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的世界:戰爭大陸第二章【燃燒的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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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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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激烈的戰鬥也發生在不遠之處。
  
  感應到真主的回歸,那些駐紮在甸疆城外,承受冰天雪地凍骨的托佛殘兵敗將也鼓足氣勢往前衝陣。
  
  庫雷揮動斧頭對付毗休無度主教手下兩名神座隊長,克隆卡士手中的重矛也與端念童主教手下兩名隊長的兵器互相交擊,發出輕脆的鏗鏘聲。
  
  「以目前雙方兵力的差距,我們要衝過這道敵人築成的防線可說難上加難。」副相說。自從逃過加列斯的追殺後,他好不容易才與銅鬚等人會合。
  
  銅鬚抿著嘴唇。「這只是障眼法,我讓毗休無度再另派一名隊長從另一側潛入,目的是救回木鬚。現在城中有真主鎮守,亞基拉爾等人不足為慮。」
  
  戰況激烈,一時未見勝負,而托佛軍也毫無撤離的打算。卻在這時,半空中掉下一具插滿弩箭矢的屍體。「宛倫隊長?」端念童手下的一名隊長看見同伴慘死,在驚惶失措時,被克隆卡士一記重矛突刺擊中致命處,當場死亡。
  
  銅鬚緊急下撤退令,托佛軍又再次敗逃。
  
  「唉呀!這支殘兵敗將勁旅又後退了,真沒意思。」影休帶著他的弩兵隊來到戰場上。「這些人內鬥很在行,打起仗來卻不怎麼樣。」
  
  庫雷追殺而去,他以體形優勢撲倒毗休無度手下的隊長之一,在對方還來不及抵抗時,長著獠牙的血盆大口早就一口將他的腦袋啃去大半。
  
  「胖子,你輸了。」克隆卡士將敵人梟首後高舉對方的首級笑道。
  
  「胡說什麼?」庫雷嚼著敵人的腦漿,不滿的叫囂著。「他媽的,又不是和你比快,是比殺人數。」
  
  「你怎麼就不認輸?」克隆卡士有點不悅。
  
  庫雷擺著手。「你等等。」他走到一名弓兵前,咆哮道:「你不長眼?剛剛箭射到我了你知道嗎?」
  
  「庫雷大人,抱歉。」小兵雖然賠不是卻已經太遲。庫雷一把就揪起了他,像捏死小蟲子般直接讓這名弓手斷氣。
  
  「庫雷,不要無謂惹事生非,我們也回去崗位守著。」影休帶著他的手下先一步離開戰場。
  
  「說得對!」克隆卡士臨走前還不忘酸他一句。「死胖子,你蠢過亞蘭納人。」也不管在後面暴跳如雷的庫雷怎麼回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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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列斯與托賽因相鬥百餘回合仍不見勝負,兩人體力也毫無消減,戰意高昇。
  
  「偉大的真主可是神威赫赫受萬人景仰,只要您的彈指,加列斯會連靈魂都灰飛湮滅,請勿再禮讓。就讓我等見識神威,施展神力法術吧!」一旁的亞基拉爾未出手,仍在說風涼話。
  
  加列斯啼笑皆非的回頭說:「這雜種實力就這樣,竟有臉將自己神格化。追隨者是蠢蛋,所以他是蠢蛋的神,『愚昧與無知之神──托賽因』,名列第十三天神,受後人景仰。」
  
  他們兩人的一搭一唱,徹底惹惱托賽因。
  
  強大的魂系神力漫延整個洞穴,亞凱躲得老遠,身上的神力仍舊起連鎖反應而翻騰不已,就像鼓漲的氣體在血管內亂竄,痛苦的表情一覽無遺。
  
  現在這種山雨欲來的氣氛,正是戰前的最好詮釋。
  
  「呼──啊──」亞凱踉蹌地走到空無一人的無妄宮,他人還沒踏入殿內就已經扶著宮殿入口的石樑柱喘不過氣。他的喘息夾帶著唾液與血,從嘴邊沁出。
  
  托賽因等惡魔領主散發出來的強大魂系神力令亞凱身上暗傷爆發,再加上環境影響造成的不適。亞凱頭昏眼花、雙腿無力,如今他的精神狀況又不佳,隨時都會昏厥。
  
  自後方傳來非常劇烈的暴風,那是因巨大的爆炸而產生的,夾帶著巨響與光熱。亞凱被吹得身形不穩,他背靠著石柱手擋住強光。儘管如此,風中夾帶的碎石還是沙沙地擦過他的身體。
  
