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3月 29, 2015 3:19 am
第一卷第六十八章 美女是用錢堆出來的
沒有等太久，當李映雪拉著兩隻附有輪子與拉桿造型奇特的箱子出來後，他們很快就知道謝屏森的膽氣由何而來。
只見謝屏森拍拍那兩個箱子笑著說：「各位，這種箱子叫行李箱，外層用經過處理的皮革製成，可以防水，這拉桿可以收起來……看，就是這樣子。出外旅行時可提可拉，方便得很。」
接著謝屏森打開其中一隻行李箱，取出幾個造型奇特的袋子後說：「這是背包與手提包，也是可以防水的。不管是放仕子們的書籍文房四寶還是女娘們的梳妝用品，都很好用。」
把幾個樣式顏色都不同的包包遞給眾人傳看後，謝屏森接著又說：「這行李箱與提包不但可以在工坊裡生產，且其中有些配件就可以發包出去，讓女娘們在家裡製作。不要小看這箱包，這每一件都需要好幾道的特殊工藝，所以賣的也不便宜，每一件至少都得十貫才行。我認為單單泉州一地，每個月賣出上百個不成問題。加上賣到泉州以外地方的，這一個月賣出數千個是可預期的。」
接著他又從行李箱裡拿出一疊紙分遞給眾人，每張紙上都畫著一個女娘，有端麗的少婦，有巧笑嫣然的花季少女，也有可愛的女童，她們都穿著各種樣式新奇色彩或淡雅或豔麗的服裝。眾人看了不解其意，都狐疑地看著謝屏森。
謝屏森壓低聲音輕聲說：「這是時尚堂『雲想衣裳』的設計圖……」
眾人聞言都不自覺地朝坐在謝屏森身後的李映雪看了一眼，見她忽然臉色一變滿臉不悅，眾人趕緊轉過頭來，對謝屏森露出一種混合了理解與讚嘆的詭異神情。他們是認為瞭解了謝屏森為何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要知在宋代，當著一位女人的面談論女子衣裝可是一件失禮的事。但同時，他們也對這些描繪精細逼真的圖紙感到驚訝。這時代的圖畫講究寫實，可是因為不像西方繪畫重視比例與光影，看來總是缺乏真實感。可是這幾幅畫雖說畫技平平，卻又看來有種真實生動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的是，雲想衣裳裡面的衣服都是尚美雪畫了草圖，再讓謝屏森仔細勾勒上色後交給織娘依圖裁製。這些衣裳推出後大受泉州仕女歡迎，結果前兩天李映雪突發奇想，認為該仿照現代產品目錄的模式，也來做個雲想衣裳的產品目錄。這主意是不錯，可是她一發下話來，謝屏森的臉就綠了。要知迄今為止尚美雪可是已經設計出三十幾種樣式的服裝，按照李映雪的要求都得畫上模特兒，還得每張畫上二十份……開玩笑，這不畫到地老天荒呀！問題是面對這個隨時會變身成李莫愁的偽小龍女，三流畫師謝屏森實在沒有反抗暴政的勇氣，只能含著眼淚在百忙中犧牲睡覺時間趕工。結果到今日一早也就趕出了這幾張而已，當時李映雪看了就發飆了，還是尚美雪幫著緩頰公主大人才息怒。這會兒謝屏森把這些圖拿出來，就怕李映雪見了又生氣，才不自覺地像個偷偷摸摸的小偷。
見李映雪又表演變臉絕技，謝屏森苦著臉對眾人說：「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這雲想衣裳的衣服一套要賣三十幾貫，還是供不應求，現在預訂的定金都收了快六千貫了……」
說到這裡，看到聞言臉部抽搐的蔡碩、黃伸與沈義，謝屏森心知必然是他們家的女眷也在雲想衣裳那個黑店揮霍不少。大宋立國之初許多制度沿襲唐代，也對各類人的衣裝配飾有所規定，但自仁宗朝起，這些規定大多已放寬，尤其是女子方面，除少數衣服配飾的樣式質料需有一定品級的貴人才能使用外，根本是毫無限制。而宋代經濟發達享樂之風盛行，思想上的開放多元程度也不下於唐代，遂使宋代女子衣裝出現各種新奇鬥豔之風。當時就有大臣在奏章中以「妖」來描述此種風俗，可是當連宮中嬪妃官員女眷都競相追逐這種「妖風」時，皇帝與滿朝文武也只能苦笑著掏腰包買單。雖然這時代尚無「時尚」這個詞，可是滿大宋的女娘們都已經身體力行地詮釋了這個詞。
