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8月 26, 2011 4:27 pm
「隨便放張搖滾專輯，然後我們就去抽菸吧！」
如果我是雨，我就會看到雨；如果我不是雨，我就看不見雨。
多荒謬且對倒的兩句話。嘿！L，你過的好嗎？你快樂嗎？你知道快樂是什麼嗎？快樂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感覺。你還有感覺嗎？那種感覺又是什麼感覺？你真的，真的真的還有感覺嗎？
L，那次我在這個小小城市的小小公園裡看到你了。你下了計程車，開始與司機吵架。你的口紅還是唇蜜暈開了，你的指甲顏色開了花，你的頭髮塌了，失去了原本該有的捲曲弧度。然後你蹲坐在翹翹板上搖晃起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你的手就像黑洞把你的靈魂整個吸進去了。你點了菸，抽菸。
L，你哭了。你在哭些什麼呢？你哭的內容有我嗎？你在乎我嗎？你愛我嗎？
我討厭驚喜，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我不喜歡被強迫的給予，為什麼給的什麼我就一定得接受？給的是我想要的嗎？而我要的又是什麼？
L，如今我的生命意義只在於分析你我之間的關係。大至我們的未來，小至過去的你對我說過的話甚至是表情與微小細節。
「你不覺得雨很討厭嗎？」
「濕濕的，黏黏的，並沾有不必要的浪漫。」
L，你到底在幹麻？這些年你到底怎麼活的？都幾歲了還要跟別人吵架，吵不贏就哭，哭完就發呆，發呆之後又笑，整天瘋瘋癲癲的。沒有我之後的你常常看見雨嗎？雨有跟你說什麼嗎？請告訴我在你眼中的雨的型態有幾種？是哪幾種？界門綱目科屬種。
L，你相信巧遇嗎？世界很小，緣分很大。才會讓我在這小小的世界中的小小城市裡再次遇到了你。可惜，我沒有任你控制我好不容易壓抑的情緒再度潰堤。我忍住不去打擾你的欲望，撐著傘，遠離你。把你留給小小城市裡的一場小小雨。
可惜，在我不想去打擾你的慾望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你。我過的如何？我現在在一家知名連鎖精品店當店員，薪水不固定，有業績壓力，單身。
「找個人陪個幾年，就把自己嫁掉。」
你的雨還不停，我的心很慌，很狂。我怕雨勢胡亂蔓延至我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漣漪。這場雨下了好幾天了。關於你說的，你說的那些，對我而言是多麼遙不可及。你總可以如此輕易崩解掉我所存在、存有的世界。L，你是錯誤的，你是無知的，你是可悲的，你是殘酷的，可是你是美好的。你沒有道理，你的道理就是自己，還有當下的情緒。因此你的道理我奉為真理，曾經我可以為你拋下所有尊嚴，只為你。
為什麼你總不肯承認你愛我？愛一下是會死是不是？把自己嫁掉很難嗎？把自己找個愛的人嫁很難嗎？嫁給我很難嗎？又不會死。
L，為什麼我只能陪你，卻不能娶你呢？我非常厭惡你所謂的「世故」，多少世故只是偽善？卻被我們套上道德的面具作為規範世界的局限。偏執的價值觀要我說多少你才會相信？我並不覺得你的要求很過分，只是，至少你得陪我閒晃個幾年，再離開我也不會太遲。
「你又沒有一百萬，我怎麼嫁給你？嫁給你餓死我自己。」
雨已經下了好久，久到窗台旁邊的你送我的我們的合照都發霉了。我想念你的直率，想念你的身體，想念你的欲望，你對世界的看法，你對世界的眼神。你那麼特別，怎麼就是那麼死心眼？不肯好好愛我，不肯好好聽我說，不肯把我納入你的未來，不肯信任我把你鑲嵌至我生命裡最至高無上的無名指裡。
