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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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第12章:

下雨天很冷,大家穿著雨衣四處探索資源。加魯多、依拉特與孟娜三人一組負責搜索城市西方的物資,伊莎貝莉、羅麥加與傑克三人一組,只負責在據點警局旁邊搜索。這樣的人員分配是有計畫的,伊莎貝莉跟羅麥加兩人對傑克的仇恨值較高,比較敢對他對粗,也因此比較有辦法制止傑克的荒唐行為。

孟娜穿著雨衣在風雨交加的夜晚中行進,悲涼的城鎮街道布滿了斑斑裂痕,似乎在向孤行的生者求救。這個地方再往西行就會發現爆炸的核能電廠,孟娜等三人只有留在沒有核輻射的安全區域行動。

這裡的房子曾被核爆的震波給擊碎,大家在這邊幾乎找不到一棟外觀完整的建築物,有的只是破銅爛鐵。

「高樓林立的城市遲早會變成枝繁葉茂的森林。」

依拉特走在最前面,他身後的左右兩人別是加魯多與孟娜。

這個昏天暗地的夜晚無處不是危機,緊緊靠在一起的三個人依靠彼此,期許合作的力量可以找出生機。破舊的屋子中留存了一些可用的物品,他們不熟悉電腦器具,所以自動忽略各種電器用品,只拿走用得到的日常越需用品。

「加魯多——你願意說說艾德的事情嗎?」

開口的人是孟娜,她很在意大家與艾德過去的故事。加魯多沒有回答,只是落寞地停下看地板。

「妳給他一點時間吧。」

依拉特食指搖擺,希望孟娜不要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每個人的人生故事中都有傷疤,想要訴說這段過往只能靠傷者自己走出過去的綑綁。

「嗯。」

孟娜看著加魯多的背影。加魯多血色的過去中滿是傷疤,道盡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孟娜等待著天明的晨暉到來,只有日出的晨光可以安撫她畏懼黑暗的毛病。

荒蕪的世界找不到可能性,僅剩祈求著希望的人。下一個離開的人,會是誰呢?

無解的答案,帶來了死亡的吟唱。



午夜低迴的深夜傳來男子犀利的慘叫聲,依拉特清醒後立刻換上衣服出門。他一路雙手握槍保持警覺,深怕有什麼魔鬼出來偷襲。路行至一半,依拉特巧遇伊莎貝莉,兩人合流後輕聲細語走向羅麥加的房間。

「依拉特,我走前面,你關照後面。」

「好主意。」

依拉特聽從了伊莎貝莉的意見,他負責關照背後的死穴,免得有人從背後偷襲。黑暗的空間光照有限,雖然兩人都各別帶了一支手電筒,周圍仍然採光不足,場面像鬼怪電影會出現的場景。

「啊!」

羅麥加忽然開門趴倒在門口,突來的事件嚇得伊莎貝莉足足倒退了三步。依拉特接住了驚慌失措的伊莎貝莉,不清楚羅麥加到底怎麼了。

「羅麥加,你別嚇人。」

「你們才別嚇我!傑克那畜牲拿針筒連續搓我五下才逃跑,我不知道針頭是否乾淨,我真的嚇得腿軟了!」

羅麥加被傑克詭異的舉動嚇得六神無主,現在的他連站都站不好。羅麥加的話簡直嚇壞了伊莎貝莉與依拉特,如果他們兩人也被來歷不明的針頭搓到,不知道是否會感染什麼奇怪的疾病。

「你留在這邊別出門。我們兩人去追上該死的傑克,免得又有人受傷!」

伊莎貝莉舉槍就跑,恨不得馬上宰了傑克這個神智不清渾蛋。依拉特雖然不知羅麥加所言是真是假,但是他寧可相信發神經的傑克已經走火入魔。

依拉特跟上了伊莎貝莉的腳步,他們兩人走在昏暗的走道隨時都有可能遭遇致命的埋伏,在這個危機四伏的警局,沒有半個地方是安全的,除非加魯多已經先殺了傑克。

「救命。」

遠方的休息室傳來了孟娜的呼救聲,她的聲音不太清楚,可能是有人拿手遮住了她的嘴巴。心知傑克的毒手可能染指了孟娜,伊莎貝莉奮不顧身地衝向前面,然後一腿踢開被她開槍射壞的大門。

「啊,幹!」

依拉特尾隨在伊莎貝莉的後面,他不小心中了傑克射下的陷阱老鼠夾,腳踝的皮鞋被夾死,雖然沒受傷卻也動彈不得。依拉特試圖弄開該死的老鼠夾,可是久久無法逃脫,最後他決定等待救援。

「別管我!」

「好。」

伊莎貝莉一邊回覆依拉特,一邊舉槍對著準備強姦孟娜的傑克。傑克身上看起來沒有帶針頭,可是他掌中的小刀卻割開了孟娜的外衣,很快他就要得逞了!

