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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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孟娜將車子開向生體生化實驗研究所,這地方是個外觀充滿了透明落地窗的大型研究機構,這地方一樓挑高,最高樓層是四樓,樓頂一大堆太陽能板面向太陽,這些太陽能板似乎會自己面對太陽。實驗中心多半有地下的實驗管制區,建築外面很可能只是一小部分。

「在小鎮上的邊邊,確實很像實驗機構會在的位置。」

依拉特雙手拿著散彈槍,臉上帶著墨鏡,整張臉都是暗的,看起來有點像美國電影中的黑人特技演員,相當威風。

生體生化實驗研究所位於鎮上西北方的郊區,這邊氣候頗為正常,除了昨天下雨外都是正常的晴天。他們到這個鎮上目前為止只有看到蟑螂,沒有見到其他的生物,這對他來說是好事,因為他們碰上的生物多半都不是友善的好東西。

「不知道有沒有人。」

孟娜下了車,接著伊莎貝莉也下了車。伊莎貝莉身上沒有武器,甚至雙手也被綁了起來,只有兩條腿能動,這是因為大家怕她失去理智自殘,或是對其他兩人發動攻擊。

「試試看吧。」

依拉特帶著武器去門前按門鈴,完全不抱持任何期待。

「等等。」

伊莎貝莉叫住了孟娜,面目嚴肅。

「嗯?」

「如果沒人,就直接在這殺了我吧,我會成為你們的累贅。」

依拉特聽到了伊莎貝莉所說的話,當場將臉目向她。孟娜看著她遲遲不說話,只是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擁抱。伊莎貝莉一生想不到自己都變成了廢人還有人對她不棄不離,能夠擁有這樣的同伴是畢生的榮幸,她一定不會辜負死去同伴的期待,絕對會努力活在最後一秒。

「我答應妳,若那天真的來的話。」

「嗯。」

孟娜與伊莎貝莉走到了依拉特身後,此時對講機忽然發出了人類的聲音。

「是誰?」

大家看著對講機漏出震驚的表情,依拉特也不例外。



依拉特領頭走在一樓大廳的廊道,地板是反光的白色磁磚,看起來有人稍為清掃過。這間實驗室被設計的很有科技感,內室構造幾乎都是銳利的直線,固定室內架築結構的支柱也是方形,整間屋子正正方方,每個地方看起來很像,偶而會給人一種原地踏步的感覺。

有幸受邀進入實驗室主人的領地是種幸運,至少有個地方可以暫居比充滿不確定性的戶外好上太多。

本屋子的主人就站在二樓的階梯口,她是一位穿著白袍的蒼老女性,目視年齡至少有50多歲,實際年齡可能還更高。孟娜看到主人就停了下來,依拉特也立刻跟進止步。主人看著被綁起來的伊莎貝莉,眉頭一皺。

「你們看起來很累。嗯——為什麼那女的被綁起雙手?」

她指的人是伊莎貝莉。女研究員站在高處往下看,左手握著一把手槍,來意似乎並非純善,似乎有堤防對方之意。依拉特知道陌生人間不可能全然相信,可是她開門的舉動顯然是種善意,她親眼相見可能是想確認什麼事情。

「她生病了,會看到幻覺發狂的病。」孟娜答。

「噢,病發幾天了?」

女人嘴中叼著菸,手指輕敲菸頭菸蒂便掉了下來,清閒的態度配上左手的手槍,感覺好像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依拉特知道科學家都有某種程度上的自負與怪異,但儀態如此不收斂的女性科學家可不多見。

「是昨天。」

「噢。」

女研究員弄熄菸頭,將香菸丟在桌子旁的菸灰缸,緊接著左手拿起手槍指的伊莎貝莉,這個舉動嚇到了大家。孟娜想反抗,卻深怕一有舉動反而害其他人也被拖下水。不行了,只能認命看她的決定了,孟娜如此想著。

「妳,什麼名字?」女研究員。

「伊莎貝莉。」

「妳最多只剩下3天——不,不出3天妳就會發狂亂說話,變成倒處搞破壞的活殭屍。」

她的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顯然這個女人早就知道什麼是狂人病。依拉特覺得有機會協談,對方雖然沒有非常友善卻也沒有豪不講理就痛下殺手,看來有說話的空間。

「大人,拜託妳救救她!」

「叫我法蘿就好。黑鬼,拿下你的墨鏡。」

女研究員對依拉特口出不遜,雖然沒有禮貌,依拉特卻毫不介意,只要她肯理性談話,嘴再髒他都能夠接受。

「法蘿大人……我是依拉特,是個醫生,那位是孟娜,是個營養師。」

依拉特拿下眼鏡,臉上流了一些汗水。法蘿手扶著下巴打量一下3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依拉特的臉上。

