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4月 13, 2016 5:27 am
１３
今早我在走廊巧遇波爾，他手上拿著經書走向總長室的方向。波爾很有禮貌，一見到我就馬上朝我開口問好。
「你好啊！」
「我很好，你呢？」
禮尚往來是必須的。
「我挺好的，你要去找宮城前輩嗎？」
聽波爾的說詞，他似乎早就對我有了解。澤希總長之前叫我找波爾打聽黛莉的事，即使他私下將我的事情轉告波爾也不奇怪。
他對澤希總長的稱呼是宮城且口氣高調直接，看來他們早就相識了很久。
「是的，我們有些事情想商談。」
「你的上司不錯，很會照顧人。」
波爾似乎很了解澤希總長的濫好人脾氣，感覺應該是老朋友了。
澤希總長啊，你能夠跟他這個人相處也真是不簡單啊。
「澤希總長是很會照顧人，你的上司呢？」
「不瞞你說，她人不是很好。」
波爾說話真是一針見血，他應該是性格很強勢很硬的人，雖然外觀看不出來。
「對了。你怎麼看黛莉的？」
波爾又莫名其妙發問一些我覺得很危險的問題，真弄不懂他問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
不要招惹波爾的好，免得以後他盯住我。
「同事。」
「噢，同事。你多在乎她？」
波爾又繼續追問一些我不想回答得怪問題，弄得我壓迫感很重。
「就像朋友一樣在乎。」
我說話雖然避重就輕，卻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倒覺得你就像黛莉的家人一樣。」
波爾換了一下姿勢，雙手插腰，很接近我預期的變化。
「你說得是，若能像家人一樣相處就太好了。」
「也對，那我走了，謝謝你。」
波爾一再試探我對黛莉的態度，他就像父親一般在保護黛莉，不想讓其他人太靠近黛莉傷害她。
好極端的保護心，感覺有點像恐怖情人的改版。
＊
總長室的地板打過蠟，地上幾乎都是日光的反光。
「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澤希總長在傳真機旁邊審閱著一份資料，感覺有點不尋常。
傳真過來的資訊？好像在交報告一樣。
「教會的扒手落網了。」
澤希總長說得抑揚頓挫，每個字都很清楚。
感覺有點沉重，也有點不妙，看來人會交給警方了。
「此人是信奉此宗教的教友──偷竊的人是會方清潔工媽媽。」
澤希總長正經的模樣我並不樂見，只有真的常嚴重的事情他才會展現出這樣的態度。
此次的失竊事件會對黛莉造成莫大打擊，這下可真的麻煩了，希望她沒有大事。
「我很意外。」
「我也很意外。」
澤希總長身有同感，發出同樣的嘆息。
「你要不要現在過去了解一下？黛莉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我希望她可以繼續做下去，我想同輩過去會好一點。」
澤希總長的態度不太尋常，波爾似乎早就找過他談論過這件事情了。
澤希總長只是順手推舟而已，波爾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我知道了。」
＊
我無心於路上的美景，前往教堂的路上幾乎是一路快走。教會外頭空無一人，這邊就只有我一人。
沒看到黛莉，她應該是在室內才對。
＊
黛莉獨自一人站大堂中央的十字架前，周圍光線微弱，光影朦朧。
若神真的存在，祂會垂憐悲者，呼喚神蹟。可惜，至今神不曾幫助過任何人。
「妳好嗎？」
「你好。」
黛莉像是歷經滄桑一般莫名地失意，聲音有氣無力，給了人一種膽怯的印象。
「偷竊案的事我很惋惜。」
沉重凝重，當下的我感到胸悶。
「我也有錯，是我自己疏失於關懷阿姨，所以她才會引起歹念。」
不折不扣的坦教友，黛莉實在是愛心過剩。
「修行在個人──她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阿姨她是因為家庭困難才一時迷網……」
