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3月 13, 2014 12:17 am
第一卷第二十二章 妳要和我一起睡嗎？
謝屏森回到住宿的小院時，見到所住房間亮著燈。他嘆了一口氣，推開房門，果然尚美雪李映雪都在。他可不敢想這兩個美女是怕他寂寞過來陪他，這麼晚了這兩個女人還待在這裡，只能是因為想早點知道他與李家兄弟談的怎樣，畢竟這事對三人都是很重要的。他找了椅子坐下，接過尚美雪遞過來的熱茶，感動地都想哭了。感動，不只是為了尚美雪的溫柔，更為這杯沒有加入香料的綠茶。
「這才是茶嘛！我真受不了唐宋時代的人喝的那種茶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裡面加，也不怕喝出問題。也只有沒有文化的歐洲人，才把這種喝茶方式當高尚享受。不行，我一定得讓黃族在台灣和福建重點好茶，讓這些土包子明白什麼叫喝茶。嗯，還有得蓋個現代化的洗手間，妳們看這李義成家的茅廁，天呀，我只要想到就想吐……」
或許老宅男真的是把兩個女伴當家人當知己了，這一抱怨起來就沒完沒了。不過，雖然兩個女伴對他的抱怨深有同感，但她們可不是為了聽這些才等他等到這麼晚。所以李映雪瞪了他一眼，說：「喂，很晚了，說重點！」
既然李大美女發話了，謝屏森就趕緊將與李家兄弟的談話內容略述了一遍。聽完他的話，兩個女人都皺起了眉頭，因為謝屏森所說的內容超出她們的想像太遠，讓她們有點疑慮。
照慣例還是性子急的李映雪先說話：「這樣做會不會改變歷史？我記得以前在晉江讀書時看過的課本，可是說這場戰爭是中國勝利。」
「哼哼，如果熙寧之戰是中國勝利，那宋朝會就此放棄百年來併吞越南的國策嗎？不要告訴我那是以德報怨，如果北宋君臣真有那種高尚的情操，就不會有熙寧之戰了。這場戰爭本來就會是以大宋慘敗大越慘勝收場，李乾德也會適時向趙頊求和，讓趙頊有台階下。宋國有了面子，越國得到裡子，從此大家相安無事不再折騰。所以我沒有改變歷史的基本走向，而只是盡可能減少兩邊人民的傷亡。要知道如果是按照原來歷史的發展，這場戰爭可是會造成近十萬人傷亡，數十萬人家園殘破流離失所。人民何辜，何苦要讓他們成為野心者換取權力的祭品？不過……」謝屏森話鋒一轉，聲調由憤怒轉為平和地繼續說：「雪兒，我很高興妳沒有丟給我一頂分裂祖國的大帽子，這證明妳沒有中毒。」
李映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是耐麼容易被洗腦的笨蛋呀！」
「邊森，我相信你說的，可是我擔心的是炸藥這件事。這可是個潘朵拉盒子，沒控制好後果可是很可怕的。而且，我覺得你這麼幫越國，似乎不純粹是因為和李義成一見如故這麼簡單。」尚美雪的聲音一如她演奏的小提琴那麼好聽，可是她的話卻銳利如劍，直指向謝屏森內心最深處。
被尚美雪一語戳中心底那片烏雲，謝屏森真想大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美雪」，不過現在要談的問題太嚴肅，他可不敢在這時開玩笑惹尚美雪不悅，所以他臉色一正肅聲說：
「炸藥的事確實是我思慮不週，好在我當時聲明在先，他們提供原料，由我們的人來製作，我們不給製作方法。只要到時候我們多要幾種不相干的原料，我也不怕他們能從原料推斷出製造方法，畢竟大宋的《武經總要》上就有這種加了一堆亂七八糟東西的火藥配方。而且，我其實有拿這場戰爭試驗炸藥威力的想法，我越來越擔心我們的到來會使歷史進程加快，那半個世紀以後的靖康之亂恐怕也會提早發生……我不認為我們來到這個時代是為了拯救世界，但只要一想到那場文明浩劫，我心裡就發慌，我……很怕很怕……」
