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3月 09, 2015 12:14 pm
第一卷第五十九章 神奇的明星花露水
「我肯定自己不是外星人，不然在現代世界時也不會混得那麼悽慘了。但雪兒我就不肯說了，那女人怎麼看都像是暴力女超人……」謝屏森心裡嘀咕，臉上卻是一臉疑惑地問黃蓉：「阿蓉呀，汝怎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黃蓉側頭想想，這才遲疑地說：「老師方才說外星人住在宇宙深處的星體上，那應該是距我們住的地方很遠很遠的地方。老師又說外星人可以乘飛船橫渡宇宙虛空來到我們住的地方，那這些外星人的壽命一定很長，不然怎能來到我們住的地方？而老師說過已是知天命之年，卻看起來比族裡幾位兄長還年輕。再像尚老師說是年齡與阿蓉的娘親差不多，可阿蓉怎麼看尚老師都是與若姐一樣大。李老師更不用說了，姐姐們都說李老師看來比若姐還小。老師們的年齡與像貌實在太不相稱，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加上老師們懂許多前所未聞令人匪夷所思的學問，所以阿蓉就想……」
黃若是黃清的小女兒，今年虛歲十九，實歲還未滿十八。由於泉州許多宗族都想讓族中子弟與雪園的黃族弟子聯姻，黃若的年齡早已不是秘密。於是，黃蓉這一番話猶如一石激起萬重浪，重新勾起許多人對謝屏森三人來歷的懷疑。更有幾個幻想成仙與長生不老的人，目光灼灼地看著謝屏森三人，若非此時人多，更有陳偁等官員在場，恐怕這些人早撲上前來了。
情勢的發展實在讓謝屏森意想不到，但此時他心中卻滿是驕傲。他轉頭看看尚美雪與李映雪，見尚美雪正看著黃蓉，眼中都是欣慰之意，而李映雪卻朝他豎起大拇指。他知道，李映雪是稱讚他把黃蓉教得好。
黃蓉今年是虛歲十歲，可她方才那一番話所展現的聯想與邏輯推理能力，絕對遠遠超過這時代大多數的人。雖說黃蓉的天資甚聰穎，可若無謝屏森的教導，是不可能表現得如此傑出的。至少，向來只跟著李映雪尚美雪的李淑姿姊妹，就不會有這種程度的聯想與邏輯推理能力。
不過，由於資訊的欠缺，黃蓉的結論錯得離譜。而且，這個錯誤的結論極可能會為謝屏森三人引來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煩，所以謝屏森嚴肅地對黃蓉說：「老師們當然不是外星人，至於汝的疑惑――」
謝屏森話聲一頓，看看眾人，然後說：「這世間有生之物皆有壽命，也都會衰老；只有如石頭這樣的無生之物，才能不老不死。據我們所知，那些能橫渡宇宙虛空的外星人壽命確實都很長，少則近千年，多則有數千年，但如佛教所說的神佛都有入滅之時一樣，外星人也是會老會死的。」
「根據我們的研究，我們這個星體上的人壽命最長應該可達一百五十歲，但或因天災戰亂，或因個人先天體質不同，或因後天飲食、居住之地、生活習性等不同，或因疾病，實際上我們很難活那麼久。不過，一般而言我們家鄉之人的壽命確實較宋人長得多了，而且老得慢，所以樣貌看起來會比同年齡的宋人年輕得多。況且……」
謝屏森語氣一頓，臉上露出猶疑神情，似是要說出什麼驚天秘密。見他這個模樣，不要說是一眾古人，就連尚美雪李映雪都好奇地豎起耳朵傾聽。只見謝屏森又露出一副絕然的表情說：「在我們那裡，女子化妝術是一門很驚人的技藝，甚至還有一種名喚明星花露水的東西，能讓白髮老嫗的樣貌變得有如花季少女一樣……」
謝屏森這是宅男惡趣性格發作在胡扯，在現代世界時他就常這樣與朋友、學生開玩笑，久了別人知道他這毛病，自也不會把他發瘋時說的話當真。但謝屏森忘了他現在可是在一個重視「言必信行必果」的時代，是一個有道德底線且這個底線還不低的時代。在這個時代，官員可以無能可以無恥，卻鮮少敢說假話騙人；在這個時代，商人可以把次級貨說成天下珍品以牟取暴利，但絕對不能以假充真賣黑心商品。正因如此，謝屏森一說有一種可以讓人外貌變年輕的神奇物品，頓時是全場譁然……