L，餓死對你來講那麼重要嗎？你不是個只要麵包不要愛情的人啊！至少在我印象是如此。而我的確沒有一百萬，但是我有不下十萬的搖滾專輯，塞滿那座你挑的書櫃，書櫃上面有你點火燒到的焦痕，有你用去光水溶蝕掉的痕跡。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為你也喜歡搖滾樂。我們隨便挑張搖滾專輯，繼續賴在床上一個下午好不好？時間重來好不好？你像我愛你那樣愛我好不好？
「幹！一天不下雨會死是不是？」
「不下雨就會死，你不知道？」
雨從降落時就不斷的粉碎，畸形扭曲，殘缺而麻木不仁。自然循環。我的愛情從來臨時就不斷的扭曲，孤苦伶仃，自憐而空洞無常。L，我厭惡自然法則，如你厭惡我這般。
L，每天都下雨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了？你是不是就不會與我分手了？你是不是就會如我愛你般愛我？
L，我承認我是無法餵飽你的。我每年每月每夜都在書寫，寫一些沒意義冗長的廢言，以為隨便投稿隨便怎樣都有辦法賺錢，可我的命運猶如我的愛情，無用且累贅。L，我實在不是當個作家的料。我無法消費次文化，描述同性戀或是劇情深奧奇幻的當世顯學。我就是他媽的膚淺。我就是他媽的不懂這世界為什麼那麼多垃圾，那些垃圾把垃圾說成黃金，並要我們去信服。我他媽的不懂這些垃圾的邏輯。
L，這個世界無法承載善感的我的能量。我的情緒太容易失控，無法辨識其中成分。只是一股腦的爆炸，傷及無辜。
而我唯一想寫的故事，盤據在我冗長廢言中篇幅最大的，就是你。L。
L，為什麼你還是選擇繼續工作呢？為什麼你還是在做援交呢？為什麼你滿身的名牌依舊無法滿足你呢？為什麼你這麼不信賴你自己的能力呢？或者給我幾年的時間，讓我闖出點名堂來，我們好好的在一起生活。看要不要在這小小城市旁的小小郊區，買個小小的樓中樓，裡面有兩人份的小小冰箱，乾溼分離的浴室，藏在夾板足以容納我倆慾望的一張小小的床，上面還有乾淨的白色床單。甚至空出一面牆，塞滿我們喜歡的搖滾歌手，美國的，英國的，另類的，龐克的，金屬的。
L，你用身體換取金錢的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還是那些感受對你一點都不重要？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否定我，否定我們曾存有的記憶。
「你不覺得每次颱風過後，地上就一堆垃圾嗎？」
可是L，你也知道，這城市是每天下著雨的。每個月都有颱風的，每年都有雨隨時滂沱的。每天都有人心碎而死。而那些人無端消失了。這類事情我們是不會知道的。
我喜歡在颱風夜選上一張以吉他效果器效果作為基調的搖滾專輯，任憑音響散射各種迷茫的幻覺，嗡嗡的回溯音效，將我包圍在一張小小的，過份不擁擠的床上。我獨自在幻覺中蜷曲自己的身體，拗折成各種姿態，好發洩藏匿在心中的對你的隱晦情緒。外面的風雨交加全然無感。
颱風後的小小城市，就像又死了一次。滿地垃圾。紅的，黃的，綠的，各種艷麗的塑膠袋霸道的佔滿全線道路。所有的排水口被成群的塑膠袋堵塞。水淹的很髒。淤積過後的我的內部，有靈魂的內部，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般風景？沒有你的風景我的世界只是殘破，只是被毀滅過後劫後餘生獨自舔舐創傷的災民。並流離失所，航向無邊無際。
無邊無際的海洋中，你是我唯一的彼岸。你是腐爛著自身依舊奮不顧身滑向我的浮木。你是雨後色彩繽紛短暫的如同塑膠袋的彩虹。你是我心中永不停歇的一陣風，挾帶著各種雨勢與雲量，而我隨時要扮演氣象預報的角色，公告在我身體裡對愛你的欲望，檢視著隨時是否有災情傳出。
L，知覺上如此愛你並願意把靈魂賣給你的我，你怎會不要？怎能不要？
「去找個遇不到我的城市，我們就此分手。」