聽到謝屏森提起靖康，兩個女人的心情都變得很沉重。從知道穿越道這個時代開始，這事就像一塊巨石堵在她們的心頭。要知這個時代正是華夏文明最璀璨的時代，卻也是這個偉大文明開始迅速走向滅亡的時代。依照謝屏森當日的說法，三人穿越到這個時代，是幸也是不幸，幸運的是「我來雖晚及春殘」，仍可享受到華夏文明的餘暉，不幸的是，他們必然要讓這種預知末世災難即將來臨卻無可奈何的悲哀恐懼，陪伴他們的餘生，且是根本不能向外人訴說的。
在沉默許久後，尚美雪才嘆了一口氣說：「唉，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只是這樣子雪兒就累了。」說著說著，她還用手拍一下李映雪的手背，表示對她的同情。
李映雪微笑著說：「只要有足夠的人手與材料，那些東西都是小菜一盤，簡單的很。好啦！很晚了，我們要睡啦！睡眠不足可是會傷害肌膚的，邊森，你可以去睡覺了。」
美女發話趕人了，但謝屏森卻只是微笑不語，毫無離去的意思，害得本來已經起身要回自己房間的尚美雪只好又坐下來。兩個女人都以為謝屏森還有話要說，但謝屏森卻只是看看李映雪又看看尚美雪，卻什麼話也不說。這下李大美女不高興了，不滿地說：「喂！很晚了呢，有話快說，不然就快去睡覺！」
「呃……這好像是我的房間，很晚了，妳不回自己的房間，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睡……」
很快地，房間裡就響起謝屏森的呻吟聲。被瞬間變身為李莫愁的李映雪一腳踹到床上的謝屏森。邊呻吟邊對著兩個美麗的背影說：「唉呀！很痛呢！雪兒，開個玩笑而已，幹嘛出腳那麼重……依莎貝拉，請幫我把房門拉上，我痛得爬不起來了……」
…………
當謝屏森離開李義成的書房之後，李道成李義成兄弟卻仍持續就謝屏森提出的各個計畫進行討論，一直到天色微明，李道成才離開。李義成怕驚擾了陳氏，不想在這時回房，就在書房的小床將就一下。好夢正酣時，卻覺有人在搖他，張眼一看，卻是他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因被驚醒而有的滿腔怒火頓時變成喜悅。
「怎麼這樣頑劣？沒看到我在休息嗎？」雖說是責罵，可李義成的語氣卻甚是溫柔，洋溢著對女兒的寵溺。
兩個小女孩吐吐舌頭，李嬰姿拉著李義成的手臂說：「阿爹，我們剛剛去阿爹的房裡看不到阿爹，娘娘說阿爹一晚都沒回房M我們才過來找阿爹的。誰知都辰時末了，阿爹還擁被睡懶覺。阿爹不是說不能睡懶覺的嗎？」宋代娘娘一詞是指家裡的女主人，而辰時末是早上八點四十五分到九點左右。在習慣早睡早起的古代人而言，李義成這真是標準的睡懶覺了。
李淑姿點點頭，附和說：「是呀！阿爹騙人！」
「唉呀！阿爹這不是和妳們大伯談事談到天亮，累了才小憩一下嘛！好了，妳們兩個有什麼事？」對這兩個掌上明珠李義成還真的是沒有辦法。
「阿爹，你看，這是我師傅送我的。」李淑姿伸出一直藏在身後的右手，手腕上是一塊秀氣的香奈兒晚表。這是飛機上一名罹難乘客的遺物，當時謝屏森三人在整理旅客遺物時，在一隻行李箱中找到五塊全新的手錶，想來是主人準備送人的。現在三人回不了現代世界，尚美雪就把其中一塊送給她在這世界第一個學生當見面禮。
李義成看到大女兒手上的錶，先是一驚，繼之大喜。昨夜謝屏森也送了他們兄弟倆各一隻這東西，還說這種計時器具是福爾摩沙工藝的表現，他們出來時只帶了幾十隻，還說單憑他們三人之力，縱經百年恐怕也難再做出這麼精緻準確的計時器具了。這東西這麼珍貴，那尚女史卻捨得送給淑姿，顯見她很喜歡淑姿。看這樣子，昨夜他與兄長商議的拉攏謝屏森三人的計策，可行性是很高的，只不知太后是否會同意……