阿姨始終犯了竊盜罪，對錯與否我們不能決定，之後只能看檢察官了。
「聽我說，黛莉。愛是該偉大，但不能盲目。」
「我知道……但我若能早點發現，阿姨她便不會這樣了。」
黛莉想替對方辯護卻想不出正當的理由，所以就把全部的責任轉移到自己身上。不得不說，真是不健康的思維模式，這明明就不關她的事情。
妳看不出來──別人只是在利用妳無私的奉獻與同情嗎？
黛莉面色憔悴，她無法再承受更多的背叛與絕望。
「黛莉，大家希望妳能堅強。」
黛莉低頭看地板，落寞的模樣令人心酸。
人有權力臣服於悲情，但留下來的人要背負離去人的寄望繼續活著，不然就無法前進。
黛莉不該向命運低頭，她要做的事情是抬頭挺胸。
「妳要堅強，我跟波爾都能幫助妳的。」
「好，我會努力的。」
黛莉宛如漏氣的氣球，目光黯淡，會繼續一蹶不振下去。
悲傷只有時間能夠將其沖淡，黛莉脆弱的心緒不知何時會振作起來。
＊
回到了三區，我心思靜謐挺直身軀。
我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只要想到艾蜜菈與澤希總長，就會想起很多回憶。杏秋楓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事情終究要走向結束才能重新出發，看來我必須解決黛莉的事情。
「我回來了。」
「黛莉怎麼了？」
「不樂觀，會影響工作的。」
「想不到你也說不動她，真可惜。」
澤希總長管然早就找過黛莉了，看來是因為波爾跟他都拿黛莉沒轍才叫我過去關心一下。
澤希總長真是在意黛莉，真是好奇他們是什麼關係。
「艾蜜菈方面鋼琴已經進入了教學，之後有空就麻煩你了。」
澤希總長語重心長，他真的是一位很關照年輕人的長輩。
「好啊，我早就手癢了。」
「哈，真有精神啊。」
澤希總長手上放了一張影印紙，上頭都是黑色的噴墨，這是人事異動表。
「芹，艾蜜菈以後就交給你了。」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澤希總長愧疚的愁容讓我感到奇怪。
「我很快就要被調職了，到時候會有人會來接我的位置。」
我仔細看了一下人事異動表，澤希總長７月２０日就會被調到其他外縣市的公立醫院當行政主管，嚴格說起來算是昇遷。
「祝福你一路順風。」
分分合合，這就是人生。
「離開前我會請你吃一頓飯。」
「好的。」
笑容是人的潤滑劑，它拉近大家的距離，讓大家不再尷尬。
澤希總長離開之前，我會努力擠出自己的笑容。
＊
下午的時光相當清閒，我在院外園道與波爾有約，他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親自跟我說。
澤希總長陪一名女子與小男孩走路，他們並肩而行氣氛融洽。這名女子我不曾見過，他們感覺像一對散步終已婚夫妻。（※這人物是西黛菈，劇本上請不要顯示這個注釋）
澤希總長的妻子早已去逝，這人是誰呢？
正當我困惑之時，神出鬼沒的波爾出現在我背後叫住我。
「抱歉，讓你久等了。」
波爾的情緒過於鎮定，有點不尋常。
「啊，你來了。」
波爾走到我前方巧妙地遮掩我的視線，他的舉動顯然是故意的。
「波爾，為什麼你故意擋住那邊呢？」
「宮城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我們不該去打擾他。」
「我明白了，你有事情就直說吧。」
雖波爾恐怕知道一些什麼。澤希總長現在是單身男子，他與其他婦人走在一起實在是個敏感的議題，何況他還是三區主管。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只是很感謝你的幫助，所以特地過來給你一些謝禮罷了。」
剛剛我沒注意波爾手上的東西，現在看過去才發覺他提著一箱禮盒。
「嗯，非常感謝你。」
波爾有這份心意，我沒有理由不收。我收過來後，發現裡面是一塊高級蛋糕，價格有點高昂。
