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10月 06, 2011 11:40 am
“我承認，我們這一代人年輕人在許多方面都無法跟你們那一代人相比。”我也即刻回答說：“但是，我們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只要認定了一份愛情，我們也一樣會為它甘願吃苦手累，甘願為它承受痛苦和悲傷，甘願為它奉獻和犧牲，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
“會嗎？”媽媽揶揄地笑道：“可我看到現在的年輕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這樣的。”
“難道你連自己的女兒也不相信麼？”
“我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但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好好地談一談了！”
媽媽說罷，即刻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為什麼說你們現在這一代年輕人在很多方面不能跟我們那一代人相比呢？不是你們不具備奉獻和犧牲的精神，不具備承受痛苦和悲傷的能力，而是你們現在所處的整個社會的環境和觀念都變了。甘願為自己的所愛吃苦受累，奉獻和犧牲已不再是一種美德了，已不再為人們所理解了，相反地，它已經被看作是一種傻瓜的行為了……”
“但我就願意當這種傻瓜！”我搶過媽媽的話，道：“為自己所愛的人奉獻和犧牲，即使被當作傻瓜，那也是一個快樂幸福的傻瓜！”
“所以你這樣的想法和行為已經過時了，很不合時宜了。沒有一個人會理解和讚賞的這種想法和行為的。”媽媽仍然正色說：“有誰相信在完全不被周圍人理解，不被自己的親朋好友，甚至還有可能不被自己所愛的人理解的情境下會有快樂和幸福可言呢？就算你不在乎別人的理解，願意當一輩子的傻瓜，那麼請問，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禁不住又吃驚和迷惘了，象看一個陌生的人一樣地看著媽媽，好一會，才喃喃地說：“媽媽，我真想不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你今天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你是要我今後不要愛人，不要結婚，還是要我做一個極端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著想的人？”
“不，不，冰冰，你誤會了。媽媽不是這樣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你把愛情和婚姻說得這麼悲觀這麼絕望，甚至這麼庸俗，你到底要向我傳遞一種什麼樣的意思呢？”
“媽媽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媽媽只不過想提醒你，在對待愛情和婚姻上，不要太感情化和理想化，更不要把自己置身於一種浪漫的幻想之中。要立足于現實生活的基礎之上。愛一個人，不僅要講感情，更要考慮他的個人生活能力，家庭背景以及經濟狀況。在現實生活中，經濟基礎是第一重要的，真情和真愛不過是一種點綴和陪襯罷了。”
我已經猜到媽媽的用意了，於是緊緊地盯住她，說：“媽媽，你不要繞這麼大的彎子了，你想說什麼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即使是替亞萍伯母當說客也無所謂，我倒想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媽媽沉默俄頃，然後迎視著我的目光，說：“好吧，那我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我覺得你在與曉峰的戀愛中太感情化，太理想化了，你只沉浸在眼前的浪漫和幻想之中，絲毫沒有考慮他的個人能力，家庭背景和經濟狀況，更沒有考慮將來的生活狀況……”
“誰說我沒有考慮到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我們早就已經設計好了將來的生活藍圖，而且現在我們已經開始為實現將來的藍圖而努力了嗎？”
“可是，你們靠什麼來實現你們將來的生活藍圖呢？靠他嗎？他有什麼能力呢？他除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單位，除了每月一百多元的工資，除了會寫幾首幼稚的詩歌，除了會說和會做一些只有你才迷戀的話和事以外，他還會什麼呢……”
“媽媽，我不許你這樣挖苦他！”我禁不住憤慨地打斷媽媽的話，“你瞧不起他就等於瞧不起我！你挖苦他也就等於挖苦我！你若再這樣說他的話，可別怪我不理你了！”
