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第56章 洩漏天機的二〇〇一年太空漫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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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天》第56章 洩漏天機的二〇〇一年太空漫遊

「林先生,林太太,這裡就是紅葉村了。」

「哇!這裡真好看呀!哈,我覺得我不暈車了。」

「林太太,這裡會叫紅葉村,就是因為一到秋天就會有漂亮的楓紅。現在才十一月初,如果再過一兩個禮拜,滿山的楓葉都變紅時那才好看呢!」

「林先生,林太太,前面就是紅葉國小了……,啊!胡校長在那裡,站在校門口的就是胡校長和邱教練!啊!怎麼村長和長老也來了!」

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四日這一天,林振志、謝淑美夫婦在台東延平鄉鄉公所人員古義的陪同下,驅車來到紅葉村。他們在十一月一日那天就離開了台北,由於還帶著整整兩個棒球隊的球具,他們在台北找了人開著車,一輛轎車加一輛小貨車沿著北宜公路、蘇花公路慢慢殺到台東來。

林振志夫婦與兩個司機都沒來過台東,為了所謂的保密防諜,這年頭許多地方都是沒有路標的,地圖上更是語焉不詳,好在他們在台北時就先聯絡了延平鄉公所,這才有了嚮導。

鄉公所派的嚮導是古義,他是前任的紅葉村村幹事,也是紅葉少棒隊第一任的教練。所以他一路上不僅為林振志、謝淑美介紹沿途景致,也說了紅葉少棒隊的種種事蹟。當然,這其中很大一部份是在喊窮,想看看這對台北來的年輕夫妻,能不能再多掏一些錢給紅葉村及紅葉國小。

紅葉村及紅葉國小確實窮,更正確的說法,是這時代延平鄉五個村子都很窮。這些年來多虧了台東海山寺住持修明法師的贊助,才讓紅葉少棒有辦法出去比賽。不過單靠海山寺是不夠的,前一陣子台北的王子雜誌社也幫了一些忙,但怎樣都比不上這次林振志夫婦帶來的東西。事實上古義一見到林振志給的捐贈品清單,先是不可置信地一再確認,接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批棒球用具是謝子言請鶴田遙幫忙採購的,不但有一整隊少棒隊的用具,還有一整隊青少棒的球具。由於謝子言不知道這時代台灣少棒比賽用的是軟式球還是硬式球,乾脆每隊球具都配了各一千顆軟式球與硬式球。除此之外,還有兩台現在台灣人根本沒見過的擊球練習機。也就是說,開外掛賺了點錢的小妖孽好人做到底,不僅是送了紅葉少棒一套可能是現在台灣少棒隊中最豪華最先進的球具,還多送了一整套青少棒球具,讓延平鄉即將設立的國中可以組織棒球隊,讓進入國中的球員還能打棒球。

這兩套棒球用具加起來可是五六萬塊錢跑不掉的,那兩台擊球練習機更是有錢也買不到。古義年輕時也是棒球選手,自然知道這些物品的份量有多重。正因如此,他才特別殷勤,盼望林振志夫婦這對有錢夫妻能更慷慨一些,多掏點錢來幫延平鄉的學校。愛面子的林振志顯然很吃這一套,要不是這一路謝淑美暈車暈的厲害,心懷大暢的林振志大概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開支票再說──反正到時找愛做善事的老丈人和會賺錢的小外甥買單就是了。

謝淑美確實暈車暈的格外嚴重,這一路她可是從新店暈到台東的。要不是為了幫細川舞子送一筆捐款去羅東聖母醫院,順便跟醫院要了兩顆暈車藥,還在宜蘭、花蓮都休息了半天,她還真撐不到延平鄉。不過,或許是見到這裡的美麗風景,她忽然就不暈車了,還像個少女一樣活蹦亂跳起來了。

也不知是鄉公所的刻意安排,還是這地方真的亟需外界的支援,紅葉村與紅葉國小擺出的歡迎陣仗異乎尋常地大,甚至連學生都被動員來歡迎客人了。一直搞到吃完午飯後,林振志夫婦才在古義的陪同下,和胡學禮校長、邱慶成老師坐下來聊一下紅葉國小的情況。

聽完胡學禮校長仔細說了紅葉國小的情形後,小時候也喜歡打棒球的林振志感嘆說道:「這麼說紅葉國小學生只有一百多人了,那還能組織一支棒球隊而且表現的這麼好,真是不容易啊!」

胡學禮校長苦笑回道:「這也多虧了前任的林珠鵬校長和古幹事,要不是當初他們打下的基礎,紅葉少棒恐怕早就不存在了。說真的,有了這支棒球隊,至少學生的出席率提高多了。而且,這一兩年球隊比賽有了好成績後,畢業生的升學情況也才好一點。」

「林先生,林太太,」古義接過話題說道:「其實當初林校長會想組支棒球隊,就是因為這裡的學生出席率實在太低了,剛好學生們都喜歡打棒球,用棒球隊當誘因,他們才會乖乖來學校上課。」