「不客氣！聽說愛蜜菈喜歡吃蛋糕，希望這禮物你們都會喜歡。」
波爾連艾蜜菈的事情都知道，他能從澤希總長那邊打聽到這些事情也不簡單，感覺有點太神奇了。
「嗯，多謝你了。」
我目光移往澤希總長那邊，澤希總長現在正抱著小男孩，弄得那孩子是他兒子一樣。波爾注意到我的眼神有異，再度移動了位置遮住我的視野。
藉著他的舉動，我更加肯定事情並不單純。
「我們先離開這，好嗎？」
波爾到底是知道一些什麼？
「好。」
離開前，我不忘凝望澤希總長等三人的背影。
我只是個過客，我不曉得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不論是怎麼樣的事情，我最終都會尊重澤希總長的判斷。
＊
波爾來到了中央庭園，這是一個我比較熟悉的地方。
波爾待在涼亭旁邊眺望山口的地平線。對面楓樹一片澄色，色彩猶如稻穗一般，太陽在夕陽中的餘暉像燃燒起來一樣。
「我很意外，想不到居然在那碰到了宮城。我原本想說，送禮到外面比較不顯眼，不會被人說話──真是想不到。」
「你果然知道一些什麼？」
看來澤希總長跟那位婦人可能有些複雜的關係。
「知道又能如何？有些事情不知道才好。」
「你說得是實話，有些事情是無法分享的。」
「有些事情確實只能獨享。今天的事情你當作沒看過，好嗎？」
波爾說服了我。很顯然，他與澤希總長早結識了一段時間，知道一些關於他的私人秘密。
若有些事情，只有擇視見才不會傷害到人，我很樂意這麼做。
「放心，我不會去過問的」
「嗯，謝謝你。」
「若我問你真相，你會跟我說嗎？」
波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雙眸黯淡
「我不想把痛苦分擔給他最欣賞的年輕人。」
我無語，沉默最好的回答。
澤希總長與已婚婦女有同行難免會有特殊想像，更何況他的身分還是公立醫院的主管，這種情景對他的評價確實不利。
我們彼此揮別，我閉眼簾接受暮光的沐浴。
今早我在走廊巧遇波爾，他手上拿著經書走向總長室的方向。波爾很有禮貌，一見到我就馬上朝我開口問好。
「你好啊！」
「我很好，你呢？」
禮尚往來是必須的。
「我挺好的，你要去找宮城前輩嗎？」
聽波爾的說詞，他似乎早就對我有了解。澤希總長之前叫我找波爾打聽黛莉的事，即使他私下將我的事情轉告波爾也不奇怪。
他對澤希總長的稱呼是宮城且口氣高調直接，看來他們早就相識了很久。
「是的，我們有些事情想商談。」
「你的上司不錯，很會照顧人。」
波爾似乎很了解澤希總長的濫好人脾氣，感覺應該是老朋友了。
澤希總長啊，你能夠跟他這個人相處也真是不簡單啊。
「澤希總長是很會照顧人，你的上司呢？」
「不瞞你說，她人不是很好。」
波爾說話真是一針見血，他應該是性格很強勢很硬的人，雖然外觀看不出來。
「對了。你怎麼看黛莉的？」
波爾又莫名其妙發問一些我覺得很危險的問題，真弄不懂他問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
不要招惹波爾的好，免得以後他盯住我。
「同事。」
「噢，同事。你多在乎她？」
波爾又繼續追問一些我不想回答得怪問題，弄得我壓迫感很重。
「就像朋友一樣在乎。」
我說話雖然避重就輕，卻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倒覺得你就像黛莉的家人一樣。」
波爾換了一下姿勢，雙手插腰，很接近我預期的變化。
「你說得是，若能像家人一樣相處就太好了。」
「也對，那我走了，謝謝你。」
波爾一再試探我對黛莉的態度，他就像父親一般在保護黛莉，不想讓其他人太靠近黛莉傷害她。
好極端的保護心，感覺有點像恐怖情人的改版。
＊
總長室的地板打過蠟，地上幾乎都是日光的反光。
「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澤希總長在傳真機旁邊審閱著一份資料，感覺有點不尋常。