「能讓白髮老嫗的樣貌變得有如花季少女一樣？天呀！這豈非是還老返童嗎？」「這尚李兩位女娘，莫非就是用了這種叫什麼明星花露水的神奇藥水？」「如果我用了這種藥水，是不是也能變得年輕？」「如果我能販賣這種神奇的花露水，一定能成泉州……不，是大宋的首富……」各種奇怪的心思在一眾古人的心中流竄，也使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尚美雪與李映雪。雖然這是種非常失禮的行為，但這時大家都渾然忘了這回事。也好在此時的華夏社會還是一個講禮節的社會，加上有陳偁等官員與黃植、吳復古等年高德重的社會賢達在場，眾人不敢放恣，這才沒有一擁而上。
要是正常的宋代女子遇到這種場面，大概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了吧。可尚美雪與李映雪又豈是簡單的角色？尚美雪的家族雖早已沒落，琉球王國更已是昨日黃花，但畢竟是王室宗女出身，自小就接受歐洲的貴族教育，更以音樂家身份參與歐洲上流社會活動及各種演奏活動，就算是在數千人面前也是能鎮定如常，又豈會被這一百多人嚇到？而李映雪素來膽大，又有極強的表現慾望，是那種人越多她越嗨的類型，當然更不會把這些人看在眼裡。不過，眾人眼光中隱藏的意思卻讓她們很火大。當然，這兩個智商情商都極高的女人不會怪那些古人，她們都把矛頭對準了始作俑者。
「你說的那種花露水是怎麼一回事？」尚美雪面無表情地用英語發問，但語氣中無法掩藏的殺氣，洩露了此時她心中的高度不滿。
「呃……我只是開個玩笑……呃，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開玩笑的……」雖然現在泉州的氣溫只有十三、四度，謝屏森卻覺得整個背心都是汗，只是那卻是冷汗。認識尚美雪近一年，幾乎是日日朝夕相處，卻從未見過尚美雪如此生氣。要知尚美雪可是極少生氣的，但她這種人一旦生起氣來絕對是大事。謝屏森暗罵自己嘴賤之餘，只能趕緊認錯，避免事端擴大。
這時李映雪也寒著聲音說：「我告訴你，我可造不出什麼可以讓人變年輕的花露水，這事你得自己解決。如果再扯到我們姊妹，哼哼……」
這兩個女人，謝屏森都惹不起，他也只能咬著牙開動腦筋，尋思解決自己捅的婁子。好在他年輕時在政治界待過多年，處理過許多光怪陸離的突發事件，所以電光火石之間就想出了說法：
「剛剛尚李兩位女史責備我，認為我不該與各位說明星花露水的事。為什麼呢？這不是因為兩位女史不想把好東西拿出來與各位分享，事實上剛好相反，尚李兩位女史之所以生氣，是因為這能讓人瞬間變年輕的花露水真的不是好東西。顧名思義，這花露水是一種用花為原料作的香水，是不可能讓人變年輕的。後來，做花露水的家族因故將花露水的秘方賣給一個姓魏的家族。這姓魏的家族不但吝嗇且為富不仁，他們發現這花露水的成本太高，就改用一種叫頂新的東西來作花露水。頂新這種東西聞起來有濃烈的香味，其實卻是一種劇毒，所有的有生之物用了這種毒物後，短時間之內外貌會變得年輕，實則五臟六腑都會慢慢腐爛，快則五年，慢則十年，必定毒發而亡……」
聽到謝屏森這麼說，所有人都是驚得倒抽一口涼氣：「天呀！這世間竟有這種毒物……」
「老師，這魏姓人家怎麼這麼可惡？他們就不怕被人發現嗎？」黃蓉一語道出眾人的疑惑，畢竟在這個還有道德底線的時代，是無法想像有人會做出這種十惡不赦之事的。
「阿蓉，汝問的好……」謝屏森先稱讚了黃蓉一句才繼續說：「這是數百年前發生在我們那裡一個叫台灣的國家的事，當時台灣的國王姓馬，是個表面清廉愛民實則自私無能之人。他收了那魏姓人家給的許多好處，就放任魏姓人家荼毒子民。當有人發現那花露水竟是用頂新這種劇毒製作而成時，那馬國王還下令官府要包庇魏家。最後，台灣民怨沸騰，人民起而驅逐國王，從此實施共和。經過這次風波，我福爾摩沙各國皆立法嚴禁頂新，所有人都不得再製造與持有此物……」