「可是一支棒球隊不是才九個人嗎?那剩下的學生怎麼辦?」謝淑美有點不解地問,她倒不是覺得用棒球誘使學生來校上課不好,只是覺得總還是有些學生是沒打棒球的,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淑美,一支棒球隊不只九個人。」林振志覺得老婆的問題實在問的太外行了,趕緊糾正說:「在場上比賽的是九個人沒錯,可是還有候補球員啊!所以一支球隊可以有十幾人的。」

「可是學校不是有一百多個學生嗎?」謝淑美不服氣,振振有詞地說:「還有,都是男孩子在打棒球,那女孩子呢?」

這下林振志啞火了,而且不只是他,其他三個男人也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過了快一分鐘,邱慶成才打破沉默,無奈地說:「林太太,我們也不是不管其他學生,實在是力有未逮。妳看我們這裡老師這麼少資源這麼少,連維持一支棒球隊都有點吃力了,哪還有能力去管到其他的呢?」

「林太太,邱老師說的沒錯。」胡學禮有些羞慚地說:「說來也是我這個校長無能,要不是有海山寺修明法師的支持贊助及邱老師的付出,其實紅葉少棒隊早就維持不下去了。」

古義也接著說:「林太太,其實胡校長講的這種困境,在我們延平鄉的學校是很普遍的情況。這裡是山地鄉,根本無法和平地的學校比。我們也只能在極有限的資源下盡力去做。」

古義的話中未言之意,是希望林振志夫婦能多掏點錢贊助延平鄉的學校。只是,林振志的注意力卻是被剛剛胡學禮的話給吸引住了,只聽他問道:「等等,胡校長,你剛剛說的海山寺,是台東的海山寺嗎?」

胡學禮一愣,搞不清楚這台北來的年輕人怎麼關心起海山寺來了,但還是點頭說:「是啊!林先生你也知道呀!」

「是我媽告訴我們的,」謝淑美接過問題,笑著回答:「她好幾年前和朋友來過台東,在海山寺許了願,要我們來台東時順便幫她還願。」

胡學禮點點頭,說道:「海山寺算是間老寺廟了,很多人都會去那裡拜拜的。而且,他們的住持很熱心地方公益,我們這些山地鄉的學校都常受到他的幫助。」

這次謝淑美總算是聽出人家的言外之意了,她不是個吝嗇之人,但他們離開台北時其實也只帶了幾千元,出門在外身上總得多留點錢才行。所以她轉頭問老公:「振志,這裡的學生很需要幫助呢,我們多幫他們一點忙好不好?」

謝淑美其實比林振志有錢多了,但她是很聰明的,該讓老公有面子的時候她會做得很漂亮。現在的林振志就覺得很有面子,手一揮就豪氣干雲地說:「那我們再捐五千元給紅葉國小好了。」

胡學禮幾人聞言大喜,卻聽謝淑美說:「振志,人家古先生都說了整個延平鄉的學校都很缺錢……。」

林振志噎了一下,有點尷尬地說:「可是我們就只帶那點錢出來啊!」

謝淑美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嘴上嗔道:「那我們回台北後再寄過來啊!」

這下子林振志更尷尬了,因為在他心裡面本來就只想捐五千元的,這可是他四分之三個月的薪水,但現在被老婆這麼一講,不出點血是不行了。只是,他雖然愛面子,卻也不是什麼真正大方的人,要他再多拿一些出來,就算拿的是老婆的私房錢,他也是有點心疼。

不過,他的腦袋也不笨,稍稍一轉就想到一個借花獻佛的主意,趕緊笑著說:「淑美,這些學校缺錢的問題是不可能一下子解決的,所以若真想幫他們,就必須每年都捐一些錢。而且啊,學校最缺的還是圖書和體育用品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有很多都是得到台東市甚至是西部大城市才買得到的,我們只捐錢卻要他們自己去買,這不是在增加他們的麻煩嗎?」

林振志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讓胡學禮、古義和邱慶成三人聽的直點頭。但謝淑美卻很清楚林振志其實只是小氣罷了,不過她不願在外人面前讓老公難堪,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說:「那你說要怎麼辦?」

「嗯,這得先請胡校長和古先生幫忙,」林振志對滿臉企盼的胡古兩人說:「麻煩你們向其他學校問一下,看看現在學校缺什麼,缺多少,到時候把結果告訴我們。我岳丈有一家出版社,透過那裡買書應該會比較合算。其他的東西也一樣,我們在台北大量買應該會比較划算。」

「林先生,」胡學禮急急說道:「像圖書之類的不需要買新的,如果能募集到二手書或買舊書就可以了。」

胡學禮這是在幫林振志省錢,這讓林振志很滿意,笑著說:「胡校長你別擔心,我岳丈家有一門日本親戚是在日本開出版社的,我聽說他們要把一些日文童書交給我岳丈的出版社出中文版。讓他們送點書給這裡的學校,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的。」

