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6月 06, 2015 10:07 am
第一卷第八十五章 這女人好毒呀……
儂智高事件已經結束二十年了，但越國在以廣源為中心的北方五州的治理並不順利。當地土著對越國的仇恨並未隨時間而消減，雖然這地方因盛產金子而讓人垂涎，但在僮人的抵制下，事實上這些年來越國並未真能得到多少的好處。
廣源五州難以治理，而王安石變法後大宋君臣欲藉南疆開邊以鞏固權威，又使廣源五州的情勢更加複雜。現在廣南西路經略安撫使、知桂州事劉彝宣稱奉有神宗趙頊密旨，正緊鑼密鼓籌備攻越。戰事若起，廣源五州必然首當其衝。雖說廣源五州的土著對宋國亦是苦大仇深，可是誰能保證當宋越戰起時，那些土著不會幫著宋軍先狠狠修理宋國一頓呢？所以當初倚蘭太后封李映雪為廣源公主，根本是不安好心。
當初傻大膽李映雪只顧著顯擺她的公主派頭，深知廣源情形的謝屏森可是傷透了腦筋。在將廣源的情形詳述給李映雪尚美雪後，謝屏森尚美雪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訂出了一套治理計畫，然後三人就帶著幾個在昇龍府重金聘請的郎中與熟悉廣源人文地理的嚮導，以及數十車藥材、美酒和各色生活用品，在李道成的侍衛和一眾黑人、阿拉伯武士的保護下，殺到廣源去安撫人心。
在嚮導的引領下，他們先後拜訪了數十個僮人山寨，用誠意與禮物開路，還一路進行義診，期間更有三次使用了手上那少的可憐的現代藥物，終於得到了土著部落的友誼。他們還與包括僮人在內的廣源州百姓約法三章：第一，除商稅外，廢除廣源州的賦稅傜役，若需徵用民工，需採有給聘僱方式；越國朝廷規定廣源州民需上繳的物資依然上繳，但由公主府以等價的金錢或物資賠償百姓損失。第二，由廣源州各村各寨自行選任兩名長老組成鄉老會議，鄉老會議每三個月召開一次，有監督官員、彈劾不適任官員之權，亦有要求面見公主、公主府長史以陳述己見的權利；同時，廣源州的司法訴訟，官府判決後需經鄉老會議複審。第三，三年內設免費學校與醫院。
可想而知的，在短短一個月內，李映雪立即得到了百姓的高度擁載。在實踐承諾開始以合理工資雇用民工改建州城，以及設立一支巡迴免費醫療隊後，李映雪受到的愛載更上升到令人吃驚的地步。也因為這樣，雖然李映雪只是任命了十幾個官員幫她治理，就從此當起了甩手掌櫃，可是廣源州卻能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迅速發展。
正是廣源州這種欣欣向榮的發展，引起一些越國宗室的覬覦。所以他們開始以謝屏森三人敵我不明，須防儂全福儂智高父子舊事重演為藉口，鼓動要求倚蘭太后與李乾德收回廣源封地，將之改封給對越國必然忠誠的宗室。當然，這中間免不了有倚蘭太后的授意在內，她現在可是對把李映雪封在廣源後悔的很。
可笑的是這些人只想著要佔有廣源州的金礦，卻全忘了李映雪一年得在廣源投入數十萬貫以及讓出權力給百姓的事。只是，倚蘭太后與那些貪心的宗室可以忘，李道成、李日成、李常傑這幾個腦袋沒進水的大臣可沒忘。加上李道成等意識到拉攏謝屏森三人對越國發展的重要性，更怕謝屏森三人在一觸即發的宋越戰爭中幫助宋國，所以一直力主維護李映雪的權益。不過，為杜悠悠之口，李道成還是派人送信給李義成，希望他能勸說謝屏森三人能有對越國更友好的表示。這封信是由專船專人在今日一早送到泉州的，這也就是李義成何以在此時此地洩漏李映雪公主身份的原因。
在瞭解了越國現在的狀況後，最討厭別人比手劃腳扯後腿的李映雪當下就跳起來恨聲道：「哼哼，既然有那麼多人喜歡廣源這地方，那好，汝回去告訴他們，這個公主我不當了，廣源那地方誰愛誰拿去！」
