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3月 05, 2004 3:20 pm
我是愛她的
「我是愛她的，雖然她犯錯，我愛她愛到老愛到死，唯獨她自瀆的行逕過於病態，我已經無法承受了。」
魏巫山徐徐的吐著煙泉，煙在上空慢慢化開來，像電影的序幕。
「所以那一天夜裡你將她載到關渡，原本計畫要一同死去，但是結果你獲救了，她卻沒有。」警官想著家裏的寶貝還沒餵，心裡只想趕快結束筆錄回家去。
「那天她已經喝了太多酒，又好像有吸過毒，我一直希望她能清醒過來，好好的聽我的勸，可是她執意要跳關渡橋，我只好帶她去，我是抱著她跳下去的，可是我在之後找不到她，我們入水之後分開了，我在水中找了不知道多久，我知道我是真的失去她了。」
「你說，你打算陪她跳下去之後再將她救起來？但是她失蹤了，你只好自己游回岸上？」家裏那口子最近好像發情，常常趴著嗚嗚叫，也不知道在叫什麼。
「對，因為她說既然我要分手她也不想活了，我說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但是她不死我一樣要離開她，因為我無法繼續和她生活了，所以她提議一起去跳河，我想也好，等到落水之後我將她救起來，然後趁她睡著的時候離開，從此再無牽掛，因為我為她死一次，她也為我死一次，我們算扯平了。」魏巫山說。
煙霧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圈，慢慢擴散開，擴散開。
「你有沒想過你也可能因此喪命？」警官的筆錄繼續著，也許要帶去結紮會比較好。
「那有差別嗎？本來我的生活也沒有多像個活人，」煙霧一個大圈套著一個小圈。
「她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有時候在路上又遇到趁機占她便宜的人，她經常滿身傷痕的回到家，我沒有辦法阻止她出去作賤自己，她說唯有這種工作大量的酒精可以讓她忘掉痛苦。我已經沒有辦法可以想了，她的苦我也只能在一旁默默陪著她，就算要我陪她死我也願意。」魏巫山眼眶又濕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但是我們還要近一步的釐清細節的部分，你還不能排除嫌疑，這段期間請你不要出境或遷到外縣市。」結紮之後聽說毛色會更漂亮，下班帶去獸醫那裡看看。
「我哪裡都不會去的，你要我留下也可以，要判我謀殺也可以，我不在意。」魏巫山沒打算離開警局，繼續吐著煙。
「你可以走了。」警官看著像框中和約克夏的合照笑了起來。
警局外面馬路上的計程車好像知道他一定會搭似的，自動停在身邊，
「關渡橋。」他說著。
「年輕人，看起來滿有前途的，怎麼會去警局呢？」司機開始了職業病般的交談。
「我去做筆錄。」魏巫山又點了一根煙。
「可以跟我說說嗎？」司機似乎對進出警局的份子有很高的興趣。
「我老婆跳水死了。」吐了一個漂亮的圈。
「什麼，那真是抱歉，如果你不想提就不要提了。」司機想到上次太多嘴被嫌犯拖到路邊海扁了一頓。
「人都死了，提不提有什麼差別？」煙圈又包著一個小煙圈。
「有孩子嗎？」然後渾身是傷的去醫院包紮。
「沒有，孩子都死了。」煙泉直直衝到前座上方瀰漫開來。
「怎麼回事啊？」但是還是改不掉東問西問的壞毛病。
「她長期吸毒，孩子生出來不到滿月就通通死了。」這個牌子的煙還算不壞，不會讓人口乾。
「你沒有幫她戒毒嗎？阻止她吸毒啊？」他想到戒毒所有幾個常客。
「沒用了，她沒有毒會鬧自殺，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比起正貨，海貨總是香一點。
車子停在關渡橋頭前的馬路邊。
「年輕人你別想不開啊，這是我的名片，你需要用車可以叫我。」習慣像大老闆發名片，這時候會有私家偵探的快感冒出來，爽上一陣子。
「謝謝你。」這個名片料子防水，回去可以拿來當畚箕。
計程車緩緩駛離。
魏巫山走進巷子裏去牽他的車，駕駛座旁還有她的口紅，愛用的毒藥香味瀰漫，感覺上人就坐在身邊。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顯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是我，有啊，妳要多少？當然是頂級的，價錢照舊，有啦，有送針筒。好，我馬上送過去。」
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身上充滿酒氣，大概是剛下班吧。
「晨間新聞播了你跟你老婆跳河，你怎麼沒死啊？」女子說。
「運氣好，大概閻王不要我去陰間做生意吧。」
「你的貨就不能算便宜一點？我今天又是那個澳客，每次沒多給錢還想上下其手毛手毛腳，我拿了高跟鞋敲破他的頭，不會回去了，馬的；房東剛剛說要來收錢，我身上只剩給你的錢。你有沒有認識什麼人欠小姐的？」
「妳要來幫我嗎？我需要一個洗衣燒飯兼算錢的，當然妳的費用就從房租裏抵銷。不夠的妳可以用其他服務代償。」魏巫山想著她可能還能生育吧？
