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我咬著酥炸的麵包熱狗,吸著可樂,坐在遮陽傘底下,在墨鏡的掩護下,我閉上眼睛,呼吸,想像這裡就像是非洲的草原,一樣安靜,一樣的炎熱,空氣一樣的乾燥,一樣的藍天白雲卻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遠方傳來很刺耳的一種叫聲,整個動物園的非洲廣場上的人們的笑臉,都被這一個尖銳的笑給劃破,成了一張張迷惑的臉。「阿,是鬣狗。」我聽見一個孩子的聲音,從一群穿著國小制服的孩子傳出,他們的腳步聲開始向我靠近,經過我,又跑向了前方的鬣狗區。
飼育員在丟下幾塊碎肉之後就離去了,兩隻斑點鬣狗興奮地享受它們的午餐,一隻把牠的午餐了岩壁的平台,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喀喀的咬著骨頭關節,發出駭人的聲音「咿哈哈喀喀喀,啊喀喀啊哈哈喀.....」那一群小孩子,驚訝的看著那一隻飢餓的鬣狗,被他粗魯的聲音給嚇到了。
一群小朋友欄杆上盯著岩壁上的鬣狗,咿咿喔喔的指著他,欲言又止,大致上是覺得他長得好笑,身上的皮毛沒有獵豹一樣美麗,走路的姿勢也沒有獅子一樣威武,身上的毛爛爛的禿禿的,走路畏畏縮縮的,滑稽的像一個小丑,孩子們笑著他。他唯一的反抗,在牠醜陋的吃相下,那一長串反感的尖銳笑聲,小孩子們摀起了耳朵,也對著牠咆哮,孤單無緣的鬣狗,一隻焦躁的在岩壁上的上端排回著,一隻早就在底下躲了起來。看似生物用笑聲互相反駁著,但是鬣狗明顯就是被打壓的,儘管他的聲音比較大,卻好像一個忘詞的演講者,不斷吼著沒有意義的道理,迎接不斷給予噓聲的憤怒群眾。
忽然間,我開始同情鬣狗,同樣是動物園的一份子,同樣也是稀少的動物,竟然還是被欺負成這個樣子。
「喂,把我們的水壺還來」
「阿,快跑。」
遠方兩個孩子追來之前,這一群孩子早就已經消失在非洲動物區了,眼前的兩個孩子,氣喘吁吁的,趴在欄杆上喘氣。兩個人衣服都髒髒的,白色的制服上面滿泥巴,書包破了個洞,頭髮就像狗剪的兩個孩子,一胖一瘦,瘦得看起來很軟弱,笑起來一口歪歪的牙齒,胖的看起來也既軟弱又遲鈍,喘著氣,那脹紅的臉看起來也很呆,兩個人不知碎念什麼,看起來兩個人就像是每一個國小班上被欺負的,被別人看不起的,就像兩隻鬣狗。
瘦小孩看到胖小孩很喘,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書包裡面拿出他那個掉漆的水壺,
「剩下一點喔,你不要喝完,我也要喝,等一下一定要搶回來,先休息一下拉。」
胖小孩馬上灌起了水,瘦小孩卻沒有同年齡應該有的狹小氣度,看著胖小孩喝得太快嗆到,還把一些水灑到衣服上面,他笑了,笑聲很難聽,不像人類的孩子,倒向鬣狗。胖小孩也笑了,兩邊格格的笑聲混在一起,這是噁心。兩隻鬣狗聽著他們的笑聲抬起頭吐著舌頭,好似給予那些孩子一種認同,兩個孩子看著鬣狗,停止了笑聲,就像看著自己家裡的狗一樣,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可愛阿!」
原來,動物園裡面最美的笑容,是鬣狗的,那些被人當成娛樂的強顏歡笑,都是假的。一贏得鬣狗微笑的,是跟他們一樣落魄的兩個被欺負的孩子還有在後面默默觀察一切的我
飼育員在丟下幾塊碎肉之後就離去了,兩隻斑點鬣狗興奮地享受它們的午餐,一隻把牠的午餐了岩壁的平台,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喀喀的咬著骨頭關節,發出駭人的聲音「咿哈哈喀喀喀,啊喀喀啊哈哈喀.....」那一群小孩子,驚訝的看著那一隻飢餓的鬣狗,被他粗魯的聲音給嚇到了。
一群小朋友欄杆上盯著岩壁上的鬣狗,咿咿喔喔的指著他,欲言又止,大致上是覺得他長得好笑,身上的皮毛沒有獵豹一樣美麗,走路的姿勢也沒有獅子一樣威武,身上的毛爛爛的禿禿的,走路畏畏縮縮的,滑稽的像一個小丑,孩子們笑著他。他唯一的反抗,在牠醜陋的吃相下,那一長串反感的尖銳笑聲,小孩子們摀起了耳朵,也對著牠咆哮,孤單無緣的鬣狗,一隻焦躁的在岩壁上的上端排回著,一隻早就在底下躲了起來。看似生物用笑聲互相反駁著,但是鬣狗明顯就是被打壓的,儘管他的聲音比較大,卻好像一個忘詞的演講者,不斷吼著沒有意義的道理,迎接不斷給予噓聲的憤怒群眾。
忽然間,我開始同情鬣狗,同樣是動物園的一份子,同樣也是稀少的動物,竟然還是被欺負成這個樣子。
「喂,把我們的水壺還來」
「阿,快跑。」
遠方兩個孩子追來之前,這一群孩子早就已經消失在非洲動物區了,眼前的兩個孩子,氣喘吁吁的,趴在欄杆上喘氣。兩個人衣服都髒髒的,白色的制服上面滿泥巴,書包破了個洞,頭髮就像狗剪的兩個孩子,一胖一瘦,瘦得看起來很軟弱,笑起來一口歪歪的牙齒,胖的看起來也既軟弱又遲鈍,喘著氣,那脹紅的臉看起來也很呆,兩個人不知碎念什麼,看起來兩個人就像是每一個國小班上被欺負的,被別人看不起的,就像兩隻鬣狗。
瘦小孩看到胖小孩很喘,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書包裡面拿出他那個掉漆的水壺,
「剩下一點喔,你不要喝完,我也要喝,等一下一定要搶回來,先休息一下拉。」
胖小孩馬上灌起了水,瘦小孩卻沒有同年齡應該有的狹小氣度,看著胖小孩喝得太快嗆到,還把一些水灑到衣服上面,他笑了,笑聲很難聽,不像人類的孩子,倒向鬣狗。胖小孩也笑了,兩邊格格的笑聲混在一起,這是噁心。兩隻鬣狗聽著他們的笑聲抬起頭吐著舌頭,好似給予那些孩子一種認同,兩個孩子看著鬣狗,停止了笑聲,就像看著自己家裡的狗一樣,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可愛阿!」
原來,動物園裡面最美的笑容,是鬣狗的,那些被人當成娛樂的強顏歡笑,都是假的。一贏得鬣狗微笑的,是跟他們一樣落魄的兩個被欺負的孩子還有在後面默默觀察一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