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韓國情[/CENTER][LEFT] 睡得不是很飽心情仍是興奮的顯得很有精神,迎著清冷的晨風路邊上仍有些積雪,昨晚下了點雪不是很多,導遊說幸運的話,到了目的地如未完全融化或可玩到雪,對住在台灣不曾看過雪的他們,真有股莫名的期待。
兵:「這位是我們在韓國的隨團照相師,大家可利用下午有空時看看他的作品,需要的話向他登記,每張相片四塊美金,明天離韓前他會幫你裝訂成冊作為紀念,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凡雨心想(那不是昨天鏡頭向她們照過來的男士?原來他是靠這行吃飯的。)
導遊:「這裡是韓國的舊王宮,大門前在日本佔領時為了鎮壓韓人的心,把市政府廰建在王宮前,韓國獨立又在廳前立了一座韓國國父的銅像,想壓住這恥辱。」凡雨倒覺得在自然界中生存本就殘酷,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動物世界中生存的第一法則,而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也存在著這一訊息,不同的是更上者能昇華成大愛造福世界。導遊繼續介紹王宮的歷史,三位也認真聽著,說完一起在一座著名的高塔前合照留念,那座塔是由一岩石一氣苛成雕琢而成的。自由參觀後,不是很熟悉的一群人,也一小隊一小對各自分散開來。
本團由北、中、南人士組合而成,共有四十多位團員,北部有位年輕女孩(即培蒂小姐),四位單身女士,其中三位是要到日本撈金的(包括機場帶刀那位女士)一對年輕度蜜月的新婚夫妻。中部除了三位女孩外,尚有位伴隨父母一身嬌柔牛仔裝,依賴父母撒嬌型女孩。南部也有位隨父母,一身窄裙套裝外加件前襟動物毛滾邊而成的長背心,腳穿黑色高跟鞋,成熟淑女的打扮,是陪伴父母就近照顧的年輕女孩。除了以上幾位年輕人外,其餘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年夫妻,兒女已成長,趁台灣剛開放國外旅遊夫妻二度蜜月。
除了北部團員外,中南部的看起來較純樸,大部分像是務農的;台灣在土地改革後造就了許多土財主(亦即暴發戶),他們與以前的富有人家,以勤儉、吝嗇持家有所不同,在用錢的觀念上較開放,是較敢花的族群。[/LEFT][LEFT] 大家各自參觀了宮殿及內院,昔日熱鬧的議事廳如今已空蕩蕩一片,感覺不出國王早朝時的威風;大概是邊塞小國吧!遠不及泱泱大國(中國)的紫禁城。現還正是春寒料峭時樹木大都光禿禿的,似乎有點凋零、落寞之感,那種深宮哀怨的情境溢於心中。[/LEFT][LEFT]「你們看,有雪啊!」有人叫道,在一間屋宇的西邊地下仍殘留昨晚未融之雪;像發現寶藏似的,大家高興的在此玩雪、照相留念。水靈、育瑄在園內兩棵小樹下嬉鬧著為對方照相,凡雨更忙著尋找自己滿意的景點,想留住那最美的一刻,正為誰來幫忙而發愁—許:「我幫你照,好嗎?」
凡雨將相機交給他,喀擦一聲。[/LEFT][LEFT]許:「這台相機很不錯哦!敝姓許,這位是我太太。妳喜歡玩相機嗎?」
許太太向凡雨微笑點頭打招呼。
凡雨:「你們好,謝謝!對於相機與照相我是外行,相機好不好我也不太清楚,只知它半自動可以幫我測光圈,方便我照出好相片。你們一起出來玩?新婚?」
許:「是,算度蜜月吧!平常我滿喜歡玩相機,有空就到處玩,拍下一些美好的畫面,增添人生美麗色彩。」
凡雨:「好令人羨慕,夫唱婦隨身邊總有個伴心情就不一樣。」
育瑄、水靈走了過來,許姓夫婦隨處賞玩。導遊帶領大家參觀韓國民俗博物館並告訴大家,韓國是以前的高麗,沒有自己的文字只能沿用漢字,獨立後不想再依附別人,令文臣創造自己的文字,文臣關在家中好些時日百思不出,眼看時限已到愁得發愣,眼睛呆呆直視著突然驚叫出聲:「有了,就是窗格子。」所以請大家看清楚,這些奇怪的韓字其實沒什麼意義,只是由窗格子的形狀演化而來,比起我們的漢字可真有意義又有藝術多了。
導遊繼續帶領大家參觀並解說著,像住海邊有潛入海中撿珠貝的檢珠女,在鄉村中的農村生活,文人雅士的生活習性等等;其實在世界各地都大同小異,而那些小小不同之處,也就是自己國家特殊的風俗民情。對凡雨來說喜歡到處遊玩的她,只鍾愛於對大自然的體驗,感動於它偉大的力量,每一件作品不都是幾千年、幾萬年,甚至幾千萬年以上的精心傑作,而人類只不過短短幾秒鐘,又是如此渺小。導遊雖然努力介紹著,凡雨就只好奇的掠過,並不在乎記住了多少。
一張圓圓白皙的臉上放著一雙黑白分明、散放秋波的眼睛,個性隨和開朗;或許是獨闖天涯的使然,叫那有父母在身邊依附的女兒,或有同伴一起的三位女孩,很快地即與大家打成一片,叫人不疼愛也不行,她就是培蒂小姐,
培蒂:「天氣感覺真好,有陽光卻涼涼的。」
水靈:「妳一個人來嗎?會不會有孤單的感覺?」
培蒂:「不會啊!只要放開心主動出擊,不用多久大家就熟識了,好像又多了好多朋友,雖不長久已足夠填滿心胸,快樂一段日子呢!第一次看到雪新奇是吧?我在台灣去過合歡山,雖冷卻掩不住那份熱情,不像這裡涼涼冰冰的就有雪,那感覺又不一樣了。」
