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3月 15, 2014 12:22 am
第一卷第二十三章 大賢太閒就會瞎折騰
李常傑的話，讓李道成李日成高興不已，自從得知劉彝整軍準備攻越後，他們三人就憂心忡忡，日夜難安。他們倒不怕劉彝，他們怕的是劉彝後面的宋國。一旦惹惱了宋國朝廷，使其大舉來攻，那縱然最後越國能勝，也將元氣大傷。如今謝屏森的計策讓他們看到將戰爭對象限制在劉彝身上的可能性，又可能藉此逼迫宋國從此放棄併吞越國的野心，這讓他們頓時覺得輕鬆起來。
李日成笑著對李道成說：「大兄，這謝邊森此番助我大越，我們可不能虧待了他，總是不能讓這海外大賢覺得我大越小氣才是。」
李道成嘆了一口氣，說：「這也是我要與你們商議的另一件事。此人精通經世治國之術，又如此瞭解越宋兩國政情，若能為我大越所用，我大越何憂不興？但我昨日以王侯之位試之，卻遭其婉拒。而其所求，卻只是一地供其興建工坊。出力如此之大，所求卻如此之微，令我心下難安。我與弘仁商議，擬請太后認那李女史為女，並由乾德率宗室子弟拜那謝邊森為師。只是你們也知太后對我的成見未除，此事我不好開口，得要你們幫忙才行。」
聽了李道成的想法，李常傑思索一會兒然後說：「相公既有差遣，常傑當然不敢拒絕。只是正如相公方才所言，此人既連王侯之位都不屑一顧，恐怕也不會把這大越帝師之位看在眼裡。若我等說動太后後，卻遭此人拒絕，那豈不大失我大越顏面？」
李常傑的顧慮確實是不無道理，所以李日成也點頭稱是。不過李道成卻是早就想到這一點，所以他微笑著說：「破軍所言甚是，但此人對我大越太重要了，必須讓其甘心助我大越才行。因此我與弘仁的想法，是請太后與乾德微服出宮，以李氏族人的身份與這三人見面。如此既顯我大越不以勢壓人的誠意，亦留下迴旋空間。此中關鍵，還請兩位向太后詳加說明。」
…………
正當越國權臣們討論如何拉攏謝屏森時，他們心目中的大賢，卻正在為太閒而發愁。若依在海島上的作息，此時他應該是在凌虐那些水手；可是現在是在越國，他若帶著這一大群妖魔鬼怪上街跑步，保證會搞得整個昇龍府雞飛狗跳，大概不用出三條街越國禁軍就會出動了。無奈之下，在狠狠地來了幾遍七分鐘體能鍛鍊法後，就讓辛巴達馬里奧兩人各自帶著自己的水手放假去了。
沒了讓他折磨的對象，謝屏森笨來是想去找尚美雪聯絡感情的。但尚美雪在收了李淑姿這個學生後，正迸發著驚人的教育熱情，加上李義成又把製作樂器的工匠派了過來，尚美雪正忙著呢，哪有空理他？他在那裡待了沒十分鐘，就被尚美雪趕了出來。
既然在尚美雪那裡不受歡迎，那就去找李映雪吧！謝屏森才走近李映雪的房間時，就聽到李映雪怒叱一聲「滾開！」謝屏森都還來不及傷心為何自己這麼討人厭呢，就看到黃苙抱頭鼠竄地衝出李映雪的房間，用讓謝屏森瞠目結舌的速度跑出院子去了。
「呃，太可惜了，這年頭沒有奧運會，不然他一定可以拿金牌的。」謝屏森嘟囔著走進李映雪的房間，卻見碧娜芝、李嬰姿都在，還有三個李義成派來的工匠。一問才知，李映雪正忙著要製造鑄幣用的小沖壓機及改進弩弓，李大美女工作時最煩有人打擾，不長眼的黃苙偏生在這時湊上前來找死，被李映雪拿手槍給嚇走了。
而李映雪看到謝屏森倒是露出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但謝屏森看到她的笑容卻只覺得心裡發寒，只因每次李映雪只有在要指使他去做什麼大難事時才會有這種笑容。當然，這一次也不例外。
「什麼？要我把全部的紙都給妳？妳、妳、妳也太狠了……」