李義成正想著呢，卻聽李嬰姿說：「阿爹，我也要拜師，我要向李女史學如何變出冰來，這樣子我就可以天天吃冰了。」
「哈哈，好！好！待會爹就帶妳去向李女史求情。」對於小女兒幼稚的理由，李義成不但不以為忤，反倒是很高興，因為這樣子他和兄長的計畫實現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只是，這兩份拜師禮該怎麼送？卻是得費點心思了。
花開兩枝，各表一朵。卻說李道成回了府第之後，卻不曾休息，吃了早餐之後，即派人持他名帖請李日成、李常傑過府一談。李日成是他的堂弟，這幾年一直任兵部尚書。李常傑更是一代名將，屆時對宋一戰必是由他領軍，軍務上的事得聽聽他們的意見。
一個小時後，李日成李常傑應召到來。三人見禮後，李道成直奔主題，將昨日之事對兩人說了一遍，還將他與李義成的紀錄、謝屏森給的地圖與謝屏森的貿易及鑄幣計畫都給兩人看了。
兩人是越聽越看越驚心，等兩人聽完李道成的陳述，又看完所有的文件，李日成思索一會兒後說：「此人的見識之廣格局之大的確是令人驚訝，更可怕的是，我大越費盡心力，對宋國朝廷詳情也只能略知一二，此人遠居海外，竟能嘹若指掌，還欲藉宋國因變法而生的動亂，來行這『以守代攻，不攻是攻』之策。我讀史書，書上說謝安石詳加計劃，終能遣其姪謝安度以數千北府兵破符堅八十萬大軍。過去我總覺書上之言誇大不實，如今見這陳郡謝氏後裔的鬼神莫測之術，我是信了書上的記載。只是，此人所言的練軍製器之策，是否可行？還得請破軍斟酌一二。」
破軍是李常傑的表字，做為越南兩千年歷史中的不敗戰神級名將，他的軍事素養遠在李道成李日成之上，所以李日成要聽聽他的判斷。只聽李常傑沉吟道：「製器與俘虜拇指一事，還得找工匠及死囚試試後才知。但此人所言之練軍手段，可行性確實頗高。坦白說，此人所謂的戰略戰術之分，我在所有兵書中都不曾見過，但仔細思之，卻又是大有道理。此人之才，絕不在孫武之下。」
稍停，他吸一口氣後斬釘截鐵地說：「若依此策，則我大越必勝！」
謝屏森回到住宿的小院時，見到所住房間亮著燈。他嘆了一口氣，推開房門，果然尚美雪李映雪都在。他可不敢想這兩個美女是怕他寂寞過來陪他，這麼晚了這兩個女人還待在這裡，只能是因為想早點知道他與李家兄弟談的怎樣，畢竟這事對三人都是很重要的。他找了椅子坐下，接過尚美雪遞過來的熱茶，感動地都想哭了。感動，不只是為了尚美雪的溫柔，更為這杯沒有加入香料的綠茶。
「這才是茶嘛！我真受不了唐宋時代的人喝的那種茶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裡面加，也不怕喝出問題。也只有沒有文化的歐洲人，才把這種喝茶方式當高尚享受。不行，我一定得讓黃族在台灣和福建重點好茶，讓這些土包子明白什麼叫喝茶。嗯，還有得蓋個現代化的洗手間，妳們看這李義成家的茅廁，天呀，我只要想到就想吐……」
或許老宅男真的是把兩個女伴當家人當知己了，這一抱怨起來就沒完沒了。不過，雖然兩個女伴對他的抱怨深有同感，但她們可不是為了聽這些才等他等到這麼晚。所以李映雪瞪了他一眼，說：「喂，很晚了，說重點！」
既然李大美女發話了，謝屏森就趕緊將與李家兄弟的談話內容略述了一遍。聽完他的話，兩個女人都皺起了眉頭，因為謝屏森所說的內容超出她們的想像太遠，讓她們有點疑慮。
照慣例還是性子急的李映雪先說話：「這樣做會不會改變歷史？我記得以前在晉江讀書時看過的課本，可是說這場戰爭是中國勝利。」
