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城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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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第30章:

連夜大雨,一堆液態子彈打在車子的鐵皮,夜空瀰漫了詭譎的多色迷彩——淚極光。這次的淚極光距離古瓦肯德等6人的車很近,淚極光長得越來越奇怪,分布區域發出強烈的螢光,形狀像波浪一般從上往下推擠,詭異的浪濤四處浮游,大家這輩子從未看過如此稀奇的景象。

車隊分為兩組,第一組是古瓦肯德、妮卡尼亞以及卡謬3人;第二組是約瑟夫、卡爾傑斯以及蘇安3人。大家幾乎開了一整天的車子,第一車隊駕駛是妮卡尼亞,她車子開到一半忽然拋錨,卡謬是第一個下車查看的人,他解析過後估計車子的引擎壞了,只能換一台車子。

「該說幸運好嗎?幸好這附近有個大城。」

卡謬看了一下路牌,上面就是費城的郊區,抵達紐約之前會先經過費城,因為他們覺得這條路比較快。從這邊跳望費城能夠看到林立的高樓大廈,一個偉大城市的興亡就在正眼前。

「車子壞了。」

古瓦肯德是睡醒才察覺到車子拋錨出了問題,大家一直都沒主動叫醒他,主因是他開車太久過於疲勞需要休息。

「怎麼辦?」

蘇安從另外一輛車子下車。現在她有點六神無主,自從她接下光束劍後卡爾傑斯就生了病,卡爾傑斯生病的原因不單純,除了過度疲勞之外,還有壓力大太以及睡眠不正常等問題。卡爾傑斯倒下前提議讓古瓦肯德來指揮,可是古瓦肯德因為過於疲勞的理由而拒絕,所以大家決定暫時讓蘇安來領導,事實上這也是一種必要的訓練,可以讓蘇安盡快明白大家的處境。

「我們需要再偷一輛車,對不對?」

約瑟夫下車坐著,視線固定在古瓦肯德得臉頭上。大家都同意這個決定,古瓦肯德除了電腦利害之外,第二利害的技能就是偷車,功力相當高超。

「偷車,你以前搞特務的嗎?」卡謬問。

「對,說來話長,之後我再慢慢跟你談。」古瓦肯德回。

「我們全部都先上約瑟夫的車子吧,大家先過去費城那邊搞定一輛新車子,到時候我們再去把拋錨車子上的東西帶走。」

蘇安的想法很確實,大家聽到點頭回應就上了車子,6個人留在車上非常擁擠,妮卡尼亞嫌麻煩想都不想就直接坐在古瓦肯德的腿上,弄得古瓦肯德瞬間紅起臉來。

「真沒用的男人,你肯定是只會工作的夥子吧!」

卡謬對古瓦肯德的反應冷言嘲諷,他以前跟女朋友在一起什麼還抱著女朋友走,還有許多其特的相處方法也玩過,他這一生沒看過像古瓦肯德那樣如此膽小羞怯的男人,連一個小女人都搞不定。

「是啊,你很懂嘛!」

約瑟夫的嘴臉變得輕浮起來,他不懷好意的笑看起來十分強勢,感覺不像好人。

「呵,兄弟,挺何得來的嘛!」

卡謬與約瑟夫擊掌說好,這兩人的頻率有點相似,性格上也都是屬於比較會處理女人問題的專業玩家。

「小聲點。」

蘇安放話提醒大家安靜,她用自己的兩腿為累壞睡著的卡爾傑斯製造一張完美的膝枕。由於她事先騰出許空間,其他人也能夠找到不錯的地方坐下來休息而不會打擾到卡爾傑斯。大家彼此都很互相照顧,在極端的生活環境下培養出了很好的同理心,不論在哪都很會替夥伴著想。

「卡爾傑斯是個很傑出的男人,他為了大家而累壞,也該好好地讓他睡上一覺了。」

妮卡尼亞與蘇安的關係還不錯,生為女人的她們擁有同樣貼心的母性與細心,雖然很少有機會好好聊天卻是能夠信賴彼此的好姊妹。活在這個彼此猜忌是否罹患狂人病的時代,這樣的情誼所屬難得。



約瑟夫的車子停靠在都市外圍的公路道旁,再往前移動幾公里就會來到費城的郊區。大家遭遇危險多是在城鎮,荒郊野外荒涼是末世中最安全的地方,反倒都市是最危險的處所。

「車子能動嗎?」約瑟夫問。

「可以,鑰匙本來就留在車子上。」

古瓦肯德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車主將鑰匙遺留在車上所屬少見,這是一個非常不正常的情境。這條公路附近有一些簡陋的房子,一般人不太可能會生活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嗯,看來有人拋下車子走了。附近沒有打鬥過的跡象,也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看來車主是停下車走了。」