正因如此，當尚美雪那一系列的改良式漢服推出後，滿泉州的女人都為之瘋狂，連福州那裡都有人跋涉數百里來搶購。這似乎讓尚美雪找到了生活中的新樂趣，正想著要再推出一系列改良式的維多利亞時代女裝和現代風格的高跟鞋。對於宋代那種純粹只是把鞋底墊厚十公分名為「晚下」的高跟鞋，她可是鄙夷得很，認為那根本是在腳底穿個花盆。
對於尚美雪獻身於領導大宋的拜金女們追求時尚的偉大事業，謝屏森是樂觀其成的。因為以這時代的生產力，一個熟練的織娘要獨力完成這種繁複的華服，至少也需半個月的時間。要做到大量生產，就得製造人力縫紉機與用分工甚至規格化的流水線作業模式，這樣子必然可以增加大量女子就業機會。至於人力縫紉機的製造也很簡單，謝屏森小的時候家裡就有這東西，幾次機器壞了找人來修，他都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這機器的構造早就一清二楚。把構造圖大致畫出來，交給自稱除了無法製造輪胎外可手工打造一輛汽車的李大公主，沒三天就弄出來了。反而比較麻煩的是如何使用，李大公主是沒指望了，尚美雪竟然也不太會用，最後還是謝屏森上場，拿出高中時幫小女友做家政作業時練出來的本事，這才教會了一眾女弟子如何使用這機器。
有了模具後要大量製造縫紉機就容易了，尚美雪計畫等五月出海回來後開始大量招募女工，連新系列服裝的定價區位都想好了。一條裙子三十貫起跳的「良心價」，包準會讓大宋拜金女們家裡的男人都淚眼汪汪。
果然，謝屏森才略一透露尚美雪的計畫與屆時這些衣裳可能的售價，蔡碩、黃伸與沈義的臉都綠了。
「邊森，這一條裙子要賣上三十貫，這也太黑心了吧！」黃伸說的咬牙切齒，為了討家裡小妾的歡心，他可是已經在雲想衣裳砸了一百多貫。
謝屏森苦笑著說：「沒法子呀！一來這些衣裳做工都複雜精緻，這染料也都不是現在大宋所有的，原料本錢本來就不低；二來尚女史付給織娘的工酬可不低；三來嘛，如果這雲想衣裳裡賣的是那種行商的便宜貨，這泉州的女娘們還會搶著買嗎？仁美兄，在我們那裡有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美女是用錢堆出來的』，汝是希望回家時看到一位麗娘，還是看到一位哭鼻子的邋遢女娘？」
這下三人都無語了，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可是這女人打扮起來花錢如流水，卻都是得那個「悅己者」買單付帳。這事千古不變，大宋亦然。所以想看到自己家的女人是美女，這錢花的再心疼也得花呀！
不過這個話題陳偁不想聽，他剛到泉州沒多久，他又一向持家甚儉，他家的女眷可是至今沒讓時尚堂賺到錢。他關心的是泉州百姓的生計問題，所以他沉思一下後問：「邊森，這尚女史打算雇幾個織娘？每個月的工資幾何？」
見不用繼續討論資本家的黑心程度，謝屏森鬆了一口氣趕緊說：「據我所知，五月時會先雇三百人，其中九成只負責一些簡單的工序，可以讓她們在自家工作，按件計酬，每件工酬三十文；三十個手藝較好的負責縫織，得在工坊裡做，每個月會給基本工資五貫，每完成一件還會再給一貫。至於每個月的總收入嘛……」