「哼哼，如果熙寧之戰是中國勝利，那宋朝會就此放棄百年來併吞越南的國策嗎？不要告訴我那是以德報怨，如果北宋君臣真有那種高尚的情操，就不會有熙寧之戰了。這場戰爭本來就會是以大宋慘敗大越慘勝收場，李乾德也會適時向趙頊求和，讓趙頊有台階下。宋國有了面子，越國得到裡子，從此大家相安無事不再折騰。所以我沒有改變歷史的基本走向，而只是盡可能減少兩邊人民的傷亡。要知道如果是按照原來歷史的發展，這場戰爭可是會造成近十萬人傷亡，數十萬人家園殘破流離失所。人民何辜，何苦要讓他們成為野心者換取權力的祭品？不過……」謝屏森話鋒一轉，聲調由憤怒轉為平和地繼續說：「雪兒，我很高興妳沒有丟給我一頂分裂祖國的大帽子，這證明妳沒有中毒。」
李映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是耐麼容易被洗腦的笨蛋呀！」
「邊森，我相信你說的，可是我擔心的是炸藥這件事。這可是個潘朵拉盒子，沒控制好後果可是很可怕的。而且，我覺得你這麼幫越國，似乎不純粹是因為和李義成一見如故這麼簡單。」尚美雪的聲音一如她演奏的小提琴那麼好聽，可是她的話卻銳利如劍，直指向謝屏森內心最深處。
被尚美雪一語戳中心底那片烏雲，謝屏森真想大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美雪」，不過現在要談的問題太嚴肅，他可不敢在這時開玩笑惹尚美雪不悅，所以他臉色一正肅聲說：
「炸藥的事確實是我思慮不週，好在我當時聲明在先，他們提供原料，由我們的人來製作，我們不給製作方法。只要到時候我們多要幾種不相干的原料，我也不怕他們能從原料推斷出製造方法，畢竟大宋的《武經總要》上就有這種加了一堆亂七八糟東西的火藥配方。而且，我其實有拿這場戰爭試驗炸藥威力的想法，我越來越擔心我們的到來會使歷史進程加快，那半個世紀以後的靖康之亂恐怕也會提早發生……我不認為我們來到這個時代是為了拯救世界，但只要一想到那場文明浩劫，我心裡就發慌，我……很怕很怕……」
聽到謝屏森提起靖康，兩個女人的心情都變得很沉重。從知道穿越道這個時代開始，這事就像一塊巨石堵在她們的心頭。要知這個時代正是華夏文明最璀璨的時代，卻也是這個偉大文明開始迅速走向滅亡的時代。依照謝屏森當日的說法，三人穿越到這個時代，是幸也是不幸，幸運的是「我來雖晚及春殘」，仍可享受到華夏文明的餘暉，不幸的是，他們必然要讓這種預知末世災難即將來臨卻無可奈何的悲哀恐懼，陪伴他們的餘生，且是根本不能向外人訴說的。
在沉默許久後，尚美雪才嘆了一口氣說：「唉，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只是這樣子雪兒就累了。」說著說著，她還用手拍一下李映雪的手背，表示對她的同情。
李映雪微笑著說：「只要有足夠的人手與材料，那些東西都是小菜一盤，簡單的很。好啦！很晚了，我們要睡啦！睡眠不足可是會傷害肌膚的，邊森，你可以去睡覺了。」
美女發話趕人了，但謝屏森卻只是微笑不語，毫無離去的意思，害得本來已經起身要回自己房間的尚美雪只好又坐下來。兩個女人都以為謝屏森還有話要說，但謝屏森卻只是看看李映雪又看看尚美雪，卻什麼話也不說。這下李大美女不高興了，不滿地說：「喂！很晚了呢，有話快說，不然就快去睡覺！」
「呃……這好像是我的房間，很晚了，妳不回自己的房間，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睡……」
很快地，房間裡就響起謝屏森的呻吟聲。被瞬間變身為李莫愁的李映雪一腳踹到床上的謝屏森。邊呻吟邊對著兩個美麗的背影說：「唉呀！很痛呢！雪兒，開個玩笑而已，幹嘛出腳那麼重……依莎貝拉，請幫我把房門拉上，我痛得爬不起來了……」
…………
當謝屏森離開李義成的書房之後，李道成李義成兄弟卻仍持續就謝屏森提出的各個計畫進行討論，一直到天色微明，李道成才離開。李義成怕驚擾了陳氏，不想在這時回房，就在書房的小床將就一下。好夢正酣時，卻覺有人在搖他，張眼一看，卻是他的一對雙胞胎女兒，因被驚醒而有的滿腔怒火頓時變成喜悅。