「我肯定自己不是外星人，不然在現代世界時也不會混得那麼悽慘了。但雪兒我就不肯說了，那女人怎麼看都像是暴力女超人……」謝屏森心裡嘀咕，臉上卻是一臉疑惑地問黃蓉：「阿蓉呀，汝怎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黃蓉側頭想想，這才遲疑地說：「老師方才說外星人住在宇宙深處的星體上，那應該是距我們住的地方很遠很遠的地方。老師又說外星人可以乘飛船橫渡宇宙虛空來到我們住的地方，那這些外星人的壽命一定很長，不然怎能來到我們住的地方？而老師說過已是知天命之年，卻看起來比族裡幾位兄長還年輕。再像尚老師說是年齡與阿蓉的娘親差不多，可阿蓉怎麼看尚老師都是與若姐一樣大。李老師更不用說了，姐姐們都說李老師看來比若姐還小。老師們的年齡與像貌實在太不相稱，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加上老師們懂許多前所未聞令人匪夷所思的學問，所以阿蓉就想……」
黃若是黃清的小女兒，今年虛歲十九，實歲還未滿十八。由於泉州許多宗族都想讓族中子弟與雪園的黃族弟子聯姻，黃若的年齡早已不是秘密。於是，黃蓉這一番話猶如一石激起萬重浪，重新勾起許多人對謝屏森三人來歷的懷疑。更有幾個幻想成仙與長生不老的人，目光灼灼地看著謝屏森三人，若非此時人多，更有陳偁等官員在場，恐怕這些人早撲上前來了。
情勢的發展實在讓謝屏森意想不到，但此時他心中卻滿是驕傲。他轉頭看看尚美雪與李映雪，見尚美雪正看著黃蓉，眼中都是欣慰之意，而李映雪卻朝他豎起大拇指。他知道，李映雪是稱讚他把黃蓉教得好。
黃蓉今年是虛歲十歲，可她方才那一番話所展現的聯想與邏輯推理能力，絕對遠遠超過這時代大多數的人。雖說黃蓉的天資甚聰穎，可若無謝屏森的教導，是不可能表現得如此傑出的。至少，向來只跟著李映雪尚美雪的李淑姿姊妹，就不會有這種程度的聯想與邏輯推理能力。
不過，由於資訊的欠缺，黃蓉的結論錯得離譜。而且，這個錯誤的結論極可能會為謝屏森三人引來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煩，所以謝屏森嚴肅地對黃蓉說：「老師們當然不是外星人，至於汝的疑惑――」
謝屏森話聲一頓，看看眾人，然後說：「這世間有生之物皆有壽命，也都會衰老；只有如石頭這樣的無生之物，才能不老不死。據我們所知，那些能橫渡宇宙虛空的外星人壽命確實都很長，少則近千年，多則有數千年，但如佛教所說的神佛都有入滅之時一樣，外星人也是會老會死的。」
「根據我們的研究，我們這個星體上的人壽命最長應該可達一百五十歲，但或因天災戰亂，或因個人先天體質不同，或因後天飲食、居住之地、生活習性等不同，或因疾病，實際上我們很難活那麼久。不過，一般而言我們家鄉之人的壽命確實較宋人長得多了，而且老得慢，所以樣貌看起來會比同年齡的宋人年輕得多。況且……」
謝屏森語氣一頓，臉上露出猶疑神情，似是要說出什麼驚天秘密。見他這個模樣，不要說是一眾古人，就連尚美雪李映雪都好奇地豎起耳朵傾聽。只見謝屏森又露出一副絕然的表情說：「在我們那裡，女子化妝術是一門很驚人的技藝，甚至還有一種名喚明星花露水的東西，能讓白髮老嫗的樣貌變得有如花季少女一樣……」
謝屏森這是宅男惡趣性格發作在胡扯，在現代世界時他就常這樣與朋友、學生開玩笑，久了別人知道他這毛病，自也不會把他發瘋時說的話當真。但謝屏森忘了他現在可是在一個重視「言必信行必果」的時代，是一個有道德底線且這個底線還不低的時代。在這個時代，官員可以無能可以無恥，卻鮮少敢說假話騙人；在這個時代，商人可以把次級貨說成天下珍品以牟取暴利，但絕對不能以假充真賣黑心商品。正因如此，謝屏森一說有一種可以讓人外貌變年輕的神奇物品，頓時是全場譁然……
