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筆遊戲) 二、歡暢●狂殺的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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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夜晚的城市。街道上行雲流水般的汽機車不斷得來回穿梭。閃爍不止的霓虹燈及招牌和路燈將這個城市點綴的五光十色好不熱鬧。就在距離市區幾條巷弄的一間日式燒烤店內,陳丹純、小嫻、光頭佬一行人,正從店門口走入。

從酒吧走出來後,光頭佬便領著陳丹純與小嫻,穿過好幾條連陳丹純這個在地人都不是很熟悉的小巷子。

而一路上光頭佬跟小嫻便一直閒聊在美國發生的趣事,以及在美國生活的細碎瑣事。小嫻也是一臉津津有味的聽著。但是走在後方的陳丹純卻是一點也插不上話。

「等等一有機會,就藉口有事先走好了。」陳丹純低聲的咕噥著,心想:「小嫻與光頭佬好不容易見面,兩個情侶在約會我不就是多出來的嗎?雖然我也喜歡小嫻,但是人家總是有男朋友了,自己如何不甘願總也不能妨礙她們吧?」

想著想著,光頭佬拉開了檜木製的拉門,陳丹純與光頭佬、小嫻便一起走進了這家燒烤店。

這間日式燒烤店,內裝十分的風雅,幾張樟木製成的四人用餐桌規規矩矩的排列著,四周的牆壁旁擺設著幾樣具有日本風味的裝飾品,音樂也是非常符合店內氣氛的日本流行歌曲,如果不想著自己就在臺灣的話,那很可能會誤以為自己真的跑到了日本。

他們一行人走入燒烤店,便聽見店內傳出一名中年人興奮的喊叫著。

「史坦汀!你從美國回來啦!來來來!快進來喝幾杯啊!」這名中年男子一臉正正方方的國字臉,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陽剛的氣息,穿著一身休閒服,壯碩的胸膛以下都被一條黑色圍裙給遮蔽住。看來是這家店的老闆,而且在今天之前已經跟光頭佬認識,應該說不止認識似乎還挺熟的。

陳丹純走在後方瞄了光頭佬一眼心想:「喔!原來他叫做史坦汀阿!自從進入酒吧開始,事情不斷得接踵而來,只知道那光頭佬是個外國人卻連他的名字都不清楚。

「喔喔!好久不見阿!老闆,最近怎麼瘦拉!」史坦汀也熱情的招呼回應,待陳丹純與小嫻都進門後,史坦汀也順手把門帶上。

「哎呀!你不明白,自從你去美國留學之後,我自個一個人喝酒能有什麼味道?別說那麼多啦!快來跟我一起喝吧!」老闆從冰箱內取出六瓶啤酒,左手抓三瓶,右手也提著三瓶。看來兩人的酒量都很不錯

「鄧大叔!好久不見啊!」小嫻親切的對著鄧老闆揮揮手。

「您好。」陳丹純客氣的點頭示意。

「唉呦威啊!小嫻阿!好久不見啊!長大了,變得漂亮多了呢!」鄧老闆在驚呼之餘眼角飄向陳丹純說:「這位長得一臉書卷氣的小子是你朋友阿?」

「對啊!他人不錯很好相處。」適才陳丹純替小嫻擋了一顆漆彈後,光頭佬對於陳丹純的感覺可以說是非常的好。

「哈哈哈,這樣阿!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可別客氣了小兄弟。」鄧老闆將啤酒放在桌上後,又拿了將近十數串的燒烤放在桌上,接著親切的拿了一隻烤雞腿給陳丹純。

陳丹純就坐在小嫻的對面,鄧老闆的旁邊,史坦汀的斜對面。

「謝謝老闆。」陳丹純點頭、微笑,接過烤雞腿。

「哎呀!都說自己人了!小兄弟,我跟你說,認識我的叫我鄧老闆,跟我熟的都叫我鄧叔。以後你就叫我鄧叔吧!」鄧老闆豪邁的將啤酒倒入陳丹純的杯子中。

「謝謝你鄧大叔,但是我不太會喝酒耶。」陳丹純依舊是靦腆的點頭微笑,對待陌生的人事物,他一貫希望保持禮貌、客氣的態度,雖然這樣難免有些人認為有距離感,但一下子混太熟他真的不習慣。