胡學禮三人趕忙點頭稱是,一旁的謝淑美卻是趁眾人不注意時偷偷翻了個白眼,心裡嘟嚷著到時候你自己去和阿爸及龍馬講……。

林振志見胡學禮三人點頭如搗蒜,心裡十分得意,繼續說道:「至於錢嘛,如果你們能找一個能讓這些學校都信服的民間人士,那我們就把錢都匯到他那裡,讓他來分配給幾個學校。嗯,不是我信不過鄉公所,不過公家機關嘛要處理這些事總是比較麻煩的。」

眾所周知的,台灣公家機關只有在涉及公務員自己的利益時效率才能快起來,而這個年代貪污索賄之風盛行,這捐款進了公家機關之後能剩下多少大家心裡都有數,剩下的那些錢也絕對是被主事者分配給與其關係較好者,甚至是藉此再拿一次回扣。在這種情況下,這時代想要做善事的人大多是寧願把錢捐給寺廟教會,再由寺廟教會出面做善事;那些把錢捐給政府的人,要嘛是被強迫樂捐,要嘛就是找藉口送錢給特定的公務員或政客,藉此獲取一些回饋。

正因此時的社會實情就是這樣,所以古義等人一時都啞然了。說真的,他們心知這事其實並沒那麼複雜,只要林振志直接把捐款交給學校,並且指定了用途,那錢被截留挪用甚至是中飽私囊的機率就會大幅降低。問題是林振志都把話說成這樣了,他們還能怎麼說?

林振志把幾人的神情看在眼裡,心裡很是得意。他不是小氣之人,但因出身家境所限,他也不是真正大方之人。對他來說,捐點錢做善事是可以的,但錢捐多了他會心疼,而且這捐了錢若不能得些好處,那他也是不肯的,所以他的要求事實上只是找理由推拖。

不過,林振志自己是真小氣假大方,但他娶的老婆在這方面的德性卻是比他好多了。謝淑美一聽林振志講的那些話,就知林振志的老毛病又犯了。本來若處其他時地,謝淑美大概是腹謗一下就算了,可是這次他們可是代表謝家來送東西,現在林振志給人家畫了一個大餅,卻又虛晃一招把責任一推二五六,這可是會讓台東人對謝家不滿的。所以謝淑美眉頭皺了皺,心裡轉了轉,就對林振志說:「振志,我們不是要去海山寺嗎?我們可以拜託那裡的住持幫這個忙嘛!」

「呃!」林振志噎了一下,瞪了硬趕他上架的老婆一眼,訕訕說道:「人家是出家人,也不知肯不肯管這種俗事……。」

「一定肯的!」胡學禮急急接話說道:「修和法師雖是出家人,但他向來熱心地方公益,而且大家都敬重他,這事請他來做最適合了。」

這下子換林振志無語了,現在他要再找理由推拖,那不僅會失了面子,而且晚上鐵定得一人睡地板。他本來認為這趟來台東替謝子言送東西是個遊山玩水的美差,可是現在看來,這根本是個燙手山芋啊!

……………

就在林振志覺得自己滿腹苦水無處訴之時,在台北的謝子言也是一臉苦相,大嘆自己真是黃連拌苦膽苦到家了。

「阿言,你怎麼不丟球了?快丟啊!」

「阿容,我都丟了半小時了,妳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要!你媽媽叫你陪我們玩的。」

「我一個人要丟球給妳們三個人打,累死了,讓周麗萍還是李師科來丟好不好?」

「不要!你媽媽叫你要聽我們話的。阿卿,妳說對不對?」

「阿弟,阿母叫你要聽我話的,你不聽話我會告訴阿母的。」

「竟然幫外人虐待自己的弟弟,虧我還想拼命賺錢幫妳攢嫁妝,真是好心沒好報……。」謝子言心裡怨嘆,看了一眼旁邊笑嘻嘻拿著網球拍的關家慧,很明智地決定不開口求她──因為這個虐人的主意就是這小魔女想出來的。

「媽的,虧我還掏錢買羽絨衣送妳們,早知道就不浪費錢,讓妳們今年冬天給冷死算了。」謝子言心裡暗罵自己就是個天生拿好人卡的笨蛋,卻也只能苦著臉抬起酸累的右手,繼續無聊的拋球動作。

就在謝子言苦哈哈地繼續刷好人卡積分時,他的老媽卻在不遠處的客廳裡替他大派好人卡。

這時林貴子手上翻檢著一件件的羽絨衣,皺著眉頭嘟嚷說:「遙這是在幹什麼,這衣服這麼貴,她還一次買了一百多件,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啊……。」

這年頭的羽絨衣可是比幾十年後貴多了,而鶴田遙卻依照謝子言的請求一次就替他買了一百多件。雖說海運運費是鶴田遙出的,可是買衣服的錢加上進口稅和海關那邊要的紅包都得謝子言自己出,這筆花費讓向來儉樸的林貴子心驚肉跳,不免抱怨起鶴田遙來。

