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3月 03, 2016 6:49 pm
[JUSTIFY] 總算是平靜的一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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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已近中午時分，小然睜開迷濛雙眼，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床上，心想大概是被媽媽發現，把自己抱上床的。反正從小到大，媽媽也看習慣了，見怪不怪。苦笑一下，想起那隻小雪貓，趕緊起身尋找著，卻沒發現半點貓蹤。這時房門推開，小然的媽媽冷伊晴走了進來。小然是單親家庭，自小便從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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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媽，妳有看到那隻小貓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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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冷媽媽怔了一下，說：「哪來的貓？昨晚妳又夢遊到客廳嗎？好久沒見妳這樣，又復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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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露出一雙賊賊的眼，小然知道不能實話實說，於是應著：「好像是吧。不過，我在外面撿到一隻貓咪，雪白色的，妳沒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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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冷媽媽搖了搖頭，指著書桌說：「貓咪是沒有，倒是在妳身上撿到一張撲克牌，我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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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可能跑走了吧……」小然隨即一躍而起，來到書桌前，拿起撲克牌一瞧，心裡嘀咕著：「黑桃七……啊，昨天在酒吧的一言男，記得他有拿撲克牌出來……難道是他偷偷放在我身上的？」仔細端詳這張平凡的撲克牌，既沒有特別之處，材質也一般。小然悻悻然的將撲克牌收到口袋裡，笑著對媽媽說：「肚子餓了，今天有煮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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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有，妳最愛的地瓜粥，一起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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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享受完母親的手藝，小然正準備外出，伊晴冷不防的叫住她說：「小然，有事記得跟媽媽說，不要一個人憋著。」伊晴也知道女兒砸斷吉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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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然怔了一下，知道媽媽關心，於是給了一個飛撲抱，親著媽媽說：「妳放心，沒人要我，我就一輩子陪著妳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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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自己在外多小心，開心一點。還有，既然妳的噩夢又復發，別太晚回來，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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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嗯，沒問題。」咬著一口小熊餅乾，笑笑的推開大門，準備前往學校。雖是星期天，卻有個重要的活動，絕對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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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半小時後，來到學校活動中心五樓的禮堂，小然看了看時間，還好沒有遲到。走廊上人潮陸續進入會場，小然來到門口，看著海報上的字樣寫著─「李蘋個人鋼琴獨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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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蘋兒要加油唷！」開心的步入會場，尋到視野最佳的位置，才剛坐定，前方一道身影映入眼簾，一位長髮女孩在她的右前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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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她……吳霈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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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情敵相見卻沒有分外眼紅，因為男主角並沒有愛相隨。小然心中雖不是滋味，但畢竟是好姊妹的首次獨奏會，她按耐著情緒，低幕眼再起，打算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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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燈光漸暗，舞台的聚光閃耀，一身藍色禮服的李蘋，踏著優雅的步伐來到舞台中心。簡單的躬身，伴隨著掌聲，盈盈來到鋼琴旁，移步、坐落。幾個呼吸聲後，黑白琴鍵輪轉而起，表演的是貝多芬的田園鋼琴演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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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然心中喜悅，因為這是李蘋夢想的一天，很替她開心。一個樂章過後，小然眼前閃過一個圖案，右前方的吳霈儀剛好彎身，露出後頸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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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奇怪……二把劍怎麼會旋轉？」正當她疑惑時，周遭的轉變令她差點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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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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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原本的禮堂消失了，鋼琴聲也不見了，眼前的刺青也被迷濛的街景所取代。小然這才真正叫出聲來：「啊……難道我又做夢了？不對，夢裡我沒來過這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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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街道兩旁盡是三層樓高的矮房，地上由不規則的紅磚鋪成，四周被一大片的迷霧壟罩。街燈是詭異的紫光，一閃一滅，似乎在指引著小然邁步的方向。也許是一輩子被怪夢困擾，小然沒有多想，猛吸一口氣，小心的往前探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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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二十分鐘過去，街道像是沒有盡頭，也無任何人跡，小然不禁心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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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天啊，我該不會困在這個夢裡，醒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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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繼續走著，四周的景色慢慢有了改變。迷霧漸散，紫光消失，兩旁的矮房發出柔和的光亮。小然停下腳步，望著前方聚集的白芒，漸漸幻化為一道身影。她已經不再害怕，反倒希望有人快出現，沒有退卻，跨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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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白芒散去，一個削瘦人影映入眼簾。瞧那蒼白的臉，嬌小的身軀，雙腳騰空，離地一尺。在空氣中飄盪，猶如遺世的花朵，綻放著孤寂。她，是個女孩，緊閉著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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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妳……是人嗎？」小然怯怯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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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蒼白女孩慢慢打開眼睛，深呼吸一口，微笑地看著小然，卻是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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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然急了，嘟著嘴追問：「就當妳跟那些夢是一樣的，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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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嘻嘻，姊姊說對了。」蒼白女孩終於開口，卻像個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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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哪招……」小然使喚招牌的低幕眼，再踏前一步，指著她說：「別打啞謎，我最不會猜了，趕快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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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沒想到蒼白女孩摀嘴低笑，嬌聲說著：「嘻嘻，我知道妳笨笨的，所以妳每一次都躲不開我，我明明都有給妳提示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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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每一次都……躲不開妳……」一股寒意自心底竄升，小然用力的將伸出去的右指給拉回來，慢慢退了二步，抖問著：「妳……妳……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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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一陣笑聲，蒼白女孩化為白芒，瞬間穿越小然的心窩。