  究竟這些惡魔們在進行怎樣的戰鬥,根本超乎正常人的想像,也沒辦法親眼見證,畢竟光是保持距離,亞凱的肉身就覺得很勉強。
  
  前方飛過一道撲天蓋地的高大身影,夾帶疾風暴雨的氣勢,降於無妄宮的頂端。
  
  滴落的是──血嗎?亞凱輕拭著由天空滴落到臉頰上的淡紅色液體。
  
  無妄宮的頂端現在正有一名巨人在歇息著,外觀與托賽因相像,但是面容變得相當恐怖。
  
  當然不會有其他人,正是托佛領主托賽因本人。在與加列斯戰鬥的過程裡,他恢復了獸化原形,解放全力。手中注入魂系神力的處刑劍發揮出最強攻擊力,傾力一擊逼得加列斯也只能豁命硬擋。巨大的劍刃劃空而下,加列斯雖身受重傷,但處刑劍也應聲而斷。
  
  同為八神器之一的戒律杖亦被注入魂系神力加持,從亞基拉爾頭頂砸落,不過並沒有直接命中要害。亞基拉爾同樣受了傷,戒律杖卻也超過耐用度,杖身粉碎。
  
  連失兩神器,不過托賽因不以為意,打算趁勝追擊。
  
  忽然,飄飄渺渺、若隱若現的黑色鬼魂從四面八方圍住在中心點內的托賽因並朝他胡亂攻擊。托賽因因此分神,加列斯已經挺著長脊棍直刺而去,棍尖撞擊神器之一的聖銀盾發出強大的光芒,在盾崩裂開的同時,長脊棍貫穿托賽因的獸化之身,托賽因負傷而退。
  
  戰鬥的過程亞凱當然不知道,他一心只想遠離這些怪物,但他們仍然將戰圈拉近亞凱。他又再度身陷可怕的囹圄中,如同困於地獄般的熱油火海裡,真是天要亡我了嗎?亞凱絕望地想著。
  
  加列斯舉起龍脊棍追殺過來,滿身是血的他仍然看起來勇猛無匹,死命的盯著他的獵物。
  
  亞基拉爾衣襟既髒且破,他反倒悠悠地慢步行走,頭、臉及身上各處都是傷口,不過嘴角還是一如既往地露出自信的微笑。跟在這名惡魔領主身後的是咒術師塔利兒,甸疆城陷落的推手之一,以非常不可思議的能力打開空間通道,令邯雨軍隊長驅直入,避免了正面衝突的犧牲。
  
  一想到有這種妖怪生活在安茲羅瑟的世界,亞凱的背脊不禁升起惡寒。當亞蘭納與安茲羅瑟在未來的那一天交戰時,這怪物在亞蘭納的領地內打開空間之門,什麼防線、科技、神力法術再強大都沒用了。
  
  原本亞凱以為他是一名膚色漆黑的怪人,仔細一看才發現塔利兒的皮膚其實是完全沒有血色的蒼白,他的身體各部位紋滿了類似經文的刺青,就因為連臉上也都是滿滿的咒文黥面,才會讓亞凱有這種錯覺。
  
  這名咒術師足不著地,就像幽魂似的飄離地面,加上他一身白袍及白色長髮,還有手上那一根像是人乾之類的噁心法杖,造成塔利兒看起來比鬼魅更加的駭人恐怖。
  
  不曉得這怪物是不是在盯著自己,由於他的一對眼球都沒有瞳孔,所以不知道塔利兒在目視何處。雖然他曾經救過自己,但亞凱依然誠心希望他別把目光擺在自己身上,因為他是目前帶給亞凱視覺恐懼最強烈的安茲羅瑟人。
  
  被逼到絕路的托賽因站在無妄宮的頂端,仍然不改桀驁不馴的笑容。「亞基拉爾、加列斯,你們兩個將會領教到托佛真主的怒意。」托賽因將魂系神力運使到極限,整座甸疆城顫動不已,他雙腳下的無妄宮首當其衝,整棟掿大的建築物逐漸崩塌摧毀。在煙塵彌漫中,托賽因的身體開始變得細長且詭異的扭曲著。他變得像泥漿,之後與塌陷的無妄宮一起隱入地面,托賽因整個人就這麼消失在斷垣殘壁中。
  
  同一時間,托佛的居民、士兵及甸疆城外的援軍,他們的身體就像是受到共鳴,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不絕於耳。在吼聲中,所有的托佛人就像被融化的冰一般,整個人被地面逐漸吸收、吞沒。
  
  因為被綑綁而動彈不得的木鬚也出現相同的情況,他已經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不,我求求你,偉大的真主啊!請不要與我連結。」可悲的是他所說的話並沒有傳到他所信奉的真主耳畔,在他以變形的臉喊出最後一聲無力的嘶啞慘叫後,癱軟彎曲的身形便沒入腳下的方吋之地中,無聲無息地失去蹤影。
  