只見謝屏森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接著說：「李女史已經造出一種縫紉機，有了這縫紉機，就算是一個手拙的女娘，縫製一件單衣也只需一個時辰，且針腳細密……」
「等等，真有如此神奇的工具？」陳偁打斷謝屏森的話，還忍不住看了李映雪一眼。其實不只是他不信，其他人也都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李映雪。
李映雪翻了個白眼，也不說話。她可以不說話，謝屏森卻不能不說話：「嘿嘿，各位，以李女史之能，造這縫紉機只是舉手之勞，各位請看……」
只見謝屏森又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木製的小縫紉機模型和幾個捲軸，指著那小模型說：「這是我找人雕的模型，至於實物，雪園裡就有一架，待會各位可以看到……」
他又把幾幅捲軸攤開，眾人一看這不是繡畫嗎？可是……這幾幅繡畫雖說構圖精美雅致，針腳也著實細密，但怎麼看都嫌匠氣，稱不上精品。
這時只聽謝屏森得意地說：「各位，這可是我家阿蓉、嬰姿、淑姿三個小女娘織的，她們用了縫紉機，只花了兩日就織好了。這要是換一個心靈手巧的熟練織娘，或許只需半日時間就能織成一幅精品繡畫。各位，這縫紉機的好處就在快如飛梭且針腳細密，用這縫紉機來製作衣服，各位說這織娘每個月可完成多少工作？又可以拿多少工酬？」
眾人心裡略一計算，都是倒抽一口涼氣，要按謝屏森這說法，這就算是一個手藝普通在家接件的織娘，怕是一個月都能賺上十來貫吧，這一年就是二百貫了！要知大宋所謂的中產之家，家產也不過是三千貫，所以如果家裡有了個為雲想衣裳工作的織娘，十來年就可躍居中產之家！這還是織娘嗎？根本就是搖錢樹呀！當然，這是建立在雲想衣裳的衣裝能持續熱銷之上。可是，看看現在泉州女娘們搶著去送錢的情況，加上泉州一向引領大宋南方風氣，這雲想衣裳的衣物還能不持續熱賣嗎？
沒有等太久，當李映雪拉著兩隻附有輪子與拉桿造型奇特的箱子出來後，他們很快就知道謝屏森的膽氣由何而來。
只見謝屏森拍拍那兩個箱子笑著說：「各位，這種箱子叫行李箱，外層用經過處理的皮革製成，可以防水，這拉桿可以收起來……看，就是這樣子。出外旅行時可提可拉，方便得很。」
接著謝屏森打開其中一隻行李箱，取出幾個造型奇特的袋子後說：「這是背包與手提包，也是可以防水的。不管是放仕子們的書籍文房四寶還是女娘們的梳妝用品，都很好用。」
把幾個樣式顏色都不同的包包遞給眾人傳看後，謝屏森接著又說：「這行李箱與提包不但可以在工坊裡生產，且其中有些配件就可以發包出去，讓女娘們在家裡製作。不要小看這箱包，這每一件都需要好幾道的特殊工藝，所以賣的也不便宜，每一件至少都得十貫才行。我認為單單泉州一地，每個月賣出上百個不成問題。加上賣到泉州以外地方的，這一個月賣出數千個是可預期的。」
接著他又從行李箱裡拿出一疊紙分遞給眾人，每張紙上都畫著一個女娘，有端麗的少婦，有巧笑嫣然的花季少女，也有可愛的女童，她們都穿著各種樣式新奇色彩或淡雅或豔麗的服裝。眾人看了不解其意，都狐疑地看著謝屏森。
謝屏森壓低聲音輕聲說：「這是時尚堂『雲想衣裳』的設計圖……」