「放開她,傑克!不然我就開槍了!」

伊莎貝莉用著憤怒的情緒舉高對準傑克腦袋的槍枝,這是她最後的禮讓,也是唯一一次的通牒,只要傑克不從就一槍斃了傑克。

「有什麼關係嘛!人都快死光了,讓我們來傳宗接待傳承完美的亞當跟夏娃。」

傑克張開血盆大口流下口水,臉上的扭曲笑容不知是喜是悲,又哭又笑的模樣相當恐怖。傑克失去了正常人應該有道德觀念,他詭異的行徑與言詞嚇傻了伊莎貝莉,讓伊莎貝莉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放開她!」

依拉特來到了伊莎貝莉身旁放下手電筒雙手握槍,氣憤的模樣令人感到敬畏。依拉特的腿依然夾著老鼠夾,幸好老鼠夾很小夾力也沒強,不然他的右腿早就血流如注了。

「來來!別急,咱們一起上,人人都有份!別管她了!」

傑克向依拉特提出精彩的邀約,他的宴請讓依拉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會作出如此荒唐的提議,簡直毫無人性。在這同時,傑克依然不忘繼續侵犯孟娜,他亂到處亂鑽的左手不停地撫摸著孟娜豐滿的胸部。傑克吐著舌頭,興奮的目光好像他已經高潮了。

「你在說什麼瘋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傑克!」

依拉特雙手顫抖到無法正常扣下板機,他在猶豫是否真的該一槍打死眼前的喪心病狂。

〝碰!〞

槍聲來自依拉特的正後方,這一槍精準地射中傑克噁心又過動的右掌心,由於擊中的是持刀威脅孟娜的右手,傑克當場噴出血來。孟娜沒有受傷,但她卻時被突來槍聲與血光嚇著。開槍的人是加魯多,他僅僅一發子彈就讓傑克痛得翻來覆去,瞧他痛苦的模樣可知是真的非常的疼。

伊莎貝莉讓路給加魯多走進房間,此時的加魯多面孔兇狠,是真正索命的死神,令大家看得聞風喪膽。孟娜不知道加魯多有如此兇殘可怕的一面,現在的她不曉得要躲開加魯多,還是該感謝加魯多。

孟娜匆忙地爬出傑克的變態魔掌,伊莎貝莉把她接了過去,以免傑克又把受驚的孟娜捉回去。孟娜身上的衣服幾乎破光,內衣外露令她感到羞恥。依拉特脫下自己的醫師袍蓋在孟娜身上,舉止相當紳士。

加魯多一語不發用腳踩住傑克受傷的右手,放低手槍對準他的右腿。

〝碰!〞

碰的一聲,加魯多對準傑克身旁的地板開槍打出一個烤焦的黑孔。加魯多算準位置讓子彈經過傑克的頭髮打中地板,再差一點點傑克就腦袋開窗了。

傑克的頭髮傳來燒焦味,大家都聞到了這個象徵死亡的氣味。



夜半鐘聲的滴答滴答聲延綿不絕,反覆不停的指針像把刀子將大家的喉嚨懸在半空。。耳朵受到侵擾,伊莎貝莉遲遲無法入眠,處於惡耗輪迴之中的她整天心神不寧。

活在惡魔駐地的不安像寒流一般令人們心頭發冷,找不到屬於自己歸屬的家鄉。

——媽。

伊莎貝莉想家了,她很掛念自己的家人與親戚,恨不得回頭馬上擁抱已經丟失一個月的家屬與朋友。

為何活著可以如此痛苦?如此難受?明明只是想要平凡地生活下去,卻連一個安定的居所都尋不到;明明只是想要活得更有尊嚴,卻連一個可以完全信賴的夥伴都循不得。

大家被傑克弄得心神不寧,被傑克逼得拿出槍枝對準他的腦袋,可是那個人依然活得消遙,只是被關在一個狹小黑暗房間。只要一想到傑克依然未死,伊莎貝莉心內的瘡疤就難以痊癒。

他必須死——他,必須死!伊莎貝莉心得之恨難消……只要一想到自己後天可能會被傑克弄得抓狂,她根本就睡不著!

