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旅行的愛情(短篇)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連載小說每日請勿超過三章節

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當回憶擱淺,思念的潮水便高潮疊起。正因為當時的我們都過於青澀,才造就了遺憾的綺麗,我用相機拍下生活處處的風景,收件的地址在心底,每當微風輕拂臉龐,我便想起你雙手替我梳理髮絲的溫柔,而在環遊世界的過程裡,我發現再美麗的風景都不及你,我那很旅行的愛情。

「我那無處不在的愛情,始終跟隨想念的頻率。」仍然記得,這是我留給你的最後一句話語,強忍著眼眶內的奔騰,我用最輕的腳步走出你的生命。

  關於你的記憶,不僅僅是一行淡藍色的詩句,而是在人生旅途中,最令人眷戀的美景。還記得我們一起在愛情裡「紙上談兵」,那篇篇的情意,恰似比利時的巧克力,如此濃郁。在不同的國度裡,我的思緒一直很輕,然而,再清澈的溪流也無法與你的眼眸相比,你眼底的光彩,是如此輕柔而閃耀,將我融化在你的懷抱裡。

「小煙,我恐怕無法實踐帶你去維加斯的諾言了,因為有人比現在的你更需要我。」你摘下我們一起選購的戒指,在浪花的拍打聲裡,你告訴我,你即將遠行。

「是因為你擁有了另一個她嗎?」啪一聲!我的神經頓時斷裂,語帶哽咽。

「對不起。但是她已經是癌症末期。相信我,我會一輩子記得妳,但我必須承擔自己種下的孽因。」你崩潰似的朝我跪下,請求我的原諒。

「是你的病人嗎?我們不是說好要去拉斯維加斯的教堂結婚的嗎?你怎麼、會這樣子對待我!你不是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可是、可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藍、馳、風,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從今天開始,我會盡量不去打擾你,但請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好嗎?就當作是我最後的任性。」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甚至我已心痛到窒息。

「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擁抱呢?」我用盡最大的力氣緊緊抱住你,甚至讓你喘不過氣。

「小煙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是我婦產科的病人沒錯,但我真的、真的只是一時想不清楚,我不愛她啊、但是前幾天她身體不舒服,我就帶她去醫院做了全套的健康檢查,沒想到、沒想到這是我自己的末路了,對不起、真的真的很對不起,但是我和她已經發生了親密的關係,我不能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拋棄她。」你說你最愛的仍是我,只是你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於是,我接受了、接受你不愛她卻要負責任的事實,我接受了。

「馳風,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見面了,請你好好照顧另一個她,我會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語畢,我立刻轉頭,不顧你嘶吼我的名,我立刻離開我們最喜愛的海灘,狼狽的再也不想委屈。

  在離開你之後,我再也沒有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因為我知道,這輩子我只能擁有一段愛情,「我們之間隔了名為一條愛情的距離」這是某天我在書局看見的書名,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我買下這本書,因為我覺得這句話表達了我對你深切的情感,即使一個人的生活再苦再艱辛,我也會用盡一切換取記憶的旋律,至少讓我們的愛情停在最美的剎那,最痛最美最遺憾的終點。

  煙朵,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成了我們愛情的詮釋。如同花兒綻放的煙火;恰似躲愛的諧音,是的,我在自己的世界中翻閱著我們的回憶錄,我知道你最喜歡我柔順的長髮、你懂得如何討我的歡心,那麼多的相知相惜,竟然會在一瞬間崩毀,我是如此的心疼你卻不得不離去,只要我在你心底仍有一絲絲的份量就足夠了,夠我咀嚼千年。

  於是,我開始書寫,寫下對你的種種情感,將無盡的愛化為文字的紙飛機,只希望你能感受到片刻的祝福,在故事的盡頭我選擇拋棄所有怨恨和憤怒,在年輕的迷惘中我最後才看清楚,所有美好或悲傷的開始,都不是自己可以任意左右的,所以我只能在文字下揮舞我的高傲和倔強,我開始投稿,從一個只會依賴你的小女人,變成了堅強自主的現代女性。

  書寫了好幾年,時常一餐又沒一餐的度過,但是我不怕辛苦,我想要有勇氣和你說再見,親愛的你最近還好嗎?吃飽了嗎?睡得安穩嗎?和你的她是不是一起完成了我們當年的夢想呢?許一個心願,我默念讓你幸福的咒約。

  直到在我新書的簽名會上,眼角有了歲月痕跡的我,終於再次見到我最深愛的你,當年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眸已經不再閃耀著青春,而是滿滿的痛苦和思念,這是我的第一本書,將所有對你的愛交給文字的大海,我像是一隻缺氧的魚,無法脫離你的愛琴海,縱然千言萬語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我們用眼神交換著彼此愛的訊息,終於,淚水脫離意識的控制,就如此奔馳著,朝著你的方向。

「你好嗎?」儘管我已盡了最大的勇氣,仍舊無法面對我等待多年的你。

「我們還有相愛的可能嗎?」你如此說道。

「我們的遺憾來自於時間的錯過。」我拿起書,手輕輕地指向書名。

「就讓我們的愛情停留在那年最美的夏天吧!」我說。

「可是妳那麼多年等待的不就是我嗎?」你急迫地說道。

「當愛情已經不再年輕,也已超過了保鮮期。就讓這些文字,替我繼續愛著你。」

「可是、我已經盡完我的義務了啊,現在的我們可以去完成當年的承諾了。」你拉著我的手不放,就這麼落下男兒淚。

「對不起,即使我仍愛著你,但是我們都不再年輕,假如你夠愛我,那麼當初你就不應該犯下錯誤,而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唯一能挽回的人,只有回憶。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時光是不會倒流的,所以就這樣吧!再見了、我曾經那麼深愛過的你。」拿出我多年寫下的筆記和被退稿的作品,我示意你伸手。