這下李義成可慌了手腳，吶吶說道：「公主殿下請三思呀……」說完又可憐兮兮地望向謝屏森尚美雪，期望他們能幫忙說項。李義成可是很清楚，若李映雪真的撂桃子走人，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更何況，如果真因為他今天的話而導致謝屏森三人與越國鬧翻，那李道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謝屏森與尚美雪互望一眼，都發覺對方眉頭深鎖，這事實在不好處理呀……
兩人正愁眉不展時，剛剛還氣鼓鼓的李映雪卻忽然笑出聲來說：「哈哈！我有辦法啦！」
這下子不要說是謝屏森、尚美雪和李義成三人，就連剛剛起就聽的呆若木雞的其他人，也一起訝異地看向李映雪。
只聽李映雪得意洋洋地說：「不就是覬覦廣源這塊地方嘛！那好，我就從大越宗室中挑一個繼承人，以後廣源就由他繼承了。這樣子廣源終究還是大越宗室的，這就沒有問題了吧……不過呢，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是這個人必須由我自己挑，三年後，我會在五到八歲的大月宗室子弟中認養一個繼子，讓伊未來繼承廣源封地。第二，這個人必須跟著我，讓我親自教育伊。哼，我可不想要一個笨蛋當繼承人！」
李映雪還沒說完時，李義成就大喜地點頭稱是。而謝屏森、尚美雪、黃植三人卻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都是心想：「這女人好毒呀……」
坦白說，謝屏森三人還真看不上廣源那一些金子，他們在意的是那裡的煤鐵。但他們不在乎，別人卻在乎，為了爭奪這廣源嗣子之位，那些貪心的越國宗室必然會拼命討好李映雪，也必然會更拼命地相互鬥爭，搞不好還會自相殘殺。而那一個在父兄拼命保護下才能殺出重圍被李映雪選上的小孩，如果被李映雪帶在身邊養育個十年八年，那他成年後會親近誰是不言可喻之事……
謝屏森迅速環顧眾人，發現似乎只有他與尚美雪、黃植想通了李映雪這主意會引起的後果。其他人要麼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漠然，就是見到紛爭有解的欣然。至於李義成……
「嗯？不對！弘仁不可能看不到雪兒這主意會引發的後果，那他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這不合理……呀！我知道了，他們兄弟兩根本就和那些打廣源主意的人合不來，搞不好還結怨頗深，他是恨不得那些人死光才好呀……他媽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善類呀……」電光火石間，謝屏森明白了李義成心裡打的算盤。他立即用手勢要尚美雪稍安勿躁，尚美雪心好，大概是認為李映雪的主意太惡毒，正想發話勸阻呢。
阻止了尚美雪後，謝屏森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義成，見李義成露出尷尬的神情後，謝屏森輕輕嘆了口氣才說：「弘仁，既然汝覺得雪兒的主意可行，那還請汝轉告太后與太師吧！不過……嘿嘿，拿雪兒當槍頭使，不怕雪兒生氣？」
李義成沒聽過「當槍頭使」，卻大略清楚謝屏森的意思。一想到黃泉仙子的厲害，他就打了個冷顫，趕緊向李映雪長揖致歉。
