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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諾丁姆雷贈予的護身符發揮作用,在墜地後沒讓雀織音受到太嚴重的傷。不過身體仍疼痛不已,恢復能力似乎因暗傷而失效。她開始思考下一步路該怎麼走,是時候好好的整理腦袋的資訊了。
  
  對於這接踵而來的一連串意外,她還是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自己會從伽川堡中被押回都史瓦基堡,然後又被亨伍德追殺,最後墜入斷崖?
  
  因為亨伍德是魔坊主,是主宰這些事件的始作俑者。但奇怪的是連他都對莫林的死亡感到意外,自己那輕刺的一劍是絕不可能讓莫林致命,那他的死亡又是何因?還有自己遺漏不解的部份嗎?
  
  「醒來了嗎?」
  
  忽然發出的聲音讓雀織音再度警戒,她對這聲音不但不陌生,而且還相當厭惡。「亨伍德?你想殺我?」
  
  魔坊主再次出現,「何必那麼驚訝?」
  
  雀織音納悶。「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幹嘛再戴著那張噁心的面具,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遮蓋你醜露的犯行嗎?」
  
  魔坊主吃吃地笑著,「我不是亨伍德,妳誤會了,甚至妳墜崖後還是我救妳的。雖然那附魔項鍊上有保護神術,不過可別以為真是那個玩具保下妳一命。」
  
  「你說什麼?」雀織音聽得糊里糊塗。
  
  「還記得妳第一次來都史瓦基時和妳說話的那個魔坊主嗎?」他說:「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現在則是第二次。」
  
  沒錯,到現在雀織音才想起她剛嫁到都史瓦基堡時遇到的那名怪人。「原來是你!」
  
  「魔坊主可是無處不在。」魔坊主陰陰的說。
  
  雀織音咦了一聲,她想起伽川堡被滅時的情景,當時有五名魔坊主在城中大肆屠殺。「難道魔坊主真的不只一人?亨伍德、奧騰.高雲、卜烈斯,還有另外兩人是誰?」
  
  「人人都可以是魔坊主,而且說不定就連魔坊主本尊都不知道有另一個魔坊主的存在。」他吃吃地奸笑著。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你救我是為了什麼?」
  
  「我不是警告過妳了,都史瓦基是我的目標,誰叫妳自己不聽勸跑進來淌這灘渾水?」
  
  雀織音懊惱不已,打從她決定順著父親之意嫁到都史瓦基開始就是個嚴重的錯誤。
  
  「無所謂,事情發展之此已經大勢底定。」魔坊主說:「現在我給妳兩條路走:一是往北逃去厄法,永遠別回南隅,在那裡安份的當個普通人;二是往東去伽川堡,結束這荒謬的一切。」
  
  雀織音半信半疑,她對魔坊主仍是無法信任,所謂的生路一定是條將自己送入裂面空間的不歸路。「事情總有始有終,該是我面對的我也不會逃避,我就去伽川堡。」
  
  「妳不後悔嗎?我可是給妳自己做出選擇。」魔坊主的語氣聽來很雀躍。「去吧,亨伍德及羅伯特會在那裡等著妳,勇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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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織音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有錯,反正魔坊主會丟給她的選項大概也都不懷好意,不管自己選擇那條路最後結局應該都相同。
  
