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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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秦永财

高慈贝贝/文
我想我有必要去一趟秦永财家,向他催讨5000元钱的欠款。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来我这里购买原材料了,这对一个零配件加工户来说是很不正常的。
秦永财家在几十里外一个叫虎口的小山坳里,公路倒是直接通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庄。但秦永财家不在村口路边,而是在村子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这就意味着必须曲曲折折地穿越整个村子才能抵达他家,这一点给我的印象很是深刻。一年前我曾经去过秦永财家一次,那还是刚与他有了生意往来后不久的事——所以这次去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家。一年的时间间隔竟没能使我对这段路程产生丝毫的陌生感,就像昨天刚去过一样。
由于没加修剪,秦永财家院子里的冬青树疯狂地生长着。我从没见过这么高大的冬青树,印象中,冬青树作为一种庭院绿化树从来都是被人修理得服服帖帖的。透过冬青树枝叶,我注意到秦永财房前屋檐下蹲着个皮肤惨白面部有点扭曲的男人,他的目光定定地猜测着我,脸上露着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嘴里斜叼着一颗香烟,正在噗噗地吐着白烟。这是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也许是秦永财的朋友什么的吧?我这样想着。“秦永财——”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无所事事的闯入者,而是的确知道这家主人是谁,也并没有走错路,我下意识地大声喊了起来。哧啦一声响,身边的冬青树忽然摇晃了起来,一团白光从树的缝隙间飞快地闪过,呼的一下就扑到我的脚下,我只觉小腿一紧,有几片树叶飘落到我的头上,我知道自己被狗咬了。那个陌生男人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跳了过来,狠狠地踹了那条白毛大狗一腿。屋里一个竹竿似的女人也跑了出来,她慌张的身影使我想到一盆泼出去的水的形状。她是秦永财的老婆。我知道,也比较熟悉了,每次秦永财到我这里进货的时候,他的这个瘦骨伶仃的老婆必定一同前往,记忆中好像一次都没拉下过。
秦永财老婆把我扶进屋里,鸡爪似的双手把我的胳膊搁得生疼。我看见秦永财坐在饭桌边,手里还拿着筷子,脑袋从头顶到下巴缠了几圈绷带,一脸虚弱不堪的表情。见到我,他挤出了一丝忧心忡忡的笑容,嘴巴翕动了几下,发出很是微弱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从他的肚子里飘出来似的。我侧着耳朵努力搜寻着这些声音,还好我总算听清楚他是在问我吃了没有。我没想到已是吃中饭的时间了,便随口说我已吃过了。我问他,你的头怎么啦?秦永财便无限悠长地叹了一口气,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过来捋起我的裤子看起了伤势。我的腿肚子上有两只深深发黑的牙孔,血倒是没有流出来。秦永财直起身子,猛地把那双筷子摔在地上,他的表情这时候有些心灰意懒,他的一只手无力地握起了拳头,颤抖着向前伸去,简直快要碰到他老婆的鼻子了,他的嘴唇也同时颤动起来——你管不好我,现在连一只狗都管不住了?!呜——秦永财老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汪汪地忍不住要哭了。这使我感到有些厌烦,我可不想看到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我明白自己是来索要货款的,我想我还是有必要提防他们的弄虚作假。我的一些客户经常会使用一些拿小疮当大毒的夸张手法,他们往往以此为由,变着法子玩弄着各种各样的小伎俩,制造出情有可愿的假象,搞得你心烦意乱直至流露出不必要的同情之心,以致达到他们拖延付款期限的目的。这时秦永财老婆露出有点恳求的神情,她像哄小孩似地对泰永财嘟嘟嚷嚷地说着什么。我听清了后面的几句话,大意是说,医生的话你忘记啦,叫你不能生气不要激动,要多注意休息。。。。。。一边说着一边把秦永财扶到里屋休息去了。我倒是有些内疚起来,我想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引发出来的,我甚至觉得自己来得有点不合时宜。