「這些是我愛過你的證據,通通還給你吧!我選擇做我自己。」我忍住淚水,堅定地看著你。

「我們都沒有錯,只是我過於沉醉,而你總是忽略。」我將所有關於你的記憶,全部奉還給你,我不能為了愛情而背叛自己。

「我並不知道妳為了我那麼辛苦,是我太蠢太天真了,對不起。」語畢,你將我給予過的愛情帶離我的視線,忽然覺得心好空,那麼多年的等待是為了什麼呢?我想,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曾那麼深愛過你。

  後來的我們,都喪失了愛的能力,於是只能沉默的哀弔死去的歲月。有許多讀者來信詢問我這本書的情節的真假?而我,卻只能微笑帶過。太真實的回憶,令人害怕與畏懼,我卻頑固的抵抗這股壓力,因為我想證明在這個混亂的世界,還是會有真愛存在的可能性。

  在這本書出版以後,我仍持續書寫。文字成了我現在最大的慰藉,我寫下內心的翻騰與洶湧,我的旅行仍舊持續,只是愛情成了過去。

  曾經,我以為自己可以擁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後來,我認為自己應該可以勇敢走出來面對,親愛的你,這段很旅行的愛情,我用文字當作回憶的底片,只盼望你能偶爾想起當年的我們,還有那年我們是多麼的快樂和痛心。

  直到,我已經成了資深的作家之後,我收到一封匿名的信。內容的大意是他買下了我所有的作品,而且他和馳風有著親密的關係,他希望能見我一面,將他所有的感動和關於馳風的訊息告知我。

  剛開始,我也抱著存疑的心態,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惡作劇。但是心懸掛了一整夜,於是我依照那封信留下的聯絡方式,找到了那封信的寄件人。

「您好!我是馳風的兒子。」在看見他剎那我幾乎快要失控,太像了、太像了!簡直和當年的馳風一模一樣,聲音、長相、還有那眼底的光芒,讓我不自禁想起當年的自己。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貴事嗎?」即使心不停的翻攪著,我仍故作冷靜。

「是這樣的,我母親就是那位癌症的女人。母親生下我以後,才發現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我一直都知道父親從來沒有給過母親愛情,他所能給予的,只是親情,一開始我曾怨恨父親朝思暮想的女人,直到我翻閱了您的書籍和所有的日記及作品,我才知道原來父親這麼執著是對的,因為您真的是一位很棒的女性!」

  他潤了潤喉:「其實,我會有機會翻閱父親的書籍,是因為他最近剛往生不久,我整理他的遺物時發現的,而且父親在病重的時候,仍然不忘翻閱您的作品,那本『我們的遺憾來自於時間的錯過』,甚至叫我讀給他聽,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想看看父親心目中最棒的女人並且轉告他的遺言,他說:『對不起,還有謝謝妳。對不起,我辜負了妳;謝謝妳讓我擁有過最完美的愛情。』」

  終於,我忍不住流下滾燙的淚水。我靜靜地哭了好久好久,像是要把這輩子的遺憾全部代謝一樣。終於,我好不容易止住淚水:「請帶我去祭拜你父親好嗎?順道去看你父親生前的住處。」

  我祭拜了那位曾讓我喪失幸福的女人還有我曾深深愛過的男人,順道去看了他們的住處,看到馳風的房間時我的淚又忍不住掉落,牆壁上貼的都是所有關於我的報導,無論是報章雜誌或是新書的宣傳單,他的兒子告訴我,那些都是馳風生前所剪貼,馳風說既然他辜負了我,那麼就讓我們愛情隔著歲月默默地持續。

  很旅行的愛情吶!我們兩個。幾乎是隔著愛情的距離,而彼此關切著。輕輕唱完你最愛的那首情歌,這愛情錯的太清晰。在你的房門前,我寫下了蔚藍的詩句,因為思念。
-
文學獎落榜的作品,也許青澀,但是我用了真心。
因為有缺憾才能留下思念跟美麗,妳寫得故事以都會文藝為主,穿插許多男女之間得情話跟掛念,相當的美麗,卻留有盈缺。關妳頭像,應該是電腦或著手繪圖,我認識一些畫圖專業的人,常常畫動漫圖,不知妳是否也有這種興趣?
我想,只是以真情把心中的感動寫出來,一般都不容易得奬,尤其短篇。
評審在看的時候"技巧"的比重很大,意思就是說:即使是記敘文,也要以吸引人的手法來表現,如果只是順著時間的序列來描寫,通常比較劣勢。
如果加上評審的主觀...要得到青睞,恐怕不簡單。

(成龍犯的錯,把全天下男人拉去當殿背,這一直是令人不爽的事。呵呵)
cucam51:是的,我也喜歡繪畫,但是那張圖是在網路上抓的(搔頭,很美麗啊?
真是抬舉了,或許是因為家庭的關係,讓我格外能體會美夢破碎的感覺,
其實我學過素描,但是因為學習的關係停止了,如果能夠有同好互相交流
或是指點我很樂意的,但是我的繪畫技巧仍顯粗淺,希望不要貽笑大方才好圖檔

路痕:的確呢,我有去看過得獎作品,真是令人望塵莫及、那技巧。
我也有買了一些寫作的書,但是因為一直都在準備考證照,所以
時間很緊迫,不過現在考上了,就有比較多時間來寫作了圖檔
其實,我父親也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雖然有點怨恨
不過他仍然是我的父親,傷痕是存在的,可親情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