  伽川堡經過火焚的洗禮,居民多被屠殺殆盡,整座城死氣沉沉,就連駐軍也不知道跑到那去了。
  
  「妳真的來了?」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是羅伯特。
  
  羅伯特的情緒很平穩,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他意外地很冷靜。
  
  「莫林堡主的死和我無關,你真的搞錯了。」雀織音急欲辯解。
  
  羅伯特仍不為所動,「三招,只要三招。」
  
  雀織音大叫:「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和我無關。」
  
  「再不拔劍,妳的機會就沒了。」羅伯特冷言道。
  
  這傢伙……根本聽不進去。雀織音無奈,她使用閃耀向羅伯特直刺。
  
  第一招,羅伯特化解雀織音的攻勢。第二招,他以反手劍擊落雀織音手中的閃耀。第三招他飛快地閃到雀織音身後,將她打昏在地。
  
  聽到打鬥聲,卜烈斯帶著手下將他們兩人包圍。「雀織音竟然還敢返回伽川堡,殺了她。」
  
  當卜烈斯的手下試圖靠近雀織音時,羅伯特眼快劍也快,不過一瞬間便讓這群愚昧的蠢蛋下了裂面空間。
  
  「你做什麼?」卜烈斯怒火中燒。「你他媽殺光我的手下。」
  
  羅伯特一臉淡然,「是嗎?原來如此。」他拖著劍走向卜烈斯時,那冷血的表情讓卜烈斯感到不安,背脊發冷。
  
  果不其然,羅伯特朝卜烈斯發動砍擊,卜烈斯雖以劍格擋,手掌反倒因對方的猛力而發顫。「你連我也想殺?你被妖女迷惑了嗎?清醒點。」
  
  羅伯特攻擊完全不間斷,他順口敷衍地回覆:「是啊,我被迷惑了。」
  
  「可惡,你是故意的,難道是看我好欺負?」
  
  羅伯特竊笑。「是的。」
  
  「你可別後悔。」
  
  兩人短暫交手一陣後,對彼此的實力及招式已有個底。羅伯特暖身結束,「卜烈斯武官,大家別浪費彼此的時間及體力,就一招如何?」
  
  「你是自信還是囂張?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一點,你真以為自己有很大的本事嗎?憑什麼能擔任都史瓦基堡第一武官之職?不過就仗著自己是莫林義子,在堡主面前極盡讒媚奉承。」卜烈斯擺出架勢。「我可跟你不一樣,你會看到你我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
  
  卜烈斯全力一擊,羅伯特輕易應對,不但盡擋洶湧來勢,還斷了卜烈斯一臂。
  
  對羅伯特來說這結果理所當然,卜烈斯卻大感意外。「你……你隱藏實力?」
  
  「從來沒有。」羅伯特放下劍說:「你自大自負,對自己過份自信卻從不將他人放在眼裡,你認為堡主會想重用你這種人嗎?如果你真的對都史瓦基的將來是有益,我也不會眷戀首席武官之職,你隨時都能坐,我也願意讓賢。」羅伯特又再次舉起劍。「但你背棄堡主,與奸黨同謀,我怎能讓你再活著?」他手起劍落。
  
  亨伍德終於趕到了。「卜烈斯,不……」
  
  羅伯特殺了卜烈斯,他沒有留他一命。「喔,您來啦?」羅伯特的臉上濺到卜烈斯噴出的血,神情開始恍惚。
  
  「你瘋了嗎?」亨伍德大叫。
  
  「瘋是對我說的嗎?亨伍德堡主。」羅伯特語氣轉換:「或是──魔坊主?」
  
  亨伍德的眼睛瞪得滾大。「羅伯特,你在說什麼?」
  
  「不承認嗎?沒關係,你和卜烈斯是沆瀣一氣,我會用劍喚醒你的記憶。」羅伯特走向他。「都史瓦基為何會變成這樣?曾經我們都很要好,大家都是為這座城堡在努力奉獻。」
  
  「現在也是一樣,我們可以合作,再現都史瓦基的榮光。」亨伍德勸道:「不管你是聽到什麼讒言謊言,千萬不要被蒙蔽而做傻事。放下劍,我們還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
  
  「我已經很心平氣和了,但是你該到裂面空間下向賽卡爾大人以及莫林堡主懺悔。」羅伯特難過的說:「想要堡主之位為什麼不用篡位者權利?您這是背叛,竟還想嫁禍給雀織音。」
  
  「人確實是雀織音殺的,和我無關。」亨伍德大罵:「你是這麼無腦的人嗎?讓人隨便操弄你也相信?」
  
  「你對也好,我錯也罷。」羅伯特狠快的一劍。「你不是我的上司或朋友了,下去和賽卡爾以及堡主賠罪!」
  
  羅伯特提劍急攻,亨伍德意識到羅伯特不可能再為己所用,他也只好除去眼前大敵。「那沒辦法,就讓你也去和我哥以及你的好朋友們聚聚。」
  
  原以為亨伍德會和卜烈斯一樣容易解決,沒想到自己不但早已被亨伍德透析,還意外被他從未展現的實力壓制。羅伯特的攻擊連連失效,身體各處負傷增加。
  
  「你見過我全力出手幾次?」亨伍德問。
  
  羅伯特一愣,「確實一次都沒有。」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我的好朋友。」亨伍德揮劍斬落羅伯特的手臂。
  
  羅伯特將手撿起,再迅速地合上傷口處。「現在是第一次見識,已經足夠了。」話雖如此,羅伯特在這場戰鬥中已落入下風。
  
  「大言不慚,我可不比卜烈斯。」亨伍德雖然繼續說著話,戰鬥時卻全神貫注,不敢對羅伯特大意。「我想過和你對上的一天,所以也很仔細地評估你的實力,要是沒勝算我就直接逃了。可惜的是我們不會再有合作的一天,令人生憾。」
  
  羅伯特咬緊下唇。「你雖能贏我,可是絕對沒辦法離開這裡。」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亨伍德挺劍向前,沒想到羅伯特原本能輕易的避過攻擊卻不退反進。
  
