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想為自己寫一本書了,不為年底的文學獎,也不先準備明年的小說比賽,純粹想寫一本關於精神病患的書藉。書名叫做幻覺!這場幻覺已經經歷了十幾年的歲月,而這個故事也讓我想起劉德華唱過的一首歌的歌詞:走過歲月我才發現世界多不完美,成功或失敗都是一種錯覺‧‧‧。一直很想把自己的訪道書錄成書,但每當下筆不久之後,我又要進醫院關一個月休養著。

所以我知道身口意三業是相互悠關影響的。我的經歷是魔幻寫實的,但會不會用魔幻寫實的超現實主義來表達作品,我還沒完全決定。
我太過理性,所以無情的蒼天才讓我得妄想症。
但我儘可能的以寫實主義來表達我想陳述的故事。就算裡面有親身經歷,有感應道交的事情,如今都是過往的幻覺事跡。我不知道我是否受了腦控,但我寫了八正道文章之後牠們又在我眠夢中戳擊的讓我神經緊繃。

沒錢只好看精神科,有錢我會找超心理學會透過超能力及催眠的方式偵測這些訊號源。我不是靈媒,但為何我卻成為茅山道士般的貧、苦、孤的悲慘命運。只因我貪求感應,求神通,求愛不得,主戰所帶來的災難及病業嗎?

我真的想好好的寫這一本幻覺,就算要花一年以上的時間,我也想把這本幻覺的訪道記寫下來。只是這涉及了一些不少名山大道場,以及術流動靜之玄異。再加上個人記憶力片段的遺失,只能當作當代傳奇的小說故事。而主角就是可憐的朱傳開。沒錯,傳開是我在中台禪寺的法名。振輝皈依過許多道場,所以有許多法名。或許是情棧紅塵之風姿情緣錄這部作品,讓我決定將法界的垢染再度由朱傳開這個名相來表達。
有誰會因為看過特技神法,幻覺試探,而對一個僅看過背影的女生單戀愛慕了八年。
直到我看了腦控的報導,回想過去與石朝霖博士及靈媒蔡伶姬女士的談話後,我才明白了我經歷了一場改朝換代之際被情治單位偵防的過程。當然,我不是富商,也不是在社會上有舉足輕重地位的人,所以我的故事,就當作是一個身障者為了謀生存而寫書賺錢的當代傳奇作品吧!
我已經厭倦了董卓兵法般在我的腦海裡,日以繼夜駐紮的幻音,台灣是民主國家,我應該也有自由的說著實話的能力吧!




序章



如果人的一生直到蓋棺前的那一刻,都像是一場夢一般,那麼生命是否白來!

「久久!久久,我好無聊,說故事給我聽。」小外甥拉著我的衣服,天真的眼神要我對他說故事。
「你想聽什麼故事呢?」閒著沒事的我看著小外甥,心想難得他的眼睛沒有黏到電視卡通上面。
「久久,我怕鬼!但我喜歡聽鬼故事,久久可不可以說鬼故事呢?」小外甥用著注視的眼神凝望著我,手上拉著我的衣袖,像風吹著風鈴般迴盪著前塵記憶的往事。

2003年那年年底,我完成了生命中第一本小說作品,悲金悼玉的學佛記。我欣喜的以為這一部歷經十年的生命甘苦的經歷,及感情剪裁的巧妙劇情,會像蔡智恆第一次親密接觸一樣,一炮而紅。我可以有一千萬、不,甚至更多的新台幣,來奉養我媽媽,來栽培我小妹。
但經歷兩個多月乏人問津之後,我開始思索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引用網路上好多人書寫茹素的好處,學佛的高貴,以及浪漫的愛情故事及對先父習性的批判!以及當時對民進黨的成見(這段話寫出來恐怕會少了一半的讀者了。)在一個寫實主義的架構裡,虛構了女主角的出現及愛情事蹟。
而當時也因為認識了一貫道的廖點傳師,在他看完之後不但要幫我的書助印,還找了另一位點傳師來問我問題。那位李點傳師很好心的問我,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我因對著佛法有些微的執著及貢高,而對他說:「但有言說都無實義,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聽完之後,他感慨的說著:「南柯一夢啊!」
我心底起了微微的失落,原本以為可以透過他們的福德力,來讓我跟小說的女主角琉璃再度見面,但是2002年的1月6日下午約一點半的時間,我遇見了她所顯的特異功能,及睡前感知的幻覺示愛的考驗,讓我放棄了曾跟張亞中博士合出紅樓摘星的琉璃,轉而偷偷的暗戀著這謎樣背影的女子。我姑且將它定名為風兒。
2004年的一月十八日,在大家看好連宋當選總統副總統的宣騰聲中,我在嘉義的體育館旁邊的廣場裡,將自己寫的小說及對社會的一些淺見和修行經驗,遞交給他們親手拿了過去。
原本以為他們會接見我,但因為選舉的繁重壓力,使我想出書成名的願望落空了。雖然曾經母親有接到出版社來電的一次通知,但此後就再也沒有下文。
不知道是否因為連戰看了,我在鮮網寫的那些受法術亂靈而寫出來胡言亂語,像靈仙派的創教者那樣的話之後,而落選!還是這些訊息就像是假的九陰真經般,使人只想成仙,不想當總統了。
面對當時聽到一貫道跟中台禪寺的相互辯論,才臆想是否是自己的書擴散效應出去所受的影響。
雖然我沒沒無名,但我的修行密因卻被總統候選人知道了。所以連帶的引發一些讓我覺得十分錯扼的事情,那年的中台禪寺承受了好多壓力。

