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9月 30, 2011 12:46 pm
五、拳俠(上)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是偶然，還是命中註定？
也許你會發現身邊的朋友雖多，但真正交心的寥寥無幾。那些萍水相逢、偶爾寒暄之輩，自然只屬於偶然的相遇，但那些交心的朋友、知己呢？那種一見如故，那種莫名的投緣難道會是憑空而來？歸根究底，就是出於命運和緣份。
林響和燕神飛兩人的相遇，看似偶遇，事實可真如此？
時間推前二十年，那年林響八歲，燕神飛七歲。
那時天下四大門派還未有確立，「青龍門」、「白虎門」、「朱雀門」、「玄武門」互相鬥爭，希望奪取「天下第一門派」的稱號。那一年，江湖中殺戮處處，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滅門、仇殺等慘劇。就在那個動亂的時代，出現了一位武俠奇才。
「這位大姐，這裏可不是遮蔭的地方啊，你這麼弱質纖纖的一位大姑娘站在這裏，又有誰會有心情挑選兵器？」
「我有告訴過你我是來這裏遮蔭嗎？」
「你不是來這裏遮蔭，難道是來挑兵器不成？要買菜刀的話到市集去，這裏的武器不是你這些大姑娘可以用得著的。」
「嘻嘻，我也不是來買東西的？」
「那你是來搗亂嗎！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嘻嘻。」
那位年約三十的大姑娘突然使勁向兵器舖的老闆揮拳，只嚇得那位老闆立時昏了過去。待老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他竟然整整暈倒了一整個下午。醒來的時候，只見那位大姑娘正在把放在門前的兵器收拾起來。這麼一來那位老闆真是哭笑不得，他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會暈倒都忘記了。這時，那位大姑娘已經發現那位老闆醒來了，於是她便走到老闆跟前。
大姑娘拍拍老闆的肩膀，道：「不好意思，「破曉拳」還沒有練成，害你白昏了。」
老闆不明就裡，道：「什麼破曉拳，聽也沒有聽過。」
大姑娘笑道：「這是我編寫的「拳法綱要」裏的第一式，不過我始終沒有把握可以把十成的力道在一瞬間收起來，嘻，那就是說，怕打死你呢。」
老闆道：「糊裏糊塗的，也不知是從哪裏走來的野姑娘。」
那位大姑娘正式抱拳道：「小女子李蘭，華如桃李，淡如幽蘭，未來的江湖第一拳手。」
老闆大笑道：「哈哈，第一拳手？就憑你這麼一個大姑娘，哈哈，真是笑掉牙了。」
李蘭沒有絲毫的害羞，續道：「老闆，現在的江湖陷入了一種病態，大家為了獲取名利，不惜爾虞我詐，互相殘殺，武功變成了殺人的兇器，我就是對這點看不過眼。」
夕陽西下，日落的餘輝透過兵器舖的窗戶照著老闆、照著李蘭，照著她炯炯有神的雙眼，她的目光比太陽光還要奪目，她彷彿是江湖的希望，太陽也被她比下去了。
「我要改變這個武林世界，武功並不是用來殺人的武器，刀劍鐵錘，更是不需要的東西。」李蘭握緊拳頭，舉向天上。「每一記揮出的拳擊代表著的是人的內心世界、人的靈魂，只要揮洒自如，拳頭便是人們傳達心意的最好方法。我的願望就是要把我的畢生所學全都摘錄下來，並加而改良，我要把靈魂、情感載入每一式拳招之中，這就是「拳法綱要」！所以我一定要成為江湖第一拳手，以拳俠之名，把改變世界的拳法發揚光大。」
聽著李蘭慷慨激昂的一番說話，老闆除了感動之外，沒有什麼可以剩下了。
老闆道：「好！就因為你這一番話，我不做這間兵器舖了，就改為……改為什麼好呢？」
