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詩【第二十章_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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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第二十章_聖火】



火之神殿外圍佈滿了禁衛軍,他們出現的因素是教皇親臨神殿。茉希菲妮上任火之神官因為知識普遍不足而被送到皇宮請通識教師指導重要知識跟學問,在皇宮待了十天後茉希菲妮已經有了最基本的文質教養,飲食跟睡眠被管制,還接受了了劍術訓練,甚至禮儀都受到要求,說穿了就是生活完全受到約束,幾乎沒有自由可言。

「茉希菲妮,妳已經是個出色的神官了。」

瑟里司坐在庭園陪茉希菲妮說話,親切的微笑讓顏彩增添了許多親近跟善意。

「好久沒看到大叔跟家人了,能回到這裡真棒!」

樂天派的陽光少女有著永遠燒不完的鬥志,瑟里司看她愉快的模樣也不自覺地遭到渲染,容顏呈現出硬朗的燦爛風采,十分奪人眼目,旁邊經過的的侍衛跟僕人都忍不住偷瞄瑟里司幾眼,大家都深受吸引。

「恭喜妳。」

「謝謝!」

祥和的溫柔面容滋潤了茉希菲妮疲乏的心緒,她高舉了雙手,持續伸展,彷彿接納了世界每個孤寂的個體,給予了最溫暖安慰的療傷。

大地的盎然生機爽心悅目,碧綠青草不停搖曳,花葉也傳來芬芳,美好的氛圍寰宇天際,無時無刻都得到生命之神的祝福。這片光華的閃耀的青原正等待著利地亞基斯過來接駁澳蒂神殿的未來之星,全新主宰將贈與神殿最欣慰的禮物,就是虔誠的信仰跟祈禱。

熟悉詩唱教室內有著一抹落寞的背影,空蕩教室傳來了緩慢的腳踏餘響。潔緹雅拉開窗簾讓清爽的涼風溜進了安靜的大房間,獨自一人享受著屬於自己的時光,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感受到無比的寧靜,可以在自己的世界中唱頌奇蹟。清幽的歌唱傳遞到了自然的全部角落,春風給予了最滿意的合唱,搖曳了潔緹雅裙擺,連同髮絲也跟著持續飄逸,形成舒暢的率動。

孤兒院就已經存在的舊鋼琴擺放在旁邊,雖然已經不能彈奏,但是每當望見它總是能想起過去的種種回憶,像安傑爾以前還說想彈鋼琴成為高手,誰知現在居然是拔劍勇士,雖然劍術差了些,但是他的作為仍然英勇無比,過去一直都是大家心目中的偶像。

利地亞基斯停在教室看著潔緹雅背影,身心幾乎被她華麗的歌聲所支配,忘卻了所有煩惱。

「潔提雅,茉希菲妮回來了,快去跟家人重逢吧。」

視窗旁的身影改變了面向,注視著正對面門口的利地亞基斯,清澈的眼謀藏匿著孤零跟渴慕。利地亞基斯先前向潔緹雅訊問消息失敗,那次臨時演出的戲碼也沒有結局,臨走前說“保護自己”便鬆開了強而有力的手腕,歸還她自主,成全了那無價的貞潔。

自從那那次事件發生後,每當潔緹雅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凝望利地亞基斯,這舉動一但被察覺就會刻意避開他。另一方面,利地亞基斯也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曉得,故意保持著一段微妙距離,反覆在虛幻之間錯綜來往,這舉動顯然是為了守候彼此的情誼,只要不跨過那條界線,就可以繼續彼此微笑,友誼長存。

「太好了,好久沒看到茉希菲妮了呢。」

「走吧,安潔爾跟利提諾亞正等待著妳呢,這次團聚可是少一個都不行。」

高大的男人身影消逝在門旁,潔緹雅也難掩飾內心的喜悅,遺忘了飄蕩不止窗簾,放任它任意漂泊,此時此刻,靜謐的教室已經空無一人,只留著風動在空房內竊竊私語。

安潔爾跟利提諾亞正式換穿服裝,朱紅的色彩別於火焰所擁有的熱情,反而給予恩雅的氣質。這幾件衣著設計的非常貼切,完全量身訂做,利地亞基斯審視許久後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真合身,我們走吧。」

