，我……我把奧茲巫師的基礎指令，傳……傳授給您……當操縱手需要……」
大衛厭煩地道：「需要什麼？我不需要！我堂堂洛克斐勒大家長，有時間學那一套囉哩囉唆的操縱手指令？妳立刻給我滾！」
門外，米凱爾面色如土地見自己的前操縱手赤身裸體、血痕錯綜地奔逃離去，顯然夫人的命運凶多吉少。米凱爾估算著等等大約會輪到自己，只聽見大衛在裡頭呼喚一聲：「米凱爾‧克多可夫斯基，滾進來。」
米凱爾垂著手走進來，連黑夫人的屍身也不敢多看一眼。只見大衛好整以暇地翻弄螺鈿雕漆海藍珠寶盒中，一排排洛克斐勒家族獨門針劑，挑了支綠色的在針筒中灌滿，頭也不抬地道：「脫光。」
米凱爾只道自己會挨綠色的一針，接著七孔流血而死之類的，不知道脫光是作何道理，依言照辦。沒想到大衛右手擎著針筒，將綠色的液體，全數注射到左手血管裡，吐了一口氣，淡淡地瞟了他挑高、健美的青年身材，道：「自慰到你夠硬為止。」
「什麼？」
「不然就去死。」
米凱爾是自尊心甚高的異性戀男子，聽見被會眾當成神來拜的大衛王下命令，居然透露一絲不爽快的神情。大衛閱狼犬無數，十分精明，這點高傲心緒逃不過他的法眼，暗暗冷笑了一下，也不跟這條可憐蟲計較。大衛斜簽著身體，老大不客氣地看他憋著滿腔傲怒上下抽動陰莖，直到那支可口的肉棒開始滴出愛液，緊貼著平整精實的小腹，圓滑結實的龜頭探過肚臍。大衛冷冷地道：「停。」從座上起身，像牽狗一樣牽著米凱爾的性器，推門離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
米凱爾心中大呼不妙、羞怒欲死；看來大衛打算一路把他從高塔牽到東翼的客室。幾乎全體會眾都參加主祭去了，還不妨事，但路上偶然碰見鳥面具的侍者，還是幾乎讓米凱爾羞得軟下去。大衛道：「停。」用眼角蔑視地瞟了他的陰莖一眼：「你不夠硬，很難牽。給我自慰。」
「主上，在……在這裡嗎？」
「如果你要我幫你，我就把你的命根子扯下來；如果你有種要我牽你的手，我就把你剁成稀肉醬倒到你前主子的棺木裡陪葬。自己選。」大衛道。
米凱爾紅著臉，心想可能去死還好點，死狀悽慘，那就算了。他閉上眼睛，一邊祈禱不要有任何會眾路過這條走廊，一邊拚命用手套弄性器。屢試不果，米凱爾急了，只好在大衛冷淡的注視下羞恥地咬著下嘴唇，搓揉自己的乳頭助興，好不容易才再度興奮地挺立。
大衛牽著他的男根漫步到東翼，隨便開了一間客室，把米凱爾扔到床上。接著他隨意把褲子脫了，把米凱爾的銀色眼鏡隨手抽掉扔在地上，將半硬的陽具湊到他嘴邊：「吸它。」
大衛近乎虐待狂地看著英挺的異性戀男子，一方面害怕被大長老做掉，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強壓厭惡感，小心翼翼又笨拙地把長老的肉棒含進去。大衛掛著冷笑緩慢地幹著他根本沒有技巧可言的嘴。隨著大長老的頂端滲出腥甜的液體，米凱爾的心念微微一動，暗自「咦」了一聲，身不由己地用舌頭左掃右掃。他莫名其妙渴望引出更多淫亂的汁液，嘴腔貪婪地包覆吸吮，深入喉嚨，恨不得那淫液直接源源不絕地順著咽喉飲入體內。
大衛硬抓著他的淺色頭髮將他往後仰，啵地一聲將肉棒抽離他的嘴唇，道：「不要把我吸出來，我等等還要幹你。」
「主上……請問那支針劑，究竟是……」米凱爾面色潮紅，張唇伸出舌頭輕輕喘氣，股間的淫根脹大到無法忍受，下體無法克制地一挺一挺，是異性戀男子在求愛時的自然身體反應。大衛用手掌按下他的小腹：「這是你向大長老求教時應有的態度嗎？」
米凱爾只覺得身體不聽使喚，菊穴的洞口騷亂淫癢起來，內心大喊不妙。他這下非要弄清楚自己中了什麼邪，咬著牙道：「偉大的十三家族之首，英明睿智的大長老，光明會的王，求求您告訴我……」
米凱爾的「光明會真正的王」一聲奉承，正中大衛心懷，聽得他飄飄欲仙。這無血無淚的男人開玩笑地用粗硬潮濕的肉棒輕拍他的俊臉，左右各一巴掌，道：「你這小王八蛋亂叫一通，我開心了，但讓羅家那大邪神兩兄弟聽見，不把你碎屍萬段才怪。不然你學個兩聲狗叫，我就當你是我親手帶的狼犬，大優待告訴你。」
「汪汪……」
「叫得這麼心不甘情不願是什麼意思？」大衛用指尖掐他的肉囊。
「汪汪！汪汪！汪汪！」
大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乖狗狗，舌頭伸出來。」
米凱爾乖乖地照做，大衛蜻蜓點水地舌吻了他一下；米凱爾的舌尖嚐到大長老的唾液，無法克制地哀嚎呻吟出聲，忍不住弓起身體淫蕩地自慰起來。
「這是替我個人量身訂做的針劑，把我全身上下的體液變成海洛因成癮級數的春藥，尤其是血液與精液。」大衛道，架起他的腿，把客房的保險套掃到一邊去，只拿了潤滑，「放心，多虧你告密助我除掉老鼠屎，我暫時沒有殺你的意思。綠劑不會傷害你這副肉體，但是精神扛得扛不住，我就不知道了。」說著，將他自慰的手拍掉，動作流暢地直插入米凱爾的體內。
米凱爾登時省悟過來這位邪惡的大衛王想要幹什麼，原打算掙扎一下逃走——堂堂男子漢寧可被剁成肉醬，也不能被那奇怪的液體射在裡面。不料遭插入之後沒兩秒，他整個身體就癱軟了，即使一身傲骨被撕裂，臀部卻憑著本能，順服著大衛抽插的速率起起伏伏。米凱爾的肉軀以毒癮者的渴望緊緊吸住殘酷男人的肉棒，眼神渙散，浪吟不止，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夾緊穴口盡可能讓體內多吸食一點大長老的體液。大長老的粗棒將他一圈菊環撐得很開，一下一下直搗進肚子深處，米凱爾試圖夾緊收縮的過程中，前列腺達到溫熱的高潮，一不留神就洩了精。
「笨狗狗，現在不克制，等一下你的老二淫癢到不行，卻沒有東西可以射，會更難過。」
