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愚人節的情人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連載小說每日請勿超過三章節

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羊\我說:


  她說因為是愚人節,所以才可以這樣。


  心裡總有點苦澀。


  我吻著她的身體,一路從鎖骨前往秘密小路……我不曾想過這種事情,或者說有偷偷幻想過,但很意外可以成真。


  她的喘息很誘人,發燙的身體像吃不膩的美食讓我亢奮。


  她說因為是愚人節,所以才可以這樣。


  我用眼神詢問,在她嬌喘之下得到同意。


  然後,我吃了她。




  四月一日愚人節,有些可笑卻又心酸的日子。我曾經暗戀過自己的班導,她高雅的氣質奪人眼目,出眾的身材像塊釣起的蜜糖讓人想開口吃下肚——這是我想的比喻,也是我想做的。


  實際上班導長的普通、身材也比不上年輕女人。


  就像是過時的傳統點心,有些人雖然知道這點心好吃又美味但嫌棄它的外表,往往灑錢在外表絢麗一堆色素所堆起來的奶油上。對我來說她就是這樣的存在,我知道她很棒也很美,但如果真的用外表協會的角度來看,她只站在中間線,簡單來說就是不入我的眼。


  可是這樣子的人卻還是吸引我,很特別的。


  我甚至會因為她的一舉一動而感到心悸,在不知不覺間,我只注意她那過時的點心,其它再美味誘人的甜點我都看不入眼。


  她的一笑勾了我魂、她的一眼勾了我神。


  曾經嘗試過慢慢的拉近距離,不知為何就是特別想跟她說話。或許是因為她驚訝我的改變,所以通常我問話時她也會回,在不知不覺間我知道了點秘密,這足以讓我樂上一整天,雖然對他人而言不過是芝麻小事。


  正當我高興想歡呼時,本來好不容易拉長的線斷了。


  我想這就跟拉太緊的線會斷一樣原因吧?她聽見了耳聞,雖然口頭上說著沒事,但這句話卻遲來了整整三天——接著迴避,像是特意躲開卻又裝無其事,這態度讓我的心像被刀狠狠割一撇拋下。


  然後她問我為何要躲她。


  等我察覺到她的特意之後,我也遵從她的意願會乖乖自己迴避。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什麼,甚至連打招呼與問候我也只冷淡帶過,她看我的眼神多了猶豫,最後卻總是轉開不發一語。


  這不就是妳要的?


  但我卻犯賤依然會偷偷觀望,在與她的視線對上時立刻甩開。我不相信所謂的緣分,就算詩籤再怎麼好、又連續命中幾支,這始終只是參考,如同答案卷上「莫許是」模糊答案。


  而這討厭的一切在愚人節產生變化。


  愚人節終究愚的是自己還是他人?


  她是受到上千個學生愛戴的師長,我知道多多少少也一定會有混熟的學長姐故意鬧老師,而依照老師的個性也會反鬧回去,一直不停輪迴打打鬧鬧好不熱鬧。


  因此我起了玩心,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沒大腦打出那一句,我應該要記清楚自己的位子,談的來不代表就是她定義為朋友的學生,當訊息發送出去時我想咬舌自盡,卻很意外她說了可以。


  但只有今日。


  我本來嚇得想先行開溜結果卻被她抓到,她玩味卻複雜的表情看著我,我尷尬傻笑知道自己流下不少冷汗。最後她開車帶我去了秘密房間——那裡只有我們,她跟我兩個人,我僵直身體不敢亂動。


  愚人節只是玩笑。


  她主動吻起了我,在我耳邊說著玩笑。我感覺自己的衣物正被剝下,從沒在外人面前赤裸過身體的我羞紅了臉,試著拒絕解釋這玩笑話卻卡住,她感覺我身體發冷、主動開啟了暖氣。


  我從她的吻中嚐到酒精,她是何時喝酒的?昏昏沉沉的腦袋像被蜜糖黏稠著思緒,在問著自己是否犯錯的同時,我發現腦袋想不出任何肯定答案。


  我不討厭她的碰觸,但是卻很害怕。


  看著她、赤裸著身子;看著自己、赤裸著心。


  她的眼神看不出迷惘,我無法理解甚至無法明白為何這樣做的原因。我輸了、她贏了,她看穿人的眼也刺穿我的內心令我慚愧,我羞得耳根子發燙,不肯承認是因為身體受到挑逗,她看不出來是這樣的人,如我也看不出來自己是這樣的人。


  赤裸的心與她的惡魔細語,吐出的氣息軟綿綿,她雖然為行動者卻遲遲沒有前進,像是故意拐我入陷阱,逼使我說出內心真話後才滿意,笑著托起我的下巴接吻,我喜歡她霸道的吻,這使我捲入情慾漩渦無法自拔。


  她絕對是催情劑,當我反攻壓在她身上時,她伸出的食指抵在我的嘴唇上,露出微笑說著愚人節快樂,那惡意滿滿的眼神令我發寒,想起身的瞬間又被拉下。


  今天的事就留在愚人節。


  她說著又挑逗我,卻開始說出自己真正的內心話,她認為我很噁心,卻很喜歡我現在壓在她身上對她的身體做出事情,那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將我的心打碎,碎如細沙飄在在暖洋洋的空氣裡,我的心如空洞有風不斷摧殘。


  她的亢奮與呻吟,我流下的汗水與心碎。


  她說今天的事就留在愚人節,愚人節過後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問,這天像是沒有到來一樣只是玩笑。


  對她來說我們的肢體接觸,只是玩笑。


  我開始慢慢哭了,她將我抱在懷裡舔掉臉上的眼淚,轉之將我壓住開始了侵略,我不懂她說的噁心是什麼,為何口與嘴所說所做的完全不同。但我的身體卻開始慢慢沉淪與深陷,墜入那看不見的淵裡。


  直到畢業後,那天的愚人節依然像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那天後保持著距離,不會因為愚人節而拉遠或拉近,我們始終保持恰恰好的距離與恰恰好的角度,偶爾會聊天、偶爾我會覺得尷尬,正如我這恰恰好卻不完美的單戀被抓住死角。


  畢業後我的伴侶一個又換一個,不停更換就像穿不完的彩衣。每當我赤裸著身體被伴侶看時,我永遠只想起老師的眼神讓我顫慄,好像此時此刻看著我的人不是寶貝甜心而是那愚人節情人。


  她施展在我身上的愚人節咒語,我解不開。


  畢業好幾年後——我這換了數多位伴侶的人回到仍然單身的她面前。


  她看見我露出一抹玩味微笑。


  我知道自己永遠離不開愚人節的情人。


  吶,愚人節快樂,只是玩笑。





[CENTER](愚人節的情人 完)[/CENTER]
犯忌的體驗是會讓人著魔的魔鬼。
故事的氣氛讓我想起自己的一個短篇《瞎漂泊》
人的感性是無法以理性作出完全的解釋
一場愚人節的惡作劇
造成了永永遠遠的心靈創傷
真正的噁心感不在當時
而時每一次再次需要面向她的時候
自然流露出來的卑劣

ocoh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