我的腿在隐隐作痛,不过我还是忍痛走到隔壁去看看加工的机器,这几乎成了我的一种习惯,这样有利掌握每一个客户的生产情况。秦永财的机器表面已布下了许多灰尘,切割刀口处也生出了斑斑锈迹,这的确是长时间没有开工的迹象。唉——秦永财的老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边,她的一声叹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个过份瘦削的女人差不多连影子都没有了。她对我说了一些这几个月来她家里发生的事情。她说,秦永财花了好几万块钱动了脑手术,刚从医院回到家里没多久,手术之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老是说我在饭里掺沙子菜里不放盐想害死他,是不是医生把他的脑神经搭错啦。。。。。。她的絮叨使得我始终没有机会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这使我有点恼火。我的恼火可能还来自于她刚才说的花几万块钱动了脑手术,我想你们他妈的有几万块钱去动手术,为什么要把我的5000块钱拖着不付。可这样的话我就是无法说得出口,我想我真是个心慈手软的家伙。最后,秦永财老婆扯扯我的衣角,说是秦永财有话要对我说,我便跟着她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他们的睡房。
秦永财解开了缠在头上的绷带,向我展示着他的痛苦根源。我看到了一条类似足球上缝制的那种线迹,密匝匝地绕了他的脑袋一圈,这样的情形很快就打消了怀疑他们弄虚作假的估虑,这是真的,我为自己刚才不适当的想法感到惭愧。秦永财说,他的脑袋里面长了一个大包,如果不把它清理掉,那个包就会越长越大,越长越大,最后就会把脑壳胀破。这种手术五年前只有百分之五的希望,现在则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医生说我运气好,再迟一年去做手术的话就很危险啦。。。。。。只是我现在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好像我的味觉功能被破坏掉了,人有时候也会莫名地烦恼起来。医生说以后每个月要去复查一次,可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说到这里,秦永财目光呆滞地望着我,他的神情有些绝望。我有点不忍心听下去,我把口袋里所有的钱掏了出来。我说你应该去复查,要不然这几万块钱就会花得不值的。秦永财有些感动地说,你的欠款我一定会还的,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把我的机器拉走。我说,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还希望你早点康复跟你做生意呢。秦永财说,这几天每天有工厂来人催要配件,可是没钱买材料啊,你这里已经欠了这么多钱,再也不好意思向你开口了。我不由得替秦永财着急起来,便说,生意怎么可以让它跑掉呢,这样吧,明天叫你老婆到我这里拉一点材料回去,先把机器开起来再说,再不转动的话,机器都要烂坏了。
我心情轻松地从秦永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我想我该回去了,秦永财的老婆竭力挽留。那条大白狗也被拴了起来,这就保证了我可以畅通安全地走出秦永财家的院门,走到冬青树下面时,我还对它眨了几下眼睛。在我将要跨步走出院门时,我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回头看时,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我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要不是他把那条大白狗踢开,说不定我的伤势还要严重。我说,嘿,朋友,谢谢你!这位朋友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看,他的目光有点异样。接着他伸过手来要与我握手告别,我就把手伸了过去。他握着我的手,大拇指和食指很是仔细地把我的手掌捏了一遍,然后他说,再见。
第二天,秦永财的老婆就从我这里拉走了5000多块钱的材料,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说不定这样可以拯救一个家庭。临走时,秦永财的老婆很诚恳地对我说,等工厂里的配件加工费一到,一定先来把你这里的货款付清。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秦永财再一次地音迅沓无,这一次我感到了自己内心的强烈不安,于是便决定再去虎口村一趟。
一近秦永财家的院门,便发觉这里有了什么变化。“秦永财——”我大声喊道。一个我更加陌生的高个子男人走了出来,他粗声粗气地对我说,秦永财死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老婆呢?——跑了!——跑了?跟谁跑的?——秦永财的哥哥!——秦永财的哥哥?秦永财哥哥是谁?——你有完没完?!那个高个子男人不耐烦地盯着我。他的眼睛里翻腾着一朵铅灰色的云团,我的身影就在这朵云团下面,看上去比蚂蚁大不了多少。我想我还是走吧,走了几步,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似的,于是便回过头望了望秦永财家的院子,这一望我就明白了,原来那一排冬青树没了。