謝屏森見李映雪一臉迷惑，乾脆大包大攬地對李義成說：「弘仁，要雪兒不生氣也行，泉州缺米，越國卻是米賤傷農，我們來打個合約：從今年起連續十年，你們每年賣給我五十萬石精米。我也不讓你們吃虧，價格就依你們收購的價格加兩成，運費也由我負擔，這樣可好？」
這時尚美雪也反應過來了，笑瞇瞇地接著說：「還得加上兩個條件：第一，這些米必須在每年的二月初到五月中運到我們指定的地點，今年的第一批必須在二月二十日前運到泉州，且不得少於五萬石。第二，以後夷洲與昇籠府之間必須有海船定期往返，三個月各對開一船。」
李義成臉色有點難看，越國是盛產稻米沒錯，可扣除掉每年吃掉的部分，所餘的也不過六、七十萬石。如果每年賣給謝屏森五十萬石，那一旦遇見荒年或戰爭，越國自己就不夠吃了呀！這事關係太大，他可不敢答應。可是，若不答應，這後果可能會更嚴重呀……
謝屏森見李義成一臉為難遲遲不應聲，略一思索便知李義成為何為難，便笑說：「弘仁呀！我只說向越國買米，可沒指定這些稻米非得是越國產的才行。南方諸國多盛產稻米，汝不會派人去購來轉賣於我嗎？」
李義成聞言一愣，心想自己真是鑽到牛角尖了。這南海諸國哪一個不是盛產稻米，只要不要集中一地購買，買個二、三十萬石應非難事。只是這事繁瑣，且海運不免有風險，但謝屏森既然願加價兩成，那自己怎麼樣都不會賠本……
想清楚後，李義成立即點頭說：「那好，這事就這麼說定了。至於尚女史要求二月二十日前須運來第一批米之事，先前邊森向李破軍提過購米之事，李破軍回去後應會立即處理，只是這數目多少我可不知道。不過無妨，我今日就派人送信回昇龍府，總會盡力補足……」
說到這裡，李義成像是下了大決心一樣，又接著肅然說：「邊森今日所言種種密辛，實是駭人聽聞。雖說越宋兩國時生爭執，卻是兄弟鬩牆，而邊森所言那極北之地的蠻夷，卻是越宋兩國共同的大敵。邊森既將這些告知我等，想來自是已有因應之策。義成在越國無職無權，但必將傾力助之，亦會盡力勸說太后、陛下與太師助一臂之力！」
儂智高事件已經結束二十年了，但越國在以廣源為中心的北方五州的治理並不順利。當地土著對越國的仇恨並未隨時間而消減，雖然這地方因盛產金子而讓人垂涎，但在僮人的抵制下，事實上這些年來越國並未真能得到多少的好處。
廣源五州難以治理，而王安石變法後大宋君臣欲藉南疆開邊以鞏固權威，又使廣源五州的情勢更加複雜。現在廣南西路經略安撫使、知桂州事劉彝宣稱奉有神宗趙頊密旨，正緊鑼密鼓籌備攻越。戰事若起，廣源五州必然首當其衝。雖說廣源五州的土著對宋國亦是苦大仇深，可是誰能保證當宋越戰起時，那些土著不會幫著宋軍先狠狠修理宋國一頓呢？所以當初倚蘭太后封李映雪為廣源公主，根本是不安好心。
當初傻大膽李映雪只顧著顯擺她的公主派頭，深知廣源情形的謝屏森可是傷透了腦筋。在將廣源的情形詳述給李映雪尚美雪後，謝屏森尚美雪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訂出了一套治理計畫，然後三人就帶著幾個在昇龍府重金聘請的郎中與熟悉廣源人文地理的嚮導，以及數十車藥材、美酒和各色生活用品，在李道成的侍衛和一眾黑人、阿拉伯武士的保護下，殺到廣源去安撫人心。
在嚮導的引領下，他們先後拜訪了數十個僮人山寨，用誠意與禮物開路，還一路進行義診，期間更有三次使用了手上那少的可憐的現代藥物，終於得到了土著部落的友誼。他們還與包括僮人在內的廣源州百姓約法三章：第一，除商稅外，廢除廣源州的賦稅傜役，若需徵用民工，需採有給聘僱方式；越國朝廷規定廣源州民需上繳的物資依然上繳，但由公主府以等價的金錢或物資賠償百姓損失。第二，由廣源州各村各寨自行選任兩名長老組成鄉老會議，鄉老會議每三個月召開一次，有監督官員、彈劾不適任官員之權，亦有要求面見公主、公主府長史以陳述己見的權利；同時，廣源州的司法訴訟，官府判決後需經鄉老會議複審。第三，三年內設免費學校與醫院。