“好！好！那我就不說這些了，他的個人能力我也不去計較了。但是，他的家庭背景和經濟狀況你總不能不考慮吧？你既然要跟他生活在一起，那麼，最起碼的條件也得有一個像樣的生活環境吧？象他們家目前那樣狹窄拮据的狀況，你們又怎麼生活在一起呢？難道你要跟他在陽臺睡一輩子嗎？”
我頓時仿佛被針紮了一下似的，驚得幾乎要跳了起來，“你是不是去過他們家？”
“是的。怎麼，難道不能去嗎？”
“是誰讓你去的？是誰給你的權利？你怎麼能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去他們家？”
“我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我是你媽媽，你是我女兒，媽媽關心女兒的婚姻大事是天經地義的責任和權利，不需要經過誰的同意！”
“沒有我的認可，你所謂的責任和權利完全是無效的。你根本無權去調查人家，更無權管我的終身大事！我告訴你，要是你的這次行為對曉峰他們家造成了什麼傷害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僅高聲，而且還帶著滿腔怒火地瞪著媽媽。媽媽的做法真是太過份了！她怎麼能這樣橫蠻地插手我的事呢？
或許是我的表情和語氣太過激烈的緣故吧，媽媽也被惹惱了，她也不甘示弱地高聲道：
“就算我對他們造成了傷害，那又怎麼樣？難道你要不認我這個媽嗎？難道在你的心裏，我這個生你養你，日夜為你操心的親媽竟比不上一個跟你只相識了幾個月的騙子重要嗎？”
媽媽的話尖銳而憤怒，尤其是末尾一句，竟仿佛一把尖刀似的刺在我的身上！
我可以原諒任何人說我的不是，但是，我卻不能原諒任何一個人說曉峰的任何一點不是！曉峰是我的心中最神聖的偶像，是我人生中最崇高的信仰，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一點褻瀆和詆毀，我會為了維護他的名聲他的尊嚴而不惜與任何人反目和決裂，包括我最親最近的爸爸和媽媽！
於是，我怒吼道：“住口！你說誰是騙子？我不許你這樣詆毀曉峰！你再這樣詆毀我就……”
“我並沒有詆毀他。他的確是一個騙子——一個愛情的騙子。”媽媽並沒住口，反而更加肆無忌憚道：“他外表誠實，內心卻包藏著奸詐，他在用美麗動聽的謊言，用你單純幼稚的弱點來騙取你的歡心。他是個十足的愛情騙子！”
“住口！住口！你這是詆毀！是偏見！是污蔑！媽媽，你真是太過份了！”我萬萬沒想到媽媽竟會用這樣惡毒刻薄的語言詆毀曉峰，頓時氣得幾乎用全身力氣回敬道：“縱然他是騙子，那也只是諞我，不是騙你，你管得著嗎？我願意被他騙，怎麼著，你管得著嗎？”
大約媽媽也沒料到我會這麼激動和尖刻，一時間也愕住了。好一會也沒能說出話來！
正好這時爸爸走了進來，解了這個僵持的局面。
“會嗎？”媽媽揶揄地笑道：“可我看到現在的年輕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這樣的。”
“難道你連自己的女兒也不相信麼？”
“我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但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好好地談一談了！”
媽媽說罷，即刻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為什麼說你們現在這一代年輕人在很多方面不能跟我們那一代人相比呢？不是你們不具備奉獻和犧牲的精神，不具備承受痛苦和悲傷的能力，而是你們現在所處的整個社會的環境和觀念都變了。甘願為自己的所愛吃苦受累，奉獻和犧牲已不再是一種美德了，已不再為人們所理解了，相反地，它已經被看作是一種傻瓜的行為了……”
“但我就願意當這種傻瓜！”我搶過媽媽的話，道：“為自己所愛的人奉獻和犧牲，即使被當作傻瓜，那也是一個快樂幸福的傻瓜！”
“所以你這樣的想法和行為已經過時了，很不合時宜了。沒有一個人會理解和讚賞的這種想法和行為的。”媽媽仍然正色說：“有誰相信在完全不被周圍人理解，不被自己的親朋好友，甚至還有可能不被自己所愛的人理解的情境下會有快樂和幸福可言呢？就算你不在乎別人的理解，願意當一輩子的傻瓜，那麼請問，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禁不住又吃驚和迷惘了，象看一個陌生的人一樣地看著媽媽，好一會，才喃喃地說：“媽媽，我真想不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你今天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你是要我今後不要愛人，不要結婚，還是要我做一個極端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著想的人？”