這時，一名約二十多歲的少年走進了兵器舖，道：「老頭子終於覺悟了嗎，我早說了兵器舖不好做了，你做的武器又重又鈍，誰買了就真是嫌命長了。」
老闆道：「剛回來就這麼多話說了，老爺子我就只懂做兵器，不開兵器舖開什麼？」
少年道：「你忘了我已經在鄰街的茶樓當了五年學徒了嗎？哈，現在也是滿師的時候了，一於開茶樓吧！」
老闆笑道：「好！反正兵器舖也賺不了多少，這次就聽你說的，開茶樓吧。」
李蘭站在一旁，笑而不語，她第一次感受到別人因為她的說話而改變的那種喜悅。
少年道：「既然開茶樓是我想出來的，那就用我的名字來命名吧。」
老闆伸手臂勒著少年的頸子，道：「你這小子，要佔老爹的便宜嗎？這間店子既用了我的名字命名，新的店子自然也繼續沿用了，改什麼名字！」
少年道：「你的名字太難聽了，一於叫做波波茶樓，不是挺好嗎？」
老闆道：「臭小子，你來聽聽別人的意見好了，李姑娘，你認為……」
老闆才一轉頭，便發現李蘭已經不見了。
這一天是「鄭球球兵器舖」改為「波波茶樓」的日子。
也是李蘭第一天現身江湖的日子。
三年後，江湖中最有名氣的，包括天下四大門派的四大掌門人，「神龍王」龍錦威、「虎牙劍」皇志軒、「火鳳」鳳翼南、「玄武掌」靜靜宮主。
以及「飛神」域師和「拳花」李蘭。
這時，四大門派的鬥爭沒有三年前那麼激烈，因為他們要先聯手對付漸漸冒起來的一股新勢力「神拳飛花」。
「飛神」域師擁有獨步於天下的輕功，天上的飛鷹與他的輕功相比也略嫌不足，更厲害的是他一手十三發的「飛神鏢」。曾經有一次「玄武門」的十四位門人正在為了拓展他們的勢力範圍而趕走一條鄉村的居民，然而，一條黑影在上空掠過，那十四個人中的十三個便隨即倒下，只見每人的頭上也插著一支燕尾飛鏢。就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域師在施展高速輕功的同時一連氣發射十三枚飛鏢，而且全數命中，中者全死，就這件事，已足以令域師以「飛神」之名，縱橫江湖。這件事是由誰說出來的？當然是那僥倖逃過一劫的第十四個「玄武門」門人，一手十三發的「飛神鏢」招式，也是出於他口中，但顯然這只是因為域師想為自己打響名堂而刻意放過他的，所以，域師一手究竟可以發射多少枚飛鏢，仍然是一個謎，而這個謎令他更加可畏。
「拳花」李蘭的外號來自於她通神的拳法，以及她如花的美貌。通神的拳法指的不是她拳招上的殺傷力，而是那招式上的創意，令人摸不著頭腦；如花的美貌指的不是傾國傾城的容顏，而是那清淡如蘭的秀氣，令人如沐春風。李蘭成名的事蹟，不是因為她一次殺了多少名江湖高手，反而是因為她一次打敗五個武功高強的土匪，卻全留下活口。更神奇的是那五位本來為非作歹的土匪，經此一役後，不但沒有找李蘭復仇，反而做起善事來，收養那些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孤兒，並從本來的賊窩「虎人幫」改為了現在的善堂「婦人堂」。後來有人問及那五人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大哥道：「她的拳招像一記又一記的斥責，打中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良知。」五弟道：「要是我早幾年出生，我早已經向她表達了我的傾慕之意。」二哥搶道：「我不需表達心意，只要閒時回想起那淡淡的氣質，便已經心滿意足。」這便是李蘭得到「拳花」稱號的原因。
「飛神」和「拳花」在短短數年間已經江湖上成名，而且深受正派中人和百姓的愛戴，因為他們都以維持江湖的正義為己任，他們所打的，全是破壞秩序、傷害百姓的壞人。亦由於這個緣故，他們成為了江湖的一股新勢力，他們正漸漸地成為了江湖的中心和主流。更甚者，他們兩個竟然在機緣巧合之下合夥，從此，他們一齊行動，一齊伸張正義。飛神變得善良了，不再殺人；拳花變得果斷了，不再婦人之仁。他們二人，江湖人稱「神拳飛花」。