這話細川舞子不愛聽,只見她翻了個白眼,撇嘴說道:「喂!貴子,這可是妳的寶貝兒子說要這麼多件的,妳要是不滿就去揍妳兒子,幹嘛怪遙?」

「不怪她怪誰?」林貴子不滿地回道:「阿言才多大?他又不知這羽絨衣那麼貴,遙怎麼能聽他的呢?」

「那妳在日本時怎麼不跟遙講?」細川舞子把話頂了回去,
然後指著手上一件黃色的羽絨長外套對正幫忙整理衣服的松井陽子說:「陽子,妳喜歡黃色的衣服,這件的尺寸合妳穿,我看這件就給妳了。」

松井陽子瞥了一眼氣鼓鼓的林貴子,笑嘻嘻地說:「舞子,這衣服可是阿言花錢買的,要不要送我可得貴子說了算。」

林貴子搶過細川舞子手上的衣服丟向松井陽子,瞪眼嗔罵:「說什麼啊!本來就是要送妳的!」旋即她卻有點沮喪地說:「我哪知道這種衣服這麼貴,早知道我就跟遙講不要買這麼多件了。唉!阿言這孩子怎麼跟安京一樣花錢都沒節制……。」

「噗哧!」

細川舞子和松井陽子聞言失笑,都知道林貴子雖然自奉節儉但待人並不小氣,不過這次她的寶貝兒子花錢確實有點凶,也難怪林貴子要抱怨了。

細川舞子拿起一件小尺寸的紅色女用羽絨衣,笑著說:「貴子,阿言雖然和安京一樣花錢大手大腳,可是他賺錢的本事可是比妳和安京厲害太多了。而且,他會想到送王妙英、李師科他們衣服,他的心地可是比安京善良多了。」

這話讓林貴子聽了不舒服,她瞪了細川舞子一眼,不高興地回嘴說道:「舞子,妳的心地就比安京善良?」

松井陽子一看兩個好朋友要吵起來了,趕緊插嘴轉移話題說:「貴子,阿言說有一半的衣服要拿去寄賣,台灣的日本衣服賣的比日本貴多了,我看這次阿言其實不會花多少錢呢!」

這話就像根針刺的林貴子洩了氣,只聽她有氣無力地說:「什麼寄賣呀!這些衣服都得拿去送人。」

「都送人?」細川舞子眉毛一揚,撇嘴說道:「剛剛是誰在抱怨阿言亂花錢的?我看妳比妳兒子還會亂花錢。」

「妳以為我願意啊?」林貴子悶悶地解釋:「有個阿嬸跟阿母抱怨,說上次我們從日本回來時沒送她東西,所以阿母講這些衣服都得拿去送人。」

「怎麼會呢?妳上次不是帶了好幾箱的東西送人?」松井陽子很訝異,她可是記得上個月謝安京夫婦返台時拖了四個大行李箱,其中兩個塞滿了要送人的東西。

「最近來家裡走動的親友太多了。」林貴子猶豫了一下,才又補上一句:「我帶回來送人的都是藥品之類的小東西,有些親友怪我們小氣。」

「哼!他們還真把妳們當凱子啊!」細川舞子把手上的衣服往桌上一丟,不悅地說:「貴子,這要不是妳生了個會賺錢的聰明兒子,不然單靠安京賺的錢送禮都不夠。」

「對啊!」松井陽子笑嘻嘻地幫腔說道:「真羨慕妳有個聰明兒子,連我和我哥哥都沾了光呢!貴子,我看妳很能生的,不如把阿言給我當兒子好了。」

「作夢!」林貴子把手上的衣服丟向松井陽子,翻了個白眼說道:「喜歡小孩的話妳就趕快找個人結婚自己生,不要來打我家阿言的主意!」

細川舞子也將手上的衣服丟向松井陽子,嗔罵道:「陽子,就算貴子捨得把阿言給人,那也得給龍馬才行,妳可不要想和我們細川家搶!」

……………

大約就在林貴子說著要拿全部的羽絨衣送人之時,細川龍馬夫婦和田島京搭的飛機也到了紐約拉瓜地亞機場。

他們是在十月三十一日離開台北的,先飛到了東京,在那裡轉機去了加拿大蒙特婁。這時代的蒙特婁還是加拿大最大的商業與金融中心,由於美國在一九六四年制訂的《收益均等稅法》規定,對赴國外投資的美國資本徵收百分之十五的稅金,卻又規定去加拿大投資可免繳收益均等涗,遂使蒙特婁成為買賣黃金美元的重鎮。所以讓.保羅.馬吉梅爾派了一組人來蒙特婁,細川龍馬他們就是來和這組人碰面的。

法國花花老公子金融家的手下辦事確實俐落,細川龍馬他們到達蒙特婁時,這次突擊英鎊行動在美洲各地的負責人就已經都等在那裡了。田島京做為這次行動的美洲總負責人,只花了一天就掌握了整個美洲所有國家大致的政經情勢。從這一點看來,讓.保羅.馬吉梅爾確實是出了死力,把壓箱底的人才都拿了出來。

