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4月 08, 2015 2:50 am
第一卷第六十九章 為國為民的官商勾結
「喂，時間很趕了，不要再胡扯了，快進入主題！」
當眾人還在計算某個資本家的黑心程度時，李映雪冷冷的聲音讓謝屏森猛然打了一個哆嗦。「糟糕！這女人又快變換成李莫愁狀態了……媽的，我難道不是在談正事嗎？只不過稍稍透露一下雲想衣裳的成本，有必要這麼兇嗎？」心裡嘀咕著，可是向來識時務的謝屏森可沒敢真說出來，反而微笑著對因聽不懂李映雪說的英文而一臉茫然的眾人說：「李女史提醒我趕緊與各位商議大事。」
「大事？還有比剛剛說的事還大的事？」剎那之間眾人腦中立即充滿了各種想像，蔡碩、黃伸與沈義這三個可憐男人更立刻想到自己的錢包要更扁了，頓時臉又綠了。
其實也無須他們多猜想，謝屏森迅速地從行李箱中又拿出一堆東西後，清咳一聲，神情嚴肅地說：「其實今日請各位來此，是與各位商議合作一樁生意……太守，先莫動怒，等我說完，太守就會知道這事不僅於千萬百姓有利，又可大增國庫收入，於國計民生大有好處，最重要的是，這事若操作順利，還可緩解甚至徹底解決遼國、西夏、吐蕃這三個外患！」
謝屏森此話一出，眾人俱都大訝，以為自己聽錯了。做生意還能有助於國計民生，甚至是為國解決外患？這天底下會有這種生意嗎？這也太離譜了吧！可是，看謝屏森一臉嚴肅，想到先前他展現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眾人還真不敢當謝屏森在開玩笑，所以也都定下心來準備細聽他的說法。
對於這一番話的效果，謝屏森很滿意。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像李映雪就低聲嘟囔說：「這傢伙把官商勾結都說成是為了國家人民，不愧是研究政治的，有當政客的潛力……」不過，謝屏森當作沒聽到她的諷刺，反正這小心眼的女人講的是英語，在場除了他沒人聽的懂。所以他面色如常地拿起幾件羽絨衣分別遞給吳復古、陳偁、黃伸、沈義和蔡碩，然後說：「請先看這衣服有何不同之處。」
幾人翻看手上的衣服，過了一會兒吳復古先開口說：「邊森，這衣服既非右衽，卻也不似胡人的衣服……」然後他又指著拉鍊說：「還有，這一道鐵製的線又是什麼東西？」
衽即衣襟，春秋時代華夏民族衣服的穿法，是左前襟掩向右腋繫帶，將右襟掩覆於內，此種穿法謂之稱右衽。而當時所謂的夷狄的衣服穿法剛好相反，稱之為左衽。所以自古以來就有以右衽、左衽區分華夏與非華夏的說法。雖然自東漢東西開始交流以來，證明所謂的胡人並非盡然左衽，但直至明末，大多數人仍以為非華夏者必然左衽所以吳復古才有此問。
葉屏森很清楚吳復古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正顯示他對這種衣服樣式的鄙夷。這也怪不得吳復古，一來這是他深受儒家影響所致，二來宋代文化與經濟發達，影響所及早就超過唐代，就連在軍事上屢屢壓迫大宋的契丹人，其實也以學習大宋文化為時尚，所以吳復古只是表現出一個宋人的驕傲。
不過，謝屏森卻不想讓吳復古鄙夷，畢竟他自穿越以來，還是堅持穿現代服裝。現代人的衣服雖也有右衽、左衽之分，卻是用以區分男女衣服，到了中性化流行的二十世紀末，男子衣著左衽女子卻著右衽的情形比比皆是。更何況，拉鍊這東西到底算是右衽還是左衽，根本就是一筆糊塗帳，更別說是謝屏森現在穿的套頭毛衣了。對於謝屏森的衣著，看慣外籍海商的泉州人倒是沒有大驚小怪，但這幾個月來背後的指指點點卻也不少。大宋的衣裝雖以新奇為時尚，但那是女子衣裳，男子可相對保守的多，何況謝屏森還頂著一頭半短髮，在宋人看來是非俗非僧非道，怪異的很。
