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購物—柴、米、油、鹽的世界[/CENTER]
大行李集中完直接運抵東京飯店,大家提著小行李上了甲板,當船靠岸停止大家依序下船,在清晨的微光中,些微的晨風輕輕吹拂,凡雨站在碼頭中,眼光有意、無意地四下梭巡,那種感覺像是出外的遊子到了陌生的彼岸,對未來的期盼及畏懼,正想找個能讓自己認同的地方。陌生的面孔微微的笑容上,雖不是令人十分自在,無形中卻也拉近彼此的距離,凡雨心中更充滿了期盼。
船在神戶港靠岸,而此次並沒安排遊神戶,車子直駛大阪城。大阪是日本的第二大都市 ,西部的商業和工業中心,大阪城堡是大阪精神的象徵,是大將軍豐臣秀吉所建,又稱金城或錦成,為當時日本的第一大城,後毀於戰火再由德川家族重建,成為西日本的重鎮,後又遭雷擊幾乎全毀,直到一九三一年才由市民以鋼筋水泥重建,是第一座現代化城堡,但外貌仍以豐臣秀吉為仿雄偉壯觀。城堡分內、外城,這次參觀內城—室內博物館、天守閣、金明水井、古砲等古蹟。
凡雨發現日本的城堡,在建築的形式上大至相同,不過仔細觀察也各有不同風味,熊本城是壯麗的,而大阪則有種雄偉的氣勢,所陳列的史蹟也大致相同;倒是令人好奇的是一片地方,以鐵鍊圍住整片大不鏽鋼片蓋著的地方,據說底下放著現代的一些東西,為預防哪天世界遭毀滅能讓後世考據用的。凡雨倒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可惜沒辦法一探乾坤;二次大戰時他們就喜歡把用的、吃的東西藏在地底下,等戰亂停止時再掘出來用。
是到了大城市擺脫了一成不變的日本食,凡雨心情愉快地用過午餐,大家開始購物行動;富士蘋果粉紅外表又大又香又甜又脆,在台灣數量少是送禮的最高貴禮盒,礙於通關設限,在自己範圍內盡量購買,即使吃不完回國後一出關就有人等著向你收購。除了富士蘋果尚有梨子、橘子…等,大家高興的各取所需。逛了老半天就只凡雨兩手空空,站著看大家忙碌。
簡伯母「沒喜歡的?蘋果真的不錯哦!」
凡雨:「我不喜歡吃蘋果。」
簡伯母:「那梨子也不錯!」
凡雨:「從小到大,台灣的梨子又香又甜的,我已吃過好多,我想不用了,況且也沒帶水果刀。」
簡伯母:「不想買些回家送禮嗎?」
凡雨:「我想送禮輕便些好,水果這麼笨重,我最不喜歡提行李的,我看算了。」
簡伯母:「是啊!所謂禮輕情意重,只要誠意就好了。像我們買這麼多不只是為自己,更不願負親朋所託,總要面面俱到。」
凡雨:「歐巴桑們可真『任重道遠』,不像我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慣了。」
簡伯母「看妳們真幸福;其實台灣的水果都很不錯,不過,好容易出來總得要些特別的,不是嗎?」
凡雨:「是啊!」
吃完中飯,大家先把行李拿到今晚住宿飯店房間,再集合一起去免稅商店購物;號稱免稅,真如此?不曉得!只知台灣自從開放觀光,國人一來高興出去玩,二來也是要滿足自己的採購欲,是覺得外國的東西較好?亦或是標榜曾經出過國?或另有原因,也沒真正去了解。反正世界各地都知道台灣旅遊團就是採購團,為此也孕育出許多免稅商店,來滿足大家的需要,並安排小巴士來回接送。聽說這種商店很多是台灣人投資開設的,店員還以中文與你對話,像在台灣只是賣日本貨而已,與正統的日本商店,親切的微笑及九十度的躬身是不一樣的。
不喜歡逛街買東西的凡雨,總是湊湊熱鬧以好玩的心情,看看大家究竟買些什麼?這麼瘋狂!只見瓶瓶罐罐吃的、抹的各式藥品,每人手提兩大包還嫌不夠;耳朵聽的,這個胃腸藥很好,那個給嬰兒吃更棒,這個外傷塗抹藥效快速…等,看看藥名怎都不熟悉,懷疑自己是否落伍跟不上大家?記得小時候,嬰兒吃的是『黑矸標驚風散』,抹的是『虎標萬金油』,陪我長大的胃腸藥則是『俾胃壯—ZON』,前二者確定不是日本貨,凡雨想那俾胃壯大概是了;看大家買那麼多只有自己還兩手空空,帶來的胃腸藥也快吃光了,才向店員要瓶俾胃壯,店員像不清楚再確定一遍:「沒有,這不是日本製的。」店員介紹別的,凡雨謝絕因已習慣吃這牌子的;心中暗狂笑(唉呀呀!正點,正點,原來陪自己長大的俾胃壯竟是國貨,那可實在太棒了。)
藥品沒買成,凡雨轉頭看小電器類,近來國內正流行自吹式整髮器,她看上一組適合的,又想起媽交代要一把裁縫用剪刀,外公是裁縫師媽有空就做做衣服,知道日本的剪刀品質好又鋒利,比較沒採購經驗的她,以自己的直覺認真地挑選一把。看看大家買得差不多了,