育瑄:「水靈一個人不敢出來把我們一起拉來,大家才有機會在此相聚,也算是緣分,不知妳生肖為何?感覺還很年輕呢。」
培蒂:「我屬狗,妳們呢?」水靈:「我也屬狗,凡雨是鼠育瑄虎,看來我們都很年輕。」
大家會心一笑,不知是認同?亦或是…
凡雨:「啊!妳是一隻母老虎!」
育瑄:「凡雨—,就算是隻母老虎又怎樣?」
培蒂與歐巴桑們一起走開了,三位小姐也繼續參觀宮裡的一切,一面尋找可留念的地方,準備著相機。
兵:「看妳們三位都一起行動,想必是一起來的吧?同是朋友?」
水靈:「嗯!我和凡雨是堂姐妹,育瑄她爸和我爸是朋友,來了以後就成為朋友了。」
兵:「這麼年輕就有機會出來,真幸運哦!」
育瑄:「水靈要出來,我們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兵:「怎麼說呢?」
凡雨:「事情是這樣的,水靈的父母想要讓她出來玩,沒伴,去找我我不要,於是阿沛兄找我爸商量,是我爸讓我出來的;育瑄聽說我們要出國,也向她父母吵著要同行,才有如今我們一起在此出現的畫面。」
育瑄:「妳也自己吵著來的,還笑我。」
凡雨:「妳問水靈是不是這樣?只有妳才吵著要來,還怕人笑拖人下水!」
水靈笑著說:「是啊!」
凡雨、育瑄笑鬧著
兵:「妳們在哪上班?公司肯讓妳們請這麼多天假嗎?」
凡雨:「水靈、育瑄家開工廠的都在家幫忙;至於我目前失業在家閒著沒事做呢!」
兵:「妳沒做事,真的嗎?」一副不信的模樣。
凡雨:「怎麼,對我的話懷疑嗎?」
兵:「她們倆位我相信,至於妳,看不出妳是隱居在家的。」
凡雨心想是這樣嗎?其實兵並不了解真正的她不是很好動,平常時間大都待在家裡看書、聽音樂,逍遙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有在無聊時才會出去找工作;她常說:「工作是為了改變一下生活。」工作對她來說不會很積極、很投入。從小瘦弱的她總是父母心中最呵護的幼苗,一直也沒要求她該做什麼事,一切隨自己喜歡;或許是體會父母的心意,行事皆明朗安全讓父母放心隨她走。
在家排行老三的她,有兄弟姊妹各一位,行為上能靜亦能動,有靠山時依附得像小鳥般,沒靠山時也能挺身像個大姊。像這次出來水靈最大但個性文靜,她排第二而育瑄最小,因此有任何問題自然地由她出面交涉,或許如此才讓人懷疑不像待在家中的人,也是因緣際會她大姊這次沒一起出來,才讓她有出風頭的機會。
吃過午餐車子正往板門店出發,凡雨有時瀏覽車外景物,有時觀看車裡的眾生相。街上商店有著幾何圖形韓字的招牌,倒也改得徹底看不出以往沿用漢字的淵源。過了繁華的市區一樣是淳樸的鄉村景色;車裡有挑選隨團相師作品的、有高興交談的,在韓國因有另一位女導遊,兵倒像團中的遊客跟著大家遊玩、嬉鬧,此刻不正與路過韓國中的兩位女士,大玩紙牌遊戲。
凡雨接過傳來相師的作品,仔細的一張一張觀賞並思考著,同樣是亞洲人在王宮中租韓服照相的人,是否真像韓國人?不過那不是很重要,對出國來玩的人錢本來就是要花的,玩得盡興才是最重要的;然而三位女孩花的都是父母錢,衡量得失覺得租費太貴並沒有跟進。一張全體合照列入考慮,一張畫面只有三位女孩及導遊兵先生,正邊觀賞邊交談表情自然又大方,可惜凡雨正拿著相機在搜尋景物,整張臉被相機擋住,凡雨看著那張相片若有所思的停頓一會,心裡不知為何突然告訴自己:「這趟旅程絕對不為任何人、事物所絆住,要心胸開闊的向前行」,捨棄那張相片另選兩張。水靈她們也各選三張,大家倒也滿會計算不浪費金錢。
板門店是南、北韓的交界處,軍事重地是不准照相的;望著橋那邊凡雨若有所思,她不知人的命運到底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亦或是那些少數的統治者中,為何隔著一座橋同是韓國人就過著不同的生活?問上帝,世界是公平的嗎?為何受苦的總是那最平凡的老百姓?而自己所追求的不就是那最平凡的人生?所以對自己的名字也曾做適度的解說,她說:[/LEFT][LEFT]「凡」:在最平凡中些微的不平凡,而在不平凡中又顯得如此平凡。
「雨」:是大地的滋潤劑,是矇矓唯美的象徵,有著哀傷的感情,也意味著被洗刷過後的鮮綠情懷。
在動物世界裡,一個領導者常常是關係著一個族群的生存,所以通常都是最強壯、勇猛的,才可繁衍下一代及統領族群,也是自然界中最簡單的自然法則。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可就複雜多了,別說是自由就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是奢望,有時只能感嘆命運作弄人,就像『鹿苑長春』裡的父親所說:「生活是美好的,但我過得並不安逸。」在這殘酷的環境下,只能各憑本領求生存了,你必須去適應它而不是它來適應你。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就是這個道理吧!
