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11月 27, 2010 5:32 pm
15. 緩慢，靜止，安全地帶
大姊她的左手手指修長，手指與手指之間各夾著一把小刀，一共有四把小刀。
手背朝向著我，從我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得出指甲上頭沒有搽指甲油。
大姊她的左手背往左翻開。
翻開的同時，整支前臂往上舉起，在與垂直面呈現約30度的時候，手腕用一種像是握手的動作往上甩。
前臂跟著手腕往上甩動。
上臂跟著前臂以肩膀為軸心往右上方甩動，在身前畫出一道銀色的弧線。
大姊的小拇指、無名指和中指在弧線接近頂端的地方稍微扭動了一下。
同一時刻，夾在小拇指、無名指之間以及無名指與中指之間的飛刀飛射了出來。
兩把飛刀的軌跡迥然不同的往左右兩方畫出了兩道弧形，由飛行的軌跡看來，這兩道弧會在我身體的位置交集。
大姊的左手臂正高舉過頭，左手中餘下的小刀位置大約在她的右肩上方20公分處，接著她用一種看似揮動斧頭的姿態由右上方往左下方甩動整條手臂。
原本就微微前傾的身體順著手臂往下揮動的力道往前跨了一步。
在這同時左手上餘下的兩把小刀直挺挺的飛射了出來，似乎是瞄準了我的頭以及胸、腹之間。
大姊沒有跨出的那一腳，腳尖用力的在地上蹬了一下，她的整個身體在持續前傾的同時往前彈射了出來。
右手上的主廚刀刀尖幾乎接觸到地面，整個人更是緊貼著地面，像是一個微浮在地面上的砲彈，與空中的飛刀一同飛射而出。
一切都緩慢了起來，像是慢速播放的電影片段，正在我的「場域」中上映著。
從她的左手背翻開到整個人彈射而出，估計不會超過半秒鐘。
我的左、右、正前方的上方、中方以及下方都被封鎖住了，看似無路可逃。
往後避，或許可以躲過從左右兩側來襲的兩把飛刀，但中間兩把直線的飛刀以及大姊她的「低空突刺」仍然會緊緊的黏上來。
所以應該在往後避的同時往側面躲，或許可以躲開。
但若是躲過了這一波，大姊她一定會用她的速度緊緊的黏在我身邊持續攻擊，等待我露出破綻。
而且我身後還有至少十幾個FIXER成員正等著用飛刀把我釘成蜂窩……
……冷靜，冷靜下來，我對自己說。
我讓那在湖底漫步的感覺在我的血液中瀰漫，四周逐漸更加的黯淡下來，只剩下寧靜，仔細的看……
……看清楚，危險性最小的空間在哪兒……
「往前衝」……腦海中一個聲音這樣說。
腦海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我的眼睛在前方危險交織的領域間描繪出了一條道路。
心中盤算著：在左右兩把飛刀交錯之前往前衝，離開目前所站立的位子，伏低身體躲開正前方上方的飛刀，並用手上的小刀擊飛正前方中間的飛刀，最後用手上的小刀攻擊大姊要害必救之處，趁大姊她躲避或還擊的空檔一口氣衝出去。
大姊她應該不會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行動，就抓緊她吃驚的一瞬間。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
我的身體幾乎與思緒同步，努力回想起以前網球校隊時期的身體動作，一瞬間爆發所有的力量踏在地上，往前衝了出去。
「在左右兩把飛刀交錯之前離開目前所站立的位子」
左右兩把飛刀從我的雙肩掠過……
「伏低身體躲開正前方的上方的飛刀」
我盡量將身子伏低，貼近地面，由正前方上方的飛刀軌跡看來，會從我頭頂飛過……
「用手上的小刀擊飛正前方中間的飛刀」
因為伏低了身體，正前方中間那把飛刀現正對著我的臉，我緊握手中那剛剛從地上抄起來的小刀，揮動手臂盡全力往刀身的側面揮擊。