卡謬不解地在新車旁邊逗留,他完全找不出任何車主拋棄車子的理由,一般人要在這種貧瘠的公路上生活顯然不可能,除非車主將車子遺留在這邊是有目的的。

「這輛貨車後面全是油桶,油味好重。」

妮卡尼亞一邊嫌車子油味重,一邊上了貨車休息。大家運氣很好車子開沒一公里就在公路旁找到了一輛載滿油桶的貨車,雖然車子有點大卻能裝下很多的東西,相當方便。

「前車主贈送油料是好事,不必去加油站了。」

蘇安認為這是好事,依現在的情況來說有車能用就好,完全不能挑剔能用什麼車子。車子上滿滿的油桶是幫手也是麻煩,雖然重了點卻能讓車子開上一個月超過。

「有房子!有人在裡面上吊自殺!」

蘇安使用望遠鏡在遠方找到了一間破木屋,一位身形消瘦的男人在窗戶正前方自縊。男子的屍體沒有搖盪靜悄悄地留在屋內不動,這位男子很有可能是卡車的車主。

大家留在原處以天主儀式為死者哀悼,偏僻地區的公路確實有可能成為尋管者的終點站,世界各國適合自殺的地點除了森林之外就是荒郊野外了,那些不想活的人總能找到適合了結自己好地方,這就是現實。

是嗎?死亡也是一種解脫。卡爾傑斯從未萌生過自殺的念頭,但他曉得這種情境會喚醒心智脆弱者尋短的想法,他們必須趕緊忘了這回事,不然會大家的潛意識將會受到影響。

「走吧,時間有限。」

人生不能回頭,並不是每個人留在末世的人都有辦法繼續生存,唯有堅強的信念可以幫助人群鼓起勇氣面對殘酷的現實。

卡爾傑斯——走路開始便得沉重。



車隊安穩地穿越大街小巷,門牌斑駁的酒吧、歇業多年的山羊咖啡館,還有停擺多年的電子投幣機,市街道上都是凌亂的雜物,一堆車子停靠在收費停車格,混亂中帶有秩序的跡象暗示了費城有人類文明存在。頗高的無鐘樓牆面是龜裂的裂痕,經過時光洗滌洗禮的跡象顯現出古城原來的樣態。

「費城有座莊嚴的大教堂,古早時期教堂是弱者避難的避風港,戰時難民規避戰火之處也是教堂,在這個時代能夠提供人們遮風避雨的地方恐怕也少不了教堂。」

蘇安過去在學校接受的教育與歷史素養派上了用場,她的獨特見解猶如迷途帆船掌舵,具備較高人文素養的她可以成為大家得心應手的幫手。

「大街上半個人影都沒有,如此之大的費城多多少少會有人類在此活動,一大早逛了一圈居然半個人都沒有,必須更加謹慎與小心。」

蘇安繼續說了下去,她身為女性的直覺成為了大家思考的指標,事實上她的論點也確實有道理。

大家原本是打算提早離開費城前往紐約,但是古瓦肯德後來提出的見解影響了大家的決定。紐約現在並不是安全的都市,他甚至可以肯定地說紐約是最危險的都市。紐約既然被機器人占領了,這便意味著其他殘存的人類會迴避危險移往他處生活,由此可以推論位於紐約下方的費城是個好地點。人在處於危機向外逃難是本能,這點身為前美國特務的古瓦肯德他早就親身體驗過,這是不變的定理。

費城顯得太過和平,安靜到令人感到不安。人類是群居動物,遇到危難會團結在一起合作,人們之後會出現領導、醫生、戰士以及生產者各種身分,經過充分協調的人們會發展出全新的組織,如此看來費城大教堂確實是最好的落腳處,莊嚴神聖之地往往可以為人們帶來更大的安全感。

偉大的城市都會有偉大的歷史,作為具有歷史代表性意義的費城大教堂正式他們的第一目標。

「等等!」

卡謬清醒地發出警告訊號。前方大道上爬了將近十隻巨型蜘蛛,這些蜘蛛大約有30公分高。蜘蛛是獵食性的動物,牠們從地下鐵道入口爬出來活動,反覆地在附近來回爬行。吃青苔的蜘蛛大家從未見過,這群蜘蛛沒有食物可吃,只能四處吃著滿地的雜草。

「吃草?這些蜘蛛是什麼回事?」

卡謬關掉汽車的引擎,以免引擎聲的噪音引來前方的不速之客。遇到突發狀況就滿身的槍械是家常便飯,6人團隊的每個人都必須是最傑出的槍手,這是為了生存而發展出來的自保本能。