下了車大家邊走邊笑談地往餐廳走,今晚是在韓國的最後一晚,明天早上就要往日本出發,所以晚餐安排了代表性的韓國烤肉。
兵:「好玩嗎?」
水靈、育瑄:「嗯!很有趣。」
凡雨:「沒有我預期的好,不過一切都很新鮮、有趣,心情也很興奮、愉快,還是很值得玩味。」
兵「其實啊,在韓國因時間短暫行程難安排,只能讓你們看一些他們的文化點,稍微了解一下無法深入探討,想要好玩的話是需多花點時間另行安排的。」
育瑄:「那下次我們找個機會,大家再到韓國來玩玩聚聚。」
凡雨:「不奢求,有的話,一定。」
兵:「你小手提包的拉鏈上吊了什麼東西?」一面把手伸過來。凡雨將手提包拿給他,並說:「這是我姊的朋友去日本,回來送給她的『招福小判』鑰匙圈,姊讓我帶在身邊希望幸運跟著我。」
育瑄:「也讓我看看;是隻小貓咪耶。咦!妳不是老鼠嗎?妳不怕它嗎?怎還把它帶在身邊?」
凡雨搶過包包:「你這隻老虎我都不怕了,何況是隻沉睡的貓咪,看它安詳的睡著讓我也感受到它的寧靜。它可是我的『招福小判』呢!再不安份點小心這可是有隻狗狗在,妳自己可別先遭殃。」
育瑄:「人家水靈可是隻聰明的好狗狗。」
凡雨心想(不錯嘛,倒會先巴結。)
水靈誰也不幫,只是笑看她們的嬉鬧。
兵:「妳是老鼠啊!我可是『山中之王』。」
凡雨笑了出來,唱著:「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育瑄欲追打凡雨,兩人在水靈間繞圈子鬧著,讓這次旅程更熱鬧許多。
兵心想,好個靈巧、調皮的女孩。
被一條護城河圍住的小圓山丘城堡,中間造了一座巨大的煙囪,把醃好的肉放在山丘上,當嘖嘖嘖的聲音一出,口水也快流出來,再將一邊的蔬菜…等好料,一樣一樣的丟入護城河中,當麼麼麼的水泡急著冒出,空氣中瀰漫一股雲霧般的水氣,一鍋熱騰騰令人垂涎的韓國烤肉,總叫人流連忘返。也許是時間短暫吧!韓國的吃總算能合凡雨的口味,像人蔘雞、韓國泡菜、韓國烤肉,凡雨都還能接受,並有不錯的口碑。
吃完晚餐導遊帶大家至商場購物,那些是專門為觀光客而開號稱「免稅」。裡面有皮衣、韓國毛毯、珠寶,應有盡有;水靈、育瑄各買了一件毛毯,凡雨對紫水晶倒滿欣賞的,從小喜歡收集小東西的她,不論貴重與否,只要喜歡即使是種子、石頭也都會納入她的百寶箱中。紫水晶價格不小好壞難定,是否會上當?考慮後凡雨決定放棄。人家說:「到了韓國不買個人蔘回家,可就白跑一趟。」對三位來說也不例外,店員說有根狀地的及中藥煉製的人蔘液兩種,問她們需要什麼?三位卻猶豫不知選何為是?一時愣在那兒,兵好奇地過來,經凡雨突然問起,一時之間卻也不置可否,靜靜的未有意見。
在家裡五位兄弟姊妹中,小時候就屬凡雨最嬌小、瘦弱了;記得每次她小舅舅到她家玩,捉起她的小手總會說:「要加油啊!妳看看妳這隻手臂,只要我兩根指頭輕輕一捏就能把它折斷。」為此凡雨特別受照顧,所謂先天已不良不可再讓後天失調,最好的總讓給她,像雞腿…等,而媽媽也常燉排骨、豬心…,爸則買些中藥、鹿茸…,浸酒要她喝,她還吃過蜂王乳…等所有補品不計其數。以至今日只要看到補品就厭惡,退避三舍,就是現在的人蔘也不例外,要不是要帶回送祖母的她才懶得看呢!至於哪種較好可也難倒她,最後決定吃起來較方便的人蔘液;育瑄買了兩盒,水靈、凡雨合買一盒送給祖母,結束了這次的購物行動。