雙刀交鋒的時候，不出我所料的，那飛刀的力道大得驚人，我那三腳貓的揮擊只勉強讓它改變了方向，從我太陽穴旁邊不到5公分處飛了出去。
而更嚴重的是，我手上的飛刀竟也因為雙刀交鋒的震動而從我指縫間滑了出去。
瞥眼只見大姊她詭異的身形和刀鋒已經來到了我身前，而我已失去了原本預定用來攻擊她的武器。
我感到大姊的主廚刀刀尖散發著陰冷的寒光，似乎已經鎖定了我的心臟。
和我預測的相同，飛刀和大姊本身突刺的時間差過小，又加上我是卯足了全力往前衝刺的，這麼短的一瞬間，我的身體能躲避的範圍都仍在大姊主廚刀攻擊範圍的籠罩內，也就是我不管怎麼避，刀子都還是會刺到我的身上來。
若是沒有用盡全力往前衝，是有躲開大姊她攻擊範圍的機會的。
果然，賭太大了嗎？
隨著絕望感在我體內瀰漫，時間彷彿完全的靜止了下來。
我凝視著白光森森的刀尖，完了……原來這就是我……消失在世界上的方式嗎？
為了一個摸不清內容的任務而遭到一把愚蠢的主廚刀刺穿心臟？
蠢翻了，吃海鮮吃到食物中毒送醫不治都還比較有意義……至少有笑點。
內心完全得不到平靜，沒想到我會是以這種思緒紊亂的狀況迎接死亡，原本以為會是一種很安寧的欣慰情況的……
「他們就在裡面，我知道這很難……不用急，你慢慢來。」刑警大哥留著很犀利的平頭，領著我到了醫院地下室中一扇白色鐵門前。
腦海中浮現那一天的情形，久遠到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但那留著平頭的刑警大哥的嗓音卻還是根深蒂固的在我腦海中迴盪。
「我會在外面等，你慢慢來，不急。」他用滄桑的嗓音連續說了兩次「慢慢來」，讓我更加感受到自己的無助。
……為什麼，我會這麼的感到失落呢？
我的人生早在「見識死亡的那一天」就失去了意義不是嗎？
現在的我為什麼會這麼在意自己即將死亡這件事呢？
到底是為什麼？
大雨，這個濕冷城市的招牌景色，佈滿了我的眼前。
一個長髮女子的身影，在大雨中不斷奔跑著，每一個步伐都顯得如此的快樂，和雨水玩在一起，像是個純真的孩子一般。
她在我的前方跑著，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凝視著天空的綿密，然後開心的露出一種純真到會讓人讚嘆的笑容……
阿……
「一定會有那一天，能自由飛高。」
一個女子的身影在前方不遠處的高處，嘴裡正喃喃的吟唱著。
「只要你認為，你就是那主角。」
……原來。
她挺起了上半身，灌注了全部生命的力量，高聲的唱著，臉上欣喜的模樣，讓我感到眼眶濕潤。
「Never give up , you're still in the green zone .」
我想起來了，整首曲子我都想起來了……
……原來，是她，是方小姐。
我瞭解了，是因為她。
想要再看一次的笑容，想要再聽一次的歌聲，都是屬於她的。
她的存在彷彿就像一個濃縮的希望結晶，重新替我絕望的道路注入了新的生命。
難道我就甘願這樣死去？我不是還很擔心在醫院的她嗎？
我不能就這樣沈淪，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不放棄，你就仍在安全的地帶」翻成中文是這樣子的意思嗎？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再見到她，我一定要當面問她，這首歌是在描寫些什麼。
我想當面問她。
我不能……停在這裡。
眼前的大雨、舞台、笑容、嗓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距離我眼前不到50公分的刀尖。