「噢,社會地位頗高,不是傻子,看來生病的那個是遇到了好人才沒有被同伴事先殺死。來,在場還有誰也生病的嗎?等等我會抽血檢查,別說謊。」

「沒有,只有伊莎貝莉。」

「過去你們有多少同伴死於這個病?」

「2人。」

「你們3人把武器放在地上,然後跟著我走。別耍花樣,不然我就踢你們滾,知道嗎?」

依拉特把散彈槍放在地上,孟娜也將手槍放在地上,這時候法蘿伸出食指搖了搖。孟娜看到後又把備用彈夾放在地上,依拉特則將藏在背後的短刀卸下。法蘿眼睛超靈光,身上有什麼東西都騙不過她的法眼。

「謝謝法蘿大人的大德大恩!」

依拉特不好意思地答謝,深怕法蘿一個心情不好就趕他們走。

「呵,黑鬼嘴巴真不錯,還不快走!上來!」

法蘿拿出打火機又點了一跟菸,她大搖大擺地向左邊快速走動,身上的白袍盪來盪去。依拉特等3人緊緊跟在法蘿的背後,過了一個轉彎處便看到了大型電梯。

「妳不喜歡菸味嗎?」

法蘿抽著菸,嗆鼻的煙味薰得沒有抽菸習慣的孟娜有些難受。

「嗯,是的……」

孟娜說得有點心虛,法蘿聽到後直接把香菸丟在地上用她的黑色皮鞋踩熄,動作看起來有點像流氓,依拉特看到後感到十分驚人。

這個老婆子是混黑道的嗎?好嚇人的氣勢啊。依拉特敬畏法蘿的瀟灑,如此放蕩不羈的女人實在可怕。

「傻丫頭,有嘴巴是不會講話嗎?」

法蘿一眼瞪向孟娜,臉卻露出自在的笑容。

「怕啥?第一次看到壞人不成?」

「不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法蘿大人您的規矩是什麼……」孟娜答。

「哈,我最喜歡懂事的乖孩子了。」

法蘿兇悍地笑,朝著孟娜拋一個媚眼,此時此刻大家對法蘿的性向大概有比較明確的了解了。

原來是女同志的老不死啊!伊莎貝莉雖然已經發病,卻也還有正常的認知能力,法蘿心智無疑就是個喜歡年輕女人的男人,看得她都覺得害羞了。

4人在電梯內來到了地下2樓,位置估計在地下20公尺以下的地底,依拉特與法蘿等4人才剛離開電梯就來到一處消毒間,噴出的白霧氣體遍布全身,大家離開消毒間後電動門就自動關門。在這個四處都是精密儀器與電腦的密閉空間,大家一度以為自己真的來到了像51區一樣的機密實驗區。

「太驚人了。」

孟娜大聲驚嘆,依拉特與伊莎貝莉則默默不語。

「我給你們看看近期的研發成果。」

法蘿來到主電腦控制端坐著,在鍵盤上輸入一些控制信號後右方鐵門拉了起來,一位全身受皮袋綁起來的男子面色枯黃、眼珠突出且頭髮掉光,這個人的身體都是傷痕,附近有點滴在打入不明的液體。

果真是生體生化實驗研究所,依拉特如此想著。

「伸出手來,我要檢測一下。」

伊莎貝莉是第一個出來抽血的人,其他人一邊排隊一邊聽法蘿說話。

「伊莎貝莉,妳感染的東西叫作大腦中樞神經中斷病毒,一旦發病動物就變成活著的殭屍,成為亂七八糟的怪力破壞狂。你們看到的這個樣本就是發病後第20天的模樣,與活死人沒有異同。」

法蘿將抽取的血液放入血液解析器內進行解析,一會後電腦上出現大量的專有名詞與數據,電腦上還有截取圖片,一堆紫色的浮點細胞寄生在紅血球中,樣子有點詭異。

「這就是瘋人病……」

依拉特吃驚地張大眼睛,模樣有點好笑。

「如你們所見,這種病毒最終會來到大腦本體以及各個相關組織寄生,這病毒會造成嚴重的生理功能異常,直到把腦的正常功能被破壞殆盡。發病後,樣本估計最多只能存活半年,有些人早發病也有可能一個月內死亡,死前會呈現出瘋狂且暴力的狀態,就像擁有神力的瘋子一樣!就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瘋人病。」

「我最終也會變成那樣嗎?」

伊莎貝莉聽得都快要絕望了,她真的不想繼續活下去了。

法蘿繼續檢驗了孟娜與依拉特的血液,報告成果應該是正常,系統顯示沒有異狀。強大的智能電腦似乎擁有自我意識,主機終端自動檢視整棟建築的所有攝影機與電力系統,還有各個儀器與設備。