「能讓白髮老嫗的樣貌變得有如花季少女一樣？天呀！這豈非是還老返童嗎？」「這尚李兩位女娘，莫非就是用了這種叫什麼明星花露水的神奇藥水？」「如果我用了這種藥水，是不是也能變得年輕？」「如果我能販賣這種神奇的花露水，一定能成泉州……不，是大宋的首富……」各種奇怪的心思在一眾古人的心中流竄，也使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尚美雪與李映雪。雖然這是種非常失禮的行為，但這時大家都渾然忘了這回事。也好在此時的華夏社會還是一個講禮節的社會，加上有陳偁等官員與黃植、吳復古等年高德重的社會賢達在場，眾人不敢放恣，這才沒有一擁而上。
要是正常的宋代女子遇到這種場面，大概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了吧。可尚美雪與李映雪又豈是簡單的角色？尚美雪的家族雖早已沒落，琉球王國更已是昨日黃花，但畢竟是王室宗女出身，自小就接受歐洲的貴族教育，更以音樂家身份參與歐洲上流社會活動及各種演奏活動，就算是在數千人面前也是能鎮定如常，又豈會被這一百多人嚇到？而李映雪素來膽大，又有極強的表現慾望，是那種人越多她越嗨的類型，當然更不會把這些人看在眼裡。不過，眾人眼光中隱藏的意思卻讓她們很火大。當然，這兩個智商情商都極高的女人不會怪那些古人，她們都把矛頭對準了始作俑者。
「你說的那種花露水是怎麼一回事？」尚美雪面無表情地用英語發問，但語氣中無法掩藏的殺氣，洩露了此時她心中的高度不滿。
「呃……我只是開個玩笑……呃，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開玩笑的……」雖然現在泉州的氣溫只有十三、四度，謝屏森卻覺得整個背心都是汗，只是那卻是冷汗。認識尚美雪近一年，幾乎是日日朝夕相處，卻從未見過尚美雪如此生氣。要知尚美雪可是極少生氣的，但她這種人一旦生起氣來絕對是大事。謝屏森暗罵自己嘴賤之餘，只能趕緊認錯，避免事端擴大。
這時李映雪也寒著聲音說：「我告訴你，我可造不出什麼可以讓人變年輕的花露水，這事你得自己解決。如果再扯到我們姊妹，哼哼……」
這兩個女人，謝屏森都惹不起，他也只能咬著牙開動腦筋，尋思解決自己捅的婁子。好在他年輕時在政治界待過多年，處理過許多光怪陸離的突發事件，所以電光火石之間就想出了說法：
「剛剛尚李兩位女史責備我，認為我不該與各位說明星花露水的事。為什麼呢？這不是因為兩位女史不想把好東西拿出來與各位分享，事實上剛好相反，尚李兩位女史之所以生氣，是因為這能讓人瞬間變年輕的花露水真的不是好東西。顧名思義，這花露水是一種用花為原料作的香水，是不可能讓人變年輕的。後來，做花露水的家族因故將花露水的秘方賣給一個姓魏的家族。這姓魏的家族不但吝嗇且為富不仁，他們發現這花露水的成本太高，就改用一種叫頂新的東西來作花露水。頂新這種東西聞起來有濃烈的香味，其實卻是一種劇毒，所有的有生之物用了這種毒物後，短時間之內外貌會變得年輕，實則五臟六腑都會慢慢腐爛，快則五年，慢則十年，必定毒發而亡……」
聽到謝屏森這麼說，所有人都是驚得倒抽一口涼氣：「天呀！這世間竟有這種毒物……」
「老師，這魏姓人家怎麼這麼可惡？他們就不怕被人發現嗎？」黃蓉一語道出眾人的疑惑，畢竟在這個還有道德底線的時代，是無法想像有人會做出這種十惡不赦之事的。
「阿蓉，汝問的好……」謝屏森先稱讚了黃蓉一句才繼續說：「這是數百年前發生在我們那裡一個叫台灣的國家的事，當時台灣的國王姓馬，是個表面清廉愛民實則自私無能之人。他收了那魏姓人家給的許多好處，就放任魏姓人家荼毒子民。當有人發現那花露水竟是用頂新這種劇毒製作而成時，那馬國王還下令官府要包庇魏家。最後，台灣民怨沸騰，人民起而驅逐國王，從此實施共和。經過這次風波，我福爾摩沙各國皆立法嚴禁頂新，所有人都不得再製造與持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