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9月 19, 2011 12:29 am
第３章：迷蹤
國德育幼院傳來了喧嘩聲，驚天動地的腳步直襲不知世事的男孩。
「什麼？有人偷了糖果！一定那個討厭的臭孩子！」
乖孩子總要被欺壓，這就是真相。
男孩子一直搖頭流眼淚，不停的說不，喊沒有，想告訴姐姐自己是乖小孩，可是他的每言每字都被忽略，越是掙扎，傷害越重。
栽贓的小女孩躲在一旁竊笑，她總是被疼，她說什麼姊姊都相信，每個人都相信她是對的，永遠不會犯錯。
「你再說謊，我就把你送去醫院把肚子剖開檢查！知道嗎！」
「嗚嗚……不要……」
「那就不要說謊！為何不承認？」
在老師的強是逼壓之下，男孩不停的滾下眼淚。他雙手的指頭都快揉壞了眼睛，淚水一直掉不停，只能遭到旁人的質疑。旁邊經過的義工想要介入，但是卻無能為力，彷彿他們早就知道一切什麼，非常明白自己幫不了任何人。
老師捉住男孩的頭髮，繼續強逼，並且口出威嚇現在就要把他送去醫院開肚，結果男孩害怕到馬上痛哭認罪。
「對，是我偷的……不要打開我肚子……」
「哼，你這小孩真是糟透了，那為什麼不承認！」
老師當眾對著男孩指指點點，評論他的是非，每句話都直接攻擊男孩的人格以及道德，唯有虛偽的小女孩一直躲在老師後面偷笑，還一邊假意勸架。
聽著漫罵聲，男孩哭泣著，一直想不想來自己為了什麼而活。也許，他只是為了生存，想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家。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的天涯海角，完全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
唯艾穿著運動服來到內科診所看病，在他掛完號之後就進去了看診室坐下。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坐在唯艾面前的人是四十來歲的女人，臉上有幾條法令紋，嚴肅的容顏看起來並不是很友善。
「從昨天開始，我開始頭昏，還有一些奇怪的幻覺跟幻聽，常常會精神不集中。」
「呵，也許先生你要看的是精神科呢。還有其他症狀嗎？」
「有時我會忽冷忽熱，還會精神不濟，渾身無力。」
「病狀聽起來真奇怪，你去的地方衛生環境好嗎？」
「我只去了一間安養中心，之後就渾身不舒服。」
女人聽著，隨後取出聽耳，並且看了唯艾一眼。唯艾明白對方的意思，主動翻開了上衣，這時女人便讓聽耳移動到了心臟，態度很是專心。
「也許是你自己著涼了。對啦，那安養中心中心叫做什麼名字呀？」
「杏林君安養中心。」
女人的手忽然停滯，而且是停留在唯艾的腹腔上面。她的眼神依然集中，但是注視的點很奇怪，在唯艾的身後，雙瞳似乎沒有焦點。唯艾眨眨了眼，疑惑的凝望醫師，不明白她為何一直聽腹腔，覺得非常怪異。
「噢，那邊有點聽過，我沒去過！話說回來，先生怎麼會去那呢？探望家人嗎？」
女人精神瞬間振奮，剛才發生的怪異中斷都成為了過去式，話題也忽然轉移到了事件身上，而非人。唯艾聽著，稍微想了一下，他不曉得是否該把這段過去隨便帶過，因為他實在不想再想起那個邪門的安養中心。
「沒有，只是跟著行善團過去吃烤肉而已。」
「這樣啊！也許那邊的空氣你不適應，不然就是你壓力太大之累，也許你不要去那邊比較好……可以去別的公益團體服務。」
唯艾聽完後覺得有異，不曉得這樣的對話轉變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聽都是在勸他別靠近安養中心，也別想安養中心。他看著精神抖擻的女人，不明白其中的源由，只知道自己身體真的態不健康了。女人拿出了血壓計，又使了一個眼神告知唯艾配合。唯艾沒有想太多，只是將目光移動到了旁邊政府海報，有的是健康宣傳，有的是文藝活動，除此之外還有一間育幼院的海報。
