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10月 22, 2016 12:42 am
〈貓〉
房間還是一樣狹小，一扇僅有的鋁窗鑲在泛黃的牆上，光線經過窗外一切的紛擾，篩進了窗口，彷彿在獨白著一種難以完成的使命，一種生命與生命的必定和必然。
我不喜歡離開這裡，即使房間是如此的陳舊狹小，能不出去我就不出去，我不知道知道外面的世界會不會像裡面一樣單純；如果真的要出去一趟，我也會把自己包裝起來，像一隻蝸牛，深怕被哪個不認識的人像假裝無辜的鳥，好似善意地搭話，背地裡卻悄悄伺機而動。
「喵。」一隻貓闖入我眼前，在門被打開的後一秒。
「貓？」
那的確是一隻貓，一隻橘色的貓。牠的身上鋪滿了溫暖的橘，一兩塊白色的補丁縫在四隻腳掌和頭後方。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小小的黑，安安靜靜地黏貼在牠眼睛的下方；雖然是黑色，卻沒有黑眼圈昨夜熬夜的疲倦，反而多了些悠閒與愜意。
牠無辜地用牠閃閃發光的大眼看著我，打了一個哈欠，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知識與善惡，所有的理性感性知性，甚至是所有的你我他，彷彿都在牠張大的嘴裡，一一成為不起眼的配角。
我愣了幾秒後，上下仔細打量牠，眼神停留了半晌。回過神後，我繞過牠停留的地方，繼續著我應該繼續的步伐，前去享用我應該享用的午餐，彷彿牠只是一塊石頭，一塊橘色白色黑色交雜的石頭。我假裝在這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日子一如往常的普通，和昨天一樣，和前天大前天一樣。差不多的菜色，差不多的天空，距離這樣的生活遠了一點，卻又近了一些。我知道我是無辜的，沒有人需要承受這種生活，吃午餐時我這樣想。我還知道好多東西是無辜的，我知道雲其實不喜歡被藍色束縛所以哭泣；我知道午餐不想被評斷所以稱為體重；我知道，在還沒習慣世界之前
，我知道我一無所知。回到房間時，我想起了那隻橘色的貓。我想起了那個無辜的律師。
「喵。」門前沒有貓，我幫牠出聲，填補空氣中可以生火的空虛。那一剎那，我懷疑我之前所看見的那究竟是不是貓。
我知道眼睛是無辜的，於是我安安靜靜地回到我的房間。我感覺那小小的空間寬敞了起來，泛黃的牆開始清晰，鋁製的門木然地盯著我看。我告訴我自己，不管如何，一隻貓的重量對我來說，太輕太輕了，就像是一顆石頭被囚在積聚水藻的池塘底，沒有人知道他在落入水中前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夜色被壓得很沉、很沉，眼皮也是。我是這樣告訴我自己的，隔日我又將再一次張開雙眼，窗口又將再一次獨白。
房間還是一樣狹小，一扇僅有的鋁窗鑲在泛黃的牆上，光線經過窗外一切的紛擾，篩進了窗口，彷彿在獨白著一種難以完成的使命，一種生命與生命的必定和必然。
我不喜歡離開這裡，即使房間是如此的陳舊狹小，能不出去我就不出去，我不知道知道外面的世界會不會像裡面一樣單純；如果真的要出去一趟，我也會把自己包裝起來，像一隻蝸牛，深怕被哪個不認識的人像假裝無辜的鳥，好似善意地搭話，背地裡卻悄悄伺機而動。
「喵。」一隻貓闖入我眼前，在門被打開的後一秒。
「貓？」
那的確是一隻貓，一隻橘色的貓。牠的身上鋪滿了溫暖的橘，一兩塊白色的補丁縫在四隻腳掌和頭後方。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小小的黑，安安靜靜地黏貼在牠眼睛的下方；雖然是黑色，卻沒有黑眼圈昨夜熬夜的疲倦，反而多了些悠閒與愜意。
牠無辜地用牠閃閃發光的大眼看著我，打了一個哈欠，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知識與善惡，所有的理性感性知性，甚至是所有的你我他，彷彿都在牠張大的嘴裡，一一成為不起眼的配角。
我愣了幾秒後，上下仔細打量牠，眼神停留了半晌。回過神後，我繞過牠停留的地方，繼續著我應該繼續的步伐，前去享用我應該享用的午餐，彷彿牠只是一塊石頭，一塊橘色白色黑色交雜的石頭。我假裝在這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日子一如往常的普通，和昨天一樣，和前天大前天一樣。差不多的菜色，差不多的天空，距離這樣的生活遠了一點，卻又近了一些。我知道我是無辜的，沒有人需要承受這種生活，吃午餐時我這樣想。我還知道好多東西是無辜的，我知道雲其實不喜歡被藍色束縛所以哭泣；我知道午餐不想被評斷所以稱為體重；我知道，在還沒習慣世界之前
，我知道我一無所知。回到房間時，我想起了那隻橘色的貓。我想起了那個無辜的律師。
「喵。」門前沒有貓，我幫牠出聲，填補空氣中可以生火的空虛。那一剎那，我懷疑我之前所看見的那究竟是不是貓。
我知道眼睛是無辜的，於是我安安靜靜地回到我的房間。我感覺那小小的空間寬敞了起來，泛黃的牆開始清晰，鋁製的門木然地盯著我看。我告訴我自己，不管如何，一隻貓的重量對我來說，太輕太輕了，就像是一顆石頭被囚在積聚水藻的池塘底，沒有人知道他在落入水中前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夜色被壓得很沉、很沉，眼皮也是。我是這樣告訴我自己的，隔日我又將再一次張開雙眼，窗口又將再一次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