那時，天下四大門為了找出「神拳飛花」的駐足點，更以一千兩黃金作懸賞金，他們又怎料到這兩位武林高手竟會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他們走到哪裏便在哪裏落腳，是典型的路宿者。
那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大晴天，是一個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件的好天氣，然而，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卻是驚天地、泣鬼神。那天是李蘭和域師的轉捩點。
那一年，林響十一歲，燕神飛十歲。
烈日當空下，有兩條人影正在以鳥獸飛行的速度在叢林間施展輕功，兩個人的輕功均屬江湖中的頂尖級別，然而，奔在前面的那個人顯然只用了兩三成的功力。
奔在前面的那人道：「小蘭，奔波了一整天，要休息一會兒嗎？」
跟在後面的人道：「我想我們可以找棵大樹乘涼，累是不會累，但那天殺的陽光快要把我曬乾了。」
前面的指著一棵大樹道：「好吧，就到那棵樹下休息吧，把鼎鼎大名的拳花曬成黑花，那就不好了。」
拳花李蘭道：「我怕的是中暑，倒是不怕曬黑，不過看來響絕天下的飛神對我的膚色在意得很。」
飛神域師突然翻了一個後筋斗，飛身到了李蘭的正上方，以自己魁梧的身軀為李蘭擋著猛烈的陽光，域師道：「早些說不就好了。」
李蘭含羞低頭，回了淡淡的一句：「我和你之間還需要說的嗎？」
兩人一上一下地施展輕功，朝著那棵大樹方向前進。那時候，那棵樹還只是一棵無名小樹，但是，在當天之後，那棵樹被稱為「鬼樹」，李蘭和域師每踏出一步，便更接近將要發生的大事件……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是偶然，還是命中註定？
也許你會發現身邊的朋友雖多，但真正交心的寥寥無幾。那些萍水相逢、偶爾寒暄之輩，自然只屬於偶然的相遇，但那些交心的朋友、知己呢？那種一見如故，那種莫名的投緣難道會是憑空而來？歸根究底，就是出於命運和緣份。
林響和燕神飛兩人的相遇，看似偶遇，事實可真如此？
時間推前二十年，那年林響八歲，燕神飛七歲。
那時天下四大門派還未有確立，「青龍門」、「白虎門」、「朱雀門」、「玄武門」互相鬥爭，希望奪取「天下第一門派」的稱號。那一年，江湖中殺戮處處，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滅門、仇殺等慘劇。就在那個動亂的時代，出現了一位武俠奇才。
「這位大姐，這裏可不是遮蔭的地方啊，你這麼弱質纖纖的一位大姑娘站在這裏，又有誰會有心情挑選兵器？」
「我有告訴過你我是來這裏遮蔭嗎？」
「你不是來這裏遮蔭，難道是來挑兵器不成？要買菜刀的話到市集去，這裏的武器不是你這些大姑娘可以用得著的。」
「嘻嘻，我也不是來買東西的？」
「那你是來搗亂嗎！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嘻嘻。」
那位年約三十的大姑娘突然使勁向兵器舖的老闆揮拳，只嚇得那位老闆立時昏了過去。待老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他竟然整整暈倒了一整個下午。醒來的時候，只見那位大姑娘正在把放在門前的兵器收拾起來。這麼一來那位老闆真是哭笑不得，他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會暈倒都忘記了。這時，那位大姑娘已經發現那位老闆醒來了，於是她便走到老闆跟前。