我的心是顫慄的，小心翼翼的保護你即將讓我頹廢的那段回憶。面對回憶時我是更加脆弱、痛苦且不堪的。哪個城市沒有雨的載體？哪個城市不曾滂沱大雨？哪段回憶不會抹去你？我只能狂放的發癲，自虐且變態的這樣下去。我是個普通人，我只是朝九晚五的小小城市中小小連鎖精品店的小小店員，我只是個會收集搖滾樂並拒絕高調只能活在回憶中承受你給予的痛的人。
L，不得不說，你會認識我，並與我發生一段我們都無可掌控的戀情，這些事都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那天下了場迅速且曖昧的大雨，我就不會認識你。因為雨，所以你原本的服務對象不出門了，而你的服務對象叫我去頂替他的位置。我才會遇見你。
「三千塊。要做不做隨便。但你不做就去死！」
然後我放了一張我精挑細選的搖滾專輯當作我們的定情音樂，你笑我是怪咖。L，你看的見真正的雨嗎？雖然你理性的說雨過於浪漫、麻煩，可下雨時你眼中倏忽而過的一絲惆悵又從何而來？你看見被迫分手的我的表情時你眼中的一汪波光又是什麼？
漩渦，除了漩渦之外還是漩渦。打轉的狂亂在我心中不斷發酵，釀成酒精。純度、濃度皆高的烈酒。除了灌醉自己外別無出口。如果我的愛是你的束縛，請你誠實的去掙扎逃脫。我是不是你飛翔時光中的唯一桎梏？我是不是不該私自佔有你青春歲月中最美好的飛翔？我是不是不該只是追求火熱的你，而忘了你本質是冷酷？為什麼你總是冰冷的將我放置在你心中好幾光年之外的星球？那個星球下雨嗎？還有感覺嗎？而那種感覺是愛嗎？那愛又是什麼感覺？
「滿地的垃圾，收一下好不好？」
一個小小的房間的小小床邊，地板淤積了幾世紀的風雪。有散落的拆封的未拆封的保險套，有用過與未用過的縐褶與平整的衛生紙，有凌亂的專輯封套與歌詞，有彩色與無色的塑膠袋，有吃過與正在吃的各種食物，有一個你，一個小小的我。
那是我們愛過的證據。存有的痕跡。為什麼要收垃圾呢？雨還沒停。垃圾車也永遠不會來。
如果我是雨，我就會看到雨；如果我不是雨，我就看不見雨。
多荒謬且對倒的兩句話。嘿！L，你過的好嗎？你快樂嗎？你知道快樂是什麼嗎？快樂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感覺。你還有感覺嗎？那種感覺又是什麼感覺？你真的，真的真的還有感覺嗎？
L，那次我在這個小小城市的小小公園裡看到你了。你下了計程車，開始與司機吵架。你的口紅還是唇蜜暈開了，你的指甲顏色開了花，你的頭髮塌了，失去了原本該有的捲曲弧度。然後你蹲坐在翹翹板上搖晃起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你的手就像黑洞把你的靈魂整個吸進去了。你點了菸，抽菸。
L，你哭了。你在哭些什麼呢？你哭的內容有我嗎？你在乎我嗎？你愛我嗎？
我討厭驚喜，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我不喜歡被強迫的給予，為什麼給的什麼我就一定得接受？給的是我想要的嗎？而我要的又是什麼？
L，如今我的生命意義只在於分析你我之間的關係。大至我們的未來，小至過去的你對我說過的話甚至是表情與微小細節。
「你不覺得雨很討厭嗎？」
「濕濕的，黏黏的，並沾有不必要的浪漫。」
L，你到底在幹麻？這些年你到底怎麼活的？都幾歲了還要跟別人吵架，吵不贏就哭，哭完就發呆，發呆之後又笑，整天瘋瘋癲癲的。沒有我之後的你常常看見雨嗎？雨有跟你說什麼嗎？請告訴我在你眼中的雨的型態有幾種？是哪幾種？界門綱目科屬種。
L，你相信巧遇嗎？世界很小，緣分很大。才會讓我在這小小的世界中的小小城市裡再次遇到了你。可惜，我沒有任你控制我好不容易壓抑的情緒再度潰堤。我忍住不去打擾你的欲望，撐著傘，遠離你。把你留給小小城市裡的一場小小雨。