「久久!久久,你在想什麼!你不是要說故事給我聽嗎?把拔說,遇到鬼只要你比他兇,它就會跑掉,可是我不敢對鬼兇,我只敢對別人兇。」小外甥吐吐舌頭說著他心底的小秘密。
「那你可以學習當和尚或神父呀!他們是不怕鬼的,而且他們還能讓鬼到天堂或轉世為人呦。」我直覺的想起佛門裡的超渡法門,只見小外甥說:「不要,我一點都不想當和尚,久久去當和尚好了。」
小外甥的童言童語撞擊了我曾經在2001年的七月當了七天佛光山的小沙彌。
我無話可說,打從我在西元1994年到如來禪逢的禪修營三天裡,遇見上慧下門師父後,他以瑜珈的修為把自己捲成像一顆圓球般在禪堂滾來滾去之後,我才驚訝自己從凡夫的領域初窺武俠小說的境界裡。
當時,我寫了一篇六百多字的仿古詩,回到學校後,也因身體的變化及想法的轉變而開始茹素。慧門師父算是我的啟蒙恩師,他讓我在禪三中得到了後來所知的名相,八觸的境界之一。
但家庭跟國家一樣,依舊爭吵著,翻滾派的紙上三級片書藉及電視電影,依舊翻滾著。
我的境界現前時的兩個多月裡,整天思考的不是如何考取中文系,而是到底要不要出家這一個念頭。
最後我決定用更務實的想法,試著調解父母長年失和爭吵的原因,但成效惘然。我成了孽子幫母親擋了父親一拳,而親情破裂。父親從我國中開始就不再打我,我第一次感受到虎毒食子的恐懼及悲哀。那年的家庭革命,讓我為了安置母親而到酒店打工,賺取高額的小費,暫解母親居住在外公家時的悲戚。而我為了害怕沉淪在紙醉金迷的酒店職場裡,平均每一個月就要換另一家酒店工作,因為環境的誘惑力相當可怕,每日下班後的沐浴時,我總是隻身的從身上放逐了數億迷眩的子弟兵,排解金錢、美色、性暗示的思潮衝擊。
約莫半年,我當兵了,我轉服當技勤士官,那年是1995年的冬天。我有一個好朋友姓王,因受過密宗的菩薩戒,所以我稱他為王菩薩。
當時我當兵時,他經常的來找我,並且告訴我他學佛的事情,並要我背頌心經。
他會學佛的原因是因為當時他讀專科時,發現他背後跟著一男一女的兩個人,但旁人看不到,後來到處問事,直到問到花蓮的一位出家師父跟他開示說:「他們是上輩子跟你有緣的人,你要好好修行幫助他們。」當他開始讀經時,兩個鬼魂就從此消失了。
而我也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心血來潮的找上我,而他正好是我國中同學。從此他成為我生命中一個很好的善知識,但也是間接讓我接觸到玄幻的教派道場,而產生精神上的疾病及病變。

「久久!你不是要說故事嗎?你這次發呆比剛才還久耶!」小外甥有點不耐煩的看著我。
「你要聽真實的故事,還是大家隨便說說的故事呢?」我反問著小外甥,他沉默了一下說:
「我要聽真實的故事。」
於是我就說了這一個故事。
「在西元2002年你還沒出生的時候,當時有一個人在高雄,因為遇到一位穿紅色外套短髮的女子,在斑馬線上滑行而過,而消失在人群裡,當時傳來一道微弱且透明狀的白光說她是基督徒。而讓那個人楞住,然後晚上他睡前就感覺自己像做夢般跟她在一起談戀愛。沒多久他醒來消失了幻境及幻覺,但是那個人當初心裡還愛著之前的女朋友,所以他沒去新竹找她,也沒去尋找自己看到的那間舊房屋。直到一年多以後,他已經放棄對前女友的執著,也寫了一本小說,他在書藉無法出版,押錯候選人的情況下,他想到台北創業,在許多像雨線白白的幻覺干擾他的精神及專注力時,他到台北的靈糧堂尋求協助。但是他是一個對宗教信仰專一而固執的一個人,所以他後來寫了對基督不敬的話,說:【耶蘇基督很神,是因為他是隱行俠的種。】然後他就被聖靈懲罰,然後他就找不到在高雄邂逅的那位女生,也經常在晚上六神無主的騎車到處亂晃,每次當他停車清醒時,路的旁邊都是墳墓。」
「那有鬼出現嗎?」小外甥很緊張毛骨悚然著。
「沒有,只是後來那個人放棄找那個女生,回到嘉義後,也在騎車清醒之際,發現自己在墳場旁邊的馬路旁。直到有一次他喊了一句哈里路亞,從此他就沒有在墳場旁清醒,也不怕墳墓了。」
「久久,這是真的嗎?哈里路亞是什麼東西!媽媽說不能隨便亂信。」小外甥家裡是拿香拜拜的,也是一般佛道雜修的民間信仰,所以他不能接受跟基督有關的事情。

我看著小外甥,心底無限感慨!因為亂信的是自己,就像上天註定生命必須要曲折離奇,才會有璀燦的詩韻。
我對小外甥說:「這世界上有很多我們不能全知的事情,所以我們會將未知交給上帝,將生命交給佛陀,將富貴交給神明。然而大多數人最後都將遺憾死去,因為太多人參不透宇宙的實相真理。」
「那真理是什麼呢?是不是像田小班那樣,可以用外星人打擊壞人。」
聽到此刻,我不禁楞了一下!莫非我就是一直被外星神明打擊的壞人嗎?
我不回答小外甥的話語,因為我不愛真理,我只愛謎樣般的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