「要殺了牠們嗎?」

妮卡尼亞有段時間沒用槍了,現在她的手有點癢,擔心太久沒用槍技術會退步。她提出了一個好問題,殺了這堆蜘蛛是好辦法,卻也是在找自己的麻煩。

「殺了幾隻以後地鐵又爬出更多的蜘蛛,電影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妮卡尼亞繼續自問自答,喜歡看連續劇的她想像力過剩,聽她這麼一說大家都忽然不安了起來。確實不錯,很多電影或連續劇的劇情都有這種橋段,發出聲音只會曝光自己的位置引來更多不該引來的髒東西。車上滿滿的槍械與彈藥卻不能打戰,這種感覺莫名地差。

「要等牠們離開嗎?」古瓦肯德問。

「萬一他們不離開呢?」

約瑟夫每次多出的話都非常的負面,他雖然不是故意打古瓦肯德的臉,卻也標示出了當前狀況最糟糕的情境。假使蜘蛛真的賴著不走,大家停在這家也只是更危險而已,好像在跟蜘蛛說過來吃掉我們。

「蜘蛛吃草不代表不吃肉,狗在沒食物吃的情況都能吃草了,更何況是狗。」

卡爾傑斯曾經看過流浪狗吃草。生物的的本能是延續生命,為了活命即使是肉食性動物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不得不吃點別的東西,在他看來巨型蜘蛛吃草只不過是為了適應環境而發展出來的新行為,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正當大家準備再度發車閃人之時,又出現了更神奇的曠世奇景。一大團菌絲忽然從地下鐵入口冒出來覓食,菌絲魔是大型單管條狀的真菌類生物,外觀看起來是特大號的細胞狀怪物。爬滿黴菌的黑暗地下鐵滿滿的菌絲,一推逃命不及蜘蛛通通被捉進體內分解成養分,豐盛的菜餚到處亂竄逃命,但這群無辜的蜘蛛最終全部被吃得一乾二淨,不到十秒就被清空。

大家連慘嚎的時間都沒有就趕緊倒車,黴菌魔沒有追過來,牠們淨空了地下鐵附近的蜘蛛之後就全縮回比較陰暗潮濕的地下鐵。

「又是地下鐵入口。」

被下習慣的妮卡尼亞短短一分鐘就罹患了地下鐵恐懼症,光是看到十公尺外有地下鐵就嚇得臉色慘輕,其他人的反應也都跟妮卡尼亞差不多,真要說有什麼差別的話就是男人的神色比較僵硬,就連約瑟夫這類的硬漢子都被嚇得不停在清喉嚨,魂都飛了一半。

「我以後絕對不會留在地下鐵。」

古瓦肯德心臟被嚇倒都快停了,心情不好的他只想好好抱怨一下抒發壞心情。

「這個時代真的是什麼鬼都有,就算跑出其它的怪物也不奇怪。」

妮卡尼亞豐富的想像力難得印驗了,她才剛把話說完,西側的十字路口就跑出來一頭擁有兩隻頭跟6條腿的變異野牛,這隻野牛的骨頭都長到了外面來,相當地尖銳,特別是頭上有3隻長角,普通人要是被刺到肯定大腸都被拉出來。

地下水溝的人孔蓋忽然被掀了起來,另外一種顏色跟長相的菌絲怪伸出身體組織出來抓異變野牛,深紫色的條狀組織物沒有抓到獵物,異變野牛逃得太快,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獵物落空後,大家開始把視線移動到大馬路上的人孔蓋而不是地下鐵。

「其實地下鐵也挺安全的,不是嗎?」

約瑟夫眼珠瞪得大大的,他緊閉的嘴唇連動都不動。

「菌絲喜歡陰暗又潮濕的地方,往地下移動肯定沒好下場,地上算安全了。」

嚇得出神的卡爾傑斯開始解析現狀,雖然這只是邏輯上的推測,卻很有效,至少可以防止大家弄錯狀況自找麻煩。

「天空看起來要變天!趕快去教堂避難吧!」

蘇安抬頭看著天空露出憂容,剛才天氣還好好的,結果一回神就風雲色變,先前淚極光的預警預言果然成真。大家經歷過太多次淚極光的強勢騷擾,每逢淚極光必出大麻煩,重來沒有沒有一次例外。

天空烏黑,天打雷劈,再加上颳風下雨,戶外的風速至少是4級陣風,風速還有繼續加強的趨勢。風吹怒號,點點落雨將車窗打得滴答聲不停發出,最黑暗的大自然之神反撲誰都想不會如此恐怖。