大長老語氣冷漠的評論，只是迫使他尊嚴繳械。米凱爾翹起駕馭重機的姣好臀部，自發地雙手將臀瓣兩邊分開，露出抽泣的小穴求幹。大衛讓他跪在床上，用狗爬式凶狠地操他；初次的毒品後勁讓米凱爾很快地又射出來，如此反覆再三，紅腫硬勃的陰莖只能流出精水，人已經被性慾折磨到崩壞。當大衛洩在他體內時，米凱爾帶著神經中毒的僵直微笑，腐敗直直滲透靈魂中，流著口涎，可憐的肉棍仍一抽一抽地，似乎連前列腺液都枯竭而鎖不住了，失禁地流出尿水。
大衛將米凱爾的頭髮撥開，露出眼神已死的雙瞳，十分確定米凱爾的精神跟心都已經被破壞完畢，陷入解離狀態。把這個漂亮的俄國人變成自己的東西也不錯，大衛想著，對他彈了一下手指：「奧茲的巫師，醒過來。」
米凱爾沒有反應。
「壞掉了嗎，只是個水準普通的貨色，浪費我的時間。」大衛自道。
他披上白襯衫，打算讓這個俄國人自生自滅。突然袖子一緊，綠眼珠的巫師突然靈巧地纏上大衛，嬌聲媚態地道：「新任操縱手呼喚我？」
大衛笑道：「看來我低估這條狗。」又看他認新後台老闆的速度如牆頭草，見新主是個男人，連主人格的性向都不要了；這人偶的裡人格是否跟他堂弟的老婆有一腿，不得而知。大衛的雙手捧住巫師的臉頰，直視他的眼睛：「現在你是誰的東西？」
「主上的。」
「我彈一下手指時，你要怎樣？」
「立刻醒過來。」
「還有呢？」
「諂媚主上。」
大衛點點頭。藥效摧殘後，他翻出他表層意識底下的內裡，見這怪物沒事人兒一樣睜著清醒的綠眼看著自己，對新到手人偶的精神力與態度越看越中意。大衛平時使喚起會眾，連當紅政客、大企業總裁也當成廢物對待，但他難得地把米凱爾的眼鏡撿起來，幫他戴回臉上，道：「乖，我很喜歡你親近；至於你那個主人格，我只准他恐懼我。懂沒？」
「懂了，我的主人。」
「在我面前醜態百出，作小伏低，可以；看見羅氏兩兄弟，像這次那樣嚇得半死，不准。你先前還沒有跟到我，既往不咎，我還指望你偶爾扯扯羅斯柴爾德家的後腿，教這些搬錢搞國債的大王八不要太囂張，好像其他十二族都死光了。被我發現小狼犬害怕我以外的人，我就把你這個身體閹掉。」大衛道，打量著他肌肉起伏、蒼白的裸態——他發現這個俄國人的體態非常男性化，包裹著他說不上來的銀色氣息……彷彿氣場受名字影響，像個天使。
大衛冷笑一下，呼喚米凱爾的主人格回來之前，在如此挺拔的異性戀心中種下閹割恐懼的種子，似乎很有趣：「你現在也跟被閹掉沒兩樣，你的大腦已經被制約住，已經不會對男人的精液以外的東西有反應，看到女人再也站不起來。改天一時興起，還是把你那一根切掉，省得多事。」
「主上英明。」
大衛握住再度興奮起來的肉棒，臉上不帶什麼感情地，在巫師的嘴唇上來回塗抹：「來，賞你的。」
巫師抱著主人的腰拼命吸取毒品，大衛卻在射出的瞬間狠心地將噴射的頂端從他嘴中抽出，不給他時間吞去，炙熱的液體澆了他滿臉，眼鏡也濕糊糊地白了一片。大衛彈了一下手指：「奧茲的巫師，睡去。」巫師閉上眼睛，體內的人格換回米凱爾。
「啊……身體癢……大長老白白的東西……好吃……」
米凱爾摘下眼鏡貪心地舔食，將臉上的汁液撩進嘴裡。他吃進這麼多有毒物質，乳頭紅腫地翹了起來，下體再度硬了。但重複射精的凌遲舒爽讓米凱爾的龜頭敏感到連碰都不能碰，只好Ｍ字張開雙腿，在臀部股間用手指搜刮方才菊穴的肉環沒吸緊，逆流滲出的大長老的體液，下賤地吸舔著手指。服毒越多就越想要，越想要只好越吃。大衛早就衣服穿整齊，用眼角淡淡地欣賞了一下這銀白色慾望中毒上癮者的淫靡男色，便離去了。
「所以我說，大長老根本不需要操縱手那套囉哩囉嗦的指令。」
＊＊＊
「弟弟，你回來了！你錯過了人類獻祭（Human sacrifice）的儀式。來，坐在我的弟弟上。」坐姿非常難看的基德說道，開心地對遲歸的雅各布張開雙臂，不忘指指自己腿中間硬硬的一包。雅各布看他老哥一個人佔三個人的位置，已經心裡頭老大不痛快，又聽到他哥哥弟弟的混叫，登時大不爽，真的看準哥哥的弟弟狠狠坐下去。
「弟弟你難得這麼聽話……喔我的弟弟好痛！」
酒神祭主祭儀式已經進入群鬼狂歡節的階段。雷斯特舞動絲織大猩紅布幕，將它撲天蓋地降下來，一蓋一掀間，將布滿少女殘肢斷骸的主祀台收去。他手中雙扇左指右比，金光飛舞，四面蠟燭飛升成花火一片，騰空綻開出一座一座大吊燈。眾人還來不及看清魔術的首尾，寬敞華麗的中央舞池已經準備完畢。雷斯特展開蕾絲紗袍大聲宣佈：「頒獎典禮開始！一同來跳舞，各位！先從度數上升的會眾們開始，族繁不及備載，有些人的身分隱密不能公開，所以讓你們直接飛起來！」
多層虹彩水晶大吊燈撐著四名玻璃馬賽克面具肌肉男，抬著轎子。雷斯特坐鎮轎上，指揮一幫穿著清涼的空中飛人愛麗絲，一位一個人從人叢中精準地挑出高升的會眾，拋到雷斯特跟前。穿戴華麗妝容與面具的會眾見狀，一邊跳舞，一邊叫好。
「升上十三度囉，恭喜，阿納法斯耶維奇。來，總管的金鑰匙。」
「謝，謝謝。」狄米特之父吞了吞口水，眼前的大長老鳳眼飛佻，瞳色紫魅，艷氣逼人，讓他喘不過氣。他原以為大長老都是大公司ＣＥＯ那副德性，今天才開了眼界。
＊＊＊
舉殿歡騰聲穿越古堡遠處入口的過道，鑽入小邊間，在波利斯耳邊隱隱繚繞。
想當日波利斯千方百計想加入光明會，卻在普希金宮後殿吃了一記難看的閉門羹。之後他猛喝悶酒，鎮日消極，連社會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黑海政變始末，也沒去關心它，滿腦子只悻悻地想著自己會不得志一輩子。
不承望日前臨時收到烙著全視之眼彌封的密碼邀請函，波利斯開心得渾身發癢，又恐解不開，狼狽萬狀。幸好他趕在最後期限訂了機票前來英國，飛奔赴會，還是趕不上酒神祭的開頭，只得被關在精緻的小更衣室裡。一落溫帶紫滕與奇花異草、滿牆戴奧尼索斯頭雕的金框方鏡與圓鏡，大大小小鏡中，映出波利斯全身被剝到只剩內褲。他對左右兩邊的長嘴鳥面具侍者各瞪了一眼，也瞪了中間問什麼都不會回答的睡鼠女孩。她捧著面具與儀式袍，目光渙散，對他有看沒有到。
「如果您想加入光明會，就請您聽從指令。」睡鼠道。