不過,細川龍馬他們很敏銳地感覺到,讓.保羅.馬吉梅爾的手下都不相信近期英鎊會大幅貶值。對這一點他們毫不意外,因為在日本時讓.保羅.馬吉梅爾就說過,他的部屬都覺得他是瘋了才會在這時候去突擊英鎊--沒錯,英鎊是面臨龐大的貶值壓力,可是明年就是美國大選了,詹森總統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英鎊在此時貶值,除非英國政府有膽量和美國翻臉,不然英國政府一定會咬牙撐到明年年底才會讓英鎊貶值。

然而,讓.保羅.馬吉梅爾一點都不瘋,他只是有賭性。當然,做為一個傑出的金融家,他不會毫無依據地就砸了一千萬美元在這上面,而他的底氣正是來自於先前新世界實業在香港股災中的精確行動。雖然他還是搞不懂怎麼樣才能做到精準地預測出收盤指數,但他清楚只有掌握了龐大到令人無法想像的資源及情報網,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所以雖然於理而言英鎊不應該在此時貶值,讓.保羅.馬吉梅爾還是相信了細川龍馬的預測--正確地說他是相信隱身在細川龍馬背後的龐大勢力。正因如此,雖然讓.保羅.馬吉梅爾的部屬們都一致認為,老闆是玩女人玩到腦袋進水了才會想在這時候去操作外匯,但老花花公子還是鐵了心要抓住這個可能是一九二八年經濟大蕭條以來最大的投機機會。

讓.保羅.馬吉梅爾執意要跳上細川龍馬的戰車,還下了死命令要他的部屬完全服從細川龍馬和田島京的指揮。所以雖然他們都認定了這會是次損失慘重的失敗計畫,也鄙視細川龍馬和田島京這兩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黃種猴子,卻還是乖乖地做該做的事盡該盡的責任,這也是為何細川龍馬三人能順利在這時候就來到紐約的原因。

現在是美東時間十一月三日晚上近十一點了,機場溫度計顯示現在紐約的室外溫度只有攝氏七點一度。雖然這幾天他們都在緯度比紐約稍高一點點的蒙特婁,但三人還是不自禁地拉了拉大衣的衣領。好在他們也無須站在機場門口多等候,比他們早一天離開蒙特婁回到紐約的約翰.庫珀早已讓司機把車停在門口。

田島京看到那是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皺著眉頭問約翰.庫珀:「約翰,這就是你幫我們租的車?這也太招搖了吧!」

「不不,這樣的車剛好。」約翰.庫珀一方面引著細川龍馬夫婦和田島京進入車內,一方面指著那個畢恭畢敬地為他們拉開車門的司機對細川龍馬夫婦說:「細川先生,細川夫人,你們明天得赴兩位甘迺迪參議員的約會,必須有適合你們身份的座車。這個司機叫比利.曼欽,前年才從海軍陸戰隊退伍的,當兵時都在沖繩服役,會講幾句日語,不過你們最好還是用英語和他溝通。」

細川龍馬向比利.曼欽點點頭算是致意,等車開動後,他才有點疲累地問道:「約翰,事情還順利嗎?」

「是的,一切都照計畫進行中,不過……,」約翰.庫珀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細川先生,我今天遇到一位在摩根銀行工作的朋友,據他說上週白宮才向英國政府施壓,要求英鎊絕對不能貶值,而英國政府的反應都是正面的。」

「喔,有這種事?」細川龍馬有點小驚訝,與田島京互望一眼後,他淡淡地說:「約翰,沒關係,我們還是照原來的計畫做。」

「好吧!反正你是老闆。」約翰.庫珀聳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細川龍馬瞥了一眼約翰.庫珀,搖著頭說:「約翰,我現在無法向你解釋什麼,因為這是一場豪賭。你只要記得一件事,那就是只要你忠實執行我和田島先生的指示,那你就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當然,如果我們賭贏了,你還會有一筆驚人的獎金。你看,無論如何你都不虧的。」

說完,他轉頭向鶴田遙說:「遙,把書稿給庫珀先生吧!」

鶴田遙從隨身行李袋中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約翰.庫珀,說道:「庫珀先生,請你明天早上將這份書稿送給《紐約時報》的唐納德.凱瑞先生。我已經和他聯絡過了,他知道怎麼處理的。」

「我知道唐納德.凱瑞,他是威廉.衛斯理的親戚嘛!」約翰.庫珀把牛皮紙袋收好,卻是忍不住問:「細川夫人,這是妳的著作嗎?」

「不,這是我們一個親戚的小孩寫的書。」鶴田遙露出一抹微笑,卻是忍不住要炫耀說道:「他寫的這本《二〇〇一年太空漫遊》很有意思,衛斯理先生認為應該讓更多的人能看到這本書,所以他替我們聯絡了凱瑞先生。」

這當然是重生的小妖孽謝子言開外掛的成果,也是他首次嘗試用小說影響歷史進展。在他前世這本小說與同名電影應該是在明年才問世的,電影與小說中提到的人類進化之謎、登月、月球基地、探索外太空及有智慧的電腦等情節,不僅影響了之後世人對相關問題的思索,更指引了之後半世紀人類探索宇宙的方向。所以謝子言在重生之後就開始斷斷續續地「創作」此書,意圖搶在同名電影問世之前出版這書。