  魂系神力釋放出的強勁暴風與漫天飛舞的破片讓亞凱無法穩住腳步,也沒辦法看清楚情況。就在風停,震動也停止後,亞凱驚愕不已的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中,整個托佛也變得平靜無聲。
  
  忽然,大地激盪著令人不安的鼓譟,這種感覺慢慢地由弱轉強。
  
  亞基拉爾以戒備的神情低聲道:「注意,他來了!」
  
  震地響聲如野獸低鳴般劃空而來,由地底發出的衝擊撞開亞基拉爾與加列斯兩人。
  
  巨大的惡魔之手拔地而起,這隻手臂是所有托佛人的冤魂與泥土地結合而成,代表著托佛的憤怒與最終的反擊,誓必以憎恨的意志將所有的入侵者完全擰碎。
  
  亞基拉爾躲過巨掌的拍擊,可是在迴避的過程中被無聲無息從地底鑽起的惡魂攫住了雙足,瞬間的行動受制讓他暴露在死亡的危機中。充滿怨念的巨掌再次當頭落下,即使強如亞基拉爾也沒能躲過這波攻勢……
  
  加列斯以龍脊棍頂住巨掌的中心,勉強能夠苦苦支撐著不倒。儘管他強行抵住了正面揮來的死亡魔手,另一邊卻還得掃除不斷冒出的惡魂。如此連綿不斷的攻擊終究讓他疲於應付,全身汗流浹背。
  
  毫無自保能力的亞凱被塔利兒救走,兩人騰於半空中,暫時躲過災厄。
  
  腳底下可怕的場景就像人間煉獄,讓亞凱不由得驚聲連連。
  
  無數的惡魂將地面覆蓋,數層樓高的巨手聳立在惡魂間。加列斯一人獨戰所有敵兵,儘管它們前仆後繼而來,加列斯全身負傷卻依然屹立不搖。
  
  亞凱看見扭曲的土地上浮現托賽因那四張形貌可怖的面孔。
  
  一聲怪異的吼叫,巨大的頭張開血盆大口將加列斯整個人活生生的吞入。
  
  數秒後加列斯立刻破腦而出,並放聲挑釁。「少得意洋洋,我還沒用盡全力。」
  
  亞基拉爾也從成群的惡魂中躍出,同時以強勁的魂系神力箭矢清出了一塊立足之地。
  
  托賽因的聲音變得更加重疊,好像有幾百個音箱同時發聲。「可恨的入侵者,你們要為自己的愚行感到後悔,今天我要讓兩大領主同葬於托佛。」
  
  「你的夢還沒醒嗎?托佛已經徹底失敗了。」亞基拉爾滿臉都是血跡,不過看起來並沒受到很沉重的打擊。
  
  「兩個半死不活的人憑什麼大放厥詞?」
  
  「來啊!」亞基拉爾沉穩的說。語氣中帶著自信。
  
  宛如應驗著亞基拉爾的話,一切都照著他安排的劇本進行著,所有惡魂與巨手同時停止了攻擊。
  
  「怎麼?不繼續嗎?」亞基拉爾明知故問。
  
  「你……你做了什麼?竟然……動彈不得了。」托賽因以尖銳的聲音著急似地吼叫。
  
  「雷赫這條忠犬完完整整地把您的弱點告訴了我。」亞基拉爾故意行一個卑躬禮。「偉大的真主啊!我真的很敬佩你,能夠讓整個托佛上下一心共同抵禦外敵,就連我邯雨軍都不一定能夠那麼齊心協力。但是──不管在何處總會有那麼一個異心者,連你們托佛也不例外。你一定要特別小心這種人,因為他就像毒瘤一樣,在體內會逐漸擴散,最後摧毀本體。正所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看來您遇到了致命的火苗。」他無視於托賽因痛苦的高吼聲,還刻意放慢講話速度。
  
  托賽因構築的世界正在崩解,站在螢光中的亞基拉爾與加列斯宛如天降的死神。
  
  所有的惡魂、魔手受到本體的影響而石化,變得脆弱到一碰即碎。
  
  「下去裂面空間為宙源撐柱子,然後順便去怨恨您那不中用的手下──木鬚。他正是我為您斟上的最後一杯毒酒,您徹底安息吧!」
  
  加列斯暴喝一聲,龍脊棍化成一道強勁無比的光柱朝托賽因襲去;亞基拉爾隨後以附魔的箭矢搭上弓弦疾射而出,箭支像是天際怒雷,兩個人一前一後,神力法術攻勢配合無間,給托賽因造成完美的致命打擊。
  