「為何我非要穿得這麼可笑？綠色小丑袍、奇怪的帽子……面具上鑲著的，難道是真正的祖母綠？」
「如果您想加入光明會，就請您聽從指令。」
「喂喂，有在聽我說話嗎？」
「如果您想加入光明會，就請您聽從指令。」
波利斯沒見過光明會的巨大陣仗，也拿這三個被心智控制的低層娃娃毫無辦法，兩眼發直地被二鳥一鼠東摸西摸，終於換上瘋帽匠的面具衣冠。他跟在接應的鳥面侍者背後，同手同腳走了大半天，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到達主殿，殿前成對的鳥侍者輕輕一鞠躬，將金門左右打開，極盡鋪張華貴之能事的典禮場所令波利斯眼前一花。
「頒獎的最後，恭賀ＭＩ５資深幹部白兔子，賀喜白兔子，在東歐串聯發動民間叛變大成功！大家看到了嗎？柏林圍牆已倒，東德已滅！東歐門戶洞開，共產黨大勢已去！葉爾欽先生，在你真的選上總統之前還不算數喔，加油吧！」
立在吊燈下的紅心女王與柴郡貓雙雙舉杯致意。
「接好了，兔子！這是你的獎賞，MI5局長的大位！」雷斯特飛身將局長識別證掛在史考列特的脖子上。白兔子老早被各國的報社老闆灌了許多酒，涕淚縱橫地抱著古辛斯基的脖子囉哩囉唆。
「我等是陶德一族，
德魯伊（The Druids）女巫唯一傳承，
征服英倫群島之凱薩大帝的秘密禁孌！
賢者之石，魔法儀式，狼人精靈吸血鬼！
世紀凋零的好萊塢明星，千年盛開的陶德家美人胚子
魔法書裡的，大銀幕上的，是真還是假，假處還顯真，
『魔術師怎麼可以揭自己的底呢？』
不告訴你呀，不告訴你！
哈哈哈，我族作為光明會所有儀式的大祭司，有誰不服的嗎？」
「我們不服！」
幾個羅素（Russell）家族嫡傳的後生小輩，披著神職人員模樣的綾羅綢緞，走到雷斯特騎著的大吊燈下找麻煩。羅素一族原本專司教育，操作企業補助金、學術基金會與議會的教育智囊團管道，控制著美國長春藤學院中何種議題應為主流、哪些教授上得了檯面；在近代，視推動「女性主義」與「達爾文主義」思潮在學界所向披靡，為家族最大勝利。
久了之後，該族用類似的法子掐住宗教慈善團體龐大的金錢管道，一邊謹慎地繞過梵蒂岡Ｐ２光明會的天主教地盤，一邊成為各大基督教會、宗派教主與保守團體的後台老闆。最惡劣的手段，莫過於讓學術圈與宗教圈互相言論激戰，看輿論風向，並硬生生地將美國南部某些州變成某些政客的鐵票倉。自從上一輩的貝特蘭‧羅素（Betrand Russell）獲得諾貝爾獎以來，小一輩的儼然自視為宗教與學問的書香世家，看長久霸住主祭位置的陶德家族各種不順眼。
「不過就是一些魔術障眼法，騙騙小孩子的雕蟲小技。陶德家族直接把好萊塢那一套搬來神聖的酒神祭，簡直就是汙辱羅素一族的智商，立刻下跪道歉！」
「反了，簡直是反了！羅素一族上一輩的，諾貝爾獎丟到餿水裡，居然養出一群豬玀！陶德一族順從新世界秩序的核心指令，把這個時代左右人心的東西從巫儀幻術，變成影視娛樂，就活該被你們指指點點！不過撈上隨便什麼宗教的宗派掌門當人頭戶，信徒口袋裡的銀子隨便躺隨便賺，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相信我族使的法術是真貨？仔細看好了！」
雷斯特盛怒之下，從袍底化現出法杖，縱身從大吊燈上跳下。眾人見狀不由得四下退避，讓出一塊空地。雷斯特的紫瞳陡然收成兩條蛇瞳縫，靈蛇般旋轉舞動，三圈兩下在地上畫出圓心五芒星陣，喝道：
「邪靈下降！」
空氣頓時變得像南極冰山一般沉重，中央場內二十度以下會眾立刻無法支撐，口吐白沫、中邪、起乩、滿地翻滾，各種症狀出籠；不知好歹的羅素家晚輩全數昏倒在地上。波利斯見狀，嚇得蹲在地上，過了幾秒鐘，他發現自己一點事也沒有，暗暗覺得奇怪。
「雷斯特！」
極為權威、恐怖的聲音直直地傳入雷斯特的腦海，嚇得美少年寒毛倒豎，紫瞳恢復原狀。他倏地轉向君王的席位；所羅門王正撫摸著躺在膝蓋上的弟弟，像安撫愛貓，一雙把人拖下地獄的眼睛正定定地注視著自己。基德沉沉地道：「差不多夠了喔。」
雷斯特知道一族之長教訓另一族的後輩，在王面前做得過火，討不了便宜。他收去法杖，清清喉嚨，不悅地道：「算了，接下來讓戲台上的愛麗絲們帶來結束式，我去也。」語畢，變成千隻小蝙蝠飛散離去。
場中會眾驚魂甫定，在逐漸暗去的燈光下竊竊私語，暗地大談光明會家族們的內鬥八卦。銀白聚光燈打在殿堂盡頭，正對王座的戲台上，戲幕靜靜揭開。帶著自身代號物件的面具愛麗絲們，在台上演出悲喜劇，唯獨一位手持黑柄長鐮刀的愛麗絲總是殿後，不起眼的身形像悲哀的雪精，踟躕的步伐彷彿在哭泣。
雖然從頭到尾對不上舞群的步調，那名男性愛麗絲面具下的心碎之美，吸引全場的目光。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HR]
【本章後話】
光明會十三家族究竟包含哪些族氏，就筆者所知有兩個版本：Stewart Swerdlow 版——政府要員後代，美國秘密計畫研究員；以及較為人知的 Fritz Springmeier 版——菲茲本身就是光明會前操縱手，後來叛逃出來成為基督徒，此君是否為光明會的雙面諜容有爭議。
兩個版的差別，在於認定標準不同；但是兩個版本的前兩名都是羅斯柴爾德氏與洛克斐勒氏，故這兩家毫無爭議。筆者跟大多數陰謀論者以菲茲版為主，它的的認定標準，是產業瓜分跟政經影響力，研究起來和世界趨勢比較有關，缺點就是此標準會隨時改變，某些家族會勢敗，有些興起。嚴格說起來，根本沒有老百姓能知道現時光明會究竟由哪十三家組成。
光明會十三家族如下，按照字母順序排列：
亞斯特家族（Astor）
邦迪家族（Bundy）
柯林斯家族（Collins）這歐陸家族分出一支旁系，陶德家族（Todd），後來在美國發展得比較大，除了巫術之外，似乎是個專出殺手、風流人物跟逃家族人的一族；提姆波頓的黑影家族跟瘋狂理髮師，實際上在影射這個家族的故事....