回想吃補的日子,每年冬天一到大家趕著冬令進補時,爸總會在傍晚下班後,在廚房升個小爐火,大深鍋裡放了一個裡面裝有糯米、酒、水、桂圓的土甕燉米糕給大家吃,而我們都會圍著爸爸看他一步一步的做,一邊也順便烤火取暖,一邊更期待那香甜的米糕,鍋子喀喀喀的震動著,上面蒸氣冉冉上升,漸漸的香味撲鼻而來,有點等不及的心焦。當爸爸打開蓋子,哇!好香哦,加上糖再燉一會兒,一甕美好、暖暖的冬天就在眼前,惹得那些嘴饞的小孩一口接一口不忍停歇,也是凡雨最回味的補品了。
夜宿喜來登華克山莊,地下廳是韓國唯一管制開放的賭場,每人一張入場卷有一次押寶機會,讓大家見識一下,有興趣者自己可再兌換賭幣給它睹個痛快;至於想看歌舞秀的,七點半可至導遊處報名。當大家各自分散準備提自己的行李上房間時,兵突然向凡雨問道「等一下我們上舞廳去跳舞好嗎?」
只感到新鮮、好奇、好玩的凡雨,高興的回答「好啊!」
轉頭跟水靈、育瑄說:「兵先生邀請我們去跳舞,要不要?」
兩位搖搖頭:「我們不曾參加過舞會,也不會跳舞不想去。」
凡雨:「我也是啊,就是沒參加過才想去見識見識。」
水靈、育瑄仍是不願意;容易害羞的雙魚好奇雖勝害羞,然少了推扶之手仍會被退縮所佔據,且這次旅遊是三人行,兩票拒絕行單力孤的她只好作罷,為此著實令自己及兵先生有些失望。
進入房間放好行李,凡雨被窗外景色迷住,正想趴在窗邊的小茶桌上,一柱擎天的小桌子失去重心突然翻倒,說時遲那時快,凡雨敏捷地從半空中將它往回推,所幸只掉了一只杯子在地毯上,倒是把她嚇了一跳不敢再碰它。夜幕低垂空無一人的游泳池畔燈火燦爛,寂靜的四周有些矇矓,沒有都市的煩囂心中有股短暫的寧靜,沉醉在這深深的夜中。回頭看水靈她們正忙著整理行李準備沐浴,揮手要她們放下手邊東西,一起陶醉其中。
不敢去跳舞卻敢上賭場,三位初出茅廬的小妞,以不論何地一探究竟的心情,踏入華克山莊地下廳;燈火昏黃、煙霧瀰漫,就如同電視上的賭場畫面,所呈現地又是另一種人生,有頹廢的臉、興奮的臉、期待的臉、不信邪的臉、不在乎的臉及像她們一樣,好奇、觀察、好玩的臉。繞了一圈有些看得懂,有些根本不知怎玩?再加上語言不通,手拿入場券卻不知如何下注,正猶豫間遇到兩位同團,路過韓國要去日本淘金的小姐:「耶!妳們也來玩?」
凡雨:「台灣沒有的既然來了總不能錯過吧!順便感受一下它的魅力,為何有些人會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育瑄:「妳們來多久了?有下注了嗎?」
小姐:「來一會了,玩過幾項,妳們下過了嗎?」
水靈:「我們看不太懂,不曉得下哪個好?」
小姐:「有很多人不想來把入場券託我們下,如果妳們願意的話跟我們一起下吧!」
水靈她們:「好啊!」大家高興的找個適合的項目,不計較得失多少。
凡雨直覺得這種生活不是她想追求的,正如她爸小時候常告訴她們,任何事物都可去嘗試,任何人也都可接觸交往,但最後你必須有所抉擇,決定自己所要過的生活及所要信任的朋友。凡事適可而止不可沉迷至無法自拔的地步,這也正是考驗自己意志力的關卡。

從小爸爸即以開明、啟發性的教育方式教導她們,每件事均有其正、反兩方效果,沒有絕對的好與壞,所以從來也沒禁止她們,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有些甚至鼓勵妳去嘗試,玩撲克牌、下棋,就連打麻將都是爸一手教的,要他們感覺那種輸贏在心靈下的衝擊,教他們對自己要收放自如,一切由己掌控不為他人掌控,自己的前途自己打拼。並說:「各憑本事,唸書無論唸到哪都無條件供應學費。」也就在這種沒有壓力又隨心所欲的環境下,凡雨快樂活潑的成長,如此培養出小學老師至疼愛的得意子弟,還曾以象棋交手二回合,凡雨僥倖各勝一場,老師高興的更加疼愛。 [/LEFT][LEFT] 離韓抵日
