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9月 05, 2016 10:01 am
5. SKY & DOD
「517號房，前面電梯上樓後右轉。」櫃檯的護理師小姐說。
「謝謝。」黎臻道了謝，跟吳俊平一同走向電梯。
「我們現在要去調查的女子叫做曾秀汝，17歲，中學輟學生，昨天晚上在西區和南區交界處的街道上被人發現失去意識倒在地上，被路人送來醫院後，發現體內有多種藥物反應，其中還有最近街頭上正流行、暱稱為『SKY』的一級毒品『朝天樂』，我想或許可以從她那裡得到些情報，所以我請同仁等她清醒後就通知局裡，而我剛剛接到局裡電話說她今天早上已經回復了神智。」吳俊平邊走邊說。
「你想從她那裡得到毒品來源的情報？」
「沒錯，那個組織我已經追查了很久了。」
「是你早上說的那個『新興宗教』嗎？」
「沒錯。」
「我了解了，這一次問話讓我來。」黎臻斷然的說。
「為什麼？」吳俊平挑了一下眉頭，讓他凶惡的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讓我試試看就對了。」黎臻心想，用女性的角度切入，或許可以得到一些收獲。
「好吧，讓你表現了。」
兩人一走出電梯，迎面而來一個穿著白袍、戴著無框眼鏡，留著旁分油頭的中年男子。
「兩位好，我是曾小姐的主治醫師，我姓劉。」他很客氣的和兩人握了握手，身上的白袍看起來大小有些太大了，而且有些陳舊，看起來似乎是個樸素過生活的人。
劉醫師擋在門前對兩人千交代萬交代患者精神狀況不穩定，最多只能問個十分鐘，十分鐘一到就要馬上離開。
吳俊平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跟在黎臻後頭走進病房。
病房裡單調的白牆和淡綠色的窗簾填滿了空間，一個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女子正靠臥在床上。
吳俊平靠在門上，黎臻則是走到了床旁，出示了警徽：「曾小姐妳好，我姓黎，是警局西區分局偵查一組的刑警，方便和你聊一聊嗎？」
曾秀汝那年輕貌美的臉龐卻佈滿了不相稱的滄桑，雙眼無神的凝視著眼前的空氣，像是沒有聽見黎臻的聲音。
好幾秒鐘之後才見她緩緩的轉過頭來，面對著黎臻但兩眼卻明顯沒有對到焦。
「你……好……」曾秀汝說，聲音沙啞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
專心問話的黎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吳俊平散發出的煞氣，眼神惡毒得像是會把賣毒給眼前這個少女的人給開膛剖肚一般。
曾秀汝因為被多種藥物給侵蝕，精神狀況相當差，只能理解一些簡單的話語，表達的能力也相當低落，沒有回復到正常人的水準，黎臻只問到了一些皮毛，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
十分鐘一到，劉醫師準時推開門走了進來。
「兩位，我要請你們離開了，我要帶患者去做復健了。」
曾秀汝聽到聲音，緩緩的將頭轉到了門口，身體微微的發起抖，嘴巴好像想說什麼，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只餘下嘴唇不停的顫動。
靠近曾秀汝的黎臻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時吳俊平開口說：「好的，再麻煩你了劉醫師，有什麼消息的話記得通知我。」
說完，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名片遞了出去。
「沒有問題，我會隨時將最新狀況傳達給你知道的。」劉醫師朝吳俊平點了點頭。
劉醫師接過名片的那一瞬間，吳俊平說：「對了劉醫師，曾小姐『DOD』過高的狀況要再請你多加留意了。」
劉醫師露出親切的微笑：「沒有問題，這個你大可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吳俊平手指放開了遞出去的名片，同時間快速的傾身鑽到了劉醫師的右方，右手抓住了劉醫師的衣領，同時間右腳往前伸，由前往後勾住劉醫師的右小腿。
電光火石間，一招柔道的「勾臂大外割」已將劉醫師重重放倒在地板上。