有了前世的經歷與知識,謝子言當然不會只是單純地複製原作。在他的版本中,那塊指引人類文明進化的黑石板就是外星文明製造的超大型平板電腦,而人類的進化其實只是外星人實驗的結果。除此之外,他還洩漏天機預示了阿波羅十一號的登月行動,安排了太空人與外星文明留下的巨型人工智慧機器人及黑石板的遭遇,再次開始了人類科技的跳躍式發展。

在這本書中謝子言還洩漏了一個數十年後天文學家的研究成果--月球極有可能是個中空的人造物。他還藉那個巨型機器人之口,預警了科技文明與精神文明發展失衡的危機,指出如果地球人類不能抑制自私的慾望,地球將會如許多消失的外星文明一樣走向毀滅。

謝子言在原作的架構基礎上加入許多東西,這使得他的《二〇〇一年太空漫遊》比原作有更豐富的科技和哲學思維元素,卻也使這本書比原作多了快四萬字。本來以他現在的英文寫作能力是不可能這麼快完成的,但因為有馬克斯.史密特、黛安娜.史東和威廉.衛斯理的幫忙,這本書竟奇蹟式地在十月底定稿了。黛安娜.史東的文字功力十分高超,經過她修改潤飾之後,這本書的行文十分優美,這也是威廉.衛斯理敢將這本書稿推薦給唐納德.凱瑞的原因。

當然,約翰.庫珀是不可能知道這背後的種種緣由,他只是對鶴田遙話中透露的一些訊息有興趣,所以他微笑說道:「我還真沒看過日本小孩寫的科幻小說,既然比爾會推薦這本書,想來這本書應該是很有趣的。」

「不,庫珀先生,他不是日本人。」田島京接過話題,微笑說道:「他是台灣人,一個會創造奇蹟的台灣小孩。」

「奇蹟?那種落後小島,應該是懂得開車的人就會被稱為奇蹟吧!那個所謂會創造奇蹟的小孩,大概就是懂得加減數字吧!」約翰.庫珀心裡想著,卻不敢在嘴上說出來。他可不認為被一個連什麼時候才能賺錢都搞不清楚的傢伙稱讚的小孩,會有什麼比其他小孩傑出的地方。不過,誰教人家是老闆和上司呢,就算他們要說那小孩比愛因斯坦還厲害,自己也得點頭稱是啊!

……………

約翰.庫珀無法理解田島京對謝子言的稱讚,但如果他能在幾個小時後身處東京工業大學的某間擺了十幾台電視的實驗室,他大概就能理解田島京的話了。

日本時間十一月四日晚上近七點時,武田雅彥揉著因為用力盯著電視而疲累的眼睛,興奮地說:「果然畫面色彩清晰豔麗多了,北川,妳們真的成功了。」

雙眼都是血絲神情卻是亢奮的北川雅美撇了撇嘴角,有點不耐煩地說:「我從來不相信律師說的話,宮本,你覺得畫面效果怎樣?」

宮本明伸了個懶腰,又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這才說道:「北川,妳們做的這三台電視確實比其他廠牌的電視好。北川,我不得不說妳們很厲害啊!」

北川雅美正得意著,她的學弟高橋徹卻有點不長眼地插話說道:「宮本先生,你太抬舉我們了,我們只是照著細川先生提供的圖紙資料照本宣科,真正厲害的還是那個小孩呀!」

「高橋,你不說話會死啊!」北川雅美瞪了一眼誠實的學弟,然後卻是有點沮喪地說:「其實如果沒有阿言那小鬼的圖紙,我也可以做出來的,只是恐怕得多花上一年的時間罷了!」

「雅美,我們不能多花一年的時間。」正在和男友橋下雅雄低聲談話的夏目彩轉過頭來提醒閨密:「索尼那邊也在做類似的開發,雅雄認為他們最多半年就能有所突破了。」

「對,夏目說的對!」武田雅彥才不管他不受北川雅美待見的問題,點頭支持夏目彩的看法。然後,他很嚴肅地又說:「既然已經成功了,那就趕快把相關資料整理好,我們得盡快申請專利。」

「喂!你這吸血鬼也太沒人性了吧!就不能讓我們休息幾天嗎?」北川雅美跳起來大聲抗議,這些天她可是幾乎都沒有離開實驗室。而她顯然說出來大家的心聲,只見包括七個擔任臨時助理的大學生在內的十幾個研發人員,都臉色不善地瞪著吸血鬼律師。

「呵呵!我又不是要你們今天晚上就做。」武田雅彥一看惹了眾怒,趕緊釋出善意說道:「前天龍馬打電話回來交代,只要你們的研發確定完成,就先發給你們兩千萬日圓獎金,還要我安排你們去度假。」

「哇!太好了!」

一群小年青都高興的跳起來,連高橋徹都興奮地握著老婆松島房江的手。不過北川雅美顯然不滿足於這點小恩惠,瞪著眼睛說:「武田,當初龍馬承諾的研發獎金可不只是這一點點啊!」