「是啊!鄧叔,我跟陳丹純都不太會喝酒耶,麻煩給我們柳橙汁。」小嫻其實也很能喝,但是很能喝不代表很愛喝。她覺得啤酒難喝死了,與其喝啤酒不如喝果汁。

「我不管啦!難得見面,你們至少要陪我喝一杯,否則休想喝果汁!」鄧老闆拿了一杯空杯子放在小嫻面前,接著把它裝滿。

「是阿,難得見面,就喝一杯吧。」史坦汀說著說著自己已經豪邁的將一整杯啤酒給乾杯了,接著又裝滿了一杯等著喝。

「鄧叔你很盧耶。陳丹純一起喝一杯沒關係吧?」小嫻看著滿溢著氣泡的瓶子再看了看陳丹純。

「恩,當然沒問題。」被小嫻這麼一問,陳丹純嘴角微微上揚,儘管他不想在史坦汀面前表現的跟小嫻很要好的樣子,但是內心的喜悅仍然壓抑不住。

「好了別囉嗦了,乾杯!」鄧老闆高舉著啤酒。

「乾杯!」四人高舉著酒杯,在空中戶擊了一下,噹的一聲,鄧老闆與史坦汀通通是一飲而盡,小嫻也是一口氣喝了一半以上,只有陳丹純喝不到四分之一。

乾杯完之後,史坦汀又從頭到尾的和鄧大叔分享在美國的生活樂趣。小嫻則跟陳丹純吃著雞腿黑輪猛灌柳橙汁,燒烤鹹鹹的很容易口渴。

待得史坦汀跟鄧大叔聊了一陣子之後,桌上八啤酒也被喝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後來鄧大叔又叫服務生拿了八瓶過來,總計十六瓶啤酒最後都被喝的一乾二淨。而桌上也放了四瓶一滴不剩的柳橙汁,及三十五枝空空蕩蕩的竹籤。

陳丹純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匆匆忙忙從皮夾拿了五百元出來伸到小嫻面前說:「鄧大叔今天謝謝你的招待喔,燒烤很好吃,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說完,陳丹純便準備站起來。

卻沒想到。

這時突然有隻嫩白纖細的手拉住了陳丹純。

沒錯,是小嫻的手。小嫻拉著陳丹純的手臂一臉半睡半笑的說:「陳丹純,我打電話跟你媽說過了,這幾天,你都要待在我家準備比賽,所以你就不用回家了。」

「…………要…要……要去你家?!」陳丹純嚇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手上的皮夾都還沒收好,但手臂還是給小嫻給拉住,接著便是一臉錯愕的看著小嫻。但錯愕歸錯愕,陳丹純也不想把小嫻的手從她手臂上給扯開。

「對阿,你媽媽,嗝……她已經把你的衣服、牙刷拿到我家了。抱歉我有點醉了。」小嫻依舊是眼睛瞇瞇半睡半笑的表情。

「………這樣好嗎。」陳丹純饒饒頭心想:「雖然知道小嫻家在哪裡,但是從來都只是陪她走路回家從來沒有進去過阿,一下子大躍進要住進去有點倉促的感覺呢。」

小嫻還沒回答,陳丹純歪著頭隨即又想到:「不對阿,小嫻從一開始喝一杯啤酒之後,就一直只灌柳橙汁阿!怎麼會喝醉了呢?!」

「別擔心啦!我也會在阿!」史坦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腳步也有點踉蹌。

「……喔喔,好吧。這樣也比較好。」陳丹純搖搖頭心想:「對吼!人家男朋友也在,陳丹純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人家都有男朋友了還怕你到家裡過夜嗎?」

「哈哈,鄧叔今天真的謝謝你啦!」史坦汀說完一屁股的跌坐在地板上。看來他酒量再好,這種喝法也真的會把人給喝醉。

「……哪裡的話!嗝……你回來陪我喝酒…嗝,這酒才有味道阿!嗝!」鄧老闆趴在桌上身起右手揮了揮手,又繼續打著嗝趴在桌子上。

「鄧大叔,……那我送他們兩個一起回去囉,今天真的謝謝你了。」陳丹純跟鄧老闆揮揮手,只是鄧老闆已經醉倒了,連抬起手道別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隻手舉到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又墜了下去。

聽說最後連員工也叫不醒鄧老闆,就這麼讓鄧老闆趴在桌子上睡到隔天。不說宿醉頭痛,想必起來的時候脖子會痠到需要連需推拿一個禮拜吧!這可苦了鄧老闆的老婆了。

俗話說的好,一個人喝悶酒容易醉,但一群人興高采烈的喝酒那就更會醉!