「光森育幼院，看起來感覺真溫馨。」
唯艾看著光森育幼院的募款宣傳，上面的文字跟影像都非常綺麗跟溫暖，感覺起來暖呼呼的。
「育幼院呀？我只能說我一毛都不捐給他們。」
「為什麼呢？」
「你得先確定錢到了誰口袋才行。」女人隨便檢查之後收回了血壓計，然後慵懶的靠著椅背：「先生，我覺得你非常好，很健康，不過我還是會開個藥給你，應該對你的頭暈跟身體發涼有幫助。」
唯艾聽著，察覺對方的心機跟城府很深，此時的他立即深沉了眼睛，直接攤牌試探對方的心態跟底線。
「如果醫師妳想要多點的給付，也許我可以幫妳，但前提必須是別跟我多收。」
「噢──說真的，我不缺那點錢，我只是盡點職業義務而已。我只缺人聊天，特別是年輕的朋友，會讓我覺得自己變很年輕。如果我心情好，我甚至連掛號費都不收。」
唯艾穿好衣服，隨後站了起來，然後快速走出了診療室。當他來到出入口的時候，他還特別回頭觀望掛號區。女人來到了執勤護士的旁邊站著，用著犀利的目光直視唯艾，似乎在跟他傳遞著某種信息，而且是非常強烈的眼神交流。
「我會再來複診，如果妳肯高抬貴手的話。」
「哼。有種你就來呀！小子。」
唯艾轉身就是拔腿跑人，這一瞬間，濃烈的呼喚聲將唯艾的靈魂給召喚了回去。
「喂，等等──」女人向上抬一下頭，還刻一偏頗向右：「安養中心還是少去吧，年輕人要往前看，少浪費那些滿腔熱血跟多餘的心力，特別是那些空白跟虛空的裝飾。」
聽著，唯艾心跳快速加速。這時候的他非常確信，這個女醫師可能知到某些內幕，而且她還在警告他，而且是很直接的暗示。離開診所的背影，已經不見跡象跟蹤影，但是目送的人依然佇立不動，眼神透露著不安。
「醫師，那病人應該不知道妳父親是法醫吧？而且親自到過那邊收屍。」
「那是命呀，我看他那樣子，只能說精采了──」
國德育幼院傳來了喧嘩聲，驚天動地的腳步直襲不知世事的男孩。
「什麼？有人偷了糖果！一定那個討厭的臭孩子！」
乖孩子總要被欺壓，這就是真相。
男孩子一直搖頭流眼淚，不停的說不，喊沒有，想告訴姐姐自己是乖小孩，可是他的每言每字都被忽略，越是掙扎，傷害越重。
栽贓的小女孩躲在一旁竊笑，她總是被疼，她說什麼姊姊都相信，每個人都相信她是對的，永遠不會犯錯。
「你再說謊，我就把你送去醫院把肚子剖開檢查！知道嗎！」
「嗚嗚……不要……」
「那就不要說謊！為何不承認？」
在老師的強是逼壓之下，男孩不停的滾下眼淚。他雙手的指頭都快揉壞了眼睛，淚水一直掉不停，只能遭到旁人的質疑。旁邊經過的義工想要介入，但是卻無能為力，彷彿他們早就知道一切什麼，非常明白自己幫不了任何人。
老師捉住男孩的頭髮，繼續強逼，並且口出威嚇現在就要把他送去醫院開肚，結果男孩害怕到馬上痛哭認罪。
「對，是我偷的……不要打開我肚子……」
「哼，你這小孩真是糟透了，那為什麼不承認！」
老師當眾對著男孩指指點點，評論他的是非，每句話都直接攻擊男孩的人格以及道德，唯有虛偽的小女孩一直躲在老師後面偷笑，還一邊假意勸架。
聽著漫罵聲，男孩哭泣著，一直想不想來自己為了什麼而活。也許，他只是為了生存，想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家。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的天涯海角，完全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
唯艾穿著運動服來到內科診所看病，在他掛完號之後就進去了看診室坐下。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坐在唯艾面前的人是四十來歲的女人，臉上有幾條法令紋，嚴肅的容顏看起來並不是很友善。