眾人聞言都不自覺地朝坐在謝屏森身後的李映雪看了一眼，見她忽然臉色一變滿臉不悅，眾人趕緊轉過頭來，對謝屏森露出一種混合了理解與讚嘆的詭異神情。他們是認為瞭解了謝屏森為何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要知在宋代，當著一位女人的面談論女子衣裝可是一件失禮的事。但同時，他們也對這些描繪精細逼真的圖紙感到驚訝。這時代的圖畫講究寫實，可是因為不像西方繪畫重視比例與光影，看來總是缺乏真實感。可是這幾幅畫雖說畫技平平，卻又看來有種真實生動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的是，雲想衣裳裡面的衣服都是尚美雪畫了草圖，再讓謝屏森仔細勾勒上色後交給織娘依圖裁製。這些衣裳推出後大受泉州仕女歡迎，結果前兩天李映雪突發奇想，認為該仿照現代產品目錄的模式，也來做個雲想衣裳的產品目錄。這主意是不錯，可是她一發下話來，謝屏森的臉就綠了。要知迄今為止尚美雪可是已經設計出三十幾種樣式的服裝，按照李映雪的要求都得畫上模特兒，還得每張畫上二十份……開玩笑，這不畫到地老天荒呀！問題是面對這個隨時會變身成李莫愁的偽小龍女，三流畫師謝屏森實在沒有反抗暴政的勇氣，只能含著眼淚在百忙中犧牲睡覺時間趕工。結果到今日一早也就趕出了這幾張而已，當時李映雪看了就發飆了，還是尚美雪幫著緩頰公主大人才息怒。這會兒謝屏森把這些圖拿出來，就怕李映雪見了又生氣，才不自覺地像個偷偷摸摸的小偷。
見李映雪又表演變臉絕技，謝屏森苦著臉對眾人說：「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這雲想衣裳的衣服一套要賣三十幾貫，還是供不應求，現在預訂的定金都收了快六千貫了……」
說到這裡，看到聞言臉部抽搐的蔡碩、黃伸與沈義，謝屏森心知必然是他們家的女眷也在雲想衣裳那個黑店揮霍不少。大宋立國之初許多制度沿襲唐代，也對各類人的衣裝配飾有所規定，但自仁宗朝起，這些規定大多已放寬，尤其是女子方面，除少數衣服配飾的樣式質料需有一定品級的貴人才能使用外，根本是毫無限制。而宋代經濟發達享樂之風盛行，思想上的開放多元程度也不下於唐代，遂使宋代女子衣裝出現各種新奇鬥豔之風。當時就有大臣在奏章中以「妖」來描述此種風俗，可是當連宮中嬪妃官員女眷都競相追逐這種「妖風」時，皇帝與滿朝文武也只能苦笑著掏腰包買單。雖然這時代尚無「時尚」這個詞，可是滿大宋的女娘們都已經身體力行地詮釋了這個詞。
正因如此，當尚美雪那一系列的改良式漢服推出後，滿泉州的女人都為之瘋狂，連福州那裡都有人跋涉數百里來搶購。這似乎讓尚美雪找到了生活中的新樂趣，正想著要再推出一系列改良式的維多利亞時代女裝和現代風格的高跟鞋。對於宋代那種純粹只是把鞋底墊厚十公分名為「晚下」的高跟鞋，她可是鄙夷得很，認為那根本是在腳底穿個花盆。
對於尚美雪獻身於領導大宋的拜金女們追求時尚的偉大事業，謝屏森是樂觀其成的。因為以這時代的生產力，一個熟練的織娘要獨力完成這種繁複的華服，至少也需半個月的時間。要做到大量生產，就得製造人力縫紉機與用分工甚至規格化的流水線作業模式，這樣子必然可以增加大量女子就業機會。至於人力縫紉機的製造也很簡單，謝屏森小的時候家裡就有這東西，幾次機器壞了找人來修，他都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這機器的構造早就一清二楚。把構造圖大致畫出來，交給自稱除了無法製造輪胎外可手工打造一輛汽車的李大公主，沒三天就弄出來了。反而比較麻煩的是如何使用，李大公主是沒指望了，尚美雪竟然也不太會用，最後還是謝屏森上場，拿出高中時幫小女友做家政作業時練出來的本事，這才教會了一眾女弟子如何使用這機器。
有了模具後要大量製造縫紉機就容易了，尚美雪計畫等五月出海回來後開始大量招募女工，連新系列服裝的定價區位都想好了。一條裙子三十貫起跳的「良心價」，包準會讓大宋拜金女們家裡的男人都淚眼汪汪。
果然，謝屏森才略一透露尚美雪的計畫與屆時這些衣裳可能的售價，蔡碩、黃伸與沈義的臉都綠了。
