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頻率 17(計畫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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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綱要:
數百年前,聖堂決定了一項計畫,這項計畫所需要的條件,已經陸續完成。
恐懼、悲傷籠罩著城市,過往的、未來的,將繼續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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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計畫啟動


通訊空間


  空間裡佇立著七道人影,年紀、性別不一。他們是『聖堂』的成員。


  『那羅延』存在之初,便是由這七位成員組成,他們並不是擁有無盡生命的神,與平凡人相同的身體將步步老邁、死亡,但每一位成員的靈核都可以透過轉移的方式繼承,當肉體不堪使用時,便尋找適切的新軀體,強制取出原軀體內的靈核再注入成員的靈核,記憶、能力藉此得以延續。但唯有其中一人不需依賴軀體,她一直以來都是維持著靈體的狀態。


  菅原隼,「從侵蝕者挾持靈體的行為來看,他的能力並不是與生俱來,所以才會把靈魂誤以為是人類。」他將今晚所發生的事情透過意念傳遞給每一位成員。回想起當時的畫面,依然覺得可笑。


  馬克西姆(Максим),「依據狀況推斷,應該與狙擊手的身份有所牽連。重要的是那個人可以在事前就挑選好狙擊位置...你何時選擇地點的?」


  菅原隼,「今天上午。我猜測對方在侵蝕者身上使用了追蹤的咒語。」


  李敥,「懂得攻擊機械球的組織,必然對『那羅延』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不過,也不能排除內部出現反叛者的可能。你們認為這世界上知道我們的反對組織有多少?」


  約那(Jona),「一個存在幾千年的組織,不可能連名字保密,更何況我們所接觸的都是一些大人物,但我相信他們不會傻到違逆我們,在我看來台面上目前還沒有直接與我們對立的人。而內部的話...」


  菅原隼,「設定的地點我只告訴星野。雷娜妳認為呢?」


  雷娜(Raina),「到目前為止,我所感知到的意識,沒什麼問題。」組織裡除了聖堂之外,她的意識連結了所有成員的思緒。她斜眼瞧了約那一眼,他的意思是在懷疑她沒有盡到監督的責任嗎!


  托瑪仕(Thomas),「如果那個人的能力與聖堂相當就另當別論了。」要避開雷娜的心思監控得要架構出平行的思緒。


  李敥,「可能性極低,這得刻意隱匿數千年。但是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他有這樣的能力,直接對抗我們會比藏身於『那羅延』容易。」


  馬克西姆,「要成為侵蝕者也不是那麼簡單,能力是可以強加,但絕大多數平凡人的肉體都會承受不了而暴斃,就算撐過去了,還要意識到殺人、侵蝕靈核!我還真訝異他們可以找到這樣的人!」刻意的指定某人成為侵蝕者也不能保證成功,怨念不夠的意識只會落得被反侵蝕,造成兩個靈核毀滅,這麼做的話就會引起『那羅延』的注意,看起來對方並不愚笨。他相當好奇這些人暗地裡究竟試了多少次才找到對的人?


  李敥,「所以你認為他們在利用『那羅延』的資源、同時藉由組織的力量藏匿某些行為?」


  馬克西姆,「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他相當佩服這樣的耐性。


  菅原隼,「我認為是時候告訴主侍們地獄門開啟的程序。」以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聖堂』隱瞞地獄門開啟所需要的條件。靈核侵蝕只是第一道程序。


  約那,「沒必要,那只會增加更多風險。」


  這個時候,每個成員都收到一則訊息,是星野英人透過『那羅延』發送出來的。訊息中說明了侵蝕者目前的狀況、狙擊手破壞咒文的情況以及劉炡的死訊。


  菅原隼,「情況發展成這樣,你認為他們在面對敵人時,依然不用知道敵人的目的、不用防備敵人的手段?對方知道的事實比他們還多!你是存心要打開...」


  ZR打斷菅原隼要說的話,「啟動計畫。」她知道菅原隼若是繼續講出最後三個字,勢必將造成這兩人的對立。雙方都沒錯,考慮的面向也都有被重視的必要,但無論何種理由,地獄與天堂的真相到最後一刻必須極力隱藏。現在他們所面臨的是敵對方也知道真相,並且已經一步一步的完成條件,要在短時間內集結靈核力量促使敵方計畫失敗是緩不濟急的作法,同時事態變數太多、太大,他們無法預測對手的行動,但對手卻在某些層面掌握了『那羅延』!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不能用被動應對的方式。