  羅伯特以身體硬挨了一記劍傷,隨後再以迴旋斬創傷亨伍德的腰部。
  
  「你這是……?」亨伍德氣惱地直刺一劍,羅伯特又再次衝上前,他以手臂為盾任由亨伍德的劍刃貫穿,自己再反擊削去亨伍德的左肩。
  
  「該死!該死!你怎麼會選擇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亨伍德暴喝一聲:「就不信你不躲!」接著是神術與劍術並用的招式。
  
  羅伯特善戰,他知道神術不能硬接,所以躲開神術後還是以身體接劍,這一記蘊含神力的攻擊幾乎讓自己的右胸全部不見。但羅伯特也因此得以最接近亨伍德,他由上自下發動斬擊,一劍從亨伍德的鎖骨砍到腹部,終於讓亨伍德也嚴重受創。
  
  亨伍德噴出一口血。「你……你不要命了嗎?」
  
  「是,我不要命了。堡主和賽卡爾的死讓我傷心,你和卜烈斯的行為讓我憤怒,我同時沒了主君和朋友,活著也沒意思。」羅伯特拼著最後一口氣。「我要帶你們去和堡主賠罪。」
  
  「不!」亨伍德一把推開羅伯特,他被羅伯特不怕死的精神震懾住。自己辛苦了大半輩子,佈置這一切花了他多大的心神?怎麼能就這樣死?膽怯的心念一轉,亨伍德不敢發動攻擊,敗象已現。
  
  羅伯特的同歸於盡戰法得到效果,他俐落地斬下亨伍德的雙手,再一腳踢開他,接著蹬地躍起直接跨上亨伍德倒下的身體,劍尖直指亨伍德的死角。「你輸了,只要我用力一刺,你的霸業就此結束。」
  
  「不不不,別殺我,我們還可以一起共事的。」亨伍德哭喪著臉求饒。
  
  「你……你對堡主難道都沒有愧疚嗎?」暗傷爆發,若不是羅伯特勉力支撐,早就昏厥。
  
  「是的,我對不起我哥哥,我道歉。」亨伍德懇求道:「別、別殺我。」
  
  羅伯特嘆了一聲:「基於我的立場,你該死!但都史瓦基不可一日無主,莫林堡主已死,我、我希望你接任堡主之後,真的能光復都史瓦基的榮光。」他與亨伍德所流的血染紅了這塊區域。
  
  亨伍德感到錯愕,羅伯特竟就這樣放過他了。
  
  此時,意外來到的人影更令亨伍德訝異到說不出話。
  
  羅伯特抱起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雀織音。「公、公主,謝謝妳給的情報。」
  
  「你傷得很重,先讓我幫你治療。」時梨擔憂的說。
  
  「不、不用。」羅伯特臉色蒼白,戰鬥一結束,他的人生也快要走向終點。「以後……我和都史瓦基……再也沒有任何的……牽扯了。」說完,他抱起雀織音,拖著蹣跚的步伐緩慢離去。
  
  時梨臉上掛著陰陰的笑容,她看向亨伍德。「剩我們囉。」
  
  「妳……妳怎麼沒死?」亨伍德簡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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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衛兵呢?我的手下呢?奧騰呢?奧騰你上哪兒去了?艾魯華修、席安,你們通通都去那裡了?快來保護你們的主君!」亨伍德因害怕而高聲呼喚。
  
  奧騰真的出現了,只不過他是從時梨的身旁走出。
  
  「來的好,快點,殺了她!」對於亨伍德的命令,奧騰完全紋風不動。
  
  「我叫你殺她,沒聽到嗎?」亨伍德大罵。
  
  「抱歉我的二哥,奧騰一直是我親愛的騎士。」時梨優雅地伸出左手,奧騰也很自然地半跪著並在她的手背上輕吻。「是我讓他接近二哥你的,還有艾魯華修、席安和魁景現在都是我的人。你用計讓艾魯華修和奧騰在羅伯特面前演戲,和埃蒙史塔斯達成協議後帶人進攻伽川堡,想設計雀織音以及我和大哥的事,我可是通通都知道,完完全全的明瞭。你以為本來會出現在伽川堡的那群盡忠的手下怎麼會不見呢?」時梨輕蔑地說:「梵迦真是一個陰險的人,利用雀織音不說,竟然為了讓你整合及收編伽川堡的勢力就犧牲了史卡林這個臣子。」
  
