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側寫 齊白石》02.白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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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白家在當地也算的上是望族,靠著走商累積了些許的財富,倒也算不上是富甲一方,與普通人家相比卻優渥許多。後來,傳給了白椿山(第二任家主),到了齊三爺這代已經算的上是第三代或第四代了。總之,也不知道是不是傳統社會下的影響,還是走商的人會特別迷信,亦或者其中有我所不知道的緣故。白家歷來的孩子在出生後,會專門的請先生來排盤卜算,更嚴謹、繁複些的,則會連帶依照孩子的命格取名,或者做一些特殊的儀式。至於其中的細節,傅叔提到的也不多,只說對此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以前有聽人提過。

  當然,會提到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道理存在。因為,齊三爺的親生父親白馥椿就是特別信奉此說的其中之一。當年,在齊三爺誕生後的幾日,白馥椿依照古禮和長輩的意見請了村裡頗富名氣的瞎眼老道到家裡替孩子卜算,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眾人圍著那老人半天,老人卻一個字都沒說,只是在掐算完後就陷入了沉默,好半晌就那麼坐著。

  大夥兒聚在廳中,你瞧我我瞧你的也不知是該問還是不問,就這麼一邊焦心,一邊杵著,一時間竟沒有半個人打破這般折磨人的沉默。空氣中靜的連窗外樹葉摩挲的聲音都清晰的像在耳邊響起。正當白馥椿按奈不住氣的時候,那瞎眼老道慢幽幽地舉起手,將掌心朝向他,於是白馥椿又把到口的話嚥了下去,大聲的嘆了口氣又重新走回位子上砰咚的坐了下去。

  待他坐好,那盲眼道人敲了敲他手上那根綁了鈴鐺的竿子,顫顫巍巍的摸了齊三爺的額到頰一會兒,又收回了手,嘆了口氣,方才以沙啞難聽的如烏鴉般的聲音說道:「休怪貧道不願開口,而是這、這實在難呀。」

  說完,又是一嘆,然後顫抖著手舉起了那根竿子指向了白馥椿,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椿子難馥。」

  白馥椿怔了一怔,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而一旁的九叔白洛平已經率先反應了過來,問道:「什麼意思?」

  那老道搖了搖頭,似乎不願再對此多加著墨,轉而放下了竿子,指著齊三爺說道:「這孩子,倘若養在白家,恐怕不容易。」
文字有一種古風的氛圍,氣氛營造極有古感。
淺白的文字
不簡單的氣氛營造
慢慢通往故事的開初
就像一座反方向的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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