「怎麼這樣頑劣？沒看到我在休息嗎？」雖說是責罵，可李義成的語氣卻甚是溫柔，洋溢著對女兒的寵溺。
兩個小女孩吐吐舌頭，李嬰姿拉著李義成的手臂說：「阿爹，我們剛剛去阿爹的房裡看不到阿爹，娘娘說阿爹一晚都沒回房M我們才過來找阿爹的。誰知都辰時末了，阿爹還擁被睡懶覺。阿爹不是說不能睡懶覺的嗎？」宋代娘娘一詞是指家裡的女主人，而辰時末是早上八點四十五分到九點左右。在習慣早睡早起的古代人而言，李義成這真是標準的睡懶覺了。
李淑姿點點頭，附和說：「是呀！阿爹騙人！」
「唉呀！阿爹這不是和妳們大伯談事談到天亮，累了才小憩一下嘛！好了，妳們兩個有什麼事？」對這兩個掌上明珠李義成還真的是沒有辦法。
「阿爹，你看，這是我師傅送我的。」李淑姿伸出一直藏在身後的右手，手腕上是一塊秀氣的香奈兒晚表。這是飛機上一名罹難乘客的遺物，當時謝屏森三人在整理旅客遺物時，在一隻行李箱中找到五塊全新的手錶，想來是主人準備送人的。現在三人回不了現代世界，尚美雪就把其中一塊送給她在這世界第一個學生當見面禮。
李義成看到大女兒手上的錶，先是一驚，繼之大喜。昨夜謝屏森也送了他們兄弟倆各一隻這東西，還說這種計時器具是福爾摩沙工藝的表現，他們出來時只帶了幾十隻，還說單憑他們三人之力，縱經百年恐怕也難再做出這麼精緻準確的計時器具了。這東西這麼珍貴，那尚女史卻捨得送給淑姿，顯見她很喜歡淑姿。看這樣子，昨夜他與兄長商議的拉攏謝屏森三人的計策，可行性是很高的，只不知太后是否會同意……
李義成正想著呢，卻聽李嬰姿說：「阿爹，我也要拜師，我要向李女史學如何變出冰來，這樣子我就可以天天吃冰了。」
「哈哈，好！好！待會爹就帶妳去向李女史求情。」對於小女兒幼稚的理由，李義成不但不以為忤，反倒是很高興，因為這樣子他和兄長的計畫實現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只是，這兩份拜師禮該怎麼送？卻是得費點心思了。
花開兩枝，各表一朵。卻說李道成回了府第之後，卻不曾休息，吃了早餐之後，即派人持他名帖請李日成、李常傑過府一談。李日成是他的堂弟，這幾年一直任兵部尚書。李常傑更是一代名將，屆時對宋一戰必是由他領軍，軍務上的事得聽聽他們的意見。
一個小時後，李日成李常傑應召到來。三人見禮後，李道成直奔主題，將昨日之事對兩人說了一遍，還將他與李義成的紀錄、謝屏森給的地圖與謝屏森的貿易及鑄幣計畫都給兩人看了。
兩人是越聽越看越驚心，等兩人聽完李道成的陳述，又看完所有的文件，李日成思索一會兒後說：「此人的見識之廣格局之大的確是令人驚訝，更可怕的是，我大越費盡心力，對宋國朝廷詳情也只能略知一二，此人遠居海外，竟能嘹若指掌，還欲藉宋國因變法而生的動亂，來行這『以守代攻，不攻是攻』之策。我讀史書，書上說謝安石詳加計劃，終能遣其姪謝安度以數千北府兵破符堅八十萬大軍。過去我總覺書上之言誇大不實，如今見這陳郡謝氏後裔的鬼神莫測之術，我是信了書上的記載。只是，此人所言的練軍製器之策，是否可行？還得請破軍斟酌一二。」
破軍是李常傑的表字，做為越南兩千年歷史中的不敗戰神級名將，他的軍事素養遠在李道成李日成之上，所以李日成要聽聽他的判斷。只聽李常傑沉吟道：「製器與俘虜拇指一事，還得找工匠及死囚試試後才知。但此人所言之練軍手段，可行性確實頗高。坦白說，此人所謂的戰略戰術之分，我在所有兵書中都不曾見過，但仔細思之，卻又是大有道理。此人之才，絕不在孫武之下。」
稍停，他吸一口氣後斬釘截鐵地說：「若依此策，則我大越必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