兵走到凡雨身邊:「妳買了什麼?」
凡雨拿給他看:「就這兩樣。」
兵:「妳買剪刀做什麼用?」
水靈:「凡雨是服裝科的,做衣服要用的。」
兵:「妳會做衣服啊?不太像!?」
凡雨:「這次你答對了,當初服裝科是姊姊幫我填志願的,我想我的興趣應當是美工才對,而這支剪刀則是我媽做衣服要用的。怎麼樣,還可以嗎?」
兵看到水靈購得一大包藥品,育瑄兩大包藥品,凡雨的兩樣用品,滿意的向凡雨微笑:「嗯!」
凡雨直覺得感到兵先生的表情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在這些商店和大家一起起鬨亂買一通的樣子,當然他是不便明說的。從開始至現在,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也感到凡雨並不是一位沒有節制會亂花錢的女孩。
回到飯店導遊與大家訂下,六點半至大廳集合再去餐館用餐,一樣有小巴士會接送,晚餐後再至市區地下商場看看,不過時間不是很充裕,速度要快一點。日本人很注重自己的休閒時間,一般商店營業至晚上八點,之後回家過自己的生活,其它特殊的夜生活不在此限。大阪是大城市可打國際電話,但不能直撥可在飯店叫接明天至櫃檯付費,語言不通兵先生可代勞;離晚餐尚有段時候可自行消遣,要外出記得拿張飯店名片,迷路時可坐計程車回來,日本的計程車很安全,他們有完善的管理制度,司機先生也都很有禮貌,是值得我們去學習的。
飯店房間裡自來水可生飲,冰箱裡的東西都要付費,電話內線免費外線須付費,除了牙刷、香皂可帶回當紀念品外,其餘皆不可佔為己有。兵先生向大家說了一則小笑話,他說日本人最怕香港及台灣的旅客,大概這兩個地方的人民喜歡貪小便宜,見了東西就想拿,有一次更離譜的,有位香港旅客住飯店覺得電視機不錯,向服務生要了只大紙箱,第二天離開時,只見他抬了一大紙箱出去,大家不以為意,想是他的東西還幫忙搬,等到清潔人員到房間整理時,才發覺電視機不見了,趕忙追到機場那位老兄差點上了飛機。聽得凡雨都想笑感嘆世上人百百種,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兵特別交待大家要注重禮儀,做好國民外交不要讓祖國蒙羞,並記得不可穿睡衣出房間。
用過晚餐不想逛街的依然搭小巴士回飯店,逛街的一隊由兵帶領,沿著街道走穿過銀行、企業大樓林立的街上,來到一處有鐵門設計的樓梯,順著樓梯走至盡頭,豁然開朗眼前出現的是一片廣大熱鬧的商場,大家各取所需四散開來,三位小姐無目的的到處看看;逛街購物由三位的裝扮就可看出排行:
凡雨—在穿著上雖有自己的品味,不是華麗但稱得上高雅,然此皆拜她姊所賜,長髮自然披肩,臉上一點粧也沒畫,連口紅都沒點,平常只做些保養工作而已。
水靈—在家雖是老大又是獨女,母女感情並不很親暱,個性溫和但會要求自己,希望在別人眼中可以是位宜人的角色,穿著也力求大方,白皙的臉上雖沒上粧卻會點個口紅,讓自己更有精神。
育瑄—在家也是老大,不過母女間較親密的樣子,會一起逛街購物也比較注重外表,不是很前衛的流行服飾(穿著與培蒂小姐類似),燙過的短髮配上淡淡的粧,褚紅的口紅讓自己更加艷麗、迷人。
不用明說,在這方面凡雨就只退居末位,默許讓育瑄帶頭,看著育瑄試穿鞋子,凡雨想起兵曾說要帶她買鞋,不知是忘了亦或另有原因,反正自己只帶了毛襪,總不能穿著毛襪試穿皮鞋吧!沒有就算了。又看了一些流行服飾,剛巧看到絲襪,知道日本絲襪極好遂買了幾雙。再看到化妝品育瑄眼睛一亮,與店員熱絡起來;在日本逛街心情較輕鬆舒適,除非必要店員均是不打擾,不像在台灣店員都是緊盯著你,有時還會看你的粧扮而有不同的態度,讓人感到不舒服。在台灣『資生堂』、『密絲佛陀』是有名的兩家化妝品牌,但在日本它們卻敬陪末座,店員介紹的凡雨都不知道,反正這方面也沒興趣;正當說明時其他店員竟然開始拉鐵門,原來已經晚上八點要打烊,育瑄趕快買了幾盒化粧品,水靈也拿了一條口紅,到處拉鐵門聲,大家快速往出口走,剛進來的樓梯口已封住,只得往剩下的唯一出口集合後一起往飯店走。
兵:「妳買了什麼東西?」
凡雨:「只有幾雙絲襪。」
兵:「這麼大商場只買這些?」
凡雨:「時間短又是陌生的地方,不熟悉!」
兵:「看妳很少購物,平時自己的東西都是自己買的?」
凡雨:「也不盡然;小時候住在鄉下,購物都在一家雜貨店裡,雖不大卻什麼都有,長大後往外發展,大都是姊帶我出去逛街,或是由姊包辦,我只偶而獨自出去,且目標明確一舉可得。」
兵:「那妳都選擇哪些地方購物?」