杜邦家族（DuPont）
費里曼家族（Freeman）
甘迺迪家族（Kennedy）
李姓宗族（Li clan）：菲茲與Joseph Farrell並不稱這一族為「家族」，而稱他們為「同宗clan」，意思是即使這些人都姓李，但是血親關係不明，或被隱藏得很好；也有可能只是連宗。至於被菲茲指名道姓提到的李氏人物，有幕後操縱天安門事件的李鵬、香港地皮大亨李嘉誠，筆者曾經看過的資料包括李登輝，很遺憾沒有妥善保存資料來源。李登輝還是總統的時代，他是唯一參加過畢德堡會議的亞洲人，連日本首相都擠不進去。
歐納希斯家族（Onassis）
雷諾家族（Reynolds）
洛克斐勒家族（Rockefeller）
羅斯柴爾德家族（Rothschild）
羅素家族（Russell）
凡杜恩家族（Van Duyn）
姻親／旁支：
迪士尼家族（影視業）
麥當勞家族（食品業）
克魯佩家族（Krupp）（高科技業）
電影「大開眼戒」劇照，有露點請慎點
※待續／每周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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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讀者序與第一章／選上之人
第二章／出亡波蘭 第十二章／纏綿夜燈
第三章／納粹餘孽 第十三章／冷戰結束
第四章／羅氏兄弟
第五章／嚴冬歸途
第六章／正義魔人
第七章／不眠之人
第八章／金權之舞
第九章／五箭穿心
第十章／持鞭麗人
第十一章／處子之身
[HR]
//※陰謀論／本章含有ＢＬ性描寫，慎入※//
昨天要補上班，比較晚更新請見諒。
[HR]
「前ＫＧＢ長官瓦倫尼科夫『瘋帽匠』是個把娃娃弄丟的操縱手，哪有這種道理？你從來沒機會在這老貨身上養出紅心女王，真令人想不透。」
「有安卓波夫局長從中作梗，不得不把這個機構連根拔起。那男人在被針劑玩到壞掉之前，曾經也是光明正大的一條漢子。怪就怪戈老自己牆頭草，以為可以遊走在光明會的邊線上。詳情我就不說了，不重要。我手中的這個娃娃已經被光明會定讞為不好使，我已經不能算是瘋帽匠了。從今以後，光明會安在俄羅斯政商界內部的瘋帽匠，將另有其人。我從軍方眼線那兒蒐集了半天訊息，只知是大長老親挑的候選人，十分機密，誰都不知道。」
瓦倫尼科夫慢條斯理地，對眼前兩名極盡華麗之能事的男人們道。他戴著綠色寬大巫師帽，簷上縫著蜜和、琥珀、與翠色各色翡翠片，下面露出半截燙金彩紋妖長面具。一名面具衣著均素白的男子可憐巴巴地被他拘著。
「敘舊就不必了，快點叫他把東西交出來。」穿大紅絨袍、神曲地獄景色金線繡的葉爾欽伸出手，不耐地道。
瓦倫尼科夫把一疊東西遞過去，白面具老男人頭歪著一邊，毫無反應。葉爾欽驗明這些是未來民選總統候選人競爭者的身家底細無誤，仍狐疑地對瓦倫尼科夫道：「我跟他還要在國會跟媒體面前演出一場改朝換代大戲，你確定這傢伙不會亂來？」
瓦倫尼科夫把一身如喪考妣的男子轉過來面對自己，道：「你覺得他像是會亂來的樣子嗎？他除了我的聲音什麼也聽不見，除了我的反應什麼也不在乎。我們是最佳拍檔。是吧，大哥。」
白色的男人像是阿茲海默症末期，癡呆地點點頭。奇貝伊看著這幅情景，暗暗納罕。但是戈巴契夫對光明會而言算是半個背叛者，會被整到如此也不太奇怪。瓦倫尼科夫像流氓討債，也伸出手要東西：
「你們答應大哥的東西咧？啊？就是保住他貪污所得不被抄掉的妙點子，藏在哪裡？沒逼你們發上『毒誓』，總覺得不太可靠耶！」
奇貝伊知道瓦倫尼科夫只是想從中間抽好處，根本不在乎戈巴契夫的家產會不會收歸國有，正要發作，卻被葉爾欽捏了捏手背，使了個眼色。奇貝伊忍氣吞聲地從懷中抽出一張像票券一樣的東西，在瓦倫尼科夫跟前晃了一下。
「這張券子是什麼？」
瓦倫尼科夫想伸手去接，但奇貝伊立刻抽手，讓他撲了個空，道：「反正我們說到會做到，先等葉爾欽先生當上總統再說，是什麼你不用管。」
瓦倫尼科夫嘿嘿冷笑了一下，只得算了，手指抵著下巴，將這兩個人從頭端詳到腳，笑道：「貓的女王終於要熬上總統的位子了，好一個幸福的景色。奇貝伊，我很羨慕你。」說著，轉身離去。奇貝伊這才看清楚前瘋帽匠用穿著銀鎖鏈的手銬牽著前任總統四處走。
「特地飛來此英國古堡參加光明會酒神祭的諸位會眾，根據陶德-柯林斯家族的私家天文臺運算，再過半個小時，太陽即將完全沉入地平線，請盡快歸位。看到妖嬈的愛麗絲、被強姦也不會有反應的睡鼠，或是會眾帶來彼此分享的好食幼女，請暫時忍耐一下，主祭過後有的是打野食的美妙時間！伊嘻嘻嘻嘻！真是壞呀！」
陰陽怪氣、難辨男女，銀鈴般好聽的魔音，直接從各個角落樂隊演奏的音樂間透出來，穿入古堡中所有人的腦子裡。
「又是和人腦聽覺區共振的音頻電磁波，暈死人了！不管來幾屆酒神祭都習慣不了。大長老就不會用普通一點的東西嗎？」
「絕對不在古堡裡裝擴音器，是陶德大長老的古典美學。就不知道這廣播是用什麼新奇的法子弄的。」奇貝伊解釋，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對葉爾欽道，「閣下，我還有點事，我們主祭的時候再碰頭。」
「你要幹什麼？」
奇貝伊在舖紅毯的雲母花崗岩階梯繞了幾圈，遠遠看見金色長鬃獅子面具，開襟流蘇大黃袍的男人，和其他許多各種動物面具的男男女女，簇擁著一隻高帽大白兔不放。
「白兔子今天將要如願以償爬上ＭＩ５的局長位子啦，太感動了！光憑我跟小探員們在波蘭做死做活辦不到。都謝謝諸位東歐、英國重要媒體人的鼎力協助，把人民的輿論風向一個勁的朝動亂跟蘇聯解體的方向推！古辛斯基大壞蛋，我看到啦！我看你把你們國家的老古板氣到腦抽了吧！」
「古辛斯基，你在這裡混！我找你找得要死！」
「哈囉，貓貓咪。」
古辛斯基把獅子面具掀起來，笑盈盈看著火冒三丈的貓臉奇貝伊往自己身上撲過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那新聞播報是什麼意思？你那種搞法差點揭了葉爾欽先生的底，看我不跟你把帳算清楚！」
古辛斯基翻了翻白眼：「喔，就為了這事。以結果論是光明會要的就好了，我又沒真把政變老傢伙跟葉爾欽其實是串通好的一節爆料爆出來，你把主子當寶嗎？還真心眼小。」