安傑爾兩人裝配了輔佐特有披肩跟軍劍,並且穿上了一雙短靴,腰旁還圍著一條單黑腰帶,具有鮮麗的高級感。他們換了衣服也做了髮型,潔緹雅差點認不出來他們是以前孤兒院愛玩的弟弟,裡面改變最劇烈的是安潔爾,因為他自小穿著就不太嚴謹,幾乎都是隨便亂穿,畢竟孤兒院經費不足,他每次都穿別人不要破衣,反而是利提諾亞比較有品味,衣服雖然破舊卻搭配的很好。

利地亞基斯跟潔緹雅到他們房間會合後,一同來到了外面的庭園跟久違的茉希菲妮重逢。茉希菲妮一見到三個親人就在她身旁就接二連三跟他們擁抱,裡面下場最可憐的是利提諾亞,馬上被瘋狂搓臉,差點被玩弄到窒息。

「啊!救命!」

「等下,別跑嘛!」

利提諾亞稚嫩的皮膚幾乎被茉希菲妮拉到變形,慘叫後立即逃到遠方的死角喘氣,滿臉通紅。潔緹雅跟安潔爾很有默契,一看到他被嚇到立即發出喜悅的歡笑,時間不到一分鐘四人馬上就玩在一起,跑到旁側不停的談天,利地亞基斯跟瑟里司完全無法介入他們獨鍾的親愛,美好的天倫之樂令人羨慕。

「真好,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利地亞基斯率先感嘆,瑟里司也沒有阻止他們的團聚,兩人只是找了位置坐下互相凝望。

「不介意我叫你哥哥吧,利地亞基斯。」

「開玩笑,我怎麼會介意呢?」

兩名大人物舉起酒杯擦撞,隨後享受了頂級葡萄酒特有的香醇滋味。他們放下了空杯,瑟里司蓋上了那雙疲勞的眼皮,這舉動引來了利地亞基斯的關住跟留意。

「瑟里司,你壓力很大吧。」

「是呀,我是個不稱職的領導者,差錯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要不是你一直寫信替我鼓舞,我真不曉得該怎麼過下去。」

他那雙自責到顫抖的瞳孔讓利地亞基斯不忍,可惜現實總是殘酷,自從瑟里司上任教皇就普羅扉斯便從興盛進入衰敗,這是轉變最大的一個時期,徹底顛覆了普羅扉斯過往的繁榮。

利地亞基斯身為瑟里司父親的親弟,有著讓人敬畏的身世跟地位,但是他卻從來不選擇用至上的身分奪得任何好處,他的成就是靠自己雙手爭取來的,前任教皇則不同,是個出名的可悲暴君,縱使他擁有過人的政治手腕依然無法改變這事實。瑟里司為了洗滌父親的汙名幾乎使出渾身解數,用盡各種方法改變腐敗的國政跟風俗,讓國人見證他的決心。十年後的今天,全國的人民都知道他是替人民著想的賢良君王,再搭配上薩伊城府深密的智慧,蠅營狗苟的上官九成都被一網打盡,此舉幾乎挽回了瑟里司動搖的威嚴,重振國人對他的信心。

「瑟里司,你知道嗎?我從來不認為你做錯過什麼事情,甚至還對你引以為傲。」

「謝謝。」

利地亞基斯的激勵讓瑟里司感到非常的欣慰,心中的陰霾完全遭受驅逐,重捨了一顆健康的心靈。

火之神殿高達數十尺的城門緩慢打開,雷之神官率領著一百多明聖騎士跟監察官大步地走入內部。利狄姆步履蹣跚、氣魄雄厚,穩健的步伐引來了門關旁的重甲兵注意,眾目睽睽之下他陪伴著監佐密妮芙妮來到庭院附近。雷之神官的到來並未讓瑟里司感到意外,他甚至主動靠過去跟他會面,利地亞基斯則是跟密妮芙妮聚在一起閒聊,說不少了神殿內大小鎖事,擁有相同任務的他們幾乎無話不談,自行走到了草皮上說話。