凡雨:「我生性不喜歡逛街,不與人講價又怕受騙,所以通常大都選擇大型百貨公司。」
兵:「像今天這種商場?」
凡雨:「大了些又不熟悉,像我對逛街很沒耐性,時間一久就頭昏腦脹很不舒服,不像我姊耐力超強,有了她可真是福氣。」
兵:「怎麼說?」
凡雨:「說到購物,姊可是位天才她很有耐心,每件物品絕對貨比三家,且會與人討價還價並買得值得;知道家裡需要什麼,眼光獨到品味都很不錯,像我這身行頭大部是姊的傑作。」
兵:「不過自己總得學著獨立,不能老是依賴別人吧?」
凡雨:「我也不是商場白癡,至少自己的東西也會自己買,只是不像姊那樣能為全家人採購,誰叫我是老二!」
從小凡雨的爸爸在經濟方面即採開放式,要錢口袋裡拿,小數目零用金不用報備,數目大的必須告訴爸一聲,從小就學如何用錢,國中學做飯也學去買菜;那時的商家都知道把最好的留給四叔公,而四叔公的孫女—凡雨也是要最好的,也因此養成長大後的她,不會買地攤的東西,沒耐心東挑西揀的她,只有往百貨公司走,還好她不是會亂花錢的,除非有了目標她是不喜歡逛街的,不是把錢看得很重,談不上節儉,只要覺得需要也是很捨得的。
回到飯店房間也有些累了,她脫掉鞋襪半躺在床上休息看電視;育瑄想打電話回家報平安,請兵過來幫忙,一進門他看到光著腳丫子在床上看電視的凡雨,當他眼睛放在腳丫子上時表情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往電話邊走,那時凡雨也剛好望過來,在她心中覺得(原來你對我的腳好奇,是不是想知道多大的腳掌才會穿這麼大的鞋?令你驚奇是吧!這麼秀氣的一雙腳掌,只是和玉手一樣長得細細長長,為了迎合長度才必須穿這麼大的鞋,難道先前你想帶我去買鞋也是為了這原因?)凡雨不動聲色繼續看她的電視。只聽到他拿著電話和對方在講:「摸西,摸西…。」凡雨覺得有趣想笑但不敢;當育瑄接過電話。
兵:「妳們要不要打電話回去?」
水靈:「我們有交待育瑄,請她爸代轉達。」
兵:「日本的電視節目好看嗎?懂不懂?」
水靈:「聽不懂,不過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凡雨:「看他們的綜藝節目怎麼嬉鬧,聽聽歌,其他節目用心去體會再加點猜想,大致可捉個七、八分,也滿有趣的。」
兵:「比較喜歡哪類型的節目?」
水靈:「我喜歡戲劇類,綜藝節目也不錯。」
凡雨:「從小爸就培養我們看科學、大自然生態類型的節目,以致我對自然界的酷愛。還有電視長片,一片就有一個單元的省思,常令我感動;另外有一項你絕對猜不到,這麼大了,相信嗎?我仍就喜歡卡通片,尤其是文藝卡通,人性最清純、最善良的一面,有時會令我感動得想落淚。」
兵望著凡雨那忘我的表情,也似乎能感受到她的那份情懷,沉默地不發一語,此時育瑄剛講完電話,
育瑄:「聽到家人的聲音我好高興,爸爸媽媽弟弟妹妹都有和我講電話,我告訴他們日本很好玩,我們玩得很愉快請他們放心,也請他們代妳們向伯父母報平安。」
水靈、凡雨:「謝謝了。」
兵:「妳們真的不打了?那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水靈、育瑄、凡雨:「謝謝你,慢走。」
育瑄去洗澡,水靈整理東西做準備,凡雨仍舊看她的電視;突然有人按門鈴,水靈去開門,
水靈「兵先生有事嗎?」
兵:「我的眼鏡掉了,不曉得有沒有遺漏在這邊?」
水靈:「我沒注意到,進來看看吧!」
兵走進電話邊上下左右四處看看,都沒發現。
凡雨:「甚麼東西掉了,」
兵:「眼鏡。」
凡雨認真看了一眼,才注意到他沒戴眼鏡:「你來的時候我也沒注意你究竟有沒有戴,這裡沒有你順著自己曾到過的地方再回頭找找看,如有發現會再告訴你。」
兵:「那我再到別處看看。」
兵走後凡雨她們將整個房間找一遍,還是沒看到,心想他必定忘在別的地方了,不曉得找到沒?凡雨不知為何?心中有股莫名的掛念;育瑄沐浴完穿著睡衣出來,水靈準備進去,
凡雨:「不知兵先生眼鏡找到了沒?」
水靈:「沒有消息來,也不知找到了沒?」
凡雨:「我想過去看看。」
水靈:「那就麻煩妳過去一趟,順便說東西我們都不要。」
那是在吃晚餐時有推銷東西,要的話可向兵登記,等明天早上會送過來。找到房間按鈴,兵出來開門看到她有點驚訝;透過半掩的房門,她看到裡頭還有兩、三位男人,似乎挺熱鬧的,而他們也都不約而同地望出來,兵和她站在門外的走廊上,從頭到腳看了她一眼,心想(還好沒穿拖鞋出來。)她也像心領神會似的,(我可是整裝出來沒失禮吧!)