說著，冷不防把奇貝伊的面具掀掉，低頭往嘴唇親了一下，奇貝伊登時大炸貓毛。古辛斯基看他這麼輕易就炸毛，狂妄地大笑，用勝利者的步伐大步走開，回頭又跟著歐陸眾主流新聞台老闆一同恭賀白兔子。
白兔子舉起香檳，對左右道：「好了，鬧夠了，主祭都要開始了，回去回去，你們都先回去。」古辛斯基在散去之前不忘給奇貝伊一個飛吻。
史考列特左搖右晃地踅到奇貝伊跟前：「老子我還在德列斯登蹲的時候就有聽到風聲，俄國有個紅心女王跟愛麗絲傻傻分不清楚的操縱手，把招商舞會的場子鬧得亂七八糟，想必就是你吧？」
奇貝伊沒料到這個素昧生平的英國人，居然突然對他發難，小心翼翼地以英文回話：「你又有何高見？我國的一員小官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白兔子照他臉上比了個中指：「如果瓦洛加‧亞歷山大維其莫名奇妙掛掉，我唯你是問，王八蛋，想殺娃娃前不會先看操縱手是誰的智障！共濟會會眾除了英國本地人之外，其他國家來的都是二貨！操！」罵得奇貝伊一頭霧水。
眾人坐定，一陣陰風起，周圍燈光自滅，四面燭火自燃，古堡殿堂的核心舞台上千支白蠟燭包圍一座黑籠，籠中關著十三名剛滿十三歲的裸體少女，窩在一塊兒，瑟瑟發抖。自天井盤旋飛來一隻黑蛋白石色的暗彩鳳凰，輕輕盈盈地降在籠上，翅膀一收，轉身妖舞，竟幻化成一個黑髮少年模樣的絕色美人。
「光明會十三家族巫術之首：柯林斯-陶德一族的族長，雷斯特‧陶德，今年也在各位面前獻醜了。嘻嘻嘻！」
雷斯特優雅地欠身，掌聲四起。少年身披縫綴大小色澤相同的黑蛋白石珠蕾絲黑紗袍，腰間僅繫著短版吉普賽刺繡紗，其餘肌膚一絲不掛，粉紅乳首穿著一對金絲白玉環；纖細雪白的手腕與腳踝，琳琅滿目掛滿金手鐲與金環珮，舞動起來竟絲毫不費力氣。
他雙手一抖，十指劃開，憑空現出兩柄羽扇。踮足輕舞，扇面展開，唱道：「這個金髮祭品，獻給令諸國債臺高築的金錢之王，羅斯柴爾德一族。」
一只黑孔雀羽扇凌空橫畫，另一只婉轉劈切，一名籠中少女先是人頭落地，接著開膛剖肚。餘下的十二名少女放聲尖叫，死命搖晃籠子想逃出去。
「我的無瑕祭品們不要被蠟燭燒著了。」
雷斯特在籠頂上玲瓏轉身，羽扇八面橫掃，籠中少女居然像是被什麼不可抗力牽制一般，全部跌坐回正中央。基德坐在所羅門王的席位上，看得十分開心。變態權力者身旁兩個副座是空著的，弟弟「摩西」雅各布，與洛克斐勒家族的族長「大衛王」，都沒有出席，基德樂得一個人佔三個人的位子，不正不經地搭在座上，欣賞他最愛看的血肉模糊場面。
「紅髮白皙祭品獻給使世界運轉的能源之王，洛克斐勒一族；黑髮豐乳的豔麗祭品，獻給柯林斯-陶德一族……」少年族長的唱詞延續，幻彩雙黑羽扇掩住媚眼，手腕靈動，慢慢展開，裸足高舉，金環叮噹，少女雙雙分屍，血濺五步，「媚惑世界，混淆視聽的光明會巫幻之王，好萊塢與娛樂聲光產業之主，我等是也！」
此時在古堡高塔中隱密的豪華客間，蜿蜒樓梯盡頭狹長的走廊上，米凱爾跪在門外渾身發抖，聽大衛‧洛克斐勒用合金紮束而成的藤條教訓自家女眷。
「我生平最恨底下人背著我偷雞摸狗！家族裡頭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我太太擅作主張出去沒事找事，妳們兩個偏偏要攙和就對了，是不是？我這個族長在妳們眼裡算什麼東西？資格具足、拚了老命也想擠進我族的女人多如母狗，妳們還真以為自己是黃金打造的？」
大衛之妻，洛克斐勒一族的銀夫人被勒令半年不准踏入家門一步，一早羞憤交加地逃回瑞典王室的娘家；剩下的一黑一紫兩位妯娌運氣可沒那麼好。
原來當日米凱爾在普希金宮山巒外的濱海公路，陡然撞見羅斯柴爾德家族盾徽，震驚過度之下竟不向紫衣夫人報告詳情，反而一通電報找上大衛本人，把三夫人私自前往聖彼得堡的始末全抖了出來。
雅各布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抽著琉璃長菸管，十分清楚大衛特地找他來瞧這齣家醜鬧劇，是為了給羅斯柴爾德家族賣個面子，順便露一手族裡的風氣仍然跟當年標準石油公司惡性競爭時一般狠毒，絲毫不減。
這兩戶虎狼之家，大長老以上尊貴身分者看似彼此和睦，相待以禮，洛克斐勒家族的晚輩們，總肖想族長有一天可以排擠掉羅斯柴爾德二位大長老，登上所羅門王大位，天天明著商場搶地盤，暗著錢場扯後腿，是光明會最主要的烏煙瘴氣病根。
原來這十三家族與內部勢力排名，按著政、商、文化三塊全人類活動的範疇劃定侵占比例、計算控制程度，故有消有長，並非永恆世襲、絕對固定。勢力最強大的前兩名，永遠是羅斯柴爾德與洛克斐勒家族之間彼此爭第一；至於歐納希斯家族（Onassis）後代稀疏、搖搖欲墜，先代族長先後迎娶甘迺迪遺孀與歌劇名伶卡拉絲（Maria Callas），依舊無法獲得子嗣，毒品生意壟斷的力量越來越衰弱。另外，出了知名叛徒敗家子的政治一族甘迺迪家族更是直接沒落在十三族之外，極可能會被布希（Bush）或者柯林頓（Clinton）一族替換掉。
布希一族從普雷思考‧布希（Prescott Bush）起，就透過德國染整工業的白手套伯恩哈德親王（Prince Bernhard），與門格勒等一干納粹高層有很深的舊交，觸角無遠弗屆。柯林頓一族稍差一點，興起只在這一兩代之間，歷史不夠悠久，不能服眾，大約躋身無望。
「好了大衛，你也夠了吧，偏選個大好日子給自己觸霉頭，再混下去，主祭都要結束了。」
雅各布慢條斯理地道。大衛哼了一聲，對跪在地上，被打得渾身是血的一對裸婦厲聲道：「聽到了嗎？摩西大長老替妳們求情。妳的話，就在這裡自我了斷好了。」
黑夫人聞言，心情猶如雷劈——族長的命令如果此時不服從，之後的死狀會慘上百倍。將沒有任何媒體替自己伸冤，只會往最難聽的豪門八卦醜聞處作賤。雅各布用完菸，托辭哥哥基德沒有他看管一定會在主祭場上犯老毛病，胡鬧亂鬧、大開殺戒，先行告擾，對門外仍跪在地下發抖的米凱爾恍若不見。
黑夫人一聲嚎啕，撲身把桃花實木桌上的珍品紅酒瓶砸碎。她雙手握著瓶頸怔了怔，心一橫，往頸動脈處下死力刺去，登時鮮血狂噴。黑夫人就這樣手腳虛弱地抽動幾下，死了。
大衛轉頭對驚呆了的紫夫人道：「妳好歹也是我堂弟之妻，地位高些，給妳一點優待。妳隨我回美國去之後，自己選個乾淨的方式去死吧。妳手底下那個娃娃就歸我管。他不向妳報備，反而第一個找我，可見妳這操縱手已經報廢，活著對家族也沒多大貢獻了。」