我緊緊的咬著牙，像是將整個生命的力量灌注在雙眼上……
……時間好像真真正正的停止了下來，身體完全的與整個場域同步，大姊刀尖緩慢的移動著，我瞇著眼，將刀尖「即將經過」的軌跡描繪在腦海中，軌跡上散發著深紅色的薄霧，深紅色似乎是種「危險」的象徵。
我全身配合著那紅色的軌跡，將夾在左手中的筆電往軌跡上送去。
大姊的主廚刀刀尖像是軌道上的火車，聽話的順著那條深紅色的道路滑行。
「喀」的一聲，整柄主廚刀插入了筆電的縫隙，剛好夾在鍵盤和螢幕之間，刀柄卡在筆電的邊緣，刀尖從另外一端露出了大約2公分。
「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要躲了，讓對方的攻擊無效就好。」
我看見大姊的眼睛在這一瞬間也跟著瞪大，我緊緊抓著筆電，用整個身體去承受著突刺的衝擊力，右手在同一時刻從帽Ｔ的口袋掏出「小精靈」……
……最後的機會！
我毫無遲疑的壓下「小精靈」的開關，對準大姊她那距離我幾十公分遠、佈滿詫異表情的臉上刺去。
我不知道「小精靈」究竟有沒有電到大姊，我只感到主廚刀上的力道一鬆，大姊整個人身形往旁邊一滾。
在那一瞬間，我立刻解開了我的「場域」，將精力全部灌輸在我的四肢，全力往前衝刺。
只覺四周在一瞬間又回復了光亮，身旁激烈撞擊的金屬聲響又回來了，但是我並沒有繼續去搭理它，只是一股腦兒的用盡全力往前衝。
衝進了廚房發現裡頭的廚師們早已人去樓空，後門敞開著，我一面祈禱著外頭沒有埋伏的敵人一面從後門衝了出去。
戶外稍嫌昏暗的微弱日光和濕冷空氣讓我緊繃的精神稍稍的獲得了能量。
我在馬路上不停的跑著，心中只想著讓自己遠離剛剛的戰場，一直到跑過了兩條街，我才感受到自己臉上的冷汗滴落，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真是，千鈞一髮。
<待續>
大姊她的左手手指修長，手指與手指之間各夾著一把小刀，一共有四把小刀。
手背朝向著我，從我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得出指甲上頭沒有搽指甲油。
大姊她的左手背往左翻開。
翻開的同時，整支前臂往上舉起，在與垂直面呈現約30度的時候，手腕用一種像是握手的動作往上甩。
前臂跟著手腕往上甩動。
上臂跟著前臂以肩膀為軸心往右上方甩動，在身前畫出一道銀色的弧線。
大姊的小拇指、無名指和中指在弧線接近頂端的地方稍微扭動了一下。
同一時刻，夾在小拇指、無名指之間以及無名指與中指之間的飛刀飛射了出來。
兩把飛刀的軌跡迥然不同的往左右兩方畫出了兩道弧形，由飛行的軌跡看來，這兩道弧會在我身體的位置交集。
大姊的左手臂正高舉過頭，左手中餘下的小刀位置大約在她的右肩上方20公分處，接著她用一種看似揮動斧頭的姿態由右上方往左下方甩動整條手臂。
原本就微微前傾的身體順著手臂往下揮動的力道往前跨了一步。
在這同時左手上餘下的兩把小刀直挺挺的飛射了出來，似乎是瞄準了我的頭以及胸、腹之間。
大姊沒有跨出的那一腳，腳尖用力的在地上蹬了一下，她的整個身體在持續前傾的同時往前彈射了出來。
右手上的主廚刀刀尖幾乎接觸到地面，整個人更是緊貼著地面，像是一個微浮在地面上的砲彈，與空中的飛刀一同飛射而出。
一切都緩慢了起來，像是慢速播放的電影片段，正在我的「場域」中上映著。
從她的左手背翻開到整個人彈射而出，估計不會超過半秒鐘。
我的左、右、正前方的上方、中方以及下方都被封鎖住了，看似無路可逃。
往後避，或許可以躲過從左右兩側來襲的兩把飛刀，但中間兩把直線的飛刀以及大姊她的「低空突刺」仍然會緊緊的黏上來。
所以應該在往後避的同時往側面躲，或許可以躲開。