可惜，在我不想去打擾你的慾望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你。我過的如何？我現在在一家知名連鎖精品店當店員，薪水不固定，有業績壓力，單身。
「找個人陪個幾年，就把自己嫁掉。」
你的雨還不停，我的心很慌，很狂。我怕雨勢胡亂蔓延至我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漣漪。這場雨下了好幾天了。關於你說的，你說的那些，對我而言是多麼遙不可及。你總可以如此輕易崩解掉我所存在、存有的世界。L，你是錯誤的，你是無知的，你是可悲的，你是殘酷的，可是你是美好的。你沒有道理，你的道理就是自己，還有當下的情緒。因此你的道理我奉為真理，曾經我可以為你拋下所有尊嚴，只為你。
為什麼你總不肯承認你愛我？愛一下是會死是不是？把自己嫁掉很難嗎？把自己找個愛的人嫁很難嗎？嫁給我很難嗎？又不會死。
L，為什麼我只能陪你，卻不能娶你呢？我非常厭惡你所謂的「世故」，多少世故只是偽善？卻被我們套上道德的面具作為規範世界的局限。偏執的價值觀要我說多少你才會相信？我並不覺得你的要求很過分，只是，至少你得陪我閒晃個幾年，再離開我也不會太遲。
「你又沒有一百萬，我怎麼嫁給你？嫁給你餓死我自己。」
雨已經下了好久，久到窗台旁邊的你送我的我們的合照都發霉了。我想念你的直率，想念你的身體，想念你的欲望，你對世界的看法，你對世界的眼神。你那麼特別，怎麼就是那麼死心眼？不肯好好愛我，不肯好好聽我說，不肯把我納入你的未來，不肯信任我把你鑲嵌至我生命裡最至高無上的無名指裡。
L，餓死對你來講那麼重要嗎？你不是個只要麵包不要愛情的人啊！至少在我印象是如此。而我的確沒有一百萬，但是我有不下十萬的搖滾專輯，塞滿那座你挑的書櫃，書櫃上面有你點火燒到的焦痕，有你用去光水溶蝕掉的痕跡。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為你也喜歡搖滾樂。我們隨便挑張搖滾專輯，繼續賴在床上一個下午好不好？時間重來好不好？你像我愛你那樣愛我好不好？
「幹！一天不下雨會死是不是？」
「不下雨就會死，你不知道？」
雨從降落時就不斷的粉碎，畸形扭曲，殘缺而麻木不仁。自然循環。我的愛情從來臨時就不斷的扭曲，孤苦伶仃，自憐而空洞無常。L，我厭惡自然法則，如你厭惡我這般。
L，每天都下雨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了？你是不是就不會與我分手了？你是不是就會如我愛你般愛我？
L，我承認我是無法餵飽你的。我每年每月每夜都在書寫，寫一些沒意義冗長的廢言，以為隨便投稿隨便怎樣都有辦法賺錢，可我的命運猶如我的愛情，無用且累贅。L，我實在不是當個作家的料。我無法消費次文化，描述同性戀或是劇情深奧奇幻的當世顯學。我就是他媽的膚淺。我就是他媽的不懂這世界為什麼那麼多垃圾，那些垃圾把垃圾說成黃金，並要我們去信服。我他媽的不懂這些垃圾的邏輯。
L，這個世界無法承載善感的我的能量。我的情緒太容易失控，無法辨識其中成分。只是一股腦的爆炸，傷及無辜。
而我唯一想寫的故事，盤據在我冗長廢言中篇幅最大的，就是你。L。
L，為什麼你還是選擇繼續工作呢？為什麼你還是在做援交呢？為什麼你滿身的名牌依舊無法滿足你呢？為什麼你這麼不信賴你自己的能力呢？或者給我幾年的時間，讓我闖出點名堂來，我們好好的在一起生活。看要不要在這小小城市旁的小小郊區，買個小小的樓中樓，裡面有兩人份的小小冰箱，乾溼分離的浴室，藏在夾板足以容納我倆慾望的一張小小的床，上面還有乾淨的白色床單。甚至空出一面牆，塞滿我們喜歡的搖滾歌手，美國的，英國的，另類的，龐克的，金屬的。