本來謝屏森對於別人背後的議論是不太在乎的，可是他也知這多少會造成他與士人間交流的障礙，這就可能影響他們的計畫。問題是他不可能習慣宋人男子的穿著，單單那因沒有扣子拉鍊下為使衣服挺直而在腰上衣角繫帶配飾的習俗，就讓他難以接受。所以他決定唬弄這些宋人，要讓他們自卑一下：「福爾摩沙……也就是宋人所說的蓬萊，強調的是中庸王道，就連衣服樣式也不例外。而且，無論是右衽左衽，都是因為必須繫帶才能穿緊衣服，可是你們看……」
他接過吳復古手上的衣服將拉鍊拉開又拉上後說：「這叫拉鍊，用兩道鐵齒相互咬合，可比衣帶更好用！」
聽謝屏森這麼說，幾個人都不自覺地學著謝屏森一樣把拉鍊拉開又拉上，隨即發出讚嘆聲。至於右衽左衽的問題自然也沒人再提，人家都說了這叫中庸王道，要再追究豈非是說自己反對中庸王道。
唬完眾人後，謝屏森又露出失望的表情說：「各位，難道你們沒發現這衣服的質料與你們身上的衣服不同嗎？」
陳偁遲疑地回說：「邊森，我正想問這事。這衣服摸起來輕軟，似乎其中還有東西，不知是何物？」
謝屏森輕笑說：「這是羽絨衣，在兩層布之間填充家禽的羽絨。這衣服的好處就是輕暖，穿上這衣服，就算是寒冬雪天也不會冷……」說到這裡，看眾人一臉不信，他又說：「各位可問太公，看我的話是否誇大不實。」
眾人聞言，都轉頭看一直笑瞇瞇不說話的黃植。黃植見大家都望向自己，一副老懷大暢模樣地笑說：「我那閨女孝順，送了我一些衣物，其中就有一件這種叫羽絨衣的無袖褙子，我現在就穿在身上……」他拍拍胸口又說：「哈哈！這羽絨衣確實好，穿起來又輕又暖。這閨女認的值得呀！」
眾人都知道黃植口中的閨女是尚美雪，見黃植那像小孩子得了好東西要獻寶自誇的模樣，都是又好笑又嫉妒，卻都是信了謝屏森的話。
而這邊謝屏森見了黃植那模樣，卻是腹謗不已：「媽的，尚美雪那女人為了表孝心，把旅客遺物當禮物送出去也就算了，還硬搶了我的羽絨背心去送人。這件羽絨背心可花了我八千多元，這才穿過一次呢……」
這時代的華夏還將棉花稱為白疊子，視其為觀賞植物，不知道白疊子的果實纖維有保暖作用。天冷時富人還可穿皮裘禦寒，窮人可就慘了。黃植當然有皮裘，可是這年代的脫臭技術太差，皮裘總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宋人是不介意，他們三個現代人卻是一聞那味道就想吐。所以當天氣開始轉冷時，他們立即把現代世界的禦寒衣物全找出來，除了留下自用的幾件外，都送了人。謝屏森那件只穿過一次的名牌羽絨背心，就在尚美雪振振有詞的「這件看起來最新最適合送給長輩」的理由下，到了黃植的手上。
不過，謝屏森想起黃植穿上這件羽絨背心的模樣還是想笑。宋人的身材大多矮小，依照現代那些熱衷於盜墓的考古學者的說法，宋人男子平均身高約一百六十公分，女子平均身高約一百四十五公分，而南方人的身高普遍還更矮，所以那些現代衣服根本不適合給宋人穿。那些棉衣裁改尚還容易，羽絨衣和毛衣就不好改了。結果短大衣穿在他們身上變成長大衣，背心變成類似現代短大衣的褙子。而謝屏森足足比黃植高了二十幾公分，於是謝屏森的背心在他那裡就變成了褙子。令謝屏森無語的是，當時黃植還猛誇「這件褙子合身」。好在宋代女子的穿著雖妖，褙子外穿是常態，宋代男子在衣著上卻是保守的很，都是在褙子上再穿一件外衣，不然包準謝屏森見到黃植一次就得笑一次。
既然黃植的自鳴得意已經成功引起眾人的嫉妒，謝屏森是不介意再強化一下效果。所以他清咳一聲後又說：「其實，這種衣服的好處還不止輕暖，其表面經過特殊的工序，可以遇雨雪而不濕！而且，只要原料充足，這種羽絨衣可是比皮裘便宜太多了，一般人都買的起。」