兵:「找我有事?」
凡雨:「其實沒什麼事,不知你眼鏡找到了沒,」
兵:「已經找到了,謝謝妳。」
凡雨:「找到就好。哦!順便一提東西我們三個都不要。」
兵:「好,我知道了。」
凡雨:「那我走了,晚安。」
兵:「晚安。」兵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轉頭回房間。

黑暗吞噬整個夜空,只有夜貓族的霓虹燈閃閃爍爍,在這繁華的夜都市依然喧鬧不已,雖如此仍吸引不起那疲憊的人們,甜甜的沉沉的進入夢鄉;矇矓中凡雨竟也有些分不清,對阿兵哥的感覺到底還只是友情?亦或已開始變質?

[CENTER]許願—幸運之旅[/CENTER]
早餐依舊在飯店裡享用,有中、西式任君選擇,樣式雖多凡雨仍不敢大膽嚐試,只選常吃的那幾樣,用完餐她們到大廳等待出發,兵及幾位歐吉桑、歐巴桑已在那等待,看到凡雨過來,
兵:「還是沒變,早餐妳只喜歡那幾樣!」
凡雨愣了一下:「在吃的方面我是很小心的。」心中想著(奇怪!每次自由用早餐時都沒看到你在場,怎麼知道我都吃些什麼?難道這一路上你都在注意我嗎?)
有一位李伯母一直看三位小姐,最後手指水靈道:「這位小姐長得真漂亮,可惜我的兒子還小,不然把她娶進來當媳婦多好。」
說得令水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知如何回答。聽到這些凡雨臉露微笑為水靈高興,也佩服李伯母的眼光;凡雨記得和祖母一起看小時候的相片,看到水靈時祖母常說:「水靈小時候長得很可愛像個洋娃娃,每次帶她出去,看到的人都想把她領養過去將來當個媳婦,是祖母我捨不得都把她留在身邊。」
李伯父:「妳喜歡沒用,現在的年輕人喜歡自由戀愛,成不成功得看兩位當事人的意見,父母只能提供意見供參考而已。」
每當長輩談論婚姻之事,單身的年輕人不知為何?亦或有些逃避似的,總是默不作聲,唯恐不小心箭頭指向自己,不知該如何應付,三位小姐也是一樣,還好一會兒大家陸續集合完畢,往目的地出發。
上了車,先前中間位置已有人坐上,三位小姐乾脆移到小會議室,感覺像擁有自己的空間,行動更自在。經過這幾天的精神勞頓,凡雨一上車就想睡覺補眠,不禁轉頭向水靈、育瑄道:「等到了目的地我還在睡的話,請妳們叫醒我,如果我賴著不起來,就算是用抬的也要把我抬下去,我絕對不允許讓爸花這麼多錢,卻只睡覺OK?」
逗得水靈、育瑄直笑個不停:「好。」頓了一下又道:「我們也想睡呢?」
凡雨有些耍賴:「不管啦,反正妳們得負責讓我玩到就是。」
水靈搖醒正在沉睡的凡雨,矇矓道:「到了?」還有些迷糊急急跟著大家下車,為了補眠一路上也沒聽導遊做介紹,只知京都的平安神宮是以前的舊王宮,現代的王宮已遷至東京;走進大門眼前出現的是一片大廣場,周圍有神苑包圍的整座宮殿裡,有池塘、亭子、樓閣等,都是景緻幽美的古式庭園,類似中國式建築雕樑畫棟,綠瓦、白邊、紅柱,鮮明的色彩加上周邊的景物,真可說是氣象萬千,凡雨忍不住讚嘆:「好一個不一樣的建築,別具特色。」
水靈:「哇!好美的王宮哦!」
凡雨:「俗語說『紅配綠,狗臭屁。』在此技巧的以白邊做協調,讓人感到更亮麗,活潑的式樣,使整棟建築看起來像活的似的動了起來;美!真的令人不得不喜歡。」
育瑄:「我們趕快把它照起來。」
凡雨:「別急,讓我找個好的角度,把整個畫面留住。」
喀嚓一聲,她們覺得很滿意,凡雨更相信自己的堅持,在這都市裡雖沒有那山川美景,不過仍有許多值得觀賞,還好沒有偷懶睡過頭。參觀完往下一目標清水寺前進。清水寺是坂上田村麻呂將軍的豪華住宅,後捐為佛堂,由於受到歷代皇帝的保護,而成為鎮護國家的道場,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悠久歷史;其建築是日本傳統上古時代的木造建築,有著與日本其它佛寺不同的獨特風味,是日本重要文化財產之一。
兵走到凡雨身邊:「我這雙鞋子好看嗎?昨天晚上在商場買的。」
一向不注意別人外表的凡雨,你即使穿了件新衣在她面前晃,她也不會發覺,聽阿兵哥說完才知今天已換了新鞋,認真的看了一眼:「咦!好像和以前一樣嘛!只是比較新而已。」
兵:「差不多,我已習慣穿這樣式及顏色的鞋子。」
凡雨:「難怪我沒發覺;不錯啊!好穿就好,其實任何東西我大都首重實用,其次再求美觀。」