大姑娘拍拍老闆的肩膀，道：「不好意思，「破曉拳」還沒有練成，害你白昏了。」
老闆不明就裡，道：「什麼破曉拳，聽也沒有聽過。」
大姑娘笑道：「這是我編寫的「拳法綱要」裏的第一式，不過我始終沒有把握可以把十成的力道在一瞬間收起來，嘻，那就是說，怕打死你呢。」
老闆道：「糊裏糊塗的，也不知是從哪裏走來的野姑娘。」
那位大姑娘正式抱拳道：「小女子李蘭，華如桃李，淡如幽蘭，未來的江湖第一拳手。」
老闆大笑道：「哈哈，第一拳手？就憑你這麼一個大姑娘，哈哈，真是笑掉牙了。」
李蘭沒有絲毫的害羞，續道：「老闆，現在的江湖陷入了一種病態，大家為了獲取名利，不惜爾虞我詐，互相殘殺，武功變成了殺人的兇器，我就是對這點看不過眼。」
夕陽西下，日落的餘輝透過兵器舖的窗戶照著老闆、照著李蘭，照著她炯炯有神的雙眼，她的目光比太陽光還要奪目，她彷彿是江湖的希望，太陽也被她比下去了。
「我要改變這個武林世界，武功並不是用來殺人的武器，刀劍鐵錘，更是不需要的東西。」李蘭握緊拳頭，舉向天上。「每一記揮出的拳擊代表著的是人的內心世界、人的靈魂，只要揮洒自如，拳頭便是人們傳達心意的最好方法。我的願望就是要把我的畢生所學全都摘錄下來，並加而改良，我要把靈魂、情感載入每一式拳招之中，這就是「拳法綱要」！所以我一定要成為江湖第一拳手，以拳俠之名，把改變世界的拳法發揚光大。」
聽著李蘭慷慨激昂的一番說話，老闆除了感動之外，沒有什麼可以剩下了。
老闆道：「好！就因為你這一番話，我不做這間兵器舖了，就改為……改為什麼好呢？」
這時，一名約二十多歲的少年走進了兵器舖，道：「老頭子終於覺悟了嗎，我早說了兵器舖不好做了，你做的武器又重又鈍，誰買了就真是嫌命長了。」
老闆道：「剛回來就這麼多話說了，老爺子我就只懂做兵器，不開兵器舖開什麼？」
少年道：「你忘了我已經在鄰街的茶樓當了五年學徒了嗎？哈，現在也是滿師的時候了，一於開茶樓吧！」
老闆笑道：「好！反正兵器舖也賺不了多少，這次就聽你說的，開茶樓吧。」
李蘭站在一旁，笑而不語，她第一次感受到別人因為她的說話而改變的那種喜悅。
少年道：「既然開茶樓是我想出來的，那就用我的名字來命名吧。」
老闆伸手臂勒著少年的頸子，道：「你這小子，要佔老爹的便宜嗎？這間店子既用了我的名字命名，新的店子自然也繼續沿用了，改什麼名字！」
少年道：「你的名字太難聽了，一於叫做波波茶樓，不是挺好嗎？」
老闆道：「臭小子，你來聽聽別人的意見好了，李姑娘，你認為……」
老闆才一轉頭，便發現李蘭已經不見了。
這一天是「鄭球球兵器舖」改為「波波茶樓」的日子。
也是李蘭第一天現身江湖的日子。
三年後，江湖中最有名氣的，包括天下四大門派的四大掌門人，「神龍王」龍錦威、「虎牙劍」皇志軒、「火鳳」鳳翼南、「玄武掌」靜靜宮主。
以及「飛神」域師和「拳花」李蘭。
這時，四大門派的鬥爭沒有三年前那麼激烈，因為他們要先聯手對付漸漸冒起來的一股新勢力「神拳飛花」。
「飛神」域師擁有獨步於天下的輕功，天上的飛鷹與他的輕功相比也略嫌不足，更厲害的是他一手十三發的「飛神鏢」。曾經有一次「玄武門」的十四位門人正在為了拓展他們的勢力範圍而趕走一條鄉村的居民，然而，一條黑影在上空掠過，那十四個人中的十三個便隨即倒下，只見每人的頭上也插著一支燕尾飛鏢。就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域師在施展高速輕功的同時一連氣發射十三枚飛鏢，而且全數命中，中者全死，就這件事，已足以令域師以「飛神」之名，縱橫江湖。這件事是由誰說出來的？當然是那僥倖逃過一劫的第十四個「玄武門」門人，一手十三發的「飛神鏢」招式，也是出於他口中，但顯然這只是因為域師想為自己打響名堂而刻意放過他的，所以，域師一手究竟可以發射多少枚飛鏢，仍然是一個謎，而這個謎令他更加可畏。