[/LEFT][LEFT] 喜歡到處玩但動作慢的凡雨,為了因應團隊生活,每次外出總會拉緊神經,督促自己提早起床,盥洗完後再叫同室室友然後準時報到,動作慢的她卻是位守時的人,討厭不守時的她,常說只要時間算好夠用不用擔心會遲到,且都比預定的還早,寧願等別人也不可讓別人等我們,是她恪守的原則。早餐是山莊中的自助餐式,有中、西式隨自己喜好食量食用,餐廳禮儀吃多少拿多少,不可貪心至浪費食物,凡雨第一次不知口味、食量,小剩一小粒饅頭也實在抱歉不是有意的。
趁著等大家的空檔,凡雨瀏覽華克山莊的大廳,高雅的褚紅色系綴滿藤蔓花朵的雨棚下,有著細細水聲的噴水池,有一股極富羅曼蒂克的氣氛;凡雨坐在咖啡桌邊望著對面,幻想著椅上有位稱心的男士,加點鋼琴的伴奏,在微暗的燈光下正甜蜜的交談,多麼令人陶醉!可惜,現實總是現實,水靈的輕喚叫醒沉醉中的她。與照相師的交易完後大家準備到機場。
迎著清晨冷冽的寒風,車子徐徐的在市區前進,中途暫停休息三十分鐘讓大家方便一下,或許再購購物;凡雨沒有下車,好像在回想這在心中似乎只有驚鴻一瞥的韓國,眼睛望向窗外四周,寒冷的晨風、光禿禿的樹木,掩不住路上熱絡的人們,一道道白白的霧氣由人們的口鼻中噴出,佈滿整個街道,車外小販的叫賣聲,就像剛起床的麻雀吱吱喳喳個不停。不知哪位乘客下車未關門,讓背著小背包的小販到車上叫賣,導遊小姐上來才趕快請他們下車關好車門,當大家都在座位上就緒後,導遊小姐要大家檢查一下隨身物品,並告訴大家無論車子在哪暫停,下車後均須將車門關好不可讓外人進入,尤其是帶背包的小販,他們可是很會順手牽羊的。
在韓國改搭日本亞細亞七三七空中巴士,凡雨仍舊坐在窗邊,這次位於機艙中段由窗中可看到機翼,沒有亂流飛機平穩的前行,感覺不到迎風吹拂的快感,卻見機翼調節板震動厲害,好像將要散掉卻又牢牢釘住;由於位置與氣候的不同,跟第一次坐飛機那晴空萬里的感覺不一樣,在厚厚的雲層及機翼的遮掩下,海上的風光不見了換來的是天空的舞台,微藍的背景中,一下子波光粼粼,一下又像千呎斷崖上傾瀉而下激起的滾滾浪花,奇奇怪怪帶著優美姿態的造型輕輕飄過舞台,突然間又像原子彈爆炸下的蕈形傘雲,那氣勢磅礡無可匹敵;如果配上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大自然不就又在上演它的傑作電影嗎?看傻了眼的凡雨內心激動地感動於自然界的可愛,那種情懷直覺得自己就是大地之子,在大地之母的關愛下分享著它所給予的一切。
回頭看看機上的人們,試圖找找同團的人,迷糊的她對人們的記憶最模糊,在這兩三天下來有印象的倒沒幾位,以她的個性在陌生人前是較被動的,除非對方先來接觸否則寧可靜靜在旁觀察,何況尚有兩位同伴隨行。望著,望著,她發現兵先生也望向這邊,不知他在想什麼?亦或是他職業上的職責,凡雨並沒在意又聊起天來。
日本是個怎樣的國家?所謂人生三大享受:住洋房、吃中國菜、娶日本太太;也就是在沙文主義的日本男人造就下,才有的溫柔及完全順從的女人。這在較具新女性主義意識下的凡雨來說,不會體貼、幫助弱小的男人不是她欣賞的人;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一位傳統溫柔的女性,要自己是位男士也不會選擇她的。在不是很豐饒的環境下,養成吝嗇、具侵略性的民族性,以至於第二次世界大戰侵犯中國;所以在還有一點點國仇家恨的凡雨心中,日本不是她很能接受的國家,如果能有選擇的話她寧可去歐洲玩,去追尋她開闊美麗的人生。看到有些人那麼崇日還真相當嗤之以鼻呢!