凡雨身著紅、黑大格子長毛外套,扣子沒扣,衣襟下襬兩側往後放,兩手放在褲子口袋裡,姿勢和阿兵哥一樣,大步、瀟灑地邊走邊聊,她,有時就是喜歡男孩子的這種灑脫個性,心情特別的神氣、愉快,微微中對阿兵哥有一種奇怪的好感,好像跟他在一起總令她快樂。也就在此時,她才稍微覺得阿兵哥好像一直在注意她的樣子,那麼多次的交談接觸,難道都針對她而不是她們?至於他和培蒂小姐的關係,她是不會去管這種事的,況且這些只是猜想她也沒辦法驗證,也就放著任其發展等事情明朗化再做決定。另外令她迷惑的是他總是突然地出現,一會兒又很自然的消失,她不知這是否是職業的關係,他和大家都相處得不錯,至於他都和大家聊些什麼,她也不可得知也不重要,在她心中這次最大的目的是,盡情的玩,不讓自己有所牽絆。
置身於半山腰上的清水寺,環顧四周的景象,恍若有種遠離塵囂的清爽,凡雨拋開一切的想像,又和水靈她們嬉戲其中,依約只取一處代表性的景點照相。
凡雨:「這位將軍倒滿有雅興,不選擇熱鬧繁華的都市,卻避居在此山腰上;如能選擇的話,你們喜歡住哪裡?」
水靈:「小時候我爸到台北工作,後來搬回鄉村,都市、鄉村我都住過,其實住哪不重要,重要是有固定的家。」
育瑄:「我比較喜歡住都市,交通方便又熱鬧。」
簡伯母:「不管鄉村、都市都各有千秋,都市裡什麼都有卻少了一份寧靜,而鄉村純樸了點卻較不方便。」
林伯母:「時代在進步,就算是現在的鄉村有些地方也很方便。」
簡伯父:「都市住久了偶而回歸一下自然,改變一下生活相信會有不同的感覺,反過來也一樣,而且時代在改變,相信我們那年代住的品質,與年輕一代又不同。」
兵:「是啊!像這些都已成古蹟只供參觀,現代人已不住這裡了。那妳呢?喜歡選個什麼地方?」
凡雨:「我是位農家子弟標準的鄉村姑娘,直到去年我們才搬離陪我一起長大的土地,我並不討厭那種生活,相反的,也可以說我熱愛那段生活,它讓我擁有一段快樂的童年。」
兵:「哦!說來聽聽。」
凡雨:「爸爸不會強迫我們做任何事,只是在農村中有些事就是必須幫忙,所以一位農夫該做的事,大概我們全碰過,我總是以遊戲的心情看待它,每件事既新奇又好玩。農閒時還會去享受這塊大地所給予的這片天空,漫步在田埂上看看夕陽,一畦一畦的稻田,參差著幾處以竹林圍住的果園,綠油油的一片欣欣向榮,野生的動植物和我共同擁有這片天空,我常默認『大家都是好朋友。』快樂與憂傷都和牠們分享;這種情境很像小說『鹿苑長春』一樣,喬弟的爸爸就像我爸,而喬弟與他的那片森林,更像我和我的家園相似,也可以說我的童年就是如此過來的,所以我很喜歡鄉村生活,更懷念那時的一切。」
兵:「那妳們為何要搬出來?」
凡雨:「也許是那種時代已經過了,大家都搬走了只剩我們堅守到最後,太孤單了不得已也跟著出來。其實農村生活必需是大家族才熱鬧好玩,也才能互相支援照顧,反觀現代大家為了自己的理想各奔東西,已經不適合過好玩的農村生活了;因此如果要我選擇,大都市的繁華我是不喜歡的,那就不很接近都市較僻靜的地方最好。」
兵:「妳一點都不像位鄉村姑娘。」
凡雨:「一般人給鄉下人的定義總是純樸、風霜,我卻有不同的看法,都市住久了反而讓人感到呆板、沒變化,你看,現在的教科書所教的不都是我們周遭的一切,鄉村不就是比自然課本更豐富的真實內容!許多的發明不也是從自然界中悟導出來的,只是身處其中的人們,大部會忽略周遭的一切,只有少數領略者能出類拔萃,你能說鄉下人都是呆板的嗎?至於外表給人的印像我已習慣,人的內心世界是需要深入探索才知的;曾經在我唸高職時的一堂自由創作的作文課,我以『大自然』為標題,大大抒發我內心的感受,卻被國文老師批為『抄襲得太過火了吧!』當時有些憤怒想找老師理論,但冷靜想想錯在她不了解我,還是算了。找一位知音何其容易,只要志趣相投就可交成朋友,不同的就互不來往,反正世界的人形形色色各類的人都有,總不會令人孤單。像我們這群人目標相同,大家就玩得很愉快。」
兵:「認識這麼多人妳讓我感到與眾不同,尤其在思想上很想再更進一步的探索。」
凡雨:「是嗎?很奇怪與女孩子在一起,我常不知該聊些什麼?倒是跟男孩子在一起比較有話說,也常把男孩當朋友看,或許是在家受三位男士的影響吧!尤其是我爸與他幾乎是零距離。你相信嗎?小時候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想成為一位自然科學家呢!」
