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9月 18, 2016 1:52 am
顧老只是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將杯子擱在了桌上，似乎並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正當白季麟以為這事兒得告吹的時候，顧老卻又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了起來：「到底你們白家也不全是糊塗人，那孩子雖命無正曜，刑克六親，註定與白家緣薄，卻也只是個孩子呀……若換做尋常人家知道此事，誰不是避如蛇蠍？唉，那椿子的反應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這又咋啦？不待見也不至如此呀。」
說完，又是一嘆。
「此命格雖性格孤拐、多是破祖敗家之命，卻也不乏顯榮耀祖、大富大貴之命。一枯一榮，具是日後的造化。若不是白馥椿那般死腦筋，養在白家到也合適，可方才那一驚一乍的……實有不妥。」
「聞顧老先生這番話似有保留……」白季麟頓了一頓，接著問道：「莫非有什麼事情想說？」
「白三哪，你可聽過『異姓延身』這個詞兒？」
「顧老您的意思是……」白季麟向後靠著椅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將氣吐了出來問道：「這孩子要過繼給人家？不能跟著咱們姓白？」
「不完全如此，只是不能養在白馥椿底下。」
「那……」白季麟轉頭各看了白椿山和白洛平一眼，欲要開口。顧老卻彷彿知道了什麼，朝著他搖了搖頭說道：「姓氏為白者皆不可，怕是養在這白家大院裡頭也……」
霎時，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白季麟雖有那個心，但到底還是姓著白，註定沒了可能，而其他外家人雖可憐齊三爺的遭遇，卻沒半個人想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給自家惹得一身穢氣。
一時間竟靜的連門外的風聲都清晰可聞。
最後，還是白椿山率先打破了沉默，朝著已經回來的白洛平吩咐到。
「洛平，去告訴庭生，讓他去齊家請子瞻過來。」
「爸，你該不會……白洛平，你給我站住！」
白椿山轉頭看了白季麟一眼，朝著白洛平擺了擺手。
「你也看到了你哥剛剛是什麼德性，難道非得要鬧出人命不可？」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也不能……」
「行了。」白椿山沒等他把話講完，就率先打斷他。「還記得你大哥白熙臣的事情不？你認為白家還禁得起這般折騰嗎？待你二哥從我手上接過這擔子，那孩子會怎麼樣，應該不難想像吧？不如趁現在把孩子送去給子瞻，順道賣個人情，也好過在這個家受冷落。」
白季麟怔了一怔，看著白椿山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半個字都沒從嘴裡擠出來。
畢竟白熙臣這三個字早已成了這個家閉口不談的忌諱，而大夥兒都很清楚那是白椿山喉嚨裡梗著的一根刺，既嚥不下，又挑不出，只是扎著，碰著了仍然會覺得疼痛。所以幾乎沒有人願意再提起這三個字，包括白椿山自己。
如今這件事再度被白椿山提起，量是白季麟再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也明白事情早已沒了轉圜的餘地。倘若他在繼續爭辯下去，那就是不給白椿山長臉，依而今白椿山的性子，恐怕就不是家法能夠善了的了。
說完，又是一嘆。
「此命格雖性格孤拐、多是破祖敗家之命，卻也不乏顯榮耀祖、大富大貴之命。一枯一榮，具是日後的造化。若不是白馥椿那般死腦筋，養在白家到也合適，可方才那一驚一乍的……實有不妥。」
「聞顧老先生這番話似有保留……」白季麟頓了一頓，接著問道：「莫非有什麼事情想說？」
「白三哪，你可聽過『異姓延身』這個詞兒？」
「顧老您的意思是……」白季麟向後靠著椅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將氣吐了出來問道：「這孩子要過繼給人家？不能跟著咱們姓白？」
「不完全如此，只是不能養在白馥椿底下。」
「那……」白季麟轉頭各看了白椿山和白洛平一眼，欲要開口。顧老卻彷彿知道了什麼，朝著他搖了搖頭說道：「姓氏為白者皆不可，怕是養在這白家大院裡頭也……」
霎時，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白季麟雖有那個心，但到底還是姓著白，註定沒了可能，而其他外家人雖可憐齊三爺的遭遇，卻沒半個人想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給自家惹得一身穢氣。
一時間竟靜的連門外的風聲都清晰可聞。
最後，還是白椿山率先打破了沉默，朝著已經回來的白洛平吩咐到。
「洛平，去告訴庭生，讓他去齊家請子瞻過來。」
「爸，你該不會……白洛平，你給我站住！」
白椿山轉頭看了白季麟一眼，朝著白洛平擺了擺手。
「你也看到了你哥剛剛是什麼德性，難道非得要鬧出人命不可？」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也不能……」
「行了。」白椿山沒等他把話講完，就率先打斷他。「還記得你大哥白熙臣的事情不？你認為白家還禁得起這般折騰嗎？待你二哥從我手上接過這擔子，那孩子會怎麼樣，應該不難想像吧？不如趁現在把孩子送去給子瞻，順道賣個人情，也好過在這個家受冷落。」
白季麟怔了一怔，看著白椿山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半個字都沒從嘴裡擠出來。
畢竟白熙臣這三個字早已成了這個家閉口不談的忌諱，而大夥兒都很清楚那是白椿山喉嚨裡梗著的一根刺，既嚥不下，又挑不出，只是扎著，碰著了仍然會覺得疼痛。所以幾乎沒有人願意再提起這三個字，包括白椿山自己。
如今這件事再度被白椿山提起，量是白季麟再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也明白事情早已沒了轉圜的餘地。倘若他在繼續爭辯下去，那就是不給白椿山長臉，依而今白椿山的性子，恐怕就不是家法能夠善了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