可想而知的，在短短一個月內，李映雪立即得到了百姓的高度擁載。在實踐承諾開始以合理工資雇用民工改建州城，以及設立一支巡迴免費醫療隊後，李映雪受到的愛載更上升到令人吃驚的地步。也因為這樣，雖然李映雪只是任命了十幾個官員幫她治理，就從此當起了甩手掌櫃，可是廣源州卻能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迅速發展。
正是廣源州這種欣欣向榮的發展，引起一些越國宗室的覬覦。所以他們開始以謝屏森三人敵我不明，須防儂全福儂智高父子舊事重演為藉口，鼓動要求倚蘭太后與李乾德收回廣源封地，將之改封給對越國必然忠誠的宗室。當然，這中間免不了有倚蘭太后的授意在內，她現在可是對把李映雪封在廣源後悔的很。
可笑的是這些人只想著要佔有廣源州的金礦，卻全忘了李映雪一年得在廣源投入數十萬貫以及讓出權力給百姓的事。只是，倚蘭太后與那些貪心的宗室可以忘，李道成、李日成、李常傑這幾個腦袋沒進水的大臣可沒忘。加上李道成等意識到拉攏謝屏森三人對越國發展的重要性，更怕謝屏森三人在一觸即發的宋越戰爭中幫助宋國，所以一直力主維護李映雪的權益。不過，為杜悠悠之口，李道成還是派人送信給李義成，希望他能勸說謝屏森三人能有對越國更友好的表示。這封信是由專船專人在今日一早送到泉州的，這也就是李義成何以在此時此地洩漏李映雪公主身份的原因。
在瞭解了越國現在的狀況後，最討厭別人比手劃腳扯後腿的李映雪當下就跳起來恨聲道：「哼哼，既然有那麼多人喜歡廣源這地方，那好，汝回去告訴他們，這個公主我不當了，廣源那地方誰愛誰拿去！」
這下李義成可慌了手腳，吶吶說道：「公主殿下請三思呀……」說完又可憐兮兮地望向謝屏森尚美雪，期望他們能幫忙說項。李義成可是很清楚，若李映雪真的撂桃子走人，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更何況，如果真因為他今天的話而導致謝屏森三人與越國鬧翻，那李道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謝屏森與尚美雪互望一眼，都發覺對方眉頭深鎖，這事實在不好處理呀……
兩人正愁眉不展時，剛剛還氣鼓鼓的李映雪卻忽然笑出聲來說：「哈哈！我有辦法啦！」
這下子不要說是謝屏森、尚美雪和李義成三人，就連剛剛起就聽的呆若木雞的其他人，也一起訝異地看向李映雪。
只聽李映雪得意洋洋地說：「不就是覬覦廣源這塊地方嘛！那好，我就從大越宗室中挑一個繼承人，以後廣源就由他繼承了。這樣子廣源終究還是大越宗室的，這就沒有問題了吧……不過呢，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是這個人必須由我自己挑，三年後，我會在五到八歲的大月宗室子弟中認養一個繼子，讓伊未來繼承廣源封地。第二，這個人必須跟著我，讓我親自教育伊。哼，我可不想要一個笨蛋當繼承人！」
李映雪還沒說完時，李義成就大喜地點頭稱是。而謝屏森、尚美雪、黃植三人卻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都是心想：「這女人好毒呀……」
坦白說，謝屏森三人還真看不上廣源那一些金子，他們在意的是那裡的煤鐵。但他們不在乎，別人卻在乎，為了爭奪這廣源嗣子之位，那些貪心的越國宗室必然會拼命討好李映雪，也必然會更拼命地相互鬥爭，搞不好還會自相殘殺。而那一個在父兄拼命保護下才能殺出重圍被李映雪選上的小孩，如果被李映雪帶在身邊養育個十年八年，那他成年後會親近誰是不言可喻之事……