這下子陳偁與吳復古的眼睛都亮了，對這兩個真正關心百姓民生疾苦的人來說，「一般人都買的起」這一點實在太重要了。但是，更讓他們欣喜的還在後面。
謝屏森再拿起幾件棉製內衣、棉襖、棉襪和一床棉被與棉枕遞給眾人，然後說：「棉花……呃，這種植物宋人好像稱之為白疊子，這白疊子的果實剝開後，裡面的絨毛有保暖作用。加工成棉線後，可以製成足衣帽子，紡織成棉布後可以製衣，穿起來又輕暖又舒服。也可以把絨毛塞進衣服夾層與被子、枕頭中，保暖效果更好。而且，白疊子適合種在沙地，不佔耕地。只要能大量種植，這棉衣棉襖又比羽絨衣便宜許多。不過它也有缺點，第一是白疊子種起來麻煩，需要人細心照顧；第二就是這棉花易吸水，遇水後會變重，但只要曬曬太陽，卻也快乾。所以我想這不是問題，如果我們能把這東西推廣到整個大宋，那以後大宋將不聞路有凍死骨之事！」
謝屏森才說完，陳偁就歡喜的跳起身來大聲說：「大功德！邊森，若此物真如汝所言，那可是造福萬民的大功德呀！」接著他神情一正又說：「本官代天下蒼生謝過邊森大恩！」說完他整了整衣裳，長揖到底。
陳偁這一行禮，包括黃植黃清在內的一干宋人也趕快起身整理衣裳，跟著向謝屏森行禮致謝。謝屏森、李映雪也不矯情，，坐在那裡受了眾人的禮。
待眾人回座後，謝屏森才又拿起幾件羊毛大衣、毛衣、毛帽、毛襪與圍巾遞給眾人，然後說：「這要與各位商量的第三種買賣，可是對付外敵的利器。各位，這些都是用羊毛製造的……」
手上拿著一件毛衣的沈義打斷了謝屏森的話，大聲說：「羊毛？怎麼可能？這衣服摸起來舒服，竟然完全不會扎手？」他是太原人，小時候可沒少見過羊，知道羊毛會扎手，所以一聽謝屏森說手上這件觸感不錯的衣服竟然是羊毛做的，忍不住就囔囔起來。
沈義這麼一說，眾人頓時覺醒，刷地一下都抬起頭來望向謝屏森。
「喂，時間很趕了，不要再胡扯了，快進入主題！」
當眾人還在計算某個資本家的黑心程度時，李映雪冷冷的聲音讓謝屏森猛然打了一個哆嗦。「糟糕！這女人又快變換成李莫愁狀態了……媽的，我難道不是在談正事嗎？只不過稍稍透露一下雲想衣裳的成本，有必要這麼兇嗎？」心裡嘀咕著，可是向來識時務的謝屏森可沒敢真說出來，反而微笑著對因聽不懂李映雪說的英文而一臉茫然的眾人說：「李女史提醒我趕緊與各位商議大事。」
「大事？還有比剛剛說的事還大的事？」剎那之間眾人腦中立即充滿了各種想像，蔡碩、黃伸與沈義這三個可憐男人更立刻想到自己的錢包要更扁了，頓時臉又綠了。
其實也無須他們多猜想，謝屏森迅速地從行李箱中又拿出一堆東西後，清咳一聲，神情嚴肅地說：「其實今日請各位來此，是與各位商議合作一樁生意……太守，先莫動怒，等我說完，太守就會知道這事不僅於千萬百姓有利，又可大增國庫收入，於國計民生大有好處，最重要的是，這事若操作順利，還可緩解甚至徹底解決遼國、西夏、吐蕃這三個外患！」
謝屏森此話一出，眾人俱都大訝，以為自己聽錯了。做生意還能有助於國計民生，甚至是為國解決外患？這天底下會有這種生意嗎？這也太離譜了吧！可是，看謝屏森一臉嚴肅，想到先前他展現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眾人還真不敢當謝屏森在開玩笑，所以也都定下心來準備細聽他的說法。
對於這一番話的效果，謝屏森很滿意。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像李映雪就低聲嘟囔說：「這傢伙把官商勾結都說成是為了國家人民，不愧是研究政治的，有當政客的潛力……」不過，謝屏森當作沒聽到她的諷刺，反正這小心眼的女人講的是英語，在場除了他沒人聽的懂。所以他面色如常地拿起幾件羽絨衣分別遞給吳復古、陳偁、黃伸、沈義和蔡碩，然後說：「請先看這衣服有何不同之處。」