但若是躲過了這一波，大姊她一定會用她的速度緊緊的黏在我身邊持續攻擊，等待我露出破綻。
而且我身後還有至少十幾個FIXER成員正等著用飛刀把我釘成蜂窩……
……冷靜，冷靜下來，我對自己說。
我讓那在湖底漫步的感覺在我的血液中瀰漫，四周逐漸更加的黯淡下來，只剩下寧靜，仔細的看……
……看清楚，危險性最小的空間在哪兒……
「往前衝」……腦海中一個聲音這樣說。
腦海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我的眼睛在前方危險交織的領域間描繪出了一條道路。
心中盤算著：在左右兩把飛刀交錯之前往前衝，離開目前所站立的位子，伏低身體躲開正前方上方的飛刀，並用手上的小刀擊飛正前方中間的飛刀，最後用手上的小刀攻擊大姊要害必救之處，趁大姊她躲避或還擊的空檔一口氣衝出去。
大姊她應該不會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行動，就抓緊她吃驚的一瞬間。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
我的身體幾乎與思緒同步，努力回想起以前網球校隊時期的身體動作，一瞬間爆發所有的力量踏在地上，往前衝了出去。
「在左右兩把飛刀交錯之前離開目前所站立的位子」
左右兩把飛刀從我的雙肩掠過……
「伏低身體躲開正前方的上方的飛刀」
我盡量將身子伏低，貼近地面，由正前方上方的飛刀軌跡看來，會從我頭頂飛過……
「用手上的小刀擊飛正前方中間的飛刀」
因為伏低了身體，正前方中間那把飛刀現正對著我的臉，我緊握手中那剛剛從地上抄起來的小刀，揮動手臂盡全力往刀身的側面揮擊。
雙刀交鋒的時候，不出我所料的，那飛刀的力道大得驚人，我那三腳貓的揮擊只勉強讓它改變了方向，從我太陽穴旁邊不到5公分處飛了出去。
而更嚴重的是，我手上的飛刀竟也因為雙刀交鋒的震動而從我指縫間滑了出去。
瞥眼只見大姊她詭異的身形和刀鋒已經來到了我身前，而我已失去了原本預定用來攻擊她的武器。
我感到大姊的主廚刀刀尖散發著陰冷的寒光，似乎已經鎖定了我的心臟。
和我預測的相同，飛刀和大姊本身突刺的時間差過小，又加上我是卯足了全力往前衝刺的，這麼短的一瞬間，我的身體能躲避的範圍都仍在大姊主廚刀攻擊範圍的籠罩內，也就是我不管怎麼避，刀子都還是會刺到我的身上來。
若是沒有用盡全力往前衝，是有躲開大姊她攻擊範圍的機會的。
果然，賭太大了嗎？
隨著絕望感在我體內瀰漫，時間彷彿完全的靜止了下來。
我凝視著白光森森的刀尖，完了……原來這就是我……消失在世界上的方式嗎？
為了一個摸不清內容的任務而遭到一把愚蠢的主廚刀刺穿心臟？
蠢翻了，吃海鮮吃到食物中毒送醫不治都還比較有意義……至少有笑點。
內心完全得不到平靜，沒想到我會是以這種思緒紊亂的狀況迎接死亡，原本以為會是一種很安寧的欣慰情況的……
「他們就在裡面，我知道這很難……不用急，你慢慢來。」刑警大哥留著很犀利的平頭，領著我到了醫院地下室中一扇白色鐵門前。
腦海中浮現那一天的情形，久遠到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但那留著平頭的刑警大哥的嗓音卻還是根深蒂固的在我腦海中迴盪。
「我會在外面等，你慢慢來，不急。」他用滄桑的嗓音連續說了兩次「慢慢來」，讓我更加感受到自己的無助。
……為什麼，我會這麼的感到失落呢？
我的人生早在「見識死亡的那一天」就失去了意義不是嗎？
現在的我為什麼會這麼在意自己即將死亡這件事呢？
到底是為什麼？
大雨，這個濕冷城市的招牌景色，佈滿了我的眼前。