紫夫人見姐妹淘就這麼便宜地一命嗚呼，哭著起身，往大衛身前走去。大衛道：「妳想幹什麼？」
「族長大人，我……我把奧茲巫師的基礎指令，傳……傳授給您……當操縱手需要……」
大衛厭煩地道：「需要什麼？我不需要！我堂堂洛克斐勒大家長，有時間學那一套囉哩囉唆的操縱手指令？妳立刻給我滾！」
門外，米凱爾面色如土地見自己的前操縱手赤身裸體、血痕錯綜地奔逃離去，顯然夫人的命運凶多吉少。米凱爾估算著等等大約會輪到自己，只聽見大衛在裡頭呼喚一聲：「米凱爾‧克多可夫斯基，滾進來。」
米凱爾垂著手走進來，連黑夫人的屍身也不敢多看一眼。只見大衛好整以暇地翻弄螺鈿雕漆海藍珠寶盒中，一排排洛克斐勒家族獨門針劑，挑了支綠色的在針筒中灌滿，頭也不抬地道：「脫光。」
米凱爾只道自己會挨綠色的一針，接著七孔流血而死之類的，不知道脫光是作何道理，依言照辦。沒想到大衛右手擎著針筒，將綠色的液體，全數注射到左手血管裡，吐了一口氣，淡淡地瞟了他挑高、健美的青年身材，道：「自慰到你夠硬為止。」
「什麼？」
「不然就去死。」
米凱爾是自尊心甚高的異性戀男子，聽見被會眾當成神來拜的大衛王下命令，居然透露一絲不爽快的神情。大衛閱狼犬無數，十分精明，這點高傲心緒逃不過他的法眼，暗暗冷笑了一下，也不跟這條可憐蟲計較。大衛斜簽著身體，老大不客氣地看他憋著滿腔傲怒上下抽動陰莖，直到那支可口的肉棒開始滴出愛液，緊貼著平整精實的小腹，圓滑結實的龜頭探過肚臍。大衛冷冷地道：「停。」從座上起身，像牽狗一樣牽著米凱爾的性器，推門離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
米凱爾心中大呼不妙、羞怒欲死；看來大衛打算一路把他從高塔牽到東翼的客室。幾乎全體會眾都參加主祭去了，還不妨事，但路上偶然碰見鳥面具的侍者，還是幾乎讓米凱爾羞得軟下去。大衛道：「停。」用眼角蔑視地瞟了他的陰莖一眼：「你不夠硬，很難牽。給我自慰。」
「主上，在……在這裡嗎？」
「如果你要我幫你，我就把你的命根子扯下來；如果你有種要我牽你的手，我就把你剁成稀肉醬倒到你前主子的棺木裡陪葬。自己選。」大衛道。
米凱爾紅著臉，心想可能去死還好點，死狀悽慘，那就算了。他閉上眼睛，一邊祈禱不要有任何會眾路過這條走廊，一邊拚命用手套弄性器。屢試不果，米凱爾急了，只好在大衛冷淡的注視下羞恥地咬著下嘴唇，搓揉自己的乳頭助興，好不容易才再度興奮地挺立。
大衛牽著他的男根漫步到東翼，隨便開了一間客室，把米凱爾扔到床上。接著他隨意把褲子脫了，把米凱爾的銀色眼鏡隨手抽掉扔在地上，將半硬的陽具湊到他嘴邊：「吸它。」
大衛近乎虐待狂地看著英挺的異性戀男子，一方面害怕被大長老做掉，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強壓厭惡感，小心翼翼又笨拙地把長老的肉棒含進去。大衛掛著冷笑緩慢地幹著他根本沒有技巧可言的嘴。隨著大長老的頂端滲出腥甜的液體，米凱爾的心念微微一動，暗自「咦」了一聲，身不由己地用舌頭左掃右掃。他莫名其妙渴望引出更多淫亂的汁液，嘴腔貪婪地包覆吸吮，深入喉嚨，恨不得那淫液直接源源不絕地順著咽喉飲入體內。
大衛硬抓著他的淺色頭髮將他往後仰，啵地一聲將肉棒抽離他的嘴唇，道：「不要把我吸出來，我等等還要幹你。」
「主上……請問那支針劑，究竟是……」米凱爾面色潮紅，張唇伸出舌頭輕輕喘氣，股間的淫根脹大到無法忍受，下體無法克制地一挺一挺，是異性戀男子在求愛時的自然身體反應。大衛用手掌按下他的小腹：「這是你向大長老求教時應有的態度嗎？」
米凱爾只覺得身體不聽使喚，菊穴的洞口騷亂淫癢起來，內心大喊不妙。他這下非要弄清楚自己中了什麼邪，咬著牙道：「偉大的十三家族之首，英明睿智的大長老，光明會的王，求求您告訴我……」
米凱爾的「光明會真正的王」一聲奉承，正中大衛心懷，聽得他飄飄欲仙。這無血無淚的男人開玩笑地用粗硬潮濕的肉棒輕拍他的俊臉，左右各一巴掌，道：「你這小王八蛋亂叫一通，我開心了，但讓羅家那大邪神兩兄弟聽見，不把你碎屍萬段才怪。不然你學個兩聲狗叫，我就當你是我親手帶的狼犬，大優待告訴你。」
「汪汪……」
「叫得這麼心不甘情不願是什麼意思？」大衛用指尖掐他的肉囊。
「汪汪！汪汪！汪汪！」
大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乖狗狗，舌頭伸出來。」
米凱爾乖乖地照做，大衛蜻蜓點水地舌吻了他一下；米凱爾的舌尖嚐到大長老的唾液，無法克制地哀嚎呻吟出聲，忍不住弓起身體淫蕩地自慰起來。
「這是替我個人量身訂做的針劑，把我全身上下的體液變成海洛因成癮級數的春藥，尤其是血液與精液。」大衛道，架起他的腿，把客房的保險套掃到一邊去，只拿了潤滑，「放心，多虧你告密助我除掉老鼠屎，我暫時沒有殺你的意思。綠劑不會傷害你這副肉體，但是精神扛得扛不住，我就不知道了。」說著，將他自慰的手拍掉，動作流暢地直插入米凱爾的體內。
米凱爾登時省悟過來這位邪惡的大衛王想要幹什麼，原打算掙扎一下逃走——堂堂男子漢寧可被剁成肉醬，也不能被那奇怪的液體射在裡面。不料遭插入之後沒兩秒，他整個身體就癱軟了，即使一身傲骨被撕裂，臀部卻憑著本能，順服著大衛抽插的速率起起伏伏。米凱爾的肉軀以毒癮者的渴望緊緊吸住殘酷男人的肉棒，眼神渙散，浪吟不止，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夾緊穴口盡可能讓體內多吸食一點大長老的體液。大長老的粗棒將他一圈菊環撐得很開，一下一下直搗進肚子深處，米凱爾試圖夾緊收縮的過程中，前列腺達到溫熱的高潮，一不留神就洩了精。
「笨狗狗，現在不克制，等一下你的老二淫癢到不行，卻沒有東西可以射，會更難過。」
大長老語氣冷漠的評論，只是迫使他尊嚴繳械。米凱爾翹起駕馭重機的姣好臀部，自發地雙手將臀瓣兩邊分開，露出抽泣的小穴求幹。大衛讓他跪在床上，用狗爬式凶狠地操他；初次的毒品後勁讓米凱爾很快地又射出來，如此反覆再三，紅腫硬勃的陰莖只能流出精水，人已經被性慾折磨到崩壞。當大衛洩在他體內時，米凱爾帶著神經中毒的僵直微笑，腐敗直直滲透靈魂中，流著口涎，可憐的肉棍仍一抽一抽地，似乎連前列腺液都枯竭而鎖不住了，失禁地流出尿水。