當初三人在海島上決定打開罹難旅客的行李箱時，謝屏森因為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他把能找到的紙筆都收藏了起來，而兩位習慣用電腦的女伴對此並不在意，那時她們在意的只有巧克力。這些紙筆其實不多，畢竟二十一世紀的人已經都習慣用電腦了。後來擬訂幾份契約時，這些紙就用去了近一半，謝屏森手裡所餘的也不多了。李義成家不是沒有紙，事實上根據李義成的說法，連南唐李後主製作的而現今製法已經失傳的澄心堂紙，他家裡都藏有兩刀。問題在於，這個時代的紙都是為了寫毛筆而製作的，根本不適合硬筆，所以謝屏森手上的紙就珍貴了。可是能不給李映雪嗎？謝屏森這才一猶疑，李大美女的嘴一扁，就開始紅了眼睛，嚇得謝屏森只能在她流眼淚前投降。
「惡魔！這女人一定是惡魔！明知道我最見不得女人哭的，竟然用這一招欺負我……老天爺呀，你要把我送來這裡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把這個惡魔也一起送過來？」
把手裡的紙筆進貢後就被李映雪趕出來的謝屏森，獨自在院子裡向諸天神佛控訴某個女人的殘暴時，李義成卻來商量兩個女兒拜師的事。一聽李義成準備的拜師禮竟然是一座附了侍女僕人的大宅，謝屏森頓時無語。還能說什麼呢？他辛辛苦苦教了十幾年的書，賺的錢也只僅供溫飽，這兩個女人隨便收個學生就賺到一棟真正的大豪宅，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不過，李義成倒是幫了謝屏森一個忙。在謝屏森說想要試製新紙筆後，雖然李義成實在不相信鵝毛可以當筆用，但他還是找來院知（唐宋時對管家的稱呼），要他全力配合謝屏森的要求。
李義成家的院知很能幹，不到兩個小時，幾支大白鵝的鵝毛就擺在謝屏森面前，同時出現的還有一位林姓紙匠。謝屏森問了現在造紙的流程，這本來是違反這個時代的習俗的，但或許是懼於李義成的權勢，林紙匠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說了。但他這遲疑的神情讓謝屏森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他側頭想了一下，對林紙匠說：「汝放心，我不會把這個工藝告訴別人。我要問這事，只是因為我想造新紙……」
謝屏森把自己知道的造紙知識都告訴林紙匠，還拿了原子筆及鉛筆給他做為測試新紙的工具，並承諾當新紙造出後即以重金酬謝。既有重賞又不用擔心吃飯的技術外流，林紙匠也就歡天喜地地告辭了。
誠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重金誘惑下，數月之後當謝屏森三人要離開越國的前夕，林紙匠竟然就造出了比較適合硬筆使用的紙。由於這種紙在製造過程中加了石灰漂白，因而外觀純白，當場就被李映雪無恥地命名為雪紙。對於林紙匠的工作效率，謝屏森很滿意，不但當場實現承諾給了他三千貫獎金，還另外拿出一萬貫與林紙匠合夥成立利百代紙筆工坊。之後沒多久，利百代出品的各種紙張與筆類就成為越國有名的特產。百年之後，這家利百代工坊更成為國際上最知名的文具與造紙公司。
在利百代成立之時，謝屏森還委託林紙匠秘密試製衛生紙，因為他實在不想和這個時代的人一樣用廁籌刮屁股，也不好總是拿宣紙當廁紙。在這個把紙筆當成聖物的年代，謝屏森的要求讓林紙匠嚇得半死，但一來當時謝屏森已是越國君臣敬重的人物，二來謝屏森再度使出金錢攻勢許以萬貫重賞，所以林紙匠一咬牙就答應了。半年之後，第一批衛生紙就運到泉州給謝屏森。之後，由於確實有生活上的便利性，越國權貴開始使用廁紙，更逐漸傳入東亞各國。令謝屏森鬱悶的是，這種廁紙竟然被普遍稱之為謝紙或邊森紙。像呂惠卿、趙挺之這些謝屏森的政敵，在如廁時總要很狠用掉一疊邊森紙擦屁股才甘心。