一個長髮女子的身影，在大雨中不斷奔跑著，每一個步伐都顯得如此的快樂，和雨水玩在一起，像是個純真的孩子一般。
她在我的前方跑著，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凝視著天空的綿密，然後開心的露出一種純真到會讓人讚嘆的笑容……
阿……
「一定會有那一天，能自由飛高。」
一個女子的身影在前方不遠處的高處，嘴裡正喃喃的吟唱著。
「只要你認為，你就是那主角。」
……原來。
她挺起了上半身，灌注了全部生命的力量，高聲的唱著，臉上欣喜的模樣，讓我感到眼眶濕潤。
「Never give up , you're still in the green zone .」
我想起來了，整首曲子我都想起來了……
……原來，是她，是方小姐。
我瞭解了，是因為她。
想要再看一次的笑容，想要再聽一次的歌聲，都是屬於她的。
她的存在彷彿就像一個濃縮的希望結晶，重新替我絕望的道路注入了新的生命。
難道我就甘願這樣死去？我不是還很擔心在醫院的她嗎？
我不能就這樣沈淪，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不放棄，你就仍在安全的地帶」翻成中文是這樣子的意思嗎？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再見到她，我一定要當面問她，這首歌是在描寫些什麼。
我想當面問她。
我不能……停在這裡。
眼前的大雨、舞台、笑容、嗓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距離我眼前不到50公分的刀尖。
我緊緊的咬著牙，像是將整個生命的力量灌注在雙眼上……
……時間好像真真正正的停止了下來，身體完全的與整個場域同步，大姊刀尖緩慢的移動著，我瞇著眼，將刀尖「即將經過」的軌跡描繪在腦海中，軌跡上散發著深紅色的薄霧，深紅色似乎是種「危險」的象徵。
我全身配合著那紅色的軌跡，將夾在左手中的筆電往軌跡上送去。
大姊的主廚刀刀尖像是軌道上的火車，聽話的順著那條深紅色的道路滑行。
「喀」的一聲，整柄主廚刀插入了筆電的縫隙，剛好夾在鍵盤和螢幕之間，刀柄卡在筆電的邊緣，刀尖從另外一端露出了大約2公分。
「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要躲了，讓對方的攻擊無效就好。」
我看見大姊的眼睛在這一瞬間也跟著瞪大，我緊緊抓著筆電，用整個身體去承受著突刺的衝擊力，右手在同一時刻從帽Ｔ的口袋掏出「小精靈」……
……最後的機會！
我毫無遲疑的壓下「小精靈」的開關，對準大姊她那距離我幾十公分遠、佈滿詫異表情的臉上刺去。
我不知道「小精靈」究竟有沒有電到大姊，我只感到主廚刀上的力道一鬆，大姊整個人身形往旁邊一滾。
在那一瞬間，我立刻解開了我的「場域」，將精力全部灌輸在我的四肢，全力往前衝刺。
只覺四周在一瞬間又回復了光亮，身旁激烈撞擊的金屬聲響又回來了，但是我並沒有繼續去搭理它，只是一股腦兒的用盡全力往前衝。
衝進了廚房發現裡頭的廚師們早已人去樓空，後門敞開著，我一面祈禱著外頭沒有埋伏的敵人一面從後門衝了出去。
戶外稍嫌昏暗的微弱日光和濕冷空氣讓我緊繃的精神稍稍的獲得了能量。
我在馬路上不停的跑著，心中只想著讓自己遠離剛剛的戰場，一直到跑過了兩條街，我才感受到自己臉上的冷汗滴落，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真是，千鈞一髮。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