吳俊平毫不遲疑，彎下身子將膝蓋頂在劉醫師胸口，右拳連出三拳直擊在劉醫師鼻樑上，頓時血流如注，痛得他在地上打滾。
「你是哪個組織的人？說！」吳俊平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劉醫師胸口讓他動彈不得，「給你三條路：一，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二，我現在在這裡把你扁到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三、跟我回局裡一趟，我在偵訊室裡把你扁成植物人。」
「你……在幹嘛？」
黎臻有點看呆了，還沒有意會過來，身旁病床上的曾秀汝直直盯著被放倒到地上的中年男子，整個人顫抖的更厲害，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DOD』是『Date of death』，即『死亡日期』的意思，是醫師在搶救病人無效後用來宣告死亡時間才會用到的術語，根本沒有什麼『DOD過高』這種東西，真正的醫生不會連這種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除非……」吳俊平臉上換上了他招牌的惡魔笑容，「……這個『劉醫師』是某個蠢毒蟲假冒的……」
「你他媽的選好了沒有？不想被扁成植物人就回答我的問題！」
「劉醫師」被壓得喘不過氣，臉上那神色自若的表情已被痛苦取代。
「操！回話啊！」
吳俊平左腳用力往「劉醫師」右手手指踏了下去。
手指骨折的疼痛讓「劉醫師」痛苦的想大叫，卻因為胸口被壓住而喊不出聲來，吶喊被封在喉嚨內。
吳俊平的腳跟像是在踩熄菸蒂一般的在「劉醫師」的手指上磨蹭：「看來斷右手還不夠是吧……哼哼哼……」
他掏出配槍，握住槍桿，把槍托對準了「劉醫師」的臉。
「希望你有存夠錢可以整容……」吳俊平笑得更邪惡，嘴角彷如咧開到了耳朵，「先來左邊的顴骨吧……」
「……說……我說……」
「劉醫師」終於吐出了隻字半語。
吳俊平放鬆了壓在他胸口的膝蓋。
「……璃……我……」他說。
「說清楚啊！操！」吳俊平又加重了踩著他手指的力道。
「我是……『琉璃天』的人！」他吼道。
（待續）
「517號房，前面電梯上樓後右轉。」櫃檯的護理師小姐說。
「謝謝。」黎臻道了謝，跟吳俊平一同走向電梯。
「我們現在要去調查的女子叫做曾秀汝，17歲，中學輟學生，昨天晚上在西區和南區交界處的街道上被人發現失去意識倒在地上，被路人送來醫院後，發現體內有多種藥物反應，其中還有最近街頭上正流行、暱稱為『SKY』的一級毒品『朝天樂』，我想或許可以從她那裡得到些情報，所以我請同仁等她清醒後就通知局裡，而我剛剛接到局裡電話說她今天早上已經回復了神智。」吳俊平邊走邊說。
「你想從她那裡得到毒品來源的情報？」
「沒錯，那個組織我已經追查了很久了。」
「是你早上說的那個『新興宗教』嗎？」
「沒錯。」
「我了解了，這一次問話讓我來。」黎臻斷然的說。
「為什麼？」吳俊平挑了一下眉頭，讓他凶惡的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讓我試試看就對了。」黎臻心想，用女性的角度切入，或許可以得到一些收獲。
「好吧，讓你表現了。」
兩人一走出電梯，迎面而來一個穿著白袍、戴著無框眼鏡，留著旁分油頭的中年男子。
「兩位好，我是曾小姐的主治醫師，我姓劉。」他很客氣的和兩人握了握手，身上的白袍看起來大小有些太大了，而且有些陳舊，看起來似乎是個樸素過生活的人。
劉醫師擋在門前對兩人千交代萬交代患者精神狀況不穩定，最多只能問個十分鐘，十分鐘一到就要馬上離開。
吳俊平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跟在黎臻後頭走進病房。
病房裡單調的白牆和淡綠色的窗簾填滿了空間，一個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女子正靠臥在床上。
吳俊平靠在門上，黎臻則是走到了床旁，出示了警徽：「曾小姐妳好，我姓黎，是警局西區分局偵查一組的刑警，方便和你聊一聊嗎？」
曾秀汝那年輕貌美的臉龐卻佈滿了不相稱的滄桑，雙眼無神的凝視著眼前的空氣，像是沒有聽見黎臻的聲音。
好幾秒鐘之後才見她緩緩的轉過頭來，面對著黎臻但兩眼卻明顯沒有對到焦。