「拳花」李蘭的外號來自於她通神的拳法，以及她如花的美貌。通神的拳法指的不是她拳招上的殺傷力，而是那招式上的創意，令人摸不著頭腦；如花的美貌指的不是傾國傾城的容顏，而是那清淡如蘭的秀氣，令人如沐春風。李蘭成名的事蹟，不是因為她一次殺了多少名江湖高手，反而是因為她一次打敗五個武功高強的土匪，卻全留下活口。更神奇的是那五位本來為非作歹的土匪，經此一役後，不但沒有找李蘭復仇，反而做起善事來，收養那些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孤兒，並從本來的賊窩「虎人幫」改為了現在的善堂「婦人堂」。後來有人問及那五人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大哥道：「她的拳招像一記又一記的斥責，打中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良知。」五弟道：「要是我早幾年出生，我早已經向她表達了我的傾慕之意。」二哥搶道：「我不需表達心意，只要閒時回想起那淡淡的氣質，便已經心滿意足。」這便是李蘭得到「拳花」稱號的原因。
「飛神」和「拳花」在短短數年間已經江湖上成名，而且深受正派中人和百姓的愛戴，因為他們都以維持江湖的正義為己任，他們所打的，全是破壞秩序、傷害百姓的壞人。亦由於這個緣故，他們成為了江湖的一股新勢力，他們正漸漸地成為了江湖的中心和主流。更甚者，他們兩個竟然在機緣巧合之下合夥，從此，他們一齊行動，一齊伸張正義。飛神變得善良了，不再殺人；拳花變得果斷了，不再婦人之仁。他們二人，江湖人稱「神拳飛花」。
那時，天下四大門為了找出「神拳飛花」的駐足點，更以一千兩黃金作懸賞金，他們又怎料到這兩位武林高手竟會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他們走到哪裏便在哪裏落腳，是典型的路宿者。
那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大晴天，是一個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件的好天氣，然而，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卻是驚天地、泣鬼神。那天是李蘭和域師的轉捩點。
那一年，林響十一歲，燕神飛十歲。
烈日當空下，有兩條人影正在以鳥獸飛行的速度在叢林間施展輕功，兩個人的輕功均屬江湖中的頂尖級別，然而，奔在前面的那個人顯然只用了兩三成的功力。
奔在前面的那人道：「小蘭，奔波了一整天，要休息一會兒嗎？」
跟在後面的人道：「我想我們可以找棵大樹乘涼，累是不會累，但那天殺的陽光快要把我曬乾了。」
前面的指著一棵大樹道：「好吧，就到那棵樹下休息吧，把鼎鼎大名的拳花曬成黑花，那就不好了。」
拳花李蘭道：「我怕的是中暑，倒是不怕曬黑，不過看來響絕天下的飛神對我的膚色在意得很。」
飛神域師突然翻了一個後筋斗，飛身到了李蘭的正上方，以自己魁梧的身軀為李蘭擋著猛烈的陽光，域師道：「早些說不就好了。」
李蘭含羞低頭，回了淡淡的一句：「我和你之間還需要說的嗎？」
兩人一上一下地施展輕功，朝著那棵大樹方向前進。那時候，那棵樹還只是一棵無名小樹，但是，在當天之後，那棵樹被稱為「鬼樹」，李蘭和域師每踏出一步，便更接近將要發生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