  所有人都沈默了,各自在腦中模擬著計畫啟動後,世界的狀況,以及各式各樣可能會面臨到的危機。


  ZR是唯一一位以靈體形式存在的『聖堂』成員。即使是神、魔,也都有實體,但ZR被大家知悉時,就是靈體。能力足以抗衡神、魔的ZR自稱是虛無。


  ZR,「條件都備齊了,不是嗎?」


  雷娜,「侵蝕者這邊的狀況符合我們的計畫,但『天堂通道』真的要由那個人開啟?」


  李敥,「菅原,你的人選辦得到嗎?」寒莉目前是唯一有機會開啟『天堂通道』的人選,但要開啟通道需要協助。他們都知道陳毅華這個人,他是不是有辦法協助打開通道,以及擔任起支柱的角色...能使用密咒不代表精神力承受得了三界並存。


  馬克西姆,「我們的時間剩下不多了。」他記得當年與魔交手的慘烈狀況,如果來的是那個魔,他們必須在『地獄門』開啟時同時打開『天堂通道』,否則將會來不及應付世界劇變。


  菅原隼,「我會竭盡所能促成所有條件完備。」


  ZR,「另外,計畫的內容需要做部分調整,李敥,改由你執行人界的計畫。」


  其他六位成員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她。馬克西姆問:「那妳呢?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唯一有足夠力量對抗的只有妳不是嗎?」


  ZR,「那些人的目的並不單純。我猜測除了代償者,應該還會有人潛入地獄,我必須跟著去。」開啟『地獄門』對誰都沒好處,尤其是面對門內那些瘋狂的傢伙。選擇地獄,想必不單是難易度的取捨,雖然『天堂通道』困難度高,但那群神至少還可以溝通。她相信對方絕對不會只是宗教狂熱或是惡魔崇拜這麼膚淺的思維。「陳毅華的能力我會親自鑑定,若沒問題,他應該可以派得上用場。如果他不行,執行應變方案。」


  約那,「我不贊同。」


  雷娜,「我也不贊成這麼做。」


  約那和雷娜平常時意見總是相左,對彼此有講不完的批評,但這次他們的想法倒是一致。所謂的『應變方案』就是犧牲一半的靈核取得消滅神、魔的能量!雖然可以暫時弭平危機,但這麼做絕對會讓聖堂元氣大傷。靈核無法再生,一旦沒有充足的能量,人界便無法維持現狀,隨時都可能墮入混沌。


  李敥,「妳的意思是有人想要破壞平衡?」這聽起來確實不可思議!


  菅原隼,「可能嗎?」


  ZR,「無論我留在這,還是去地獄,都必須面對相當大的風險。這是我的評斷與直覺的結論,到時候如果只有開啟地獄門必要條件的人進入,我就留在人界。相對的,若出現其他非必要的人,我就會進入。而且我認為,幕後的主使者將會出現。」


  約那,「何不改由我們其他人去,或許可以讓傷害降到最低。」


  ZR,「不,只有維持靈體的我可以進入。當年給『地獄門』和『天堂通道』下的條件相當嚴苛,實體無法通過,只有靈魂可以。你能想像多一副軀體,風險會增加多少嗎?」


  約那退卻了。確實,由ZR前往,他們才能夠明確的掌握風險值,若改由其他任何一位聖堂的成員,情勢極可能失控。


  ZR,「我也會阻擋其他的魔。菅原,你準備好了嗎?」


  菅原隼表情嚴肅,「已經準備了兩百年了。」


  ZR,「接下來,就麻煩各位協助處理人界的問題。」


  人影一道一道消失,通訊空間關閉。


  菅原隼看著身邊的ZR,她藉由通訊空間將自己傳送到菅原隼所在的位置。


  「可以幫我聯繫陳毅華嗎?」ZR開口要求。


  「我相信他很快就打電話給我。妳要先過去協助星野嗎?」星野英人已經將衛星定位對應碼設定完成,所有主侍與聖堂的人都可以接收到侵蝕者的位置。


  「不,我要讓對方進行他們的計畫。聖堂裡應該沒有反叛者,這世界上也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我真實的身份。」既然計畫開始執行了,ZR想順水推舟,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可以爭取更多防堵魔的機會。




@ @ @ @




聯合教學醫院


  急診室人滿為患,救護車將傷勢比較輕但沒辦法即時處理的傷患載往其他醫院。院方暫停了所有夜間門診,指派醫師們全數趕往急診室支援,同時也聯繫休假中可以協助的醫師回院。


  王芷茜搭乘計程車趕到醫院門口。剛剛在店裡結算今天的營收款準備提早打烊時,接到陳毅華打給她的電話,說李羿修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她馬上把所有鈔票塞進櫃子裡,拉下鐵門就趕了過來。


  醫院門口被警察封鎖,還有大批的媒體記者在雨中往內拍攝。王芷茜向一位警察表明身份後才得以進入。但才走進大門,原本應該是空曠的前庭地面上卻多出許多水泥碎塊和毀損的醫療設備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得繞到最旁邊才能勉強找到一條狹窄的通道。正當在想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時候,她看見身邊有一個警察,仰頭拿著相機在拍照蒐證。她跟著往上一看,愣住了,建築物三個樓層的牆面像冰淇淋一樣被挖掉了一塊,除了下半部有不規則的破碎形狀,其他的部分幾乎是完整的切割!