2004

(心雨代轉為繁體字)

秦永財

高慈貝貝/文
我想我有必要去一趟秦永財家,向他催討5000元錢的欠款。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來我這裏購買原材料了,這對一個零配件加工戶來說是很不正常的。
秦永財家在幾十裏外一個叫虎口的小山坳裏,公路倒是直接通到了這個偏僻的村莊。但秦永財家不在村口路邊,而是在村子後面的一個小山坡上。這就意味著必須曲曲折折地穿越整個村子才能抵達他家,這一點給我的印象很是深刻。一年前我曾經去過秦永財家一次,那還是剛與他有了生意往來後不久的事——所以這次去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家。一年的時間間隔竟沒能使我對這段路程產生絲毫的陌生感,就像昨天剛去過一樣。
由於沒加修剪,秦永財家院子裏的冬青樹瘋狂地生長著。我從沒見過這麼高大的冬青樹,印象中,冬青樹作為一種庭院綠化樹從來都是被人修理得服服帖帖的。透過冬青樹枝葉,我注意到秦永財房前屋簷下蹲著個皮膚慘白面部有點扭曲的男人,他的目光定定地猜測著我,臉上露著一種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容,嘴裏斜叼著一顆香煙,正在噗噗地吐著白煙。這是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也許是秦永財的朋友什麼的吧?我這樣想著。“秦永財——”為了表示自己不是無所事事的闖入者,而是的確知道這家主人是誰,也並沒有走錯路,我下意識地大聲喊了起來。哧啦一聲響,身邊的冬青樹忽然搖晃了起來,一團白光從樹的縫隙間飛快地閃過,呼的一下就撲到我的腳下,我只覺小腿一緊,有幾片樹葉飄落到我的頭上,我知道自己被狗咬了。那個陌生男人差不多在同一時間跳了過來,狠狠地踹了那條白毛大狗一腿。屋裏一個竹竿似的女人也跑了出來,她慌張的身影使我想到一盆潑出去的水的形狀。她是秦永財的老婆。我知道,也比較熟悉了,每次秦永財到我這裏進貨的時候,他的這個瘦骨伶仃的老婆必定一同前往,記憶中好像一次都沒拉下過。
秦永財老婆把我扶進屋裏,雞爪似的雙手把我的胳膊擱得生疼。我看見秦永財坐在飯桌邊,手裏還拿著筷子,腦袋從頭頂到下巴纏了幾圈繃帶,一臉虛弱不堪的表情。見到我,他擠出了一絲憂心忡忡的笑容,嘴巴翕動了幾下,發出很是微弱的聲音,這聲音仿佛是從他的肚子裏飄出來似的。我側著耳朵努力搜尋著這些聲音,還好我總算聽清楚他是在問我吃了沒有。我沒想到已是吃中飯的時間了,便隨口說我已吃過了。我問他,你的頭怎麼啦?秦永財便無限悠長地歎了一口氣,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走過來捋起我的褲子看起了傷勢。我的腿肚子上有兩隻深深發黑的牙孔,血倒是沒有流出來。秦永財直起身子,猛地把那雙筷子摔在地上,他的表情這時候有些心灰意懶,他的一隻手無力地握起了拳頭,顫抖著向前伸去,簡直快要碰到他老婆的鼻子了,他的嘴唇也同時顫動起來——你管不好我,現在連一隻狗都管不住了?!嗚——秦永財老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眼淚汪汪地忍不住要哭了。這使我感到有些厭煩,我可不想看到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樣。我明白自己是來索要貨款的,我想我還是有必要提防他們的弄虛作假。我的一些客戶經常會使用一些拿小瘡當大毒的誇張手法,他們往往以此為由,變著法子玩弄著各種各樣的小伎倆,製造出情有可願的假像,搞得你心煩意亂直至流露出不必要的同情之心,以致達到他們拖延付款期限的目的。這時秦永財老婆露出有點懇求的神情,她像哄小孩似地對泰永財嘟嘟嚷嚷地說著什麼。我聽清了後面的幾句話,大意是說,醫生的話你忘記啦,叫你不能生氣不要激動,要多注意休息。。。。。。一邊說著一邊把秦永財扶到裏屋休息去了。我倒是有些內疚起來,我想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因為我的到來才引發出來的,我甚至覺得自己來得有點不合時宜。
我的腿在隱隱作痛,不過我還是忍痛走到隔壁去看看加工的機器,這幾乎成了我的一種習慣,這樣有利掌握每一個客戶的生產情況。秦永財的機器表面已布下了許多灰塵,切割刀口處也生出了斑斑鏽跡,這的確是長時間沒有開工的跡象。唉——秦永財的老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邊,她的一聲歎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這個過份瘦削的女人差不多連影子都沒有了。她對我說了一些這幾個月來她家裏發生的事情。她說,秦永財花了好幾萬塊錢動了腦手術,剛從醫院回到家裏沒多久,手術之後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老是說我在飯裏摻沙子菜裏不放鹽想害死他,是不是醫生把他的腦神經搭錯啦。。。。。。她的絮叨使得我始終沒有機會把自己的來意說出來,這使我有點惱火。我的惱火可能還來自於她剛才說的花幾萬塊錢動了腦手術,我想你們他媽的有幾萬塊錢去動手術,為什麼要把我的5000塊錢拖著不付。可這樣的話我就是無法說得出口,我想我真是個心慈手軟的傢伙。最後,秦永財老婆扯扯我的衣角,說是秦永財有話要對我說,我便跟著她一瘸一拐地走進了他們的睡房。