兵「為什麼放棄了?」
凡雨:「夢想歸夢想,沒有實踐的心終究還只是夢想,原因或許很多,但最大的該是有一顆懶惰之心了。只能說我對這人生的態度是玩心太重,不願它過得太嚴肅吧!」
看看大家參觀得差不多,凡雨她們往車子走,兵則等待大家到齊,心中還迴盪著剛剛的談話,不禁想到(外柔內剛,有自己獨特思想的女孩,難怪除了外表有股柔弱女孩味外,更讓人有種靈動的感覺;對她,還真越來越有趣了。)
經過這些天的東奔西跑,出門雖有車子代步,但精神的緊張卻沒辦法鬆弛;用過午餐車子往下一目標—金閣寺出發,比較挺不住的趁機補眠休息,那精力充沛超人型的,仍不願放棄每一景色,緊緊望著窗外想留住那一瞬的記憶;更有那把握每一相處時光,嘰嘰喳喳地交談著,真是各有各的世界。
金閣寺是室町時代足利義滿將軍的別墅,在將軍去世後才改為佛寺,已有五百多年歷史,曾遭祝融肆虐,經過五年的重建依舊是鍍金的亭閣,高聳如昔,優雅的園景有種恬靜清閒的感覺。
棵棵纖細臨風搖動的樹林下,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大家沿著小路緩緩前進,來到一處欄杆圍繞的小廣場,大家都在那觀賞那座鍍金亭閣並照相;凡雨看看四周景像,一塘清澈幽靜的池水,中央佇立著金碧輝煌的金閣寺,在柔柔的陽光下正微微地反射出金光,樹林裡顯得幽靜自得。凡雨還注意到整座亭寺被池水及圍欄,遠遠的把人們圈在外面,它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看著大家都在此照相,凡雨想換個角度,心想這麼大的園景應該有更好的角度吧!提議往前行,誰知路越走越隱僻,都快看不到那亭寺了,
只好笑著說:「奇怪!怎麼會這樣呢?看來那本就是最好的角度,這次估計錯誤以後還是不要太鐵齒了。怎麼辦?還是再回廣場去照相吧!」
水靈、育瑄忍不住大笑道:「也只好這樣了,速度快點不然我們可要殿後了。」
本就狹小的路一下子被她們反方向前進,不禁常會與人相碰,她們一邊閃躲一邊迅速前進,半路遇到兵:「怎麼了?妳們為何不往前走?」
凡雨:「我們錯過了照相,那邊還有人嗎?」
兵:「大概不多了。」
凡雨:「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照個相?」
兵:「好啊。」
四位匆匆來到廣場,擺個姿勢喀嚓一聲,才迅速的趕上大家隨後緩步而行。
凡雨:「在電視裡有些日本明星長得不錯,可是這些天外面看到的似乎還沒有一位,是令我眼睛一亮的人物。」
育瑄:「對啊!常聽人說要娶日本太太,總以為日本女人很漂亮才會那麼搶手,今天看起來讓人覺得有點誇大。」
水靈:「日本太太講究的是溫柔、服從,倒不是漂亮的關係,妳可不要誤解了。」
兵:「哪一國人較令妳們欣賞?」
育瑄:「現在看一看還是自己國家的人,看起來較令人感到舒服。」
水靈:「或許是相處久了,看習慣了比較能接納吧!我也較欣賞中國人。」
凡雨:「電影、電視裡的歐美明星,外表高挑線條優美,輪廓鮮明有個性,常令我欣賞,但他們只能遠觀不能近看,皮膚粗糙是他們的缺點。當然這僅止於欣賞,其實在台灣我覺得就是走在街上,也常有那令我眼睛一亮的俊男、美女的。或如水靈所說,習慣了吧!」
兵深深的看了凡雨一眼:「一個人的外表對妳來說那麼重要嗎?」
凡雨愣了一下:「你呢!又欣賞什麼樣的人?」
兵:「淑女,有內涵的,外表並不是很重要。」
凡雨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對人有著和自己相同的看法,只不知他追求的是哪種內涵?為了掩飾自己稍微的心慌,調皮的個性又跑了出來,抬頭看到前面走著的,不就是那陪著父母常一身淑女裝的女孩,腳著一雙黑色高跟皮鞋,正跟在父母的後面前進。
凡雨:「淑女啊!我們前面不正有一位?」
話剛一出口就覺不妥,常拿別人開玩笑尤其是不熟識的有失厚道。兵大概也有此看法,沉默不語。