幾人翻看手上的衣服，過了一會兒吳復古先開口說：「邊森，這衣服既非右衽，卻也不似胡人的衣服……」然後他又指著拉鍊說：「還有，這一道鐵製的線又是什麼東西？」
衽即衣襟，春秋時代華夏民族衣服的穿法，是左前襟掩向右腋繫帶，將右襟掩覆於內，此種穿法謂之稱右衽。而當時所謂的夷狄的衣服穿法剛好相反，稱之為左衽。所以自古以來就有以右衽、左衽區分華夏與非華夏的說法。雖然自東漢東西開始交流以來，證明所謂的胡人並非盡然左衽，但直至明末，大多數人仍以為非華夏者必然左衽所以吳復古才有此問。
葉屏森很清楚吳復古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正顯示他對這種衣服樣式的鄙夷。這也怪不得吳復古，一來這是他深受儒家影響所致，二來宋代文化與經濟發達，影響所及早就超過唐代，就連在軍事上屢屢壓迫大宋的契丹人，其實也以學習大宋文化為時尚，所以吳復古只是表現出一個宋人的驕傲。
不過，謝屏森卻不想讓吳復古鄙夷，畢竟他自穿越以來，還是堅持穿現代服裝。現代人的衣服雖也有右衽、左衽之分，卻是用以區分男女衣服，到了中性化流行的二十世紀末，男子衣著左衽女子卻著右衽的情形比比皆是。更何況，拉鍊這東西到底算是右衽還是左衽，根本就是一筆糊塗帳，更別說是謝屏森現在穿的套頭毛衣了。對於謝屏森的衣著，看慣外籍海商的泉州人倒是沒有大驚小怪，但這幾個月來背後的指指點點卻也不少。大宋的衣裝雖以新奇為時尚，但那是女子衣裳，男子可相對保守的多，何況謝屏森還頂著一頭半短髮，在宋人看來是非俗非僧非道，怪異的很。
本來謝屏森對於別人背後的議論是不太在乎的，可是他也知這多少會造成他與士人間交流的障礙，這就可能影響他們的計畫。問題是他不可能習慣宋人男子的穿著，單單那因沒有扣子拉鍊下為使衣服挺直而在腰上衣角繫帶配飾的習俗，就讓他難以接受。所以他決定唬弄這些宋人，要讓他們自卑一下：「福爾摩沙……也就是宋人所說的蓬萊，強調的是中庸王道，就連衣服樣式也不例外。而且，無論是右衽左衽，都是因為必須繫帶才能穿緊衣服，可是你們看……」
他接過吳復古手上的衣服將拉鍊拉開又拉上後說：「這叫拉鍊，用兩道鐵齒相互咬合，可比衣帶更好用！」
聽謝屏森這麼說，幾個人都不自覺地學著謝屏森一樣把拉鍊拉開又拉上，隨即發出讚嘆聲。至於右衽左衽的問題自然也沒人再提，人家都說了這叫中庸王道，要再追究豈非是說自己反對中庸王道。
唬完眾人後，謝屏森又露出失望的表情說：「各位，難道你們沒發現這衣服的質料與你們身上的衣服不同嗎？」
陳偁遲疑地回說：「邊森，我正想問這事。這衣服摸起來輕軟，似乎其中還有東西，不知是何物？」
謝屏森輕笑說：「這是羽絨衣，在兩層布之間填充家禽的羽絨。這衣服的好處就是輕暖，穿上這衣服，就算是寒冬雪天也不會冷……」說到這裡，看眾人一臉不信，他又說：「各位可問太公，看我的話是否誇大不實。」
眾人聞言，都轉頭看一直笑瞇瞇不說話的黃植。黃植見大家都望向自己，一副老懷大暢模樣地笑說：「我那閨女孝順，送了我一些衣物，其中就有一件這種叫羽絨衣的無袖褙子，我現在就穿在身上……」他拍拍胸口又說：「哈哈！這羽絨衣確實好，穿起來又輕又暖。這閨女認的值得呀！」
眾人都知道黃植口中的閨女是尚美雪，見黃植那像小孩子得了好東西要獻寶自誇的模樣，都是又好笑又嫉妒，卻都是信了謝屏森的話。
而這邊謝屏森見了黃植那模樣，卻是腹謗不已：「媽的，尚美雪那女人為了表孝心，把旅客遺物當禮物送出去也就算了，還硬搶了我的羽絨背心去送人。這件羽絨背心可花了我八千多元，這才穿過一次呢……」