海面上漸漸由深藍、藍、綠、黃綠至美麗的黃色沙岸,飛機也由高往低降下,是的,已接近日本本土。凡雨心中有一份說不出的微妙感覺,在福岡落地後大家至行李室提行李,不巧她的旅行袋的掛勾壞了,想修理它正發愁時,兩位地勤人員臉露微笑善意的過來幫忙,當行李又可拖著走時,雨正考慮以何種語言道謝?身體已自然鞠躬臉露微笑以中文脫口而出「謝謝您」,對方也會意地報以微笑點頭,雨心情愉快步出機場。
福岡出人偶,在餐館裡各式的人偶,有美美的仕女、有輕鬆詼諧的人物、有出世的神祇…,琳瑯滿目美不勝收。日本文化受中國唐朝時期影響很大,仕女也跟著楊玉環的腳步流行豐滿嬌柔美麗,造型雖美艷卻不是高高瘦瘦的凡雨所欣賞的,她還是較喜歡纖細柔美的中國娃娃。
上了彩漆的漂亮木盒,放了一些炸的蔬菜、黑輪…,白澄澄的米飯灑上些黑芝麻等佐料,外加一碗味磳湯;注重「色」的日本之食,第一印象倒也令人感覺精緻、爽口胃口大開。導遊告訴大家,到日本家庭做客,必須把主人準備的佳餚用完是一種禮貌,日本菜樣式多注重色彩搭配但量少,至於是否真的爽口見仁見智各憑自己感覺。雖有第一次的新鮮,雨仍覺得中國菜好吃。
用過午餐大家趁機上個洗手間,設備雖不是最現代化的但確實很乾淨,這是台灣望塵莫及的,台灣公共場所的洗手間,你有時連進去都不敢。只是日本的衛生紙可粗糙得很,用慣那純白、軟綿綿有如天上白雲的台灣衛生紙,對凡雨來說是不敢恭維的,幸虧她帶了一大包備用。
太宰府天滿宮是日本學術之神—菅原道真神社—,像中國的孔子廟是學術的象徵。宮外樹上遠看似繁花爭艷,其實都是學子們的祈願布條,是民俗均將其繫於樹上;附近有一所女子學院,有很多女學生在此出入,三位小姐正在路兩旁商店邊走邊逛。
凡雨:「妳們看,有四位穿和服的少女從大門出來了。」第一天就能遇到穿傳統服飾的人,三位覺得很幸運及新奇,一直追著人家走並拿著相機猛拍,看到她們也臉露微笑竊竊私語,似乎對凡雨她們也極感興趣,導遊兵先生剛好過來,凡雨請他當翻譯,大家高興的合照結了這一面之緣。
傳統日本人民矮小有一雙蘿蔔腿,及很明顯的犬齒,為了改變人們的身高,日本人曾做過多次與外國人配種改良,眼前的這些少女就是成就,以一六零公分身高為傲的凡雨來說,四位中只有一位比她矮,其餘比她高一點點,對嬌小的育瑄和水靈這次可真的被比下去了。談不上漂亮但氣質滿高雅的,就這一天不到凡雨既定的思想,已慢慢在心中發酵改變中。
平常就不喜歡逛街的凡雨,只是隨意瀏覽著那些商品小飾物,順便等待較有趣味的水靈和育瑄,最討厭那人山人海擠破頭的打折商品,注重品質價格倒是其次,而且必須有了既定目標才會上街購物,那種無聊的閒逛她寧可待在家裡看書、聽音樂。
兵:「沒有喜歡的?」
凡雨:「觀光紀念品總是如此而已,有時買後還會變成垃圾呢!何必去浪費它?」
兵:「其實這裡只是一小小的觀光點而已,確實也沒什麼,在大城市就不一樣了,等到了大阪我帶妳去買鞋好不好?」
凡雨愣了一下心想(我的鞋子難看嗎?為甚麼要帶我買鞋子?)嘴裡卻答道:「好啊!」
兵:「我的鞋也都在日本買的,很好穿,是義大利製的;這雙已很舊了是該換一雙了。」
凡雨:「義大利披薩、磁磚、皮鞋是世界有名的,不光是名聲而是卻實做得很好。」
以前常聽她爸說,在他年輕時用的吃的都要求最好的,像鞋子義大利真皮皮鞋,一雙七百元,以當時月薪三百五十元他照買。不是跟人流行追求名牌,主要是穿起來舒適,努力賺錢為的是改善生活品質善待自己,不是只為炫耀活在別人眼光下,所以從小她就養成任何東西只要求品質,從不知那是何種牌子的,就連交男友也一樣,外表好壞倒不是很計較,重要地是內心的修養。
育瑄:「你們看,可不可愛?」
凡雨:「嗯!滿可愛的,像妳。水靈,妳沒看上的?」