L，你用身體換取金錢的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還是那些感受對你一點都不重要？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否定我，否定我們曾存有的記憶。
「你不覺得每次颱風過後，地上就一堆垃圾嗎？」
可是L，你也知道，這城市是每天下著雨的。每個月都有颱風的，每年都有雨隨時滂沱的。每天都有人心碎而死。而那些人無端消失了。這類事情我們是不會知道的。
我喜歡在颱風夜選上一張以吉他效果器效果作為基調的搖滾專輯，任憑音響散射各種迷茫的幻覺，嗡嗡的回溯音效，將我包圍在一張小小的，過份不擁擠的床上。我獨自在幻覺中蜷曲自己的身體，拗折成各種姿態，好發洩藏匿在心中的對你的隱晦情緒。外面的風雨交加全然無感。
颱風後的小小城市，就像又死了一次。滿地垃圾。紅的，黃的，綠的，各種艷麗的塑膠袋霸道的佔滿全線道路。所有的排水口被成群的塑膠袋堵塞。水淹的很髒。淤積過後的我的內部，有靈魂的內部，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般風景？沒有你的風景我的世界只是殘破，只是被毀滅過後劫後餘生獨自舔舐創傷的災民。並流離失所，航向無邊無際。
無邊無際的海洋中，你是我唯一的彼岸。你是腐爛著自身依舊奮不顧身滑向我的浮木。你是雨後色彩繽紛短暫的如同塑膠袋的彩虹。你是我心中永不停歇的一陣風，挾帶著各種雨勢與雲量，而我隨時要扮演氣象預報的角色，公告在我身體裡對愛你的欲望，檢視著隨時是否有災情傳出。
L，知覺上如此愛你並願意把靈魂賣給你的我，你怎會不要？怎能不要？
「去找個遇不到我的城市，我們就此分手。」
我的心是顫慄的，小心翼翼的保護你即將讓我頹廢的那段回憶。面對回憶時我是更加脆弱、痛苦且不堪的。哪個城市沒有雨的載體？哪個城市不曾滂沱大雨？哪段回憶不會抹去你？我只能狂放的發癲，自虐且變態的這樣下去。我是個普通人，我只是朝九晚五的小小城市中小小連鎖精品店的小小店員，我只是個會收集搖滾樂並拒絕高調只能活在回憶中承受你給予的痛的人。
L，不得不說，你會認識我，並與我發生一段我們都無可掌控的戀情，這些事都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那天下了場迅速且曖昧的大雨，我就不會認識你。因為雨，所以你原本的服務對象不出門了，而你的服務對象叫我去頂替他的位置。我才會遇見你。
「三千塊。要做不做隨便。但你不做就去死！」
然後我放了一張我精挑細選的搖滾專輯當作我們的定情音樂，你笑我是怪咖。L，你看的見真正的雨嗎？雖然你理性的說雨過於浪漫、麻煩，可下雨時你眼中倏忽而過的一絲惆悵又從何而來？你看見被迫分手的我的表情時你眼中的一汪波光又是什麼？
漩渦，除了漩渦之外還是漩渦。打轉的狂亂在我心中不斷發酵，釀成酒精。純度、濃度皆高的烈酒。除了灌醉自己外別無出口。如果我的愛是你的束縛，請你誠實的去掙扎逃脫。我是不是你飛翔時光中的唯一桎梏？我是不是不該私自佔有你青春歲月中最美好的飛翔？我是不是不該只是追求火熱的你，而忘了你本質是冷酷？為什麼你總是冰冷的將我放置在你心中好幾光年之外的星球？那個星球下雨嗎？還有感覺嗎？而那種感覺是愛嗎？那愛又是什麼感覺？
「滿地的垃圾，收一下好不好？」
一個小小的房間的小小床邊，地板淤積了幾世紀的風雪。有散落的拆封的未拆封的保險套，有用過與未用過的縐褶與平整的衛生紙，有凌亂的專輯封套與歌詞，有彩色與無色的塑膠袋，有吃過與正在吃的各種食物，有一個你，一個小小的我。
那是我們愛過的證據。存有的痕跡。為什麼要收垃圾呢？雨還沒停。垃圾車也永遠不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