瑟里司跟利狄姆一起漫步,賞景的同時開始了一連串的政事互動。

「利狄姆,上任神官後你一個星期就徹底支配了鳴空,這成績真了不起。」

「佛蕾妮更有才幹,不到五天就支配了地之神器,可以任意控制它的力量。」

利狄姆謙卑地低頭,過去他因為不滿輸給佛蕾妮而一直寫信挑戰她,短短三個內月持續了各種競爭,無論是文務、種植還是作畫,可以想到的其他才能幾乎都比過了,但是九樣競賽它只取得四勝,一敗之差讓他無法遺忘,一直懷恨在心,直到密妮芙妮開導他後才釋懷。

「確實。目前只有唯羅恩心結太深,到現在還是無法完全駕馭神器,控制不住迅嵐的力量。」

「教皇,他有自己的苦衷。」

「我明白,我會等他。」

利狄姆已經長達四個月沒跟唯羅恩見過面,因為兩座神殿的距離超過一天路程。目前唯羅恩順著教皇的旨意,先經過水之神殿接著是到地、冰神殿,之後就暫時在這定居,後續發展還未有定論,他有可能會被調到水之神殿,直接縮小風之神殿人馬的體制,等待著新神殿的落成。他們兩人的感情並不深厚,但由於是同期上任的神官,這現象讓他們一直來信關懷彼此的情況,那屆的三名神官只有佛蕾妮與眾不同,難以測度的文靜致使與誰都不存在互動,除非別人主動接近她,不然休想跟她有所關係。

「我們走吧,時機到了。」

利地亞基斯來到瑟里司的身旁暗示一聲後,密妮芙妮就跟利狄姆就追隨著他們來到火之神官的背後。茉希菲妮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人,首先注意到的是警覺性較高的利提諾亞,接著才是安傑爾跟傑緹雅。

「茉希菲妮,大人物在等妳呢。」

利提諾亞將右手拇指指向茉希菲妮背後的天空,接著茉希菲妮發出了疑惑的呢喃。

「咦?」

瑟里司今天就要親眼到神之間見證茉希菲妮跟火之神器炙蓮的羈絆,先前簡單的劍術訓練就是要讓茉希菲妮具備使用神器最基本的素養。等到茉希菲妮發現教皇跟利地亞基斯盯著她看時,一次暴跳如雷震撼了周旁的潔緹雅,反應激烈到嚇著安傑爾。

「快過去吧,我們等妳。」

潔緹雅露出恩雅的微笑,在她的目送之下茉希菲妮不捨地離開了他們,並且走到瑟里司的正面前。

「瑟里司,我來了!」

茉希菲妮左手叉腰、右手舉高,這誇大的動作引來了旁邊禁衛軍跟聖騎士的嘲笑,直到瑟里司反射性的瞪他們一眼才住嘴。

「咦,這邊怎麼有一個大哥哥還有一個大姐姐!」

吃驚的茉希菲妮正注視著密妮芙妮就、利狄姆,這兩張陌生的面孔引起了她的興趣,無意識地對他們左揉右抱,好動的她當場震驚了密妮芙妮。

「啊,好可愛的神官呀──」密妮芙妮親了一次茉希菲妮額頭,隨後反射性的自我介紹:「我是雷之神殿的監察官密妮芙妮,右邊的人是神官利狄姆。」

「哇,是神官耶。」

茉希菲妮似乎忘了自己也是神官,用著充滿期待跟歡喜的眼神注視利狄姆。

「我早就想跟妳見面了,今天我有幸跟相會非常開心。」

言止,利狄姆立刻走到她前面,將右手掌靠上她的胸前,直直的手刀顯然是要握手,但茉希菲妮卻遲遲未察覺她的用意,呆呆的眨眼。

「啊,真的好可愛喔。」

密妮芙妮對可愛的東西完全沒抵抗力,再次把玩起眼前的少女,左臉親一下換右邊,又送給她了一記擁抱。她的熱情讓茉希菲妮無可招架,最後終於淪陷在她的強烈攻勢之下傻笑,同時還用著渴求的目光向利地亞基斯斯求援。

「茉希菲妮,等下妳跟上我們。來,瑟里司,我們先進去吧。」

利地亞基斯無視茉希菲妮的求救擅自陪伴教皇走入神殿,隨後一聲哀嚎劃破天際。

密妮芙妮、利狄姆、教皇跟隨著利地亞基斯的腳步來到神殿內部,目前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高達十公尺的石畫。內容是第一任雷之神官的畫像,這個人就是四百多年前捨身取義的霍威塔勒尊爵,克羅卡是他後代子孫。