找了紙匠後，謝屏森的宅男性格發作，乾脆繼續進行改造生活環境的大事業。改造李義成那棟當謝師禮的大宅自是不在話下，他更一頭鑽進李義成家的廚房，出來後就找了李義成家的院知，要他去找一種黑色的石頭與要鐵匠製個鐵鍋。
對於謝屏森的要求，李義成家的院知覺得莫名其妙，但李義成既有交代要他全力配合，他也只得照做。只是他心中不免腹謗：
「人家都說這謝先生是大賢，但這個大賢肯定不是君子。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這謝先生卻跑到廚房去說要做菜，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我去找石頭來生火，哪有石頭可以生火的，這傢伙是不是太閒了，淨是瞎折騰人呀……」
也不能怪李義成家的院知不滿，因為此時人們還不知道這種黑色石頭是可以生火的。要到四年後的一零七八年，蘇軾擔任徐州太守時發現這種黑色石頭可以生火，煤才逐漸代替柴薪。而煤的使用影響甚大，不僅冶鐵、造瓷的技術大幅提升，也改變了烹飪工具與技術。在此之前，華夏烹飪技術中並無需要高溫的炒與炸；在此之後，炒菜才漸漸成為人們常用的烹飪方法，到明清時更成為人們最普遍的烹飪方法。
不過謝屏森才不管他的舉止是否會改變歷史，他只想藉著提升李義成家伙食水準的名目，順便改善自己的飲食。所以在他的指導下，一道道後世聞名的名菜就此出爐，到最後，他乾脆連蛋糕都做了出來。這下子李義成一家，包括那些被謝屏森找來試吃的廚娘侍女們都樂了，只是大家在大快朵頤之後不免懷疑：那個所謂的福爾摩沙社會人文研究院，會不會根本就是個廚藝學校？
李常傑的話，讓李道成李日成高興不已，自從得知劉彝整軍準備攻越後，他們三人就憂心忡忡，日夜難安。他們倒不怕劉彝，他們怕的是劉彝後面的宋國。一旦惹惱了宋國朝廷，使其大舉來攻，那縱然最後越國能勝，也將元氣大傷。如今謝屏森的計策讓他們看到將戰爭對象限制在劉彝身上的可能性，又可能藉此逼迫宋國從此放棄併吞越國的野心，這讓他們頓時覺得輕鬆起來。
李日成笑著對李道成說：「大兄，這謝邊森此番助我大越，我們可不能虧待了他，總是不能讓這海外大賢覺得我大越小氣才是。」
李道成嘆了一口氣，說：「這也是我要與你們商議的另一件事。此人精通經世治國之術，又如此瞭解越宋兩國政情，若能為我大越所用，我大越何憂不興？但我昨日以王侯之位試之，卻遭其婉拒。而其所求，卻只是一地供其興建工坊。出力如此之大，所求卻如此之微，令我心下難安。我與弘仁商議，擬請太后認那李女史為女，並由乾德率宗室子弟拜那謝邊森為師。只是你們也知太后對我的成見未除，此事我不好開口，得要你們幫忙才行。」
聽了李道成的想法，李常傑思索一會兒然後說：「相公既有差遣，常傑當然不敢拒絕。只是正如相公方才所言，此人既連王侯之位都不屑一顧，恐怕也不會把這大越帝師之位看在眼裡。若我等說動太后後，卻遭此人拒絕，那豈不大失我大越顏面？」
李常傑的顧慮確實是不無道理，所以李日成也點頭稱是。不過李道成卻是早就想到這一點，所以他微笑著說：「破軍所言甚是，但此人對我大越太重要了，必須讓其甘心助我大越才行。因此我與弘仁的想法，是請太后與乾德微服出宮，以李氏族人的身份與這三人見面。如此既顯我大越不以勢壓人的誠意，亦留下迴旋空間。此中關鍵，還請兩位向太后詳加說明。」
…………
