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安葬早紀的地方,為了隱藏自己的蹤跡,又特地的跑到一旁的縣市買了點名產,繞了一大圈後才來到與美奈約好靠海的車站,再假裝自己其實只是為看海而來到這裡,為了突然想要吃的海產,又捨不得自己一個人享受,才又約了美奈出來的種種謊言。
美奈比我還要早就到了,雖然嚴格來說現在已經是晚上,而且為了原謊而到處奔波的我,等回到車站,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吃,唯一的選擇就是再搭火車回去,並祈禱通往醫院的路上能看見一間未收攤的小攤車。
但這些想法似乎都是多餘的,在她看見我,在我融於她的笑的時候,那一瞬間,我們似乎只是想要見到彼此,雖然這也是我毫無根據的猜測。
返回醫院的列車上,美奈說著許多不重要的事情,但也不是刻意避開醫院、病人或川齊先生的事。
我的目光時而看著窗外的景色,時而注視著美奈的衣服,時而胡思亂想著,而那些令人心煩的事情,似乎早就隨著海浪與列車的聲音淡去。
我在美奈開始停止說話不久後說起關於妻子的事情,說起關於與夕初次認識的笑話,那就像是在說相當平常而普通的故事,沒有說到核心,也沒有說到認識到結婚之後的種種。
可我的內心,卻像是感受矗立在早紀墓碑前的海風,令人懷念,也使人傷痛。
也好像她就站在我的面前,正聽著我說話,正感受著我的存在,而我們卻無法觸碰到彼此,無法回到那個兩人還在的同一個世界,做著相同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