秦永財解開了纏在頭上的繃帶,向我展示著他的痛苦根源。我看到了一條類似足球上縫製的那種線跡,密匝匝地繞了他的腦袋一圈,這樣的情形很快就打消了懷疑他們弄虛作假的估慮,這是真的,我為自己剛才不適當的想法感到慚愧。秦永財說,他的腦袋裏面長了一個大包,如果不把它清理掉,那個包就會越長越大,越長越大,最後就會把腦殼脹破。這種手術五年前只有百分之五的希望,現在則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醫生說我運氣好,再遲一年去做手術的話就很危險啦。。。。。。只是我現在吃什麼都沒有味道,好像我的味覺功能被破壞掉了,人有時候也會莫名地煩惱起來。醫生說以後每個月要去復查一次,可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說到這裏,秦永財目光呆滯地望著我,他的神情有些絕望。我有點不忍心聽下去,我把口袋裏所有的錢掏了出來。我說你應該去復查,要不然這幾萬塊錢就會花得不值的。秦永財有些感動地說,你的欠款我一定會還的,你要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把我的機器拉走。我說,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我還希望你早點康復跟你做生意呢。秦永財說,這幾天每天有工廠來人催要配件,可是沒錢買材料啊,你這裏已經欠了這麼多錢,再也不好意思向你開口了。我不由得替秦永財著急起來,便說,生意怎麼可以讓它跑掉呢,這樣吧,明天叫你老婆到我這里拉一點材料回去,先把機器開起來再說,再不轉動的話,機器都要爛壞了。
我心情輕鬆地從秦永財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我想我該回去了,秦永財的老婆竭力挽留。那條大白狗也被拴了起來,這就保證了我可以暢通安全地走出秦永財家的院門,走到冬青樹下麵時,我還對它眨了幾下眼睛。在我將要跨步走出院門時,我的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回頭看時,是那個陌生的男人。在這大半天的時間裏,我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我覺得有點對不住他,要不是他把那條大白狗踢開,說不定我的傷勢還要嚴重。我說,嘿,朋友,謝謝你!這位朋友兩隻眼睛定定地盯著我看,他的目光有點異樣。接著他伸過手來要與我握手告別,我就把手伸了過去。他握著我的手,大拇指和食指很是仔細地把我的手掌捏了一遍,然後他說,再見。
第二天,秦永財的老婆就從我這里拉走了5000多塊錢的材料,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說不定這樣可以拯救一個家庭。臨走時,秦永財的老婆很誠懇地對我說,等工廠裏的配件加工費一到,一定先來把你這裏的貨款付清。
又是幾個月過去了,秦永財再一次地音迅遝無,這一次我感到了自己內心的強烈不安,於是便決定再去虎口村一趟。
一近秦永財家的院門,便發覺這裏有了什麼變化。“秦永財——”我大聲喊道。一個我更加陌生的高個子男人走了出來,他粗聲粗氣地對我說,秦永財死了!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他老婆呢?——跑了!——跑了?跟誰跑的?——秦永財的哥哥!——秦永財的哥哥?秦永財哥哥是誰?——你有完沒完?!那個高個子男人不耐煩地盯著我。他的眼睛裏翻騰著一朵鉛灰色的雲團,我的身影就在這朵雲團下面,看上去比螞蟻大不了多少。我想我還是走吧,走了幾步,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似的,於是便回過頭望瞭望秦永財家的院子,這一望我就明白了,原來那一排冬青樹沒了。

2004

看似簡單的故事
郤生動諷刺地寫出人性

雖然當中有一兩個錯字,如:製造出情有可[願]的假像
但沒影響小說的精彩性


如果分段做好一點
就更出色
讀者一定看得更容易投入了
这篇小说我是在一位朋友的电脑上贴的,没有繁简转换功能(也可能我没找到)。贴得匆忙,竟忘记排版了,哈哈!谢谢心雨帮我发现了这个错别字,之前还真没有发觉。

心雨真細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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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大塊文章的這種情形時,路子都是複製到WORD然後改成直行來閱讀,可能是習慣問題吧,看直行的會比看橫的舒服。

看了貝貝幾篇文章,不知怎地,就是很合路子的胃口。 ^^
其实这才真鼓励,
如果写作无需鼓励,只靠自觉。那么我想我是遇上知音了。
谢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