正當越國權臣們討論如何拉攏謝屏森時，他們心目中的大賢，卻正在為太閒而發愁。若依在海島上的作息，此時他應該是在凌虐那些水手；可是現在是在越國，他若帶著這一大群妖魔鬼怪上街跑步，保證會搞得整個昇龍府雞飛狗跳，大概不用出三條街越國禁軍就會出動了。無奈之下，在狠狠地來了幾遍七分鐘體能鍛鍊法後，就讓辛巴達馬里奧兩人各自帶著自己的水手放假去了。
沒了讓他折磨的對象，謝屏森笨來是想去找尚美雪聯絡感情的。但尚美雪在收了李淑姿這個學生後，正迸發著驚人的教育熱情，加上李義成又把製作樂器的工匠派了過來，尚美雪正忙著呢，哪有空理他？他在那裡待了沒十分鐘，就被尚美雪趕了出來。
既然在尚美雪那裡不受歡迎，那就去找李映雪吧！謝屏森才走近李映雪的房間時，就聽到李映雪怒叱一聲「滾開！」謝屏森都還來不及傷心為何自己這麼討人厭呢，就看到黃苙抱頭鼠竄地衝出李映雪的房間，用讓謝屏森瞠目結舌的速度跑出院子去了。
「呃，太可惜了，這年頭沒有奧運會，不然他一定可以拿金牌的。」謝屏森嘟囔著走進李映雪的房間，卻見碧娜芝、李嬰姿都在，還有三個李義成派來的工匠。一問才知，李映雪正忙著要製造鑄幣用的小沖壓機及改進弩弓，李大美女工作時最煩有人打擾，不長眼的黃苙偏生在這時湊上前來找死，被李映雪拿手槍給嚇走了。
而李映雪看到謝屏森倒是露出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但謝屏森看到她的笑容卻只覺得心裡發寒，只因每次李映雪只有在要指使他去做什麼大難事時才會有這種笑容。當然，這一次也不例外。
「什麼？要我把全部的紙都給妳？妳、妳、妳也太狠了……」
當初三人在海島上決定打開罹難旅客的行李箱時，謝屏森因為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他把能找到的紙筆都收藏了起來，而兩位習慣用電腦的女伴對此並不在意，那時她們在意的只有巧克力。這些紙筆其實不多，畢竟二十一世紀的人已經都習慣用電腦了。後來擬訂幾份契約時，這些紙就用去了近一半，謝屏森手裡所餘的也不多了。李義成家不是沒有紙，事實上根據李義成的說法，連南唐李後主製作的而現今製法已經失傳的澄心堂紙，他家裡都藏有兩刀。問題在於，這個時代的紙都是為了寫毛筆而製作的，根本不適合硬筆，所以謝屏森手上的紙就珍貴了。可是能不給李映雪嗎？謝屏森這才一猶疑，李大美女的嘴一扁，就開始紅了眼睛，嚇得謝屏森只能在她流眼淚前投降。
「惡魔！這女人一定是惡魔！明知道我最見不得女人哭的，竟然用這一招欺負我……老天爺呀，你要把我送來這裡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把這個惡魔也一起送過來？」
把手裡的紙筆進貢後就被李映雪趕出來的謝屏森，獨自在院子裡向諸天神佛控訴某個女人的殘暴時，李義成卻來商量兩個女兒拜師的事。一聽李義成準備的拜師禮竟然是一座附了侍女僕人的大宅，謝屏森頓時無語。還能說什麼呢？他辛辛苦苦教了十幾年的書，賺的錢也只僅供溫飽，這兩個女人隨便收個學生就賺到一棟真正的大豪宅，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不過，李義成倒是幫了謝屏森一個忙。在謝屏森說想要試製新紙筆後，雖然李義成實在不相信鵝毛可以當筆用，但他還是找來院知（唐宋時對管家的稱呼），要他全力配合謝屏森的要求。