  她撥打了陳毅華的手機,詢問他的位置。循著陳毅華告訴她的方位,來到急診室最右側的一個角落。一個床位的布簾被拉上了,從底下布簾沒遮蓋的地方,她看見好幾雙腳,是醫生和護士們。


  「芷茜。」陳毅華拉著她的手往旁邊走,讓出走道,「妳聽我說。」他心情凝重的深吸了口氣,「早上電視報導那個殺人犯,剛剛出現在醫院裡,殺了好多人。奕修他也遭受到攻擊,醫生們正在急救。」他指著身邊的病床。


  儀器發出穩定的間斷響聲,時間在此刻似乎走得極為緩慢,成為無盡的等待。


  「他會沒事的,對嗎?」淚水在王芷茜的眼眶中打轉,她告訴自己不能哭,丈夫會安全渡過,絕對會康復,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哭。


  陳毅華扶著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一直盯著布簾,雙手緊握著微微顫抖。


  寒莉站在一旁,冷漠無語的她看著這場災難發生,環視急診室,有人哀嚎著,因為他的小腿被咒給切斷了。有人因為被落下的水泥塊砸中,失血過多陷入昏迷,身邊的家屬低聲啜泣著。還有更多人受到驚嚇,急著在打包準備離開,擠在門口等車子來。殺人兇手已經逃走了,被殘害的恐懼竟持續留存,怎麼也揮之不去。


  再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陳毅華握住王芷茜的手,似乎是想給她鼓勵,希望她的情緒穩定,但是寒莉從布簾的縫隙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雖然沒辦法像陳毅華一樣看到人的氣,但是卻能感覺得到這個人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


  寒莉聽見王芷茜輕聲祈禱,腦中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景象。


  過了十分鐘,布簾被拉開,一位穿著藍色手術服的醫師朝他們走來,脫下口罩時,王芷茜認出了他。


  「賴大哥!奕修他的情況如何?是不是脫離險境了?」王芷茜急切地詢問。他是李羿修的學長,也是外傷醫科主任,他時常來家裡跟他們聚會,彼此兩家有很深的交情。


  「芷茜,我們已經盡力了,奕修的肺部受到嚴重的創傷,穿刺的部位又在心臟右側...妳要堅強。」見過無數生離死別,這回躺在床上即將逝去的生命是自己的學弟、好友,他的心情無比沈重、哀傷,「去看看他,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主任,另外一床準備好了。」一名護士急忙的小跑步過來通知。


  他朝護士點點頭,「妳要好好保重。」拍拍她的手背後,便轉身離去。現在不允許他難過,沒時間為任何一床急需救治的病患耽擱,只能強迫自己暫時卸下情感,以專業去面對每一次手術。


  王芷茜強忍的淚水潰堤了,她幾乎站不住,得要靠陳毅華的攙扶才能來到病床旁。李羿修身上插著維生系統,這是賴主任特地保留給王芷茜的,他不知道系統還能延續李羿修多久的時間,但至少,可以給她道別的機會。


  王芷茜緊緊地握著李羿修的手,感受著他的皮膚、他的體溫,她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說,想要在人生漫長的旅程中慢慢地說,但現在上天卻將時間縮短成幾分鐘!