傳真過來的資訊？好像在交報告一樣。
「教會的扒手落網了。」
澤希總長說得抑揚頓挫，每個字都很清楚。
感覺有點沉重，也有點不妙，看來人會交給警方了。
「此人是信奉此宗教的教友──偷竊的人是會方清潔工媽媽。」
澤希總長正經的模樣我並不樂見，只有真的常嚴重的事情他才會展現出這樣的態度。
此次的失竊事件會對黛莉造成莫大打擊，這下可真的麻煩了，希望她沒有大事。
「我很意外。」
「我也很意外。」
澤希總長身有同感，發出同樣的嘆息。
「你要不要現在過去了解一下？黛莉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我希望她可以繼續做下去，我想同輩過去會好一點。」
澤希總長的態度不太尋常，波爾似乎早就找過他談論過這件事情了。
澤希總長只是順手推舟而已，波爾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我知道了。」
＊
我無心於路上的美景，前往教堂的路上幾乎是一路快走。教會外頭空無一人，這邊就只有我一人。
沒看到黛莉，她應該是在室內才對。
＊
黛莉獨自一人站大堂中央的十字架前，周圍光線微弱，光影朦朧。
若神真的存在，祂會垂憐悲者，呼喚神蹟。可惜，至今神不曾幫助過任何人。
「妳好嗎？」
「你好。」
黛莉像是歷經滄桑一般莫名地失意，聲音有氣無力，給了人一種膽怯的印象。
「偷竊案的事我很惋惜。」
沉重凝重，當下的我感到胸悶。
「我也有錯，是我自己疏失於關懷阿姨，所以她才會引起歹念。」
不折不扣的坦教友，黛莉實在是愛心過剩。
「修行在個人──她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阿姨她是因為家庭困難才一時迷網……」
阿姨始終犯了竊盜罪，對錯與否我們不能決定，之後只能看檢察官了。
「聽我說，黛莉。愛是該偉大，但不能盲目。」
「我知道……但我若能早點發現，阿姨她便不會這樣了。」
黛莉想替對方辯護卻想不出正當的理由，所以就把全部的責任轉移到自己身上。不得不說，真是不健康的思維模式，這明明就不關她的事情。
妳看不出來──別人只是在利用妳無私的奉獻與同情嗎？
黛莉面色憔悴，她無法再承受更多的背叛與絕望。
「黛莉，大家希望妳能堅強。」
黛莉低頭看地板，落寞的模樣令人心酸。
人有權力臣服於悲情，但留下來的人要背負離去人的寄望繼續活著，不然就無法前進。
黛莉不該向命運低頭，她要做的事情是抬頭挺胸。
「妳要堅強，我跟波爾都能幫助妳的。」
「好，我會努力的。」
黛莉宛如漏氣的氣球，目光黯淡，會繼續一蹶不振下去。
悲傷只有時間能夠將其沖淡，黛莉脆弱的心緒不知何時會振作起來。
＊
回到了三區，我心思靜謐挺直身軀。
我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只要想到艾蜜菈與澤希總長，就會想起很多回憶。杏秋楓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事情終究要走向結束才能重新出發，看來我必須解決黛莉的事情。
「我回來了。」
「黛莉怎麼了？」
「不樂觀，會影響工作的。」
「想不到你也說不動她，真可惜。」
澤希總長管然早就找過黛莉了，看來是因為波爾跟他都拿黛莉沒轍才叫我過去關心一下。
澤希總長真是在意黛莉，真是好奇他們是什麼關係。
「艾蜜菈方面鋼琴已經進入了教學，之後有空就麻煩你了。」
澤希總長語重心長，他真的是一位很關照年輕人的長輩。
「好啊，我早就手癢了。」
「哈，真有精神啊。」
澤希總長手上放了一張影印紙，上頭都是黑色的噴墨，這是人事異動表。
「芹，艾蜜菈以後就交給你了。」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澤希總長愧疚的愁容讓我感到奇怪。