武田雅彥卻是不怕北川雅美,淡淡地說:「沒錯,龍馬承諾的新彩電開發獎金是一億日圓,但這得等專利申請完才能全發給你們。而且,妳和高橋這些新世紀電子的正式職員還擁有的部分專利所有權,得等生產銷售後才能依照銷售量分紅。」

說完他又想到一事,轉頭對夏目彩說:「夏目,龍馬在問妳那邊的液晶顯示器研發進度到哪裡了?阿言那裡有一個新型計時裝置,龍馬希望妳們完成液晶顯示器開發後能先做那個計時裝置。」

夏目彩轉頭看向橋下雅雄,橋下雅雄會意,皺著眉頭說:「其實我們前幾天就完成液晶顯示器的開發了,不然我和夏目現在也不會在這裡。只是我們現在還在規劃工業化製程以及嘗試製作更大尺寸的液晶顯示器。若是現在要進行新項目的研發也是可以的,但細川不是答應幫我們解決發光二極管的專利問題嗎?」

橋下雅雄這是對細川龍馬不滿了,當初他可是被謝子言畫的那個諾貝爾獎大餅誘惑,這才不顧日本商社終身雇用的倫理跳槽到新世紀電子,可到現在細川龍馬卻無法解決發光二極管專利問題,這顯然就是在誑他了。

「唉!對方開出的專利轉讓費高到離譜啊!」武田雅彥說完後知道橋下雅雄定然不爽,趕緊又說:「不過你放心,龍馬離開前跟我說過,只要這次他們去歐美辦的事順利,他會立刻把發光二極管的專利買下來。」

北川雅美嘴一撇,不滿地嘟嚷:「搞什麼嘛!我們在這裡沒日沒夜地忙著為他賺錢,他們夫妻倆卻跑去歐美遊玩……。」

「北川,你怎麼這樣說話呢?」向來沉默寡言的宮本明不滿了,瞥了一眼在場一大群非明日世界會成員的「外人」,隱諱地提醒北川雅美:「如果龍馬他們的行動順利,我們都能有好處。他們可是四處奔波為我們辛苦,妳怎麼能不知恩圖報呢?」

在灣生組成的明日世界會中,年紀相對較大也較寡言的宮本明並非領袖人物,但他卻有一種長者的威嚴,所以他這一發話,北川雅美也不敢再大聲抱怨。只是這女人從來不是個可以好好聽人勸的惡女,所以雖然她不再大聲喳呼,卻還是低聲嘀咕:「那傢伙只幫我投資一萬美元,小氣得很……。」

她的話聲雖低,宮本明和武田雅彥卻都聽到了。宮本明搖了搖頭,武田雅彥卻是翻了個大白眼,但他們伈裡的想法都很一致:拜託!那一萬美元是龍馬幫妳出的,還不要妳還,妳一毛錢都沒出,根本就是白撿的便宜,妳還抱怨什麼?
從紅葉棒球來到婦人的羽絨衣,再來到國際投資與政府關係,這是一個相當多元的題材,卻也令人看得累人。作者的題材或許很有特色,內容卻缺乏與一般大眾共的語言,所以有可能無法引發他人的興趣,正因為如此才難以引發討論。

當然,其中一點也包含你與觀眾的互動,如果整天只自說自話想著他人花時間在你身上,這點肯定行不通,因為人是平等相對的,人要互惠與彼此尊敬,閱讀他人的作品本身就是一種無形的恭維,因為你願意花時間在他人身上,這就是誠懇態度的體現。可惜的是,你這點幾乎是零,顯得有些自我不厚道。











關於抬頭的縮行,如果真是手動進行,應該是空白全形2次,而非空白半形4次。
這是對sianlight評論的回覆。

首先,您認為我寫的小說「內容缺乏與一般大眾共的語言」。怒我不知什麼叫做「與一般大眾共的語言」,我只是想寫自己想寫的東西,講自己想講的故事。

至於您的第二段評論更讓我莫名其妙,請問我何曾要求網友的關注?何曾要求網友要多花時間在我的小說上?我不知您這怒氣沖天的指責所為何來?

我不討別人的同情,但我是個視力正在急遽惡化中的重度視障,目前我一週頂多只有三天的視力狀態處於較好的狀態,且這種狀態下我最多也只能看電腦三個小時。因為視力持續惡化,我已經無法從事我最愛的學術研究工作,寫小說也只是抒發心中的憂鬱,希望在完全看不到東西前留下一點東西。我不看別人的小說,因為我已經無能力去看。您說我不厚道,那您對我的要求又厚道嗎?
基於對於作者的敬意,我覺得還是回答一堆問題的好。雖然,我原先打算是不花時間讀文章也不回覆的,不過一想到這樣不夠友善,我還回答的好。