  她輕喚著他的名,溫柔的跟他說話,有感謝的、有開心的,她不想道別,想讓他們僅存的時間裡充滿過往美好的回憶。


  生理監視器上的心跳速率逐漸降低,最後,儀器發出間斷的音頻只剩下一連串的長音。


  王芷茜曲著身體,額頭靠在他的手上,淚水不止歇地滑落。


  陳毅華輕撫她的手臂,安靜地看著李羿修。他身上的氣已經散盡,靈核從眉心浮現,停留的時間似乎較久,是不捨嗎?即便不願離去卻依然被迫緩慢落下沒入地面。


  「毅華,請你告訴我,奕修他走了嗎?」王芷茜抬起頭來,手輕輕的撫摸李羿修的臉頰,語氣中充滿了痛心的顫動。


  「他離開了,安詳的走了,往寧靜之地...西方極樂。」


  「嗯,那就好...那就好。」


  陳毅華一直在醫院陪她,直到她與李羿修的親人到來才離去。


  站在急診室的門口,他回頭,凝視著裡頭沈痛哀傷的景象。抽出口袋裡的名片,撥通上頭登載的電話。


  「您好,我要找一位房客,他的名字是菅原隼。」報上自己的名字後,櫃臺人員立刻幫他轉往客房專線。


  「我是陳毅華。你明天方便嗎?」


  「現在吧!我等你過來。」


  掛斷電話後,他走進雨中。


  「為什麼你不說出事實?他根本沒去西方極樂。」寒莉問他。


  「人需要希望,才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就算那個希望多麼微不足道,對某些人而言卻是最大的撫慰。」


  「我剛剛看見她在祈禱。」寒莉說著,「小時候在廣東的家裡,只有我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家裡沒什麼錢,但是父親很努力賺錢,為的是讓我可以和一般人一樣衣食無缺的長大,至少不會讓街坊鄰居笑話,後來我長大了,也很努力賺錢貼補家用,我們的生活依然不富裕,但也沒餓著,那個時候她每天祈禱,希望神能賜給我們喜樂與健康。我不奢求財富,只希望能和親人守著這微薄的幸福。


  「但是有一天父親在工地裡被倒塌的土牆壓死了,我傷心欲絕,只能祈禱神能帶領父親往天堂。那時,我真的認為我的誠心足以感動上天,為父親汲取那我看不見的恩惠。


  「後來在上班的餐廳認識了一個台商。我們很快的相戀了,墜入愛河,他將我娶回台灣。我認為這是我的幸福,上天願意給我這樣的恩典,所以我每天都在感謝。我也懷了孩子,但喜悅延續不了三個月,我的孩子便測不到心音。我為孩子祈禱,希望上帝能將孩子留在祂身邊,或是為他找到更好的人家。


  「自從人工流產後我一直無法再受孕。那段時間,丈夫經常到北京出差,慢慢的,電話少了,出差的日子變長了。我不敢多想,依然每天祈禱神能持續賜與我擁有家的幸福。


  「後來我再度懷孕,但也在那時,我發現丈夫在大陸另結新歡,傷心之餘還以為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丈夫也會因為孩子回到我的身邊。但事實上,來到身邊的卻是那個情婦。她三天兩頭就打電話到家裡來亂,還傳了許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到我的手機裡。丈夫並沒有因為孩子而改變態度。兩個月前,他從中國回來,當天下午我去市場買菜,準備晚上做些他喜歡吃的料理為他接風。但卻發生了意外,被一輛闖紅燈的機車撞上,孩子就因此沒了!他只有在當天來醫院看我,為的是責怪我。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情婦也跟來了。我是自己辦出院、自己回家的,回到那個寒冷、沒有親情的地方。他好幾天沒回來,最後終於回來,卻是拿著離婚協議書要我簽字。那天晚上我完全崩潰,摔壞了所有東西,反正只要是我的東西,都會離我而去。


  「事情發生那一天,接近中午的時間,我把協議書拿到他的辦公室給他,這是我最後一次祈禱,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乞望上帝一點點的憐憫,只要一點就好,留給我活下去的勇氣。但我看到卻是被搬空的辦公室、僅存的一張桌子,而那裡成為了那兩人翻雲覆雨的舞台。原來他早就計畫好收掉台灣的據點,而且已經在上海成立了新的公司,這次回來只是處理一些資產上的問題、以及帶情婦來觀光,順便跟我離婚。對,是順便,而且還是排在最後。他還說就算我不離婚,到了那邊依然可以跟那女人結婚,他已經打理好所有關係。我真的失去了一切,連理智都喪失了。我衝到頂樓,跳下之前回頭吼的,就是那兩個人。」


  現在說起這段記憶,她驚訝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平靜,「原來,根本沒有神。死了以後才知道,一切都是虛假的,感情、信仰,都是。」這不是放下,而是絕望。


  陳毅華在計程車裡聽完寒莉生前的經歷,沒說什麼,他望著窗外,看著雨水瘋狂的打在玻璃上。城市被黑夜籠罩,被狂風暴雨侵襲。路上的人、車輛幾乎都消失了,因為恐懼,在這天夜裡吞噬了人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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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些秘密逐漸披露,
那羅延的、地上的、寒莉的,
幾乎每個人身上都藏著一些秘密,
未知的事物挑起了我我們的好奇心,
但到了坦白的時間,
或會平靜得像寒莉和陳毅華一樣,
「沒說什麼……他望著窗外」。
第17章的故事屬於靜態形式,
說不定就是暴風雨的前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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