「不,妳還有機會。」

「什麼?」

伊莎貝莉忽然驚訝,其他人則是在一旁安靜聆聽。

「這一個月來,我研究有了成果,現在只差臨床的生體研究。經驗實驗,這個藥劑能夠永久性減少腦部的病毒數量,並將其轉化其他無害的特定細胞附著在大腦表層的皮質,有些則會滲透進去大腦內部。」

「什麼意思。」

「這藥劑不是解藥,它雖然可以控制住妳的病情不變成瘋子,卻有其他隱藏且未知副作用,使用過後妳可能會更痛苦,也可能沒有事情,要看個體的體質。」

一時的錯愕伊莎貝莉說不說話來,孟娜代替她繼續問了下去。

「為什麼不找那個樣本試驗?」

「沒用的,藥劑我是從自己體內提煉出來的,那個樣本早就失控,這個藥劑必須在發病前期使用才有效果。」

提煉兩字讓大家無比驚訝,如此瘋狂的藥劑培育方式實在危險,依拉特覺得這種做法有點像在自殺。

「妳體內?」

孟娜說話變慢,聲音有點發顫。法蘿微笑,看起來好像完全沒事情一樣,她脫下自己的白袍,左手腕皮膚發黑,上頭可以看到一些針孔的痕跡。重複性打針的舉動似乎有些危險,感覺皮膚都快壞去一半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冒險了。依拉特不認為法蘿是會自殘的人,這舉動的背後肯定有其他的理由,

「是的,我將樣本的血液注入我身體,在我體內培育病毒將其轉化成類似疫苗的藥劑。」

「不好吧……妳怎麼辦?」

法蘿瘋狂的舉動確實可怕,孟娜萬萬想不到面前的科學家如此極端,簡直不要命了。

「我本來就有心臟疾病,我左心室有問題,是否能夠活超過半年都是問題,不如在死前發揮最後的價值。」

「可是這不是只有妳嗎?」

「不,這邊還有其他人喔。」

法蘿沉靜地低下頭來搭起塔狀手,她的意識非常清醒,她是有計畫性地執行疫苗培育作業。她將自己的剩餘價值完整發揮,同時符合了科學家的實驗精神與瘋狂的自負心,激進的舉動著實讓人感到敬畏。

「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其他人。」

法蘿拿起遙控器打開自己事先鎖定起來的門,一位體格壯碩的男子憤怒地跑出軟禁他的房間,擁有近190身高的他一自由就是找法蘿來興師問罪。男子拉起法蘿白襯衫的領袖,氣得想要一拳下打去復仇。

「我擔心妳,妳卻騙我把我關起來,萬一妳死了該怎麼辦?」

「羅傑菲,我不是好好的嗎?」

面對羅傑菲的威脅,法蘿只是輕描淡寫地說,看起來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他看了就覺得火大,關心反而被倒過來耍。

「以你的性格一定會嚇到客人,你們說呢?」

法蘿說話依然輕浮,跟本不把羅傑菲放在眼裡,羅傑菲對此感到非常不滿意,一甩頭就把法蘿放了下來。法蘿拍拍自己衣物,似乎想要打掉什麼髒東西似的,感覺她跟羅傑菲的關係不太好。

大家沒有多說什麼,聽那兩人的對話大概可以推敲出發生了什麼事情。羅傑菲反對法蘿獨自下樓接見陌生人,由於羅傑菲礙事法蘿就故意騙他進去房間關起來,再自己下去帶依拉特等3人去實驗室。

「我來介紹一下,羅傑菲以前是海軍陸戰隊上士,現在是我的夥伴。」

法蘿翹起二郎腿,她手上瘀黑的傷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羅傑菲有看到那傷口,他可能早就知道法蘿幹了什麼好事。

「你們好!」

「指教了。」

依拉特向前與羅傑菲握手指教,伊莎貝莉與孟娜則抬頭看著羅傑菲,彼此的身高差距弄得羅傑菲像隻龐大的巨人。

「這世界完蛋了,你們想怎麼辦呢?」

法蘿看著眼前的三位新朋友,口氣忽然嚴肅起來。

「我們想先前往華盛頓,試著從資料中找到真相。」

依拉特回首應答,幾乎沒什麼思考。

「嗯,願你們順利……如果什麼都沒找到呢?」

「這個……」

法蘿直接提出最壞的打算,依拉特想不到該怎麼回答當場詞窮了。法蘿露出冷笑,自信的眼神像隻獵鷹,似乎對這反應很滿意。法蘿走過了依拉特的肩後,她雙眼眺望著前往一樓的電梯。

「先生,我有個請求——火葬你們已逝的朋友吧,屍體放著不是引來別的東西就是可能產生新疾病。」

「嗯……我會。」

依拉特與其他人同樣依然惦記著加魯多,他們都不想承認加魯多死亡的事實,所以才會保留他的遺體期待他會忽然醒來。是的,他已經不會醒來了——多少的不甘心在男人的骨子裡打轉,相依為命的摯友之死幾乎是他無法跨越的陰影。

「你們失去了同伴我感到很遺憾。」

一聲道歉,法蘿大步地走向自己的房間休息,她的腳步聲異常清晰,依拉特聽得非常清楚。



依拉特待在自己的房間浴室洗澡,他的生存動機受到了挑戰,開始好奇要不要深入真相,萬一世界上根本沒有他們要的真相,他是否會因此崩潰而生去生活的動力?