「從昨天開始，我開始頭昏，還有一些奇怪的幻覺跟幻聽，常常會精神不集中。」
「呵，也許先生你要看的是精神科呢。還有其他症狀嗎？」
「有時我會忽冷忽熱，還會精神不濟，渾身無力。」
「病狀聽起來真奇怪，你去的地方衛生環境好嗎？」
「我只去了一間安養中心，之後就渾身不舒服。」
女人聽著，隨後取出聽耳，並且看了唯艾一眼。唯艾明白對方的意思，主動翻開了上衣，這時女人便讓聽耳移動到了心臟，態度很是專心。
「也許是你自己著涼了。對啦，那安養中心中心叫做什麼名字呀？」
「杏林君安養中心。」
女人的手忽然停滯，而且是停留在唯艾的腹腔上面。她的眼神依然集中，但是注視的點很奇怪，在唯艾的身後，雙瞳似乎沒有焦點。唯艾眨眨了眼，疑惑的凝望醫師，不明白她為何一直聽腹腔，覺得非常怪異。
「噢，那邊有點聽過，我沒去過！話說回來，先生怎麼會去那呢？探望家人嗎？」
女人精神瞬間振奮，剛才發生的怪異中斷都成為了過去式，話題也忽然轉移到了事件身上，而非人。唯艾聽著，稍微想了一下，他不曉得是否該把這段過去隨便帶過，因為他實在不想再想起那個邪門的安養中心。
「沒有，只是跟著行善團過去吃烤肉而已。」
「這樣啊！也許那邊的空氣你不適應，不然就是你壓力太大之累，也許你不要去那邊比較好……可以去別的公益團體服務。」
唯艾聽完後覺得有異，不曉得這樣的對話轉變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聽都是在勸他別靠近安養中心，也別想安養中心。他看著精神抖擻的女人，不明白其中的源由，只知道自己身體真的態不健康了。女人拿出了血壓計，又使了一個眼神告知唯艾配合。唯艾沒有想太多，只是將目光移動到了旁邊政府海報，有的是健康宣傳，有的是文藝活動，除此之外還有一間育幼院的海報。
「光森育幼院，看起來感覺真溫馨。」
唯艾看著光森育幼院的募款宣傳，上面的文字跟影像都非常綺麗跟溫暖，感覺起來暖呼呼的。
「育幼院呀？我只能說我一毛都不捐給他們。」
「為什麼呢？」
「你得先確定錢到了誰口袋才行。」女人隨便檢查之後收回了血壓計，然後慵懶的靠著椅背：「先生，我覺得你非常好，很健康，不過我還是會開個藥給你，應該對你的頭暈跟身體發涼有幫助。」
唯艾聽著，察覺對方的心機跟城府很深，此時的他立即深沉了眼睛，直接攤牌試探對方的心態跟底線。
「如果醫師妳想要多點的給付，也許我可以幫妳，但前提必須是別跟我多收。」
「噢──說真的，我不缺那點錢，我只是盡點職業義務而已。我只缺人聊天，特別是年輕的朋友，會讓我覺得自己變很年輕。如果我心情好，我甚至連掛號費都不收。」
唯艾穿好衣服，隨後站了起來，然後快速走出了診療室。當他來到出入口的時候，他還特別回頭觀望掛號區。女人來到了執勤護士的旁邊站著，用著犀利的目光直視唯艾，似乎在跟他傳遞著某種信息，而且是非常強烈的眼神交流。
「我會再來複診，如果妳肯高抬貴手的話。」
「哼。有種你就來呀！小子。」
唯艾轉身就是拔腿跑人，這一瞬間，濃烈的呼喚聲將唯艾的靈魂給召喚了回去。
「喂，等等──」女人向上抬一下頭，還刻一偏頗向右：「安養中心還是少去吧，年輕人要往前看，少浪費那些滿腔熱血跟多餘的心力，特別是那些空白跟虛空的裝飾。」
聽著，唯艾心跳快速加速。這時候的他非常確信，這個女醫師可能知到某些內幕，而且她還在警告他，而且是很直接的暗示。離開診所的背影，已經不見跡象跟蹤影，但是目送的人依然佇立不動，眼神透露著不安。
「醫師，那病人應該不知道妳父親是法醫吧？而且親自到過那邊收屍。」
「那是命呀，我看他那樣子，只能說精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