大衛將米凱爾的頭髮撥開，露出眼神已死的雙瞳，十分確定米凱爾的精神跟心都已經被破壞完畢，陷入解離狀態。把這個漂亮的俄國人變成自己的東西也不錯，大衛想著，對他彈了一下手指：「奧茲的巫師，醒過來。」
米凱爾沒有反應。
「壞掉了嗎，只是個水準普通的貨色，浪費我的時間。」大衛自道。
他披上白襯衫，打算讓這個俄國人自生自滅。突然袖子一緊，綠眼珠的巫師突然靈巧地纏上大衛，嬌聲媚態地道：「新任操縱手呼喚我？」
大衛笑道：「看來我低估這條狗。」又看他認新後台老闆的速度如牆頭草，見新主是個男人，連主人格的性向都不要了；這人偶的裡人格是否跟他堂弟的老婆有一腿，不得而知。大衛的雙手捧住巫師的臉頰，直視他的眼睛：「現在你是誰的東西？」
「主上的。」
「我彈一下手指時，你要怎樣？」
「立刻醒過來。」
「還有呢？」
「諂媚主上。」
大衛點點頭。藥效摧殘後，他翻出他表層意識底下的內裡，見這怪物沒事人兒一樣睜著清醒的綠眼看著自己，對新到手人偶的精神力與態度越看越中意。大衛平時使喚起會眾，連當紅政客、大企業總裁也當成廢物對待，但他難得地把米凱爾的眼鏡撿起來，幫他戴回臉上，道：「乖，我很喜歡你親近；至於你那個主人格，我只准他恐懼我。懂沒？」
「懂了，我的主人。」
「在我面前醜態百出，作小伏低，可以；看見羅氏兩兄弟，像這次那樣嚇得半死，不准。你先前還沒有跟到我，既往不咎，我還指望你偶爾扯扯羅斯柴爾德家的後腿，教這些搬錢搞國債的大王八不要太囂張，好像其他十二族都死光了。被我發現小狼犬害怕我以外的人，我就把你這個身體閹掉。」大衛道，打量著他肌肉起伏、蒼白的裸態——他發現這個俄國人的體態非常男性化，包裹著他說不上來的銀色氣息……彷彿氣場受名字影響，像個天使。
大衛冷笑一下，呼喚米凱爾的主人格回來之前，在如此挺拔的異性戀心中種下閹割恐懼的種子，似乎很有趣：「你現在也跟被閹掉沒兩樣，你的大腦已經被制約住，已經不會對男人的精液以外的東西有反應，看到女人再也站不起來。改天一時興起，還是把你那一根切掉，省得多事。」
「主上英明。」
大衛握住再度興奮起來的肉棒，臉上不帶什麼感情地，在巫師的嘴唇上來回塗抹：「來，賞你的。」
巫師抱著主人的腰拼命吸取毒品，大衛卻在射出的瞬間狠心地將噴射的頂端從他嘴中抽出，不給他時間吞去，炙熱的液體澆了他滿臉，眼鏡也濕糊糊地白了一片。大衛彈了一下手指：「奧茲的巫師，睡去。」巫師閉上眼睛，體內的人格換回米凱爾。
「啊……身體癢……大長老白白的東西……好吃……」
米凱爾摘下眼鏡貪心地舔食，將臉上的汁液撩進嘴裡。他吃進這麼多有毒物質，乳頭紅腫地翹了起來，下體再度硬了。但重複射精的凌遲舒爽讓米凱爾的龜頭敏感到連碰都不能碰，只好Ｍ字張開雙腿，在臀部股間用手指搜刮方才菊穴的肉環沒吸緊，逆流滲出的大長老的體液，下賤地吸舔著手指。服毒越多就越想要，越想要只好越吃。大衛早就衣服穿整齊，用眼角淡淡地欣賞了一下這銀白色慾望中毒上癮者的淫靡男色，便離去了。
「所以我說，大長老根本不需要操縱手那套囉哩囉嗦的指令。」
＊＊＊
「弟弟，你回來了！你錯過了人類獻祭（Human sacrifice）的儀式。來，坐在我的弟弟上。」坐姿非常難看的基德說道，開心地對遲歸的雅各布張開雙臂，不忘指指自己腿中間硬硬的一包。雅各布看他老哥一個人佔三個人的位置，已經心裡頭老大不痛快，又聽到他哥哥弟弟的混叫，登時大不爽，真的看準哥哥的弟弟狠狠坐下去。
「弟弟你難得這麼聽話……喔我的弟弟好痛！」
酒神祭主祭儀式已經進入群鬼狂歡節的階段。雷斯特舞動絲織大猩紅布幕，將它撲天蓋地降下來，一蓋一掀間，將布滿少女殘肢斷骸的主祀台收去。他手中雙扇左指右比，金光飛舞，四面蠟燭飛升成花火一片，騰空綻開出一座一座大吊燈。眾人還來不及看清魔術的首尾，寬敞華麗的中央舞池已經準備完畢。雷斯特展開蕾絲紗袍大聲宣佈：「頒獎典禮開始！一同來跳舞，各位！先從度數上升的會眾們開始，族繁不及備載，有些人的身分隱密不能公開，所以讓你們直接飛起來！」
多層虹彩水晶大吊燈撐著四名玻璃馬賽克面具肌肉男，抬著轎子。雷斯特坐鎮轎上，指揮一幫穿著清涼的空中飛人愛麗絲，一位一個人從人叢中精準地挑出高升的會眾，拋到雷斯特跟前。穿戴華麗妝容與面具的會眾見狀，一邊跳舞，一邊叫好。
「升上十三度囉，恭喜，阿納法斯耶維奇。來，總管的金鑰匙。」
「謝，謝謝。」狄米特之父吞了吞口水，眼前的大長老鳳眼飛佻，瞳色紫魅，艷氣逼人，讓他喘不過氣。他原以為大長老都是大公司ＣＥＯ那副德性，今天才開了眼界。
＊＊＊
舉殿歡騰聲穿越古堡遠處入口的過道，鑽入小邊間，在波利斯耳邊隱隱繚繞。
想當日波利斯千方百計想加入光明會，卻在普希金宮後殿吃了一記難看的閉門羹。之後他猛喝悶酒，鎮日消極，連社會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黑海政變始末，也沒去關心它，滿腦子只悻悻地想著自己會不得志一輩子。
不承望日前臨時收到烙著全視之眼彌封的密碼邀請函，波利斯開心得渾身發癢，又恐解不開，狼狽萬狀。幸好他趕在最後期限訂了機票前來英國，飛奔赴會，還是趕不上酒神祭的開頭，只得被關在精緻的小更衣室裡。一落溫帶紫滕與奇花異草、滿牆戴奧尼索斯頭雕的金框方鏡與圓鏡，大大小小鏡中，映出波利斯全身被剝到只剩內褲。他對左右兩邊的長嘴鳥面具侍者各瞪了一眼，也瞪了中間問什麼都不會回答的睡鼠女孩。她捧著面具與儀式袍，目光渙散，對他有看沒有到。
「如果您想加入光明會，就請您聽從指令。」睡鼠道。
「為何我非要穿得這麼可笑？綠色小丑袍、奇怪的帽子……面具上鑲著的，難道是真正的祖母綠？」
「如果您想加入光明會，就請您聽從指令。」
「喂喂，有在聽我說話嗎？」
「如果您想加入光明會，就請您聽從指令。」
波利斯沒見過光明會的巨大陣仗，也拿這三個被心智控制的低層娃娃毫無辦法，兩眼發直地被二鳥一鼠東摸西摸，終於換上瘋帽匠的面具衣冠。他跟在接應的鳥面侍者背後，同手同腳走了大半天，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到達主殿，殿前成對的鳥侍者輕輕一鞠躬，將金門左右打開，極盡鋪張華貴之能事的典禮場所令波利斯眼前一花。
「頒獎的最後，恭賀ＭＩ５資深幹部白兔子，賀喜白兔子，在東歐串聯發動民間叛變大成功！大家看到了嗎？柏林圍牆已倒，東德已滅！東歐門戶洞開，共產黨大勢已去！葉爾欽先生，在你真的選上總統之前還不算數喔，加油吧！」