“不，不，冰冰，你誤會了。媽媽不是這樣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你把愛情和婚姻說得這麼悲觀這麼絕望，甚至這麼庸俗，你到底要向我傳遞一種什麼樣的意思呢？”
“媽媽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媽媽只不過想提醒你，在對待愛情和婚姻上，不要太感情化和理想化，更不要把自己置身於一種浪漫的幻想之中。要立足于現實生活的基礎之上。愛一個人，不僅要講感情，更要考慮他的個人生活能力，家庭背景以及經濟狀況。在現實生活中，經濟基礎是第一重要的，真情和真愛不過是一種點綴和陪襯罷了。”
我已經猜到媽媽的用意了，於是緊緊地盯住她，說：“媽媽，你不要繞這麼大的彎子了，你想說什麼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即使是替亞萍伯母當說客也無所謂，我倒想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媽媽沉默俄頃，然後迎視著我的目光，說：“好吧，那我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我覺得你在與曉峰的戀愛中太感情化，太理想化了，你只沉浸在眼前的浪漫和幻想之中，絲毫沒有考慮他的個人能力，家庭背景和經濟狀況，更沒有考慮將來的生活狀況……”
“誰說我沒有考慮到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我們早就已經設計好了將來的生活藍圖，而且現在我們已經開始為實現將來的藍圖而努力了嗎？”
“可是，你們靠什麼來實現你們將來的生活藍圖呢？靠他嗎？他有什麼能力呢？他除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單位，除了每月一百多元的工資，除了會寫幾首幼稚的詩歌，除了會說和會做一些只有你才迷戀的話和事以外，他還會什麼呢……”
“媽媽，我不許你這樣挖苦他！”我禁不住憤慨地打斷媽媽的話，“你瞧不起他就等於瞧不起我！你挖苦他也就等於挖苦我！你若再這樣說他的話，可別怪我不理你了！”
“好！好！那我就不說這些了，他的個人能力我也不去計較了。但是，他的家庭背景和經濟狀況你總不能不考慮吧？你既然要跟他生活在一起，那麼，最起碼的條件也得有一個像樣的生活環境吧？象他們家目前那樣狹窄拮据的狀況，你們又怎麼生活在一起呢？難道你要跟他在陽臺睡一輩子嗎？”
我頓時仿佛被針紮了一下似的，驚得幾乎要跳了起來，“你是不是去過他們家？”
“是的。怎麼，難道不能去嗎？”
“是誰讓你去的？是誰給你的權利？你怎麼能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去他們家？”
“我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我是你媽媽，你是我女兒，媽媽關心女兒的婚姻大事是天經地義的責任和權利，不需要經過誰的同意！”
“沒有我的認可，你所謂的責任和權利完全是無效的。你根本無權去調查人家，更無權管我的終身大事！我告訴你，要是你的這次行為對曉峰他們家造成了什麼傷害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僅高聲，而且還帶著滿腔怒火地瞪著媽媽。媽媽的做法真是太過份了！她怎麼能這樣橫蠻地插手我的事呢？
或許是我的表情和語氣太過激烈的緣故吧，媽媽也被惹惱了，她也不甘示弱地高聲道：
“就算我對他們造成了傷害，那又怎麼樣？難道你要不認我這個媽嗎？難道在你的心裏，我這個生你養你，日夜為你操心的親媽竟比不上一個跟你只相識了幾個月的騙子重要嗎？”
媽媽的話尖銳而憤怒，尤其是末尾一句，竟仿佛一把尖刀似的刺在我的身上！
我可以原諒任何人說我的不是，但是，我卻不能原諒任何一個人說曉峰的任何一點不是！曉峰是我的心中最神聖的偶像，是我人生中最崇高的信仰，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一點褻瀆和詆毀，我會為了維護他的名聲他的尊嚴而不惜與任何人反目和決裂，包括我最親最近的爸爸和媽媽！
於是，我怒吼道：“住口！你說誰是騙子？我不許你這樣詆毀曉峰！你再這樣詆毀我就……”
“我並沒有詆毀他。他的確是一個騙子——一個愛情的騙子。”媽媽並沒住口，反而更加肆無忌憚道：“他外表誠實，內心卻包藏著奸詐，他在用美麗動聽的謊言，用你單純幼稚的弱點來騙取你的歡心。他是個十足的愛情騙子！”
“住口！住口！你這是詆毀！是偏見！是污蔑！媽媽，你真是太過份了！”我萬萬沒想到媽媽竟會用這樣惡毒刻薄的語言詆毀曉峰，頓時氣得幾乎用全身力氣回敬道：“縱然他是騙子，那也只是諞我，不是騙你，你管得著嗎？我願意被他騙，怎麼著，你管得著嗎？”
大約媽媽也沒料到我會這麼激動和尖刻，一時間也愕住了。好一會也沒能說出話來！
正好這時爸爸走了進來，解了這個僵持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