「我很快就要被調職了，到時候會有人會來接我的位置。」
我仔細看了一下人事異動表，澤希總長７月２０日就會被調到其他外縣市的公立醫院當行政主管，嚴格說起來算是昇遷。
「祝福你一路順風。」
分分合合，這就是人生。
「離開前我會請你吃一頓飯。」
「好的。」
笑容是人的潤滑劑，它拉近大家的距離，讓大家不再尷尬。
澤希總長離開之前，我會努力擠出自己的笑容。
＊
下午的時光相當清閒，我在院外園道與波爾有約，他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親自跟我說。
澤希總長陪一名女子與小男孩走路，他們並肩而行氣氛融洽。這名女子我不曾見過，他們感覺像一對散步終已婚夫妻。（※這人物是西黛菈，劇本上請不要顯示這個注釋）
澤希總長的妻子早已去逝，這人是誰呢？
正當我困惑之時，神出鬼沒的波爾出現在我背後叫住我。
「抱歉，讓你久等了。」
波爾的情緒過於鎮定，有點不尋常。
「啊，你來了。」
波爾走到我前方巧妙地遮掩我的視線，他的舉動顯然是故意的。
「波爾，為什麼你故意擋住那邊呢？」
「宮城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我們不該去打擾他。」
「我明白了，你有事情就直說吧。」
雖波爾恐怕知道一些什麼。澤希總長現在是單身男子，他與其他婦人走在一起實在是個敏感的議題，何況他還是三區主管。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只是很感謝你的幫助，所以特地過來給你一些謝禮罷了。」
剛剛我沒注意波爾手上的東西，現在看過去才發覺他提著一箱禮盒。
「嗯，非常感謝你。」
波爾有這份心意，我沒有理由不收。我收過來後，發現裡面是一塊高級蛋糕，價格有點高昂。
「不客氣！聽說愛蜜菈喜歡吃蛋糕，希望這禮物你們都會喜歡。」
波爾連艾蜜菈的事情都知道，他能從澤希總長那邊打聽到這些事情也不簡單，感覺有點太神奇了。
「嗯，多謝你了。」
我目光移往澤希總長那邊，澤希總長現在正抱著小男孩，弄得那孩子是他兒子一樣。波爾注意到我的眼神有異，再度移動了位置遮住我的視野。
藉著他的舉動，我更加肯定事情並不單純。
「我們先離開這，好嗎？」
波爾到底是知道一些什麼？
「好。」
離開前，我不忘凝望澤希總長等三人的背影。
我只是個過客，我不曉得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不論是怎麼樣的事情，我最終都會尊重澤希總長的判斷。
＊
波爾來到了中央庭園，這是一個我比較熟悉的地方。
波爾待在涼亭旁邊眺望山口的地平線。對面楓樹一片澄色，色彩猶如稻穗一般，太陽在夕陽中的餘暉像燃燒起來一樣。
「我很意外，想不到居然在那碰到了宮城。我原本想說，送禮到外面比較不顯眼，不會被人說話──真是想不到。」
「你果然知道一些什麼？」
看來澤希總長跟那位婦人可能有些複雜的關係。
「知道又能如何？有些事情不知道才好。」
「你說得是實話，有些事情是無法分享的。」
「有些事情確實只能獨享。今天的事情你當作沒看過，好嗎？」
波爾說服了我。很顯然，他與澤希總長早結識了一段時間，知道一些關於他的私人秘密。
若有些事情，只有擇視見才不會傷害到人，我很樂意這麼做。
「放心，我不會去過問的」
「嗯，謝謝你。」
「若我問你真相，你會跟我說嗎？」
波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雙眸黯淡
「我不想把痛苦分擔給他最欣賞的年輕人。」
我無語，沉默最好的回答。
澤希總長與已婚婦女有同行難免會有特殊想像，更何況他的身分還是公立醫院的主管，這種情景對他的評價確實不利。
我們彼此揮別，我閉眼簾接受暮光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