陳丹純將五百元交給員工之後,一邊攙扶著史坦汀的肩膀一邊搭著裝醉的小嫻,三人搖搖晃晃的消失在熱鬧的大街,幸好小嫻家裡並沒有距離多遠,而且小嫻是裝醉所以,他只要承受史坦汀的重量便夠了,走了一段不算近的後終於來到小嫻家。

此時一輪明月早已高掛半空,萬點繁星如塵埃一般的被灑落天際,街道上除了零星的狗吠聲外,更是無半點人影。


狂殺一人坐在公園的鐵製板凳上,四周的地板上散落著吃一口就丟掉的披薩,手掌緊握著一罐被捏扁的啤酒罐。此刻不論吃或喝的是什麼東西,對狂殺而言通通都是食不知味,飲不痛快。

狂殺竭盡所能的將今天已經算是輸去,卻硬拿走的五千元花光,對他而言這是一種恥辱,把這錢留在身上,小嫻嘲笑他的表情便不斷得浮現在她眼前。但即便是把錢花光了,這種感覺仍然消逝不去。

「呸!死婊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為自己是誰啊?!」狂殺用力的踩了地板上的一個大披薩,踩落後還不停的左右扭轉。

「我一定要妳讓知道,惹老子的下場有多麼悽慘!幹!」狂殺不斷得對著天空咆哮,接著狠狠的把手中的啤酒甩了出去。

踩!踩!踩!踩!踩!

幹!幹!幹!幹!幹!

「還有那個叫單純的?單純個屁!很會擋子彈?這麼會擋怎麼不去幫總統擋?!」狂殺拿起步槍對著黑暗中不停得胡亂開槍,漆彈便咻咻咻的劃破悶黑的空氣。

在一陣發洩過後,狂殺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在鐵製板凳上。接著狂殺從黑色運動長褲的口袋中,抽出一隻三星牌的手機,熟悉的選擇了號碼之後按下撥出鍵。

「欸,是我,狂殺。」

「恩,我知道啊,有來電顯示。」話筒裡傳來達達達的槍響。

「你上次說要參加執筆遊戲的比賽,我可以跟你們去。」

「你總算是想通了,這禮拜就跟我們一起練吧,再過兩天就要比賽了。」話筒裡仍然傳出達達達的槍響。

「恩,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幹!我在講電話!射三小!」話筒的對面傳出眾人的嘻笑聲,顯然是講電話的那人被敵對的朋友給偷襲了。那人隨即又說:「好啦好啦!你能跟我們一起去比賽就好。晚點在聊,我先去找那個射我的人報仇。」

「恩,就這樣。」

「再見。………幹!就說在講電話了!你給我過來!」那位持手機的人似乎又中了一槍。

狂殺掛掉電話,將手機放回口袋當中,意興闌珊的從公園走了出去。要去哪裡他也不知道,反正回到家裡也睡不著,所幸便在這個城市瞎晃,看看心情能不能釋懷些。

好巧不巧的,居然給他撞見正扶著史坦汀與小嫻回家的陳丹純。於是狂殺便偷偷的跟在陳丹純的後方,由於距離甚遠,裝醉的小嫻與陳丹純均沒有發現狂殺就跟在後方。

「好啊!原來你們住這,省得我到處找你們了。」狂殺暗自竊笑,原本他打算再回到酒吧附近,尋找陳丹純一行人的行蹤,卻沒想到瞎貓遇上死耗子,給他在這種暗巷遇到。

狂殺躲在電線桿後方看著陳丹純一行人蹣跚入屋,心中正盤算著卑鄙無恥的計謀。
鄧老闆趴在桌上身(伸)起右手揮了揮手,又繼續打著嗝趴在桌子上。


陳丹純是靦腆的男人,一次夜晚、一次遭遇,他們將被狂殺的惡意帶入水深火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