殺了他——對,殺了他吧!伊莎貝莉與內心中的惡魔拼鬥,經過一段時間的選擇後,伊莎貝莉決定與魔鬼合作。

對,是你逼我的。就是你害得我無家可歸。伊莎貝莉如此想著,將睡衣換成一身莊重的西裝,準備送該死的傑克回去見他的祖父。

死,死吧!伊莎貝莉露出兇惡的笑,帶著藏在口袋裡手槍離開房間替將死之人送行。

——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全部都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

伊莎貝莉走了兩分鐘來到囚禁瘋子的牢房,傑克命在旦夕,只有死路一條。正當伊莎貝莉準備拿出預備鑰匙,加魯多的右掌拍住她的右肩把她嚇的得轉伸過來。

「妳也睡不著。」

待在加魯多身後的人是依拉特,他兩手插腰看起來悠哉。還好伊莎貝莉沒拿出鑰匙跟手槍,不然她的兇惡行徑就東窗事發了。

「晚安。」

伊莎貝莉跳著眼皮將自己的手縮回去,深怕自己的黑暗的一面敗露。加魯多似乎不知道伊莎貝莉想殺了傑克,他只是好奇伊莎貝莉在這邊做什麼。伊莎貝莉瞧著加魯多疑惑的表情,決定要撒一個不會被揭破的謊言。

「我做了一個惡夢。」

「什麼惡夢?」

加魯多中計了,真的很好奇她來這邊的動機。伊莎貝莉心知自己可以逃過一劫,所以放緩了呼吸說起故事——

「我剛剛被傑克逃跑的惡夢嚇醒。傑克長出惡魔的翅膀變成邪惡的混頓使徒發誓要殺了我們。我在夢裡面看到傑克殺了羅麥加,羅麥加被燒成黑炭死無全屍,接著他說要送我們去見上帝。」

伊莎貝莉口中的劇本充滿了想像力,依拉特幾乎聽得雞皮疙瘩,以為她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加魯多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好像對伊莎貝莉口中荒唐的故事不感興趣。

「我卻時想要殺了傑克,但他畢竟是我們的同伴,不能說殺就殺。現在時間晚了,我想帶點吃的給傑克,好向他陪罪。」

加魯多對自己向傑克射傷手的事情感到自責,希望自己可以用這次的行動來證明自己沒有惡意。加魯多要好不好,要壞不壞的舉動令伊莎貝莉吃驚,她真心認為傑克瘋了,加魯多根本沒必要對傑克感到抱歉。

渾蛋……少假惺惺!幹嘛對畜牲心軟?你不是幹員警的嗎?不要這麼沒用啊!伊莎貝莉開始厭惡加魯多,希望他滾得越遠越好。

「傑克!」

加魯多開始敲起大門,整整敲了三下才停下,奇怪的是傑克沒有回應,就算加魯多又大叫了他名字幾次也是一樣。

加魯多覺得不對勁,取出鑰匙打開牢房,牢房內空無一人,傑克不在房間,可怕的情境嚇得伊莎貝莉差點昏倒。依拉特抬頭看天花板,發現上面的蓋子被掀開,看來傑克已經走了空調氣道逃跑。地板下留著尚未乾燥的血跡,恐怕是因為傑克為了逃跑造成傷口裂開。

「怎麼辦?」

依拉特反問加魯多如何作為,結果他的答覆令依拉特訝異。

「別無他法,只能殺了他。」

加魯多口袋中有一把多出來的槍,他將這把手槍丟給了伊莎貝莉。從他身上有好幾把槍的舉動來看,加魯多恐怕本來就沒打算留下活口,只要傑克今晚沒有悔悟就當場處決他!伊莎貝莉原本以為加魯多人很好,卻怎樣也想不到不是這樣,加魯多真的是太可怕了,他怎麼能將自己的心思隱藏地這麼好!

「拜託你們通知大家傑克逃跑了——我們今晚就必須殺了傑克!」

加魯多持槍就跑,聽到命令的依拉特也回去通知其他人。伊莎貝莉留在原地看著氣窗與地板的血跡,開始搞不清楚誰是壞人,誰才是好人。
人性的複雜於本文中呈現
沒馬上幹掉傑克
故事繼續延伸
一切原是一個殘忍折騰的生存遊戲
為了活下來
唯有見盡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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