「我要開啟機關了,退後一些比較安全。」

聽著利地亞基斯的提示,所有人都倒退了最少兩公尺。利地亞基斯見到所有人都徹開了危險區域後立即在石像下推入突出的石塊,並且引發劇烈的震動。大家左顧右盼,這裡唯一改變的只有石像下的空地湧出了兩座巨大石臺,分別在霍威塔勒尊爵左右兩旁,利地亞基斯本人則在正中央。利地亞基斯以奇快的速度同時在兩分的石臺排列複雜的拼圖,時間過了十秒後,茉希菲妮完全傻愣,就連雷之神官也料不到火之神殿的神之間機關這麼誇張難解。

「天呀,好驚人的機關,這是誰設計的?」

利提諾亞旁的安傑爾不由自主往前輕踏半步,想要看清楚利地亞基斯到底在排列什麼圖案。

「這是遠古機關師所設計的龐大機關,拼圖有上萬種組合,但只有一種方式能破解,這是為了防止外人入侵神之間竊取神器。」教皇走到安傑爾側面向他解釋來由,並且說著保護闇之神器的神之間是如何被破解:「大約十年前,闇之神器羅嘉迪昂失竊。保存羅嘉迪昂的神之間被人破解,龐大的三道機關會分別解除三道防線,每道防線的機關設計都非常精密,只有祖傳的唯一秘典才有記載怎樣解除防線。但是──他竟然被一個進入皇宮工作的商人所破解竊取,守著第一道防線的兩名禁衛軍也無故失蹤,等到其他禁衛軍發現後只看到那個人已經服用禁藥失智,從此之後羅嘉迪昂無故蒸發,沒人知道他的合夥在哪。」

「大哥,這個過程有點沒根據,根本沒有人親眼看到誰奪走闇之神器,感覺有造假的可能,聽聽就好。」

聽完這段歷史後,利提諾亞眼瞳立即閃爍出鋒芒,用著推論的口氣在安潔爾耳朵輕聲細語。

「確實。」

教皇不曉得利提諾亞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話,但是他並不打算追問,正當利提諾亞自己也差點看傻的時候,這時寬大的牆壁遽然一分為二,牆中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黑暗走道。

「走吧。」

深墜的永夜自動燃起了宏亮燭光,彷彿在引導歸途,在利地亞基斯的引領下大家順利的穿越了長達五十公尺遠的陸道。潔緹雅及安潔爾走在一起看著牆壁的伊瓦烈失傳文字,壯觀的精緻雕刻完全布滿了深淵般的長廊,對古文看習慣的利狄姆而言,這些字句只有少數能夠解讀,上面所敘述的內容都是跟神器有關係的記載,是從遺跡拷貝過來的文獻。

「到了。」

離開長廊後是一塊極似聖堂寬廣空間,所有人都找個一個位置佇立,放眼望去對面又是一個能夠封鎖神器印紋的光陣。光陣正上方的石臺放著一塊神諭古紋石,光鎮藉由遠古機關束的動力驅動了神石內取之不盡的精靈,藉此確保永久的運行。這顆石頭已經使用了長達五百年之久,至今光陣還是保護著神器不被野心者察覺,因此才能長達五百年不被掠奪。只是,沒有人知道如此強大的機關術究竟是誰製作的,這項失傳的技術已經沒有後人有能力重造。因此迅嵐離開了風之神殿後唯羅恩一直都找不到地方保存它,頂多只能跟神殿借用神之間安置神器。

「那是……」

茉希菲妮面目猶豫的眺望陣中的物體,那是一個模樣獨特的劍柄,看不到劍刃,只是一個很單純的狹長握把,握把處造型特殊,螺旋形的優美線條重疊錯綜,造就了絕無僅有的美麗緋紅。

「啊?不會吧……該不會那就是……」

利提諾亞不可置信的挺高眉捷,就連安靜的潔緹雅也無意識的進入停滯狀態,眼睛連眨都不眨,宛如人間雕像。

「一把握柄?」

安傑爾癡望著傳說中的火之神器,那奇形怪狀的物體實在讓人看傻了眼,他作夢也沒想到火之神器這種模樣,原本還滿懷期待以為它是一隻只有英雄才有資格使用的聖潔神劍,想不到居然是個怪東西!