水靈:「我只是陪育瑄看看而已。」
凡雨:「那邊有小販在賣栗子耶!以前我煮『紅燒栗子雞』時吃過栗子,還滿好吃的。走,我們過去看看。」
賣的是糖炒栗子,帶殼的,凡雨看了看,小販拿了一粒給她試吃,猶豫一下,嫌要剝殼麻煩,還是沒成交。
兵:「妳也會做菜啊?手藝怎樣?」
凡雨:「嗯!學校烹飪課上過,不怎麼有興趣就是了。」
兵:「她們倆位我相信會,至於妳,看那雙玉手感覺像從沒接觸過似的。」
凡雨忙把雙手放後面,心想(觀察得滿仔細的嘛!但有些人你就是不能以外貌去評估,那可是會失算的。)嘴裡卻說:「是啊,很多人也都這麼認為,私底下會叫我二小姐呢!有人告訴我,我有一雙藝術家的手,就是欠栽培而已。」
水靈笑笑說:「其實凡雨的手藝還不錯哦!」
凡雨:「不用誇我了,我的手藝如何我不記得妳甚麼時候有嚐過?」
兵笑笑;凡雨心想(又是那種懷疑的眼光),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為雖然是女孩對家事卻很討厭,外表一副嬌柔模樣個性卻有一股男性的灑脫、剛強、守信、講求原則,常把男性看成同性般交往,如果男孩不把她當女朋友對待,她會與他們相處得比女孩更自在。
說起烹飪及家事,凡雨記得小時候中國社會以農為主,祖父雖是位木匠慢慢地也購有幾畝田,最後傳給他三位兒子,也就是凡雨的爸爸、水靈的爸爸及三叔;而凡雨的姑媽(排行老大)女孩是不能和人分財產的。娶了媽媽後爸往外發展,幾次奮鬥終於在台中當個稱職的公務員。外公是位曾赴日留學回來的有名氣裁縫師,家境還算不錯,媽嫁過來放下身段,每天為自家的農田、果園吃苦耐勞忙持家務,常常忘了時間長短,孩子一個個出生,如何成長凡雨也不太有印象,只記得媽不是一位很靈巧的婦人,做事倒有她的原則,每件事必須一氣完成才肯罷手,絕不中途打斷,雖然全心全意愛著兒女,卻常忙得忘了時間、忘了自己、也忘了家人。
小學一、二年級半天課,中午凡雨總是自己盛碗涼飯,加些醬油吃飽後到鄰居同學家,看到同學媽媽正為她準備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心中有些羨慕;同學媽媽客氣的向她打招呼:「吃飽了沒?」她總回答「吃飽了。」同學媽媽又說:「妳媽媽手腳比較快哦!這麼早就吃飽了。」凡雨笑了笑靜靜的在旁邊等同學吃飽,才一起去上學。
下雨天,只見同學媽媽帶著雨具,一個個接同學回家,凡雨則必須自己想辦法回家,雖如此,凡雨從不怨她媽媽,因為她了解媽媽也以她的方式用心疼愛自己的子女,常為了讓兒女吃得好,步行兩公里至大雅市場買菜;看到同學羨慕的眼光,凡雨的便當就是她的驕傲。你知道嗎?媽媽也常因為這樣自己成為落湯雞,何況因此還能訓練自己的應變能力呢!
由於工作的關係,凡雨爸爸也常應酬晚歸,那天微醉回家,在家門口看到一群兄弟姊妹,坐倒在屋簷下睡覺,還沒吃飯、還沒洗澡、任由蚊子叮咬,母親才正忙著準備晚餐無暇照顧;不覺鼻頭一酸發誓要為他們改善生活,房子門窗加裝紗網,將二樓臥室闢為無蚊蠅的清淨場所,夏天屋頂用各種方法防熱,冬天門窗加塑膠布防寒風,買了一具熱水爐(那時是燒煤炭的須自己起火),交待大哥晚上六點起火燒熱水,然後哥哥帶弟弟,姊姊帶妹妹一起洗澡泡熱水,順便玩水。
每年定期幾次大掃除,爸教授方法,也是由大哥帶隊指揮進行,較困難部份才由爸利用下班及假日時幫忙。田裡的工作能力所及也適度幫忙;到了姊小學六年級時爸還教她煮飯、燒菜,負責全家的晚餐,好讓大家早點完成工作,在無蚊的床上舒服的睡覺,直到姊國中三年級須為聯考做準備時,才由國中一年級的凡雨接下晚餐的工作,凡雨就是在那年學會煮飯燒菜的,而且還是用那有煙囪的大灶煮的,連飯都是哦!