車子大搖大擺開到大教堂前避難,古瓦肯德等6人不停敲打著大門,集6人力整整敲上了一分鐘才等到屋主的回應。敞開的大門傳來璀璨的燭光,輝煌莊嚴的大聖堂給人聖潔的觀感,浩瀚華麗的歷史建築震撼了人們眼界,從彩色玻璃窗透出的柔光讓站前面的卡爾傑斯以為看到了神蹟。

「不好意思,我們要搜身。我們要確定你們是不是白羽毛的,或著你們是不是有生病。」

大教堂門一開就是十人小組組成的教堂戒護隊,這支隊伍有男有女,他們身上都是槍械,看起來不太友善。大家沒有為抗他們,因為對教堂內的人來說外人都有危險性,不可能毫無顧忌就接受不曾相似的陌生人。

約瑟夫主動交出了全部武裝表示善意,戒護隊派了幾人將遠程武器都收了起來,不過約瑟夫的武士刀、卡爾傑斯的軍刀、古瓦肯德的雷射榔頭以及蘇安的光束劍握把獲准留在身上當作自衛武器。

卡爾傑斯帶頭與戒護隊的領袖對話,這段期間他已經打聽到了費城的消息。這一個多月以來費城發生了很多事情,費城的生還者大多數是本地人,有部分的人來自外地,生活於大聖堂內的人組織一支稱為〝清白〞的自主性團體。清白收容了一百多人,是一支有結構跟獨立文化的小團體,也是費城唯一知道的殘存人類團體。

6個外來人先是去醫護室抽了血後來又接受了身體檢查,之後大家留在大禮堂坐著等待檢查報告的消息,這段時間大夥也有茶飲跟食物可吃,可以說受盡禮遇。原本他們還以為運氣不好,可能會受到不合理的對待,結果這些最糟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報告出來了。你們都很正常。」

跟卡爾傑斯說話的人是戒護隊的隊長——巴德。他每次出現一定都帶著一大票人出面,他所帶領的隊員象徵著清白的權威,這棟大型建築物之內門只有戒護隊員可以開關,其他人都沒有開關門的權力。

「你的團體的組織性好強大,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呢?」蘇安問。

「這是好問題,等下你們見到我們的領袖她會自己告訴你們。」

巴德跟全部的戒護隊員身裝防彈衣,武器也是軍規,這麼高規格的裝備究竟從何取得完全是個謎題。妮卡尼亞走在古瓦肯德的背後,她發現清白的老人跟兒童大多時間都留在禮堂祈禱,他們的生活就是留在禮堂為全世界的人謀福,這些人做的事情跟修女與神父沒什麼兩樣。

「對了,這個城市很危險,你方便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生活的嗎?」

妮卡尼亞偷偷向巴德提問問題,可是巴德卻當作沒聽到,一句話都沒有回覆。巴德剛才說過領袖會告訴他們這邊的事情,這就好像被下了封口令一樣,戒護隊除了只能說清白的簡單歷史背景外,其餘什麼都不可以說出口。

從二樓開始就教堂看不到任何的普通民眾,出現在這邊的人都是年輕的壯年男女,卡謬馬上就從他們幹練的體魄看出他們是探險者或戰士,也就是有能力離開根據地旋找資源的人,這些人的工作跟他以前的華盛頓勇士是同樣的意思。

「進去吧,她在等你們呢。」

巴德帶領著幾名戒護隊員守在大門口,他們給古瓦肯德的感覺就是當代十字軍,戒護隊是神威的執行者也是神思的護者,給人一種宗教意味非常濃厚的感受。

卡爾傑斯等6人站成一條橫線,他們仰視高台上穿著修女服的女人,一股突出的清聖的氣質當場把他們的思緒抽空。修女手持十字架轉過身體來看台下的6個外人,她臉上祥和的笑容猶如聖女下凡。這位女子外觀大約30歲左右,算是處於最佳適婚年齡的年紀。

太不可思議了,世上居然有氣質如此超脫世俗的女人,簡直像仙女下凡。約瑟夫內新暗自讚揚,一位修女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夠在這邊統管上百位民眾?修女並不算神職,約瑟夫實在搞不懂清白的領導者怎麼會是一位修女。

「你們好,我是藍娜斯——你們可以說說自己的事嗎?」

藍娜斯高潔的金髮與藍瞳充滿了收服千萬天主信眾的魔力,一種說不上來的驚人魅力正牽引著大家的命運。
在絕境之中建立起架構嚴謹的團體
定下制度及階級
這可不簡單
要壓制/抵抗眾人的私心
以有限的資源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全新的團體和領袖有著神秘的色彩
這增加了故事的牽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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