多麼熟悉的痛楚，她忍不住大叫一聲：「雪羽箭！」卻沒想到，白芒再次匯聚成蒼白女孩，竟也跟著大喊一聲：「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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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同以往的夢，這回沒有甦醒。小然趕緊摸摸胸口，幸好完整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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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對啊，我記得妳不是長這個樣子。」小然說的是夢裡射出雪羽箭的女子，同樣的長髮，身形卻高挑許多；她那刻劃的容顏，絕不是眼前小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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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真的笨，我就是雪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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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箭……好吧，畢竟是那個夢，也沒啥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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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嘻嘻，我的名字叫做雪羽，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必須來找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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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妳說什麼！」小然終於怒了，上前用力一揮，雪羽輕鬆的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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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快來追我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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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不想再被自己的夢捉弄，小然怒喊一聲：「搞清楚，這是我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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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一個追奔，小然竟然騰空飛躍，雪羽嚇了一跳，雙腳在空中輕點，如彎弓般往後瞬退十尺。小然似乎沒有察覺自己變成了輕功高手，只想死命的將這個沒有禮貌的小鬼逮住。就這麼跑跑追追，在淡淡的迷霧裡，二個美麗身影如仙子般嬉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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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天啊，妳也太會躲了。」小然喘著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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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嘻嘻，姊姊有進步唷，多虧我教的好。不過，剛剛我往左邊旋舞的時候，你只要踩著青萍水的步伐，應該可以稍微碰到我的衣角……」雪羽嘟起嘴笑著，「姊姊別用瞇瞇眼看我，這樣挺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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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什麼瞇瞇眼？這是姊姊招牌的低幕眼！」怔了一下，幹嘛跟她親密的姊妹相稱。忽然，小然「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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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羽在她周身旋舞，笑嘻嘻地說：「妳終於發現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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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我飄在空中……」小然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飄浮在空中，而且周遭的景色跟剛剛完全不同。環顧一圈，四周都是高聳的樹木，東南方有間小木屋，而腳底下是個碧綠又金黃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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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我知道這裡……」小然看著雪羽說：「夢裡面的迷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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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啊。不過這只是我變出來的空間，嚴格說起來，是妳進入我的意識中，並不是妳說的夢。下面就是青萍湖，只可惜每次妳都學不會青萍水，否則我們玩起來可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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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青萍湖……」小然瞬間將夢境回顧一遍，傻傻地對著雪羽說：「那個會電人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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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是囉，不過只要踩著青萍，自然無礙，這也是青萍水的練功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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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想起那幾次被電暈的感覺，小然不敢再往下看。但聽雪羽自顧說著如何訓練小然，以及她在夢裡的一些經歷，最後還提到剛剛被小然弄痛的疑惑。小然心裡沒有半點想法，正想問雪羽自己為何能飛起來？誰知道她心之所念，身體突然一個下降，直往湖面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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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雪羽說的陶醉，竟也來不及反應，望著瞬間下墜的小然，滴咕著：「原來姊姊會漂浮是個意外！嗯，筆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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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媽呀！救命啊……」緊閉雙眼，震天叫喊，幾秒鐘後，小然突覺周遭氣氛很不同。她張開雙眼，只見迷霧森林已經消失，自己好端端的坐在禮堂座位上。台上的蘋兒正彎身謝幕，卻抖著身軀，遲遲沒能抬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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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對不起……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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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冷！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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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優美的鋼琴獨奏會，就在蘋兒的尖叫聲裡，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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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燈光漸暗，舞台的聚光閃耀，一身藍色禮服的李蘋，踏著優雅的步伐來到舞台中心。簡單的躬身，伴隨著掌聲，盈盈來到鋼琴旁，移步、坐落。幾個呼吸聲後，黑白琴鍵輪轉而起，表演的是貝多芬的田園鋼琴演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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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小然心中喜悅，因為這是李蘋夢想的一天，很替她開心。一個樂章過後，小然眼前閃過一個圖案，右前方的吳霈儀剛好彎身，露出後頸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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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原本的禮堂消失了，鋼琴聲也不見了，眼前的刺青也被迷濛的街景所取代。小然這才真正叫出聲來：「啊……難道我又做夢了？不對，夢裡我沒來過這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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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街道兩旁盡是三層樓高的矮房，地上由不規則的紅磚鋪成，四周被一大片的迷霧壟罩。街燈是詭異的紫光，一閃一滅，似乎在指引著小然邁步的方向。也許是一輩子被怪夢困擾，小然沒有多想，猛吸一口氣，小心的往前探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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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二十分鐘過去，街道像是沒有盡頭，也無任何人跡，小然不禁心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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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繼續走著，四周的景色慢慢有了改變。迷霧漸散，紫光消失，兩旁的矮房發出柔和的光亮。小然停下腳步，望著前方聚集的白芒，漸漸幻化為一道身影。她已經不再害怕，反倒希望有人快出現，沒有退卻，跨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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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白芒散去，一個削瘦人影映入眼簾。瞧那蒼白的臉，嬌小的身軀，雙腳騰空，離地一尺。在空氣中飄盪，猶如遺世的花朵，綻放著孤寂。她，是個女孩，緊閉著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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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妳……是人嗎？」小然怯怯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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