凡雨眼望前方一臉嚴肅:「就女孩來說,我喜歡有智慧、心存善良、善解人意且帶有靈動的人;就男孩來說,除了我最親密的家人外,從古至今至目前為止,心中只衷心欣賞過一個人,三國時代的諸葛孔明,我不喜歡尊稱他先生,只想直呼他名字,這種感覺就像他就在我身邊,沒有時空距離。說也奇怪,在看三國演義時,當我看到他為國勞瘁將逝時,我竟感動得不能自己,闔上書本眼淚不停的掉,隔好長一段日子才能再將那本書看完。諸葛亮你知道這位人士嗎?有些諷刺似的,這又是另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兵:「嗯!有空的話我想會多去了解一些的。妳倒是沒想像中的皮嘛!」
凡雨:「哦,是嗎!」一臉不妥協的表情令阿兵哥想笑,心中不禁想到(就是這種個性,令人不喜歡也不行。)
車子往今天的最後目的地—奈良公園出發。公園佔五點二七平方公里,堪稱世界第一大公園,奈良的許多名勝古蹟幾乎都在這裡,園內巨樹林立花草繽紛茂密,是座結合自然與人工美的公園。公園內並飼養許多馴鹿,成群結隊,因此又有鹿園之稱。從公園內的古蹟和巨樹,可看出奈良古都的歷史悠久,是令人懷古幽情的地方。
進入公園大伙往東大寺前進,一路上並未遇見想看的鹿群,奈良公園古蹟甚多,因此大伙一邊走兵一邊介紹著,來到一條叉路,
兵:「往左邊進去有座情人廟,日本的未婚男女都會至此祈求,女的希望嫁個好丈夫,男的希望娶位好老婆。」
林伯母開玩笑:「阿兵哥,我看你該去祈求一番哦!」
兵也半玩笑似的:「是啊!我曾去過只是還在等結果。」
簡伯母轉向年輕女孩們:「倒是妳們不想去拜一拜,看能不能早日找位好先生?」
女孩們不知是害羞亦或不信?嘴巴不說話只是笑笑搖搖頭。兵輕輕望向凡雨卻見她嘴角微揚,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不知她在想什麼?大伙繼續往右邊路上行走,終於來到東大寺的總門戶南大門,油漆雖有些剝落年代已久是日本的國寶之一。東大寺是奈良最大的佛寺,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木造建築物,位於東北的若草山上,寺高五十公尺相當於十六層樓高,是日本佛教華嚴宗的大本營,寺內的霾舍那佛大金銅座佛,是日本首屈一指的銅鑄大佛,是日本佛教界偉大的太陽佛,是真理的中心本質,也是整個宇宙的核心。
走入正殿眼前出現的是一棟巍峨的木造建築,古樸中卻雄壯威武。至此大家分散各取所需,三位小姐也選了自己滿意的角度,也幸虧凡雨帶了廣角鏡,才能把整個畫面拍下。廳門外置一香爐,人們魚貫在此上香默拜祈福;凡雨看到同團的歐吉桑、歐巴桑,各自拿起香爐旁短短的香枝(這與中國的香枝不同,中國香只能點燃一頭,一頭便於插入香爐中,而日本香枝短小,兩頭皆可點燃隨自己意思),點燃後以自國方式拜拜再插入香爐中。遊客中有很多是日本本國人民,凡雨又觀察到日本歐巴桑她們,點燃香枝後隨即插入香爐中,然後以右手從香爐裊裊煙上往自己額頭上撥,嘴巴卻唸唸有詞似在祈禱的樣子。凡雨心想(入境隨俗嘛,那大概就是日本人的拜拜方式吧!)當育瑄、水靈也以中式拜完時,凡雨也插上香,學著日本人右手從煙上往自己額頭上撥弄,嘴巴正小聲的祈禱道:「請把幸運通通賜給我。」說也奇怪,本來無風直上的香煙卻被一隻突來的風手掌,一把抓住上昇的香煙直往凡雨身上籠罩過來,令措手不及的她又驚又喜,忙手擋前方笑著說:「夠了,夠了,請留一些給別人吧!」說完更奇了,好似上天有聽到她的祈禱的樣子,一下又恢復無風香煙直上,直看得水靈、育瑄也驚笑稱奇。
不知何時就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兵更感興趣,突然出現道:「咦!誰教妳的?怎知日本人是這麼拜拜的?」
凡雨:「沒有人教我,是剛剛我看日本歐巴桑都這麼做,學學她們而已。」
四位對剛剛那一幕均感驚奇、不可思議,笑鬧一陣。凡雨更覺自己這趟真會是『幸運之旅』,心情特別愉快;而兵更在心中思索著(看這麼多人,她真的和其他人有些許的不同,那份慧心是只有接觸後才能了解的。)
進入寺內,只見大家爭著等待鑽過寺中木柱下的小洞,聽說鑽過小洞的人能幸福美滿,三位小姐仍以好玩的心情看待這一切。兵則以冷眼旁觀者在旁留意團員。
凡雨:「育瑄妳不想試試看嗎?」
育瑄:「洞那麼小,我看最瘦的妳最適合。」
凡雨:「人家歐巴桑都鑽過了,要有誠心最重要了,何況像妳這麼一副期待相。」