女子聳聳肩，隨便整理了一個大包包，這種房東也不錯吧？她想。
「我是愛她的，雖然她犯錯，我愛她愛到老愛到死，唯獨她自瀆的行逕過於病態，我已經無法承受了。」
魏巫山徐徐的吐著煙泉，煙在上空慢慢化開來，像電影的序幕。
「所以那一天夜裡你將她載到關渡，原本計畫要一同死去，但是結果你獲救了，她卻沒有。」警官想著家裏的寶貝還沒餵，心裡只想趕快結束筆錄回家去。
「那天她已經喝了太多酒，又好像有吸過毒，我一直希望她能清醒過來，好好的聽我的勸，可是她執意要跳關渡橋，我只好帶她去，我是抱著她跳下去的，可是我在之後找不到她，我們入水之後分開了，我在水中找了不知道多久，我知道我是真的失去她了。」
「你說，你打算陪她跳下去之後再將她救起來？但是她失蹤了，你只好自己游回岸上？」家裏那口子最近好像發情，常常趴著嗚嗚叫，也不知道在叫什麼。
「對，因為她說既然我要分手她也不想活了，我說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但是她不死我一樣要離開她，因為我無法繼續和她生活了，所以她提議一起去跳河，我想也好，等到落水之後我將她救起來，然後趁她睡著的時候離開，從此再無牽掛，因為我為她死一次，她也為我死一次，我們算扯平了。」魏巫山說。
煙霧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圈，慢慢擴散開，擴散開。
「你有沒想過你也可能因此喪命？」警官的筆錄繼續著，也許要帶去結紮會比較好。
「那有差別嗎？本來我的生活也沒有多像個活人，」煙霧一個大圈套著一個小圈。
「她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有時候在路上又遇到趁機占她便宜的人，她經常滿身傷痕的回到家，我沒有辦法阻止她出去作賤自己，她說唯有這種工作大量的酒精可以讓她忘掉痛苦。我已經沒有辦法可以想了，她的苦我也只能在一旁默默陪著她，就算要我陪她死我也願意。」魏巫山眼眶又濕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但是我們還要近一步的釐清細節的部分，你還不能排除嫌疑，這段期間請你不要出境或遷到外縣市。」結紮之後聽說毛色會更漂亮，下班帶去獸醫那裡看看。
「我哪裡都不會去的，你要我留下也可以，要判我謀殺也可以，我不在意。」魏巫山沒打算離開警局，繼續吐著煙。
「你可以走了。」警官看著像框中和約克夏的合照笑了起來。
警局外面馬路上的計程車好像知道他一定會搭似的，自動停在身邊，
「關渡橋。」他說著。
「年輕人，看起來滿有前途的，怎麼會去警局呢？」司機開始了職業病般的交談。
「我去做筆錄。」魏巫山又點了一根煙。
「可以跟我說說嗎？」司機似乎對進出警局的份子有很高的興趣。
「我老婆跳水死了。」吐了一個漂亮的圈。
「什麼，那真是抱歉，如果你不想提就不要提了。」司機想到上次太多嘴被嫌犯拖到路邊海扁了一頓。
「人都死了，提不提有什麼差別？」煙圈又包著一個小煙圈。
「有孩子嗎？」然後渾身是傷的去醫院包紮。
「沒有，孩子都死了。」煙泉直直衝到前座上方瀰漫開來。
「怎麼回事啊？」但是還是改不掉東問西問的壞毛病。
「她長期吸毒，孩子生出來不到滿月就通通死了。」這個牌子的煙還算不壞，不會讓人口乾。
「你沒有幫她戒毒嗎？阻止她吸毒啊？」他想到戒毒所有幾個常客。
「沒用了，她沒有毒會鬧自殺，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比起正貨，海貨總是香一點。
車子停在關渡橋頭前的馬路邊。
「年輕人你別想不開啊，這是我的名片，你需要用車可以叫我。」習慣像大老闆發名片，這時候會有私家偵探的快感冒出來，爽上一陣子。
「謝謝你。」這個名片料子防水，回去可以拿來當畚箕。
計程車緩緩駛離。
魏巫山走進巷子裏去牽他的車，駕駛座旁還有她的口紅，愛用的毒藥香味瀰漫，感覺上人就坐在身邊。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顯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是我，有啊，妳要多少？當然是頂級的，價錢照舊，有啦，有送針筒。好，我馬上送過去。」
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身上充滿酒氣，大概是剛下班吧。
「晨間新聞播了你跟你老婆跳河，你怎麼沒死啊？」女子說。
「運氣好，大概閻王不要我去陰間做生意吧。」
「你的貨就不能算便宜一點？我今天又是那個澳客，每次沒多給錢還想上下其手毛手毛腳，我拿了高跟鞋敲破他的頭，不會回去了，馬的；房東剛剛說要來收錢，我身上只剩給你的錢。你有沒有認識什麼人欠小姐的？」
「妳要來幫我嗎？我需要一個洗衣燒飯兼算錢的，當然妳的費用就從房租裏抵銷。不夠的妳可以用其他服務代償。」魏巫山想著她可能還能生育吧？
女子聳聳肩，隨便整理了一個大包包，這種房東也不錯吧？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