李義成家的院知很能幹，不到兩個小時，幾支大白鵝的鵝毛就擺在謝屏森面前，同時出現的還有一位林姓紙匠。謝屏森問了現在造紙的流程，這本來是違反這個時代的習俗的，但或許是懼於李義成的權勢，林紙匠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說了。但他這遲疑的神情讓謝屏森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他側頭想了一下，對林紙匠說：「汝放心，我不會把這個工藝告訴別人。我要問這事，只是因為我想造新紙……」
謝屏森把自己知道的造紙知識都告訴林紙匠，還拿了原子筆及鉛筆給他做為測試新紙的工具，並承諾當新紙造出後即以重金酬謝。既有重賞又不用擔心吃飯的技術外流，林紙匠也就歡天喜地地告辭了。
誠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重金誘惑下，數月之後當謝屏森三人要離開越國的前夕，林紙匠竟然就造出了比較適合硬筆使用的紙。由於這種紙在製造過程中加了石灰漂白，因而外觀純白，當場就被李映雪無恥地命名為雪紙。對於林紙匠的工作效率，謝屏森很滿意，不但當場實現承諾給了他三千貫獎金，還另外拿出一萬貫與林紙匠合夥成立利百代紙筆工坊。之後沒多久，利百代出品的各種紙張與筆類就成為越國有名的特產。百年之後，這家利百代工坊更成為國際上最知名的文具與造紙公司。
在利百代成立之時，謝屏森還委託林紙匠秘密試製衛生紙，因為他實在不想和這個時代的人一樣用廁籌刮屁股，也不好總是拿宣紙當廁紙。在這個把紙筆當成聖物的年代，謝屏森的要求讓林紙匠嚇得半死，但一來當時謝屏森已是越國君臣敬重的人物，二來謝屏森再度使出金錢攻勢許以萬貫重賞，所以林紙匠一咬牙就答應了。半年之後，第一批衛生紙就運到泉州給謝屏森。之後，由於確實有生活上的便利性，越國權貴開始使用廁紙，更逐漸傳入東亞各國。令謝屏森鬱悶的是，這種廁紙竟然被普遍稱之為謝紙或邊森紙。像呂惠卿、趙挺之這些謝屏森的政敵，在如廁時總要很狠用掉一疊邊森紙擦屁股才甘心。
找了紙匠後，謝屏森的宅男性格發作，乾脆繼續進行改造生活環境的大事業。改造李義成那棟當謝師禮的大宅自是不在話下，他更一頭鑽進李義成家的廚房，出來後就找了李義成家的院知，要他去找一種黑色的石頭與要鐵匠製個鐵鍋。
對於謝屏森的要求，李義成家的院知覺得莫名其妙，但李義成既有交代要他全力配合，他也只得照做。只是他心中不免腹謗：
「人家都說這謝先生是大賢，但這個大賢肯定不是君子。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這謝先生卻跑到廚房去說要做菜，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我去找石頭來生火，哪有石頭可以生火的，這傢伙是不是太閒了，淨是瞎折騰人呀……」
也不能怪李義成家的院知不滿，因為此時人們還不知道這種黑色石頭是可以生火的。要到四年後的一零七八年，蘇軾擔任徐州太守時發現這種黑色石頭可以生火，煤才逐漸代替柴薪。而煤的使用影響甚大，不僅冶鐵、造瓷的技術大幅提升，也改變了烹飪工具與技術。在此之前，華夏烹飪技術中並無需要高溫的炒與炸；在此之後，炒菜才漸漸成為人們常用的烹飪方法，到明清時更成為人們最普遍的烹飪方法。
不過謝屏森才不管他的舉止是否會改變歷史，他只想藉著提升李義成家伙食水準的名目，順便改善自己的飲食。所以在他的指導下，一道道後世聞名的名菜就此出爐，到最後，他乾脆連蛋糕都做了出來。這下子李義成一家，包括那些被謝屏森找來試吃的廚娘侍女們都樂了，只是大家在大快朵頤之後不免懷疑：那個所謂的福爾摩沙社會人文研究院，會不會根本就是個廚藝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