謝屏森迅速環顧眾人，發現似乎只有他與尚美雪、黃植想通了李映雪這主意會引起的後果。其他人要麼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漠然，就是見到紛爭有解的欣然。至於李義成……
「嗯？不對！弘仁不可能看不到雪兒這主意會引發的後果，那他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這不合理……呀！我知道了，他們兄弟兩根本就和那些打廣源主意的人合不來，搞不好還結怨頗深，他是恨不得那些人死光才好呀……他媽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善類呀……」電光火石間，謝屏森明白了李義成心裡打的算盤。他立即用手勢要尚美雪稍安勿躁，尚美雪心好，大概是認為李映雪的主意太惡毒，正想發話勸阻呢。
阻止了尚美雪後，謝屏森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義成，見李義成露出尷尬的神情後，謝屏森輕輕嘆了口氣才說：「弘仁，既然汝覺得雪兒的主意可行，那還請汝轉告太后與太師吧！不過……嘿嘿，拿雪兒當槍頭使，不怕雪兒生氣？」
李義成沒聽過「當槍頭使」，卻大略清楚謝屏森的意思。一想到黃泉仙子的厲害，他就打了個冷顫，趕緊向李映雪長揖致歉。
謝屏森見李映雪一臉迷惑，乾脆大包大攬地對李義成說：「弘仁，要雪兒不生氣也行，泉州缺米，越國卻是米賤傷農，我們來打個合約：從今年起連續十年，你們每年賣給我五十萬石精米。我也不讓你們吃虧，價格就依你們收購的價格加兩成，運費也由我負擔，這樣可好？」
這時尚美雪也反應過來了，笑瞇瞇地接著說：「還得加上兩個條件：第一，這些米必須在每年的二月初到五月中運到我們指定的地點，今年的第一批必須在二月二十日前運到泉州，且不得少於五萬石。第二，以後夷洲與昇籠府之間必須有海船定期往返，三個月各對開一船。」
李義成臉色有點難看，越國是盛產稻米沒錯，可扣除掉每年吃掉的部分，所餘的也不過六、七十萬石。如果每年賣給謝屏森五十萬石，那一旦遇見荒年或戰爭，越國自己就不夠吃了呀！這事關係太大，他可不敢答應。可是，若不答應，這後果可能會更嚴重呀……
謝屏森見李義成一臉為難遲遲不應聲，略一思索便知李義成為何為難，便笑說：「弘仁呀！我只說向越國買米，可沒指定這些稻米非得是越國產的才行。南方諸國多盛產稻米，汝不會派人去購來轉賣於我嗎？」
李義成聞言一愣，心想自己真是鑽到牛角尖了。這南海諸國哪一個不是盛產稻米，只要不要集中一地購買，買個二、三十萬石應非難事。只是這事繁瑣，且海運不免有風險，但謝屏森既然願加價兩成，那自己怎麼樣都不會賠本……
想清楚後，李義成立即點頭說：「那好，這事就這麼說定了。至於尚女史要求二月二十日前須運來第一批米之事，先前邊森向李破軍提過購米之事，李破軍回去後應會立即處理，只是這數目多少我可不知道。不過無妨，我今日就派人送信回昇龍府，總會盡力補足……」
說到這裡，李義成像是下了大決心一樣，又接著肅然說：「邊森今日所言種種密辛，實是駭人聽聞。雖說越宋兩國時生爭執，卻是兄弟鬩牆，而邊森所言那極北之地的蠻夷，卻是越宋兩國共同的大敵。邊森既將這些告知我等，想來自是已有因應之策。義成在越國無職無權，但必將傾力助之，亦會盡力勸說太后、陛下與太師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