從小父親就以開放、啟發式的教育教導他們,並期待他們能擁有快樂的童年,為了達到目標讓生活更美好,大家必須齊心盡自己一份力量,以遊戲的心情看待工作,講求技巧與效率對自己負責,因此從小他們即以遊戲中工作,以工作中遊戲長大,沒有壓力,臉上更沒有一絲艱辛的痕跡,並擁有快樂、滿足、精彩的童年。在凡雨心中認為人生總是有得有失,其實不用計較太多,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生活怎麼過,才會精采沒有遺憾。
兵:「妳在家排行老二?」
凡雨:「不完全正確,整體來說我是老三,就女孩子來說我就是老二。兄弟姊妹各一位什麼角色都嚐到,且感情和睦,連堂兄弟姊妹的感情也非常融洽,能生長在此家族我很幸運也很幸福。」
水靈:「的確如此,我和凡雨就像親姊妹一樣,就連和長輩也會有沒距離的開玩笑出現。」
育瑄:「說起來還真讓人羨慕喲!」
凡雨「給個善心讓妳羨慕一下好了,我想妳們大概屬於吵鬧一族的吧!」
育瑄:「還真被你看扁了,世上只有妳最幸福了哦—?」
凡雨「其實也不盡然,眼前臉上洋溢幸福模樣的也是很多啦,只有妳好像有點例外。」
水靈:「妳們兩位真會鬧,不過倒少份寂寞也值回代價。」
以往沒見過,才相處幾天就像認識好久的朋友,能鬧、開玩笑是看得起對方的心胸,相信在凡雨與育瑄的心中,互相早就是好朋友了,只是嘴巴不失調皮本色罷了;也藉此讓生活更活潑、有趣。
兵需留意團員,三位則漸走近集合點,與歐吉桑、歐巴桑們又聚在一起。
林伯母:「妳們有沒有去許願?」
水靈:「沒有。」
凡雨:「沒有許願布條,也不知如何許願?況且我想我們又沒在日本唸書,在台灣應當是孔子的天下,菅原道真大概管不著吧!」
育瑄「女孩子像我們現在這年紀,父母最期望能早日有男朋友好好嫁人,哪還會再去想唸書的事?」
林伯母:「常聽人說『活到老,學到老』,現在唸書是不分年齡的,像我們這年紀的人也還有去求學的。」
水靈:「就是啊!真佩服他們的決心與毅力,但終究是少數,我們這麼好玩是沒有那份心的。」
看到大家都到齊了,車子往下一個目標—長崎和平公園—前進,它代表著二次大戰時的受難者,唯一被丟原子彈的兩座城市中的一座,另一座則是廣島。
和平公園廣場中立了座日人銅像,右腳盤坐左腳彎膝踏地坐在基石上,左手左右平伸,右手垂直向上直伸,食指指向天空,告訴大家原子彈就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園內設有許多與原子彈有關的紀念性建築物,如國際文化會館、慰靈塔、和平之鐘等,並於每年八、九月舉行追悼儀式。館內陳設當年原子彈爆炸時的威力照片,對長崎市的毀滅性,受難人們的慘狀,及多年後仍對其生態的影響種種。凡雨直覺不喜歡這樣的畫面,跟著大家的腳步隨意瀏覽而過。導遊兵先生向大家介紹著,並感慨道:「日本人自己發動二次大戰侵略中國,卻以原子彈受害者向全世界發出抗議,把自己侵害中國的罪刑掩飾掉,那南京大屠殺可曾令他們有悔過之心?」
凡雨心想(是啊!當年負責丟原子彈的美軍,事後內疚得都精神失常,而造成南京大屠殺的日本武夫,一點悔過之心皆無,所謂仁人君子與無恥之徒由此可見一般。)
在廣場上,三位小姐正互相為對方拍照,迎著夕陽餘暉對著鏡頭的眼睛,倒有些睜不開。對於照相三位並沒刻意節制,隨性想拍就拍,這三天下來成果也不少。
水靈:「日本三月天,歐吉桑、歐巴桑您們怎麼吃起冰淇淋來了?」
簡伯母:「太陽大大的倒有點熱,看到那邊有賣冰淇淋,剛好吃個涼快,口味很多挺不錯的。」
育瑄:「我們也去買來吃好嗎?」
水靈、凡雨:「好啊!」
凡雨記得小時候,中午時兄弟姊妹總是等待噹!噹!噹!的聲音出現,一群只穿內褲打著赤膊的小孩,追著一輛兩支把手掛滿冰桶的腳踏車前進,就在果園籬笆外的樹蔭下,進行他們的遊戲,由大哥代表打靶猜黑、紅;最後總是小孩贏得冰棒、冰淇淋,而金牙叔叔則賺到歡樂,冬天則是麥芽糖。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金牙叔叔依舊那輛腳踏車,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穿梭於鄉村中,那童叟無欺的封號當之無愧,也與小孩們有了深遠的感情。
飯店有幫客人準備睡衣,凡雨她們有自備睡衣,看到是日式睡衣,不禁新奇好玩地穿起它,雖然樣式簡單花色普通,三位仍掩不住第一次的興奮,分別為它照相留念,嬉鬧一會兒準備就寢時,
凡雨:「水靈妳們看,我的鞋子難看嗎?」[/LEFT][LEFT]水靈:「不會呀!我倒覺得式樣滿別緻的。」
育瑄:「妳怎會覺得它難看?」
凡雨:「為什麼兵先生說要帶我去買鞋?還是太熱了覺得不適合穿雪靴?」
水靈:「大概是吧!」

在凡雨心中仍是有些納悶,為什麼要帶她去買鞋?不過這念頭在她心中也是像電光石火般一瞬即逝,她不是那種對外表很在乎的人,有時甚至喜歡放縱自己,任由自己灑脫自在的混日子,沒有任何的牽絆,因此心想(管他的)放鬆地讓自己沉入夢鄉中。 [/LE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