大家都是文明人。作者想寫什麼是自己的自由,對自己有什麼見解,是否接受他人見解也是自己的自由。同理,讀者也有發表自己言論的自由,至於別人是否接受,是否認同也是他自己的自由。我並不打算影響你的思想,但是我認知到的事情都會直話直說,這是我的誠實,也是我重視的發言權,但那並不一定是對的。不敢說自己是多麼謙虛或明理的人,我只敢說我跟大家一樣。只不過我在堅持自己的理念罷了。所以,我就去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情,那就是我的態度。

對於回覆這回事,老實講是否專心並不重要。大家時間都很少也很忙,生活庸碌,很少能花時間在別人身上,所以言語喜歡用鼓勵性言詞,僅發表心得,比如說〝不錯〞〝好棒〞〝優秀〞〝喜歡〞。那些言語是友善的表現,卻也意味著大家大多時候不想惹麻煩,只想完成工作完善回復工作的責任。網路上多得是根本不看不讀的人,因為大家通常不會浪費時間在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身上,那太過花時間了。

人們喜歡聽好話,不願意聽難聽話,寧可聽大量虛假的謊言,也不願意聽一句殘酷的真話,這就是人性的弱點。我對任何人說話都是一樣,我才不管那人是誰,就算是喜菡站長來也是一樣,我就是直說自己的見解,我不會特別顧慮是否會冒犯到他。我是對自己頗有要求的人。在公正客觀的前提,我會盡力做到還原真相,求真,讓彼此在對話中追求改變與進步,以更高的要求要求自己變得更好,而不是說句心得感言就草草結束對話,與其說些沒建設性的空話,我覺得倒不如說些有意義的實質建議。當然,如果你想聽到〝沒有評論〞的純正面心得,或是比較中性的回答,我可以答應你從今以後我回答老師的文章不會〝評論〞,但我只會說上述〝很不錯,進步了喔〞這類的話,估計看完你文章花不到一分鐘。

至於你說辛苦,這世界上沒有人不辛苦的。有人有閱讀障礙跟弱視,有人一出生就沒有手跟腳,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科學家、藝術家都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生心理問題,有些是天生,有些是後天。看看世界物理學家霍金,無法說話(不過有發聲機器)整天坐輪椅卻成為改變世界的人。鋼琴家柯文凱恩先生性弱視,依舊可以作曲彈琴。若我今天我跟你說有重度閱讀障礙,我眼中看到的文字經常性在亂跳,要花一般人三倍以上的時間來閱讀(可能還不止),不知道樓主是否相信?難道我就是傻子?難道別人就很輕鬆?說不定本版還有一天工作超過12小時的人,也有可能每天睡不超過6小時的人,那些人該怎麼辦呢?別人的時間也是也一樣少,甚至可以說照料自己的都不夠,那為何別人就該花時間在你身上?還要接受你的脾氣?

大家都是大人了,何況我印象你好像說自己是歷史老師,思想應該會更開明與開化。對了,你以前剛發文還講過希望大家給予建議。為什麼我有印象?因為我都有認真在看回覆,有些人根本連自己看些什麼都不知道。至於你說的作品問題,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去各大論壇發帖,包含大陸的,不過應該沒什麼人會回覆你的文章。所以你才會來本版固定發言。萬一你運氣好一點,在網路論壇發言有資深閱讀者回覆你作品,就算你怒砍文章或停止更新也不意外。當然,別人回覆你的文章,基本上你也沒什麼在回,缺乏以行動來表達敬意的精神。你要知道,連微軟的比爾蓋茲都親自回覆玩家關於〝世紀帝國二〞的資料片問題了。

作者本來就不能選擇讀者,是讀者在選擇作者,這點非常重要。別人觀賞你的創作,代表別人還願意看你的文章,肯與你互動。當然,有些人也可能也認為,如果回覆不說好話讚美不如不回,我寧可聽那種〝神作〞天天講的鳥話,也要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自爽。如果真是那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多送幾句好聽的廢話我也沒損失,工作更輕鬆,不必惹人厭,反正我也不認識他。

這篇文章的文字的排版有問題,看得令人頭大,雖然主要因素是這個網站架設得超級爛,爛到我用WORD複製文字都會變形失誤。不過如果你有在意他人的觀感,想讓人在更好的環境中閱讀,你肯定不會就這樣發文章,讓人看得頭疼,還害得我複製並貼上在WORD上來看。這種作法是作者對讀者不負責,還浪費別人的時間。一個不尊敬讀者的作者又怎麼能這樣子光明至大地指責別人呢?不知道這個論點是否同意呢?如果換成是你,你會看嗎?

本版多得是看戲而一字不回的人,讓大家看笑話其實不好。說到底,這就只是敬業與否與態度正面與否的問題。我通常只對事,不對人,換句話說我不會無聊到為了批判而批判,不會為了找麻煩而找麻煩。別人時間很少,哪有這麼閒去甩陌生人?根本連吵架都懶。

如果真的哪一天你發現自己的文章都沒有被點閱,也沒回覆,那麼你要檢討的肯定是自己。 而不回過頭來對自己的讀者興師問罪。當然我覺得你不是,我們只是還沒理解彼此罷了,所以需要對話來解開誤會,而不是盲目地像台灣政客那樣為了反駁而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