  「什麼?該死。」亨伍德咒罵:「你把我的手下和精英們帶到哪兒去?為什麼人全都消失不見?」
  
  「因為沒有人敢違背您的命令。」奧騰冷淡的回應。「我暫時代表了您的身份,然後向眾人發佈新的命令。」
  
  「那才不是我的命令,是你們自作主張!還有,妳怎麼會沒死?」亨伍德不解。「我分明親自驗過妳的屍體了。」
  
  傳送門開啟,從神力漩渦中走出兩個意料之外的人。「為什麼不可能?塔利兒先生就是讓一切不合理的現象合理化的人。」影休笑道。
  
  塔利兒也在一旁,拿著養屍儀杖宛如勾魂使者。
  
  「所以……真正殺了大哥的人就是那時躺在地上裝死的妳嗎?妳想怎麼樣?千萬別殺我。」亨伍德臉色慘白,在地上蜷縮。
  
  「你能在大哥面前裝傻充愣,我也樂意當個跟在羅伯特身旁的花痴女。難道我不知道羅伯特大人對我沒意思嗎?這樣一來,你們會認為我只是個人畜無害、情竇初開的愚蠢女孩;再者,跟在實力堅強的羅伯特身旁就是我最好的護盾。我早就知道你在雀織音的手銬腳鐐動了手腳,所以我才故意激怒她造成這一連串的意外。不錯,莫林被雀織音刺倒的同時是我給了他最後的一劍。大哥沒死在你手中讓你心有不甘嗎?」時梨有意無意地瞟向影休。「雖然首席武官不錯,但如果真要我選擇的話,北境皇帝亞基拉爾陛下顯然更有魅力,亞基拉爾陛下可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之一。大哥莫林有伊瑪拜茲家撐腰,二哥您有埃蒙史塔斯家當靠山,至於可憐的我只好和四妹一起尋求北境帝王的幫助,這不過份吧?」
  
  「少說廢話,妳還不是一樣正在當個花痴?辦妳的正事。」影休啐道。
  
  「總之呢,本來計劃要奪城的是我,既然你先行動,那就換我撿這個現成的大便宜囉。」時梨拿起面具,玩樂似地戴上又脫下。「魔坊主不是只有一人喔。」
  
  「不管怎麼樣,求妳看在我是妳二哥的份上放我一命吧!」
  
  「我可沒說過要讓你死。大哥莫林死後,好不容易由你接掌了王位,若再換上我執政就等於是輪替了三次政權,這豈不是又要繼續讓堡內混亂嗎?」時梨笑道。
  
  「上位指揮者掌管的領區可以說換就換,畢竟本來就沒堅強的統御力,安茲羅瑟人又只服從強者,這沒什麼問題。」影休回答。
  
  「不好吧?大家都認為時梨公主已經死亡了,要怎麼說服其他領民讓他們知道公主還活著的這個事實呢?我覺得還是繼續讓亨伍德大人當堡主比較好。」時梨陰險地看著亨伍德。「你說好不好呢?時梨公主。」
  
  「妳……妳在叫我嗎?」亨伍德忽然明白時梨的意思,他驚恐地大叫:「不!妳不可以這麼做。」
  
  「塔利兒先生,我可不可以保留自己的臉皮,您就取二哥的臉來讓我當面具就好。」時梨說:「我還是想留著自己原本的面貌。」
  
  「沒有問題,只要有亨伍德大人的臉,塔利兒先生就能讓任何人都無法識破妳原本的面目。」影休代替塔利兒回答。
  
  「怕你掙扎毀了臉皮,只好對不起二哥你了。」時梨說完後,奧騰拔劍走向亨伍德……
  
  亨伍德發出悶哼,聲音短而急促,隨後伽川堡再度恢復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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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曠的荒石地上倒著一男一女,男的傷重奄奄一息,女的輕傷昏迷不醒。一名身著軍官制服的藍髮男子悄然走到兩人身旁,靜靜地觀察他們的狀況。
  
  帶著獨眼眼鏡的貴族身著白色正裝,頭戴紳士帽,一邊行走還不忘調整自己的衣裝,生怕衣服會凌亂。雖然他的模樣看起來很顯貴,身旁卻沒有其他下人隨從。
  
  「你搞什麼?我叫你先過來了,結果你比我這個遠從北境趕來的人還要晚到?」亞基拉爾抱怨道。
  
  「老大,我不是吃飽沒事幹,你可以找其他人幫忙。」銀諾也表現的很不甘願。
  
  「我不希望這事太多人知道,何況紫都離這裡夠近了。」
  
  銀諾彎下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女,「這是誰?逃難的情侶嗎?」
  
  亞基拉爾將雀織音從地上抱起。「她是雀一羽的女兒。」
  
  「傳言是真的?就是她嗎?」銀諾訝道,隨後他趨步向前。「不過怎麼是大人您帶走女的?那男的怎麼辦?」
  
  亞基拉爾看著他,「你說呢?」
  
  「不公平,我也要女孩。」銀諾不平的說。
  
  「省省吧!她是以後對付雀一羽的利器。」
  
  「那男的呢?」
  
  「用來讓這女孩聽話的籌碼。」亞基拉爾強調:「別讓男的死了,我會找你算帳。」
  
  「我堂堂一個首相,在紫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叫我來做這種小廝幹的差活?」銀諾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羅伯特從地上扛起。「以後這種事您請下人做,我不會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