立在吊燈下的紅心女王與柴郡貓雙雙舉杯致意。
「接好了，兔子！這是你的獎賞，MI5局長的大位！」雷斯特飛身將局長識別證掛在史考列特的脖子上。白兔子老早被各國的報社老闆灌了許多酒，涕淚縱橫地抱著古辛斯基的脖子囉哩囉唆。
「我等是陶德一族，
德魯伊（The Druids）女巫唯一傳承，
征服英倫群島之凱薩大帝的秘密禁孌！
賢者之石，魔法儀式，狼人精靈吸血鬼！
世紀凋零的好萊塢明星，千年盛開的陶德家美人胚子
魔法書裡的，大銀幕上的，是真還是假，假處還顯真，
『魔術師怎麼可以揭自己的底呢？』
不告訴你呀，不告訴你！
哈哈哈，我族作為光明會所有儀式的大祭司，有誰不服的嗎？」
「我們不服！」
幾個羅素（Russell）家族嫡傳的後生小輩，披著神職人員模樣的綾羅綢緞，走到雷斯特騎著的大吊燈下找麻煩。羅素一族原本專司教育，操作企業補助金、學術基金會與議會的教育智囊團管道，控制著美國長春藤學院中何種議題應為主流、哪些教授上得了檯面；在近代，視推動「女性主義」與「達爾文主義」思潮在學界所向披靡，為家族最大勝利。
久了之後，該族用類似的法子掐住宗教慈善團體龐大的金錢管道，一邊謹慎地繞過梵蒂岡Ｐ２光明會的天主教地盤，一邊成為各大基督教會、宗派教主與保守團體的後台老闆。最惡劣的手段，莫過於讓學術圈與宗教圈互相言論激戰，看輿論風向，並硬生生地將美國南部某些州變成某些政客的鐵票倉。自從上一輩的貝特蘭‧羅素（Betrand Russell）獲得諾貝爾獎以來，小一輩的儼然自視為宗教與學問的書香世家，看長久霸住主祭位置的陶德家族各種不順眼。
「不過就是一些魔術障眼法，騙騙小孩子的雕蟲小技。陶德家族直接把好萊塢那一套搬來神聖的酒神祭，簡直就是汙辱羅素一族的智商，立刻下跪道歉！」
「反了，簡直是反了！羅素一族上一輩的，諾貝爾獎丟到餿水裡，居然養出一群豬玀！陶德一族順從新世界秩序的核心指令，把這個時代左右人心的東西從巫儀幻術，變成影視娛樂，就活該被你們指指點點！不過撈上隨便什麼宗教的宗派掌門當人頭戶，信徒口袋裡的銀子隨便躺隨便賺，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相信我族使的法術是真貨？仔細看好了！」
雷斯特盛怒之下，從袍底化現出法杖，縱身從大吊燈上跳下。眾人見狀不由得四下退避，讓出一塊空地。雷斯特的紫瞳陡然收成兩條蛇瞳縫，靈蛇般旋轉舞動，三圈兩下在地上畫出圓心五芒星陣，喝道：
「邪靈下降！」
空氣頓時變得像南極冰山一般沉重，中央場內二十度以下會眾立刻無法支撐，口吐白沫、中邪、起乩、滿地翻滾，各種症狀出籠；不知好歹的羅素家晚輩全數昏倒在地上。波利斯見狀，嚇得蹲在地上，過了幾秒鐘，他發現自己一點事也沒有，暗暗覺得奇怪。
「雷斯特！」
極為權威、恐怖的聲音直直地傳入雷斯特的腦海，嚇得美少年寒毛倒豎，紫瞳恢復原狀。他倏地轉向君王的席位；所羅門王正撫摸著躺在膝蓋上的弟弟，像安撫愛貓，一雙把人拖下地獄的眼睛正定定地注視著自己。基德沉沉地道：「差不多夠了喔。」
雷斯特知道一族之長教訓另一族的後輩，在王面前做得過火，討不了便宜。他收去法杖，清清喉嚨，不悅地道：「算了，接下來讓戲台上的愛麗絲們帶來結束式，我去也。」語畢，變成千隻小蝙蝠飛散離去。
場中會眾驚魂甫定，在逐漸暗去的燈光下竊竊私語，暗地大談光明會家族們的內鬥八卦。銀白聚光燈打在殿堂盡頭，正對王座的戲台上，戲幕靜靜揭開。帶著自身代號物件的面具愛麗絲們，在台上演出悲喜劇，唯獨一位手持黑柄長鐮刀的愛麗絲總是殿後，不起眼的身形像悲哀的雪精，踟躕的步伐彷彿在哭泣。
雖然從頭到尾對不上舞群的步調，那名男性愛麗絲面具下的心碎之美，吸引全場的目光。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HR]
【本章後話】
光明會十三家族究竟包含哪些族氏，就筆者所知有兩個版本：Stewart Swerdlow 版——政府要員後代，美國秘密計畫研究員；以及較為人知的 Fritz Springmeier 版——菲茲本身就是光明會前操縱手，後來叛逃出來成為基督徒，此君是否為光明會的雙面諜容有爭議。
兩個版的差別，在於認定標準不同；但是兩個版本的前兩名都是羅斯柴爾德氏與洛克斐勒氏，故這兩家毫無爭議。筆者跟大多數陰謀論者以菲茲版為主，它的的認定標準，是產業瓜分跟政經影響力，研究起來和世界趨勢比較有關，缺點就是此標準會隨時改變，某些家族會勢敗，有些興起。嚴格說起來，根本沒有老百姓能知道現時光明會究竟由哪十三家組成。
光明會十三家族如下，按照字母順序排列：
亞斯特家族（Astor）
邦迪家族（Bundy）
柯林斯家族（Collins）這歐陸家族分出一支旁系，陶德家族（Todd），後來在美國發展得比較大，除了巫術之外，似乎是個專出殺手、風流人物跟逃家族人的一族；提姆波頓的黑影家族跟瘋狂理髮師，實際上在影射這個家族的故事....
杜邦家族（DuPont）
費里曼家族（Freeman）
甘迺迪家族（Kennedy）
李姓宗族（Li clan）：菲茲與Joseph Farrell並不稱這一族為「家族」，而稱他們為「同宗clan」，意思是即使這些人都姓李，但是血親關係不明，或被隱藏得很好；也有可能只是連宗。至於被菲茲指名道姓提到的李氏人物，有幕後操縱天安門事件的李鵬、香港地皮大亨李嘉誠，筆者曾經看過的資料包括李登輝，很遺憾沒有妥善保存資料來源。李登輝還是總統的時代，他是唯一參加過畢德堡會議的亞洲人，連日本首相都擠不進去。
歐納希斯家族（Onassis）
雷諾家族（Reynolds）
洛克斐勒家族（Rockefeller）
羅斯柴爾德家族（Rothschild）
羅素家族（Russell）
凡杜恩家族（Van Duyn）
姻親／旁支：
迪士尼家族（影視業）
麥當勞家族（食品業）
克魯佩家族（Krupp）（高科技業）
電影「大開眼戒」劇照，有露點請慎點
※待續／每周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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