開什麼玩笑──那是神器?是天人的遺產?擁有神靈的力量?可以隨隨便便就把健全的城池給拆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有人將視野轉回茉希菲妮臉上,炙蓮特有的樣貌沒人能夠理解。

「去吧,做妳該做的事情。」

利地亞基斯放平雙手,並以腹面對著孤寂的炙蓮,那雙神眸流放出了過往並肩作戰的情懷,以及彼此所擁有的牽絆。

使命感牽引茉希菲妮邁向光陣,每接近一步感受就越激烈,等到踏入輝煌中第一步便抬頭觀望階梯上的炙蓮,但她沒有停留太久,因為她是神官,必須接受炙蓮的呼喚。

炙蓮周圍散發著黯淡的火光,浮光在四遭隨機飄逸,這景致有種言語無法具體表達的綺麗跟柔緻。

「這光芒是……?」

短短不到的十步的路程就將茉希菲妮送到神器的面前,他們之間沒有距離,命運讓彼此的生命有了共鳴跟承接,並寫下嶄新的史詩。

纖細的手指出碰了炙蓮的身軀,那一瞬間有了重大的劇變,柄頭燒起長達五公尺的烈火,旺盛的火炎沒有溫度,化為無形又有實體的動態劍刃。石臺周圍浮出了赤焰陰影,彷彿炙蓮是擁有肉體的靈魂。它特有的肉身徹底顛覆了自然的循環跟邏輯,是個極端的存在。

茉希菲妮握起炙蓮,燃燒的火光照耀了死寂的封閉陵墓,那變化不定的火焰延伸到了大氣之中,與自然融合為一體。它沒有鋒利的劍面,但卻有最突出的光影,致命的炎刃不具有滾燙的溫度,卻能夠毀滅任何實體物質,這種常理無法解釋的烈火被稱之為聖火,不需要空氣就可以燃燒,違背了既定的事實──那就是天人的智慧,貨真價實的天人遺產,不可觸犯的禁忌。

「太可怕了,世界上居然有這種兵器,這世界還找的到第二隻嗎?」

利狄姆內心不禁感嘆,火之神器的真面孔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呈現,所有神器就只有炙蓮的樣貌這麼突出,天底下可能再有與炙蓮一樣的近親了。

火之神器如果不承認使用者就不會展現原形,九樣神器只有它的認同方式最顯眼,端看柄頭是否有變化就能得知。其餘神器則大同小異,只能藉由聲音共振來確定神器的意思,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利地亞基斯與瑟里司同一時間放寬了眼線,將焦距放在沐火重生的炙蓮,利地亞基斯內心感到安慰,瑟里司則是敬畏。密妮芙妮注視著看到出神的利狄姆,目光有種難以忘懷的刻骨銘心,至少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不會忘記,現在不會,未來也是──

「炙蓮果然認同了茉希菲妮。」

利地亞基斯面容逐漸浮起憂容,瑟里司原先的微笑也隨之褪去,在場者沒有一人明白這反應代表著什麼,有著什麼意義。安潔爾們注意到了利地亞基斯的轉變,但他們卻沒有刻意多問,只是癡癡的看著正在回歸的茉希菲妮繃緊臉皮,甚至連嘆息都止住了。

炙蓮的火焰可以燒毀任何事物,沒有人可以逃過它的火舌吞噬,一旦被纏上只有幻滅一途,沒有第二個選項。茉希菲妮知道它是多麼的危險,所以故意取了一個角度讓劍刃朝向上方,等到她確不會傷及親人跟朋友才鬆下一口氣。

「為了守護神器,守護官絕對不能遺失神器……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神器。」

安傑爾舔了乾燥的嘴唇,心跳變的異常快速,給予了前任火之神官理想的答覆。

神器離開神之間是一個全新的開端,往後的路途將由赤色的火焰跟朱紅血液一同鋪路,那就是神官的宿命,也是神器的註定帶來的災劫。

未來的歸途,只能由普羅扉斯編年史編寫新頁。
讀來彷彿神話
神器命名炙蓮
很是特別

拜讀了
這部作品當初設定是中古世紀,內部很多環節都是獨立出來且架空,因此有一些違背現實常理的特有設定,這也造就這作品擁有高度的傳奇跟神話色彩。

感謝妍音的拜讀,我會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