「邊森，這一條裙子要賣上三十貫，這也太黑心了吧！」黃伸說的咬牙切齒，為了討家裡小妾的歡心，他可是已經在雲想衣裳砸了一百多貫。
謝屏森苦笑著說：「沒法子呀！一來這些衣裳做工都複雜精緻，這染料也都不是現在大宋所有的，原料本錢本來就不低；二來尚女史付給織娘的工酬可不低；三來嘛，如果這雲想衣裳裡賣的是那種行商的便宜貨，這泉州的女娘們還會搶著買嗎？仁美兄，在我們那裡有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美女是用錢堆出來的』，汝是希望回家時看到一位麗娘，還是看到一位哭鼻子的邋遢女娘？」
這下三人都無語了，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可是這女人打扮起來花錢如流水，卻都是得那個「悅己者」買單付帳。這事千古不變，大宋亦然。所以想看到自己家的女人是美女，這錢花的再心疼也得花呀！
不過這個話題陳偁不想聽，他剛到泉州沒多久，他又一向持家甚儉，他家的女眷可是至今沒讓時尚堂賺到錢。他關心的是泉州百姓的生計問題，所以他沉思一下後問：「邊森，這尚女史打算雇幾個織娘？每個月的工資幾何？」
見不用繼續討論資本家的黑心程度，謝屏森鬆了一口氣趕緊說：「據我所知，五月時會先雇三百人，其中九成只負責一些簡單的工序，可以讓她們在自家工作，按件計酬，每件工酬三十文；三十個手藝較好的負責縫織，得在工坊裡做，每個月會給基本工資五貫，每完成一件還會再給一貫。至於每個月的總收入嘛……」
只見謝屏森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接著說：「李女史已經造出一種縫紉機，有了這縫紉機，就算是一個手拙的女娘，縫製一件單衣也只需一個時辰，且針腳細密……」
「等等，真有如此神奇的工具？」陳偁打斷謝屏森的話，還忍不住看了李映雪一眼。其實不只是他不信，其他人也都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李映雪。
李映雪翻了個白眼，也不說話。她可以不說話，謝屏森卻不能不說話：「嘿嘿，各位，以李女史之能，造這縫紉機只是舉手之勞，各位請看……」
只見謝屏森又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木製的小縫紉機模型和幾個捲軸，指著那小模型說：「這是我找人雕的模型，至於實物，雪園裡就有一架，待會各位可以看到……」
他又把幾幅捲軸攤開，眾人一看這不是繡畫嗎？可是……這幾幅繡畫雖說構圖精美雅致，針腳也著實細密，但怎麼看都嫌匠氣，稱不上精品。
這時只聽謝屏森得意地說：「各位，這可是我家阿蓉、嬰姿、淑姿三個小女娘織的，她們用了縫紉機，只花了兩日就織好了。這要是換一個心靈手巧的熟練織娘，或許只需半日時間就能織成一幅精品繡畫。各位，這縫紉機的好處就在快如飛梭且針腳細密，用這縫紉機來製作衣服，各位說這織娘每個月可完成多少工作？又可以拿多少工酬？」
眾人心裡略一計算，都是倒抽一口涼氣，要按謝屏森這說法，這就算是一個手藝普通在家接件的織娘，怕是一個月都能賺上十來貫吧，這一年就是二百貫了！要知大宋所謂的中產之家，家產也不過是三千貫，所以如果家裡有了個為雲想衣裳工作的織娘，十來年就可躍居中產之家！這還是織娘嗎？根本就是搖錢樹呀！當然，這是建立在雲想衣裳的衣裝能持續熱銷之上。可是，看看現在泉州女娘們搶著去送錢的情況，加上泉州一向引領大宋南方風氣，這雲想衣裳的衣物還能不持續熱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