育瑄:「我是期待想看妳表演的,再驗證結果如何?」
凡雨:「那我想妳會失望的,所謂掌握別人不如掌握自己,結果也比較能掌握,不是嗎?」
水靈:「說來說去妳們是不想去鑽了,就讓我們繼續往下走,不要在此浪費唇舌和時間了。」
沿著內部參觀一圈步出後門,順著小路往下走,途中她們停下往回看,才知這棟建築真是大,整棟佛寺,地下尚有五、六層,更別提上層,只見寺頂像小山丘峰峰相連,世界第一大木造建築不是浪得虛名,木頭感很重的咖啡色調,配上已剩枝頭的樹木,給人一種古樸、淒清的感覺。日本喜歡櫻花,路的兩旁種滿櫻花樹,可惜時候未到滿園櫻花樹光禿禿地。
林伯母:「櫻花什麼時候開?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兵:「是啊!每年櫻花盛開時都會吸引很多遊客來觀賞,那時不只是一片花海,連人海都非常可觀,而且花期很短想看的必須把握時間,不然就得再等一年,時間上真的是較難掌握,有時只能靠運氣了。」
凡雨:「其實大地本就有四季之美,春季—花團錦簇,萬物重生,一片欣欣向榮;夏季—綠意盎然,萬物最活躍時期;秋季—楓紅片片,大地變裝最明顯時期;冬季—大地凋零、沉寂,卻另有一種寧靜之美。換一種心情,不用花海也能感受其美的存在。」
簡伯母:「要賞花也不必到國外,像我們的陽明山花季就很不錯,自然加人工又有不同的花種,即使去過幾次也會令人還想再去的。」
花季很美嗎?在凡雨的心中並不認為,陽明山公園的杜鵑花季她去過;遊過多次的山川美景,她仍舊喜歡沐浴在古木參天,俊秀挺拔的森林中,分享植物所賜與的芬多精,觀賞林中的瀑布、溪流,讓它洗滌、滋潤乾渴的心胸,感念山之襟懷、水之靈動,使沉寂已久汙濁的心靈再一次清明、亮麗。
育瑄:「看來歐巴桑您們都很幸福、很會玩哦!」
簡伯母:「哪有妳們這麼好?像我們這種年紀才玩到這邊,而妳們這麼年輕就已玩到這裡,還是妳們年輕有為啊!可要珍惜。」
水靈:「能來這裡是幸運,在國內我們去過的地方也不多,我們三位大概就凡雨去過的地方較多吧!」
兵望向凡雨,只見她一臉滿足地笑,回想從小喜歡玩的她,總是把握住每一機會,加上沒有阻止有點鼓勵的爸爸,確實讓她玩過不少地方,體驗多種人生。就如同這次旅遊也是爸讓她成行的。
凡雨:「只是好奇嘛,加上幸運能到處看看而已,不敢太奢求。」
育瑄:「你們看,鹿群耶,好可愛哦!」
看到有人在餵食,三位小姐也購得飼料;鹿群倒也精明,看她們手上有東西都靠攏過來,迫不及待的想要。以往去動物園只能遠遠的看,如今面對面雖知鹿群很溫馴仍然有些怕怕,卻又掩不住高興,把飼料拿到鹿嘴上很快的就將手伸回,興奮地笑鬧著,最後大家只留一片飼料等著照相留念,把手舉得高高的一邊閃躲,鹿兒等不及紛紛以頭輕輕碰撞大家催促著,等照完相給過犒賞後,鹿兒見沒東西轉移陣地,才結束這場餵食大戰,她們也繼續往集合點前進。
育瑄:「剛剛我被鹿兒以頭碰了屁股一下,妳們有嗎?」
水靈:「有啊!我手拿飼料牠碰到我的腰。」
凡雨:「雖是輕輕地倒有一點痛,我的大腿被碰了一下,真好玩。」
一般大的鹿,由此可知三位小姐的身高比率,站在一起像爬樓梯似的,多麼協調、有趣。
凡雨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道:「這些鹿久了不知會不會過多?像野生的動物總是一物剋一物,數量都控制得很好,這裡超過數量的話不曉得他們如何處理?假如有一天偷偷放了一隻獅子在裡面…。」
育瑄:「那時啊!連妳也不見了啦,在這裡瞎掰?」
水靈:「這麼可愛的鹿群,妳怎忍心盡想些壞主意?」
凡雨:「哈!哈!哈!還真有點壞!好了,不跟妳們鬧了。」
古都就是古都,晚上所宿房間是傳統日本和室,偌大的榻榻米室寬敞高雅,連供應的日式睡衣花色也吸引三位小姐的興趣,穿上睡衣,
凡雨擺個姿勢道:「我像不像仙女下凡啊?」
水靈:「凡雨我幫妳照張相,就這姿勢不要動。」
育瑄:「這衣服不錯,也幫我照張好嗎?」

三位小姐輪流照相留念,嬉鬧一番後才甜甜的進入夢鄉,凡雨尤其感覺特別甜蜜,在她心中隱隱覺得有股暖流,正悄悄滋潤著全身,加上上天似乎有意默許,這將會是個『幸運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