  托賽因痛苦嚎叫,強大的魂系神力與來自托佛人民的生命力從破口中傾洩而出。托佛千秋萬世的真主托賽因,就此殞落。
  
  塔利兒與亞凱回到地面,托賽因臨死前的魂系神力讓整個托佛山動地搖,地面變得支離破碎,亞凱也被嚇到魂不附體。
  
  本以為真主一死後危機就會消失,誰知道天外突然飛來不明異物,直接與亞凱的胸部撞上,衝擊力道之強讓他連驚呼的時間都來不及,當場倒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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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凱,醒一醒。」
  
  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亞凱從昏迷中轉醒。他受到外力的衝擊後,腦中變得一片空白,醒來時頭並不痛,但是呼吸感到困難,胸部疼痛鬱悶。
  
  「太好了,幸虧你沒事。」和他說話的人是貝爾,在他身旁站著艾列金。
  
  「貝爾、艾列金,你們果然還活著!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亞凱終於見到他的老朋友,並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的來由。
  
  「我因為和領主大人有協定,所以只能以詐死的方法從亞蘭納偷偷轉到安茲羅瑟。」貝爾說:「亞基拉爾大人的手下把艾列金誤認是我,就在要下殺手時,艾列金向他們投降才保住一命。」
  
  「胡說什麼?我和你一樣都是詐死過來的,因為我說想參觀安茲羅瑟的世界。」艾列金反駁貝爾的說法。
  
  「現在這都不重要,亞凱傷得很重,得先幫他。」
  
  「為了你們這兩個人……唉!」亞凱胸中又是一陣悶痛。「是誰救我的?」
  
  「是塔利兒大人。」貝爾說。
  
  原來是那個穿白袍的怪異法師,他好像救了我不少次。「想不到安茲羅瑟人也會救亞蘭納人,我該感謝他嗎?」
  
  「呃……大人並沒完全治好你的傷。亞基拉爾大人說托賽因的心臟寄附到你的身體內,沒有辦法完全取出,只能壓抑住它對你的影響。」
  
  貝爾的話無疑讓亞凱大受打擊。「托賽因?是那個托佛的魔王──這怎麼會?那我該怎麼辦?」
  
  「我們得先離開這裡再說,托佛很危險,亞基拉爾大人和他的手下都離開了。」貝爾一邊從地上拉起亞凱一邊催促著。
  
  「你怎麼一直叫亞基拉爾大人?」亞凱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你轉向投靠惡魔了?」
  
  「現在這是重點嗎?再不逃就危險了。」艾列金也幫忙架著亞凱。
  
  此時,托佛無來由的天搖地動,城市頂端傳來響亮的爆炸聲,隨後洞窟內的石柱與大石頭不斷落下,砸毀了許多甸疆城內的建築物以及地形。
  
  「那是什麼?」三個人異口同聲、不約而同地叫出聲來,他們瞪大雙眼,看到了這世界上最奇妙的生物從天而降。
  
  一隻巨大無比的紅燄龍由天空盤旋而下,牠的振翅令地面帶來強大的勁風與炙熱的高溫。
  
  亞凱等三人勉強以神力抵擋。
  
  這條龍的頭部長著犄角、有四目、開闔的大口中長滿尖牙、一對尖垂的大耳,牠身覆赤紅鱗片,龐大無比的身軀幾乎掩蓋甸疆城的上空,有六隻長著利爪的部足,背生四翼,後面是一條揮動有勁的長尾。牠的長頸、獸翼、足部和尾巴等處都燃著熊熊烈火,即便這條龍什麼都不做光是在天空飛舞就已經給人帶來十足的壓迫感。
  
  「這、這是從那裡來的巨龍?」艾列金驚呼著。
  
  「我想牠應該是擊碎山脈後從洞頂飛下來的,難怪亞基拉爾大人要我們快離開。」貝爾無法把目光從龍的身上移開,說不定那條龍一個不高興就會向他們發動攻擊。
  
  趁著巨龍什麼事都還沒做時,三人組朝著南方迅速逃去。
  
  等亞凱他們都離開後,紅火龍鼓足氣勢,只見牠發出可怕的怒吼,熱浪由牠的口中噴發而出,焚燒的火燄由甸疆城的中心地帶開始向外擴展,不多久甸疆城就完全浸在無情的大火之下。
  
  「亞基拉爾,我已經完成交易,你又欠了我一筆債務,下次再見就是你要償還之時。」巨龍的聲音傳遍整座甸疆城,只見牠又再度鼓動翅膀,之後便從洞頂的裂口疾速飛馳離去。
精采絕倫世紀末大對決,後續出現的大龍令人敬畏,期待下一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