法蘿這女人說話很實在,萬一什麼都沒有怎麼辦呢?萬一什麼都不會被改變又該怎麼辦呢?既然不曉得會不會成功,要不要開始打算找到更多生者在一個正常點的地方生活?無數的問號在依拉特的腦袋打轉,他甚至萌生留在實驗中心生活的念頭,與其冒險送死到頭來一場空,為何不乾脆一點認命好好生活呢?

依拉特早完澡後換上衣服前往大廳,此時伊莎貝莉剛好被羅傑菲跟孟娜綁在擔架上,法蘿則負責取出藥劑詢問伊莎貝莉的意願。

「妳的病情發展很快,打藥劑我不知道妳會有什麼下場,但是不打妳很快就會發狂攻擊同伴。妳只有幾小時可以考慮,過今晚藥劑可能就沒作用了。」

伊莎貝莉幾乎沒聽法蘿說話,她從頭到尾留著冷汗對大家又打又踢,明顯是狂人病的病情惡化變得神智不清了。依拉特才剛找到休息時兼洗澡而已,想不到十分鐘過後伊莎貝莉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的狀況很差,不會亞於當初傑克的狂暴程度。

「嗚……」

伊莎貝莉的頭轉來轉去,雙腕力量無比的大,專門用來綁住她的帶子好像都快斷掉了。孟娜直接雙手抱住伊莎貝莉的雙腿,深怕她因動亂動而受傷。

「我要……活下去。」

伊莎貝莉的眼眶溢出眼淚,肌肉緊繃的她用盡全力抑制自己亂動,現在的她看起來非常的難過。大家聽到的伊莎貝莉的意願後都感到很悲傷,一個處於生死邊緣的人痛苦無人能知,在意識崩解的邊緣中面對心智死亡的威脅,如此差的情境簡直逼死了當事人的求生意念。

依拉特沒能解救伊莎貝莉,他比任何人都更要重視夥伴,所以不希望她在瘋狂的邊緣承受半生半死的煎熬。伊莎貝莉想要得救只有一個辦法,嘗試那個不知道有什麼副作用的的危險藥劑。

「我問你們,打針下去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能接受嗎?」

法蘿抬高頭來將藥劑注入針筒,那針透明色的藥劑反射出孟娜猶豫的臉孔。法蘿徵詢其他人的意見是為了表示尊重,也是為了試探大家是否已經做好了承受後果的心理準備。如果打針下去狀況更糟,法蘿早就準備好的備案,那就是幫伊莎貝莉再一針安樂死藥劑。

「我不希望妳更痛苦,打下去後也能讓妳更難過,妳確定要嘗試嗎?」

孟娜蹲在伊莎貝莉的側面握緊她的掌心,孟娜見到她痛苦的模樣當場難過到墮淚了。伊莎貝莉滿是汗水的手心沁濕了孟娜襯衫的袖子,現在的伊莎貝莉就像是即將淹死在大海中的孩子,要麼在危機中學會游泳,不然就是溺斃。

「我不想……變成怪物!」

是死是活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病者希望能夠以人類的身分死去,而不是以一個活死人的身分離世,這卑渺的願望是伊莎貝莉今生最後的請求。

「我明白了。」

羅傑菲聽到法蘿的提示後固定住了伊莎貝莉的左臂,法蘿一針從左手靜脈打下去,時間約過1分鐘後伊莎貝莉放鬆了下來,呼吸變慢,她呈現出一種失神的恍惚狀態,好像是被下了迷藥一樣。伊莎貝莉空洞的瞳孔嚇到了依拉特,她好像進入了一種被麻痺的昏迷狀態。

「她沒問題嗎?」依拉特問。

「相信她吧,她腎上腺素分泌太多變得過度興奮,以至於機能鎮定後發生痙攣等副作用,她生理功能可能有某程度上的毀損,需要觀察。」

窮操心沒有用,萬般無奈下孟娜與依拉特只能安靜等待,期待今天一次好眠過去伊莎貝莉的情況已經好轉。
一場又一場的心理戰爭
有如平淡的日常
表面風平浪靜
暗中卻應該付著大大小小的挑戰
抉擇更是難以避免
此篇帶來了新人物、新場景
原來的主角們也迎來新挑戰

ocoh說
故事上是永遠都是不會結束的危機,好讓故事不要輕易冷場使觀眾失去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