「你……好……」曾秀汝說，聲音沙啞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
專心問話的黎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吳俊平散發出的煞氣，眼神惡毒得像是會把賣毒給眼前這個少女的人給開膛剖肚一般。
曾秀汝因為被多種藥物給侵蝕，精神狀況相當差，只能理解一些簡單的話語，表達的能力也相當低落，沒有回復到正常人的水準，黎臻只問到了一些皮毛，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
十分鐘一到，劉醫師準時推開門走了進來。
「兩位，我要請你們離開了，我要帶患者去做復健了。」
曾秀汝聽到聲音，緩緩的將頭轉到了門口，身體微微的發起抖，嘴巴好像想說什麼，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只餘下嘴唇不停的顫動。
靠近曾秀汝的黎臻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時吳俊平開口說：「好的，再麻煩你了劉醫師，有什麼消息的話記得通知我。」
說完，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名片遞了出去。
「沒有問題，我會隨時將最新狀況傳達給你知道的。」劉醫師朝吳俊平點了點頭。
劉醫師接過名片的那一瞬間，吳俊平說：「對了劉醫師，曾小姐『DOD』過高的狀況要再請你多加留意了。」
劉醫師露出親切的微笑：「沒有問題，這個你大可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吳俊平手指放開了遞出去的名片，同時間快速的傾身鑽到了劉醫師的右方，右手抓住了劉醫師的衣領，同時間右腳往前伸，由前往後勾住劉醫師的右小腿。
電光火石間，一招柔道的「勾臂大外割」已將劉醫師重重放倒在地板上。
吳俊平毫不遲疑，彎下身子將膝蓋頂在劉醫師胸口，右拳連出三拳直擊在劉醫師鼻樑上，頓時血流如注，痛得他在地上打滾。
「你是哪個組織的人？說！」吳俊平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劉醫師胸口讓他動彈不得，「給你三條路：一，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二，我現在在這裡把你扁到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三、跟我回局裡一趟，我在偵訊室裡把你扁成植物人。」
「你……在幹嘛？」
黎臻有點看呆了，還沒有意會過來，身旁病床上的曾秀汝直直盯著被放倒到地上的中年男子，整個人顫抖的更厲害，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DOD』是『Date of death』，即『死亡日期』的意思，是醫師在搶救病人無效後用來宣告死亡時間才會用到的術語，根本沒有什麼『DOD過高』這種東西，真正的醫生不會連這種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除非……」吳俊平臉上換上了他招牌的惡魔笑容，「……這個『劉醫師』是某個蠢毒蟲假冒的……」
「你他媽的選好了沒有？不想被扁成植物人就回答我的問題！」
「劉醫師」被壓得喘不過氣，臉上那神色自若的表情已被痛苦取代。
「操！回話啊！」
吳俊平左腳用力往「劉醫師」右手手指踏了下去。
手指骨折的疼痛讓「劉醫師」痛苦的想大叫，卻因為胸口被壓住而喊不出聲來，吶喊被封在喉嚨內。
吳俊平的腳跟像是在踩熄菸蒂一般的在「劉醫師」的手指上磨蹭：「看來斷右手還不夠是吧……哼哼哼……」
他掏出配槍，握住槍桿，把槍托對準了「劉醫師」的臉。
「希望你有存夠錢可以整容……」吳俊平笑得更邪惡，嘴角彷如咧開到了耳朵，「先來左邊的顴骨吧……」
「……說……我說……」
「劉醫師」終於吐出了隻字半語。
吳俊平放鬆了壓在他胸口的膝蓋。
「……璃……我……」他說。
「說清楚啊！操！」吳俊平又加重了踩著他手指的力道。
「我是……『琉璃天』的人！」他吼道。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