這時代的華夏還將棉花稱為白疊子，視其為觀賞植物，不知道白疊子的果實纖維有保暖作用。天冷時富人還可穿皮裘禦寒，窮人可就慘了。黃植當然有皮裘，可是這年代的脫臭技術太差，皮裘總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宋人是不介意，他們三個現代人卻是一聞那味道就想吐。所以當天氣開始轉冷時，他們立即把現代世界的禦寒衣物全找出來，除了留下自用的幾件外，都送了人。謝屏森那件只穿過一次的名牌羽絨背心，就在尚美雪振振有詞的「這件看起來最新最適合送給長輩」的理由下，到了黃植的手上。
不過，謝屏森想起黃植穿上這件羽絨背心的模樣還是想笑。宋人的身材大多矮小，依照現代那些熱衷於盜墓的考古學者的說法，宋人男子平均身高約一百六十公分，女子平均身高約一百四十五公分，而南方人的身高普遍還更矮，所以那些現代衣服根本不適合給宋人穿。那些棉衣裁改尚還容易，羽絨衣和毛衣就不好改了。結果短大衣穿在他們身上變成長大衣，背心變成類似現代短大衣的褙子。而謝屏森足足比黃植高了二十幾公分，於是謝屏森的背心在他那裡就變成了褙子。令謝屏森無語的是，當時黃植還猛誇「這件褙子合身」。好在宋代女子的穿著雖妖，褙子外穿是常態，宋代男子在衣著上卻是保守的很，都是在褙子上再穿一件外衣，不然包準謝屏森見到黃植一次就得笑一次。
既然黃植的自鳴得意已經成功引起眾人的嫉妒，謝屏森是不介意再強化一下效果。所以他清咳一聲後又說：「其實，這種衣服的好處還不止輕暖，其表面經過特殊的工序，可以遇雨雪而不濕！而且，只要原料充足，這種羽絨衣可是比皮裘便宜太多了，一般人都買的起。」
這下子陳偁與吳復古的眼睛都亮了，對這兩個真正關心百姓民生疾苦的人來說，「一般人都買的起」這一點實在太重要了。但是，更讓他們欣喜的還在後面。
謝屏森再拿起幾件棉製內衣、棉襖、棉襪和一床棉被與棉枕遞給眾人，然後說：「棉花……呃，這種植物宋人好像稱之為白疊子，這白疊子的果實剝開後，裡面的絨毛有保暖作用。加工成棉線後，可以製成足衣帽子，紡織成棉布後可以製衣，穿起來又輕暖又舒服。也可以把絨毛塞進衣服夾層與被子、枕頭中，保暖效果更好。而且，白疊子適合種在沙地，不佔耕地。只要能大量種植，這棉衣棉襖又比羽絨衣便宜許多。不過它也有缺點，第一是白疊子種起來麻煩，需要人細心照顧；第二就是這棉花易吸水，遇水後會變重，但只要曬曬太陽，卻也快乾。所以我想這不是問題，如果我們能把這東西推廣到整個大宋，那以後大宋將不聞路有凍死骨之事！」
謝屏森才說完，陳偁就歡喜的跳起身來大聲說：「大功德！邊森，若此物真如汝所言，那可是造福萬民的大功德呀！」接著他神情一正又說：「本官代天下蒼生謝過邊森大恩！」說完他整了整衣裳，長揖到底。
陳偁這一行禮，包括黃植黃清在內的一干宋人也趕快起身整理衣裳，跟著向謝屏森行禮致謝。謝屏森、李映雪也不矯情，，坐在那裡受了眾人的禮。
待眾人回座後，謝屏森才又拿起幾件羊毛大衣、毛衣、毛帽、毛襪與圍巾遞給眾人，然後說：「這要與各位商量的第三種買賣，可是對付外敵的利器。各位，這些都是用羊毛製造的……」
手上拿著一件毛衣的沈義打斷了謝屏森的話，大聲說：「羊毛？怎麼可能？這衣服摸起來舒服，竟然完全不會扎手？」他是太原人，小時候可沒少見過羊，知道羊毛會扎手，所以一聽謝屏森說手上這件觸感不錯的衣服竟然是羊毛做的，忍不住就囔囔起來。
沈義這麼一說，眾人頓時覺醒，刷地一下都抬起頭來望向謝屏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