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豬和他的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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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被玲蓁拒絕後,我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那渴望濃烈地像杯醇美的烈酒,光是鼻頭湊近都有微醺的快意;就算知道會灼傷喉嚨、穿腸破肚還是禁不住一飲而盡。先前是我太膽小、太小心,拿現實當藉口,拒絕愛情的逗誘。如今我不想再和愛情躲貓貓,蹤使最後我得面目全非,也好過回憶永無止盡的嘲笑。

  我深信玲蓁不可能接受那隻豬,如她所說,她的家庭就是被第三者破壞,她怎麼可能當別人的第三者。

  我警剔自己切勿急譟,即已決定征服玲蓁的心,就得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這讓我想起店裡的鍋燒義麵。乍看簡單的料理卻最難精美的呈現。一般的鍋燒意麵就燒開水,把調味料和材料丟進去,待水滾後再下麵打顆蛋。然而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鍋燒意麵,卻得費足功夫。

  首先是決定「香、味」的湯頭。店裡負責熬湯頭的員工,從準備材料到完成就得花上兩個半小時,尤其開火後不僅是下材料的順序,連時間點都不得馬虎。這期間負責熬湯的人還得時時拿著湯杓攪拌,根本一刻不得閒。

  好吃的湯頭完成後,端上桌「色」要能讓客人食指大動食,就全看煮麵的人的功夫了。取適量高湯開火後,每一刻都得戰戰兢兢,火候的控制還有下食材的時機就是決定好看的關鍵,食材下鍋太早,再高湯裡泡太久會太軟,色澤會脫;太晚則太硬,色澤雖好看卻沒入味。然後是下麵和打蛋的時間點。店裡頭分成兩派──其實不過四個員工──有人堅持先下麵有人堅持先打蛋,我個人則偏好先打蛋。打蛋時把火候控制在中火,不可讓高湯沸騰,否則蛋液一打入,即被翻騰的水花打地四散;小火也不成,蛋白凝固地太慢,會不夠集中,吃來顯得稀薄。待蛋黃初包覆在蛋白裡時就是下麵的時機。下麵後轉成小火。麵不要煮得太軟,帶點脆,即可關火。

  倒入湯碗上桌,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鍋燒義麵即大功告成。幾乎都能遇見顧客使筷子撐開蛋黃看見蛋液緩緩流出溶入湯頭的滿足神情。

  不過我向玲蓁示好的一舉一動俱得小心翼翼。不僅得讓她明確地感受到我的用心,還得提防旁人的注目。挑明了說,就是只能偷偷來。

  畢竟這事一曝光,傳到那隻豬的耳裡,我必定捲舖蓋走路。那隻豬如果真想趕我走,平時對他唯唯諾諾、畢恭畢盡的老闆絕不可能同他作對。果真如此,我近水樓檯的優勢就岌岌可危。

  就是被趕走,也得追到玲蓁後再走。

  由於我和玲蓁上下班的時段一致,除了工作上的小動作外,我幾乎天天約她,不管是吃飯、喝茶、逛街、唱歌、打保齡球……所有名目我都用上,雖不見她點頭答應,我還是努力不懈每天熱情邀約。

  盛情難卻下,玲蓁偶爾會接受我的邀請,同我來場小小的約會。只是她仍舊堅持,是以朋友為出發的同樂。但我心中有底,知道這是冰山逐漸融化的徵兆。

  當然,我也曉得曝光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舖蓋是一定得捲的。另一方面,我回家沒閒著,積極地尋找工作上的第二春,而且還一次找兩個職缺。暗自盤算牽著玲蓁的手光明正大地上下班。

  這期間對於那隻豬猛獻的殷勤,我則是一次也沒錯過,還吃得比別人多,撐得比別人脹。這蠢豬全然不知道我每次都在心裡暗自感謝他替我省下約會的飯錢。

  最後,我苦思覓尋終是找到了兩份待遇還算不錯的工作。最後一道門檻只剩玲蓁點頭答應。帶著猶見初雪的悸動,我播通了玲蓁的手機,告訴她,我喜歡她,請她施捨機會給我,讓我帶她見證愛情美好的憧憬。

  萬萬想不到,玲蓁沒有猶豫不決,雖然她一瞬間的遲疑還是讓我墜入了萬念俱灰的深淵,然而當電話彼瑞那夾帶電子神速的「我願意」傳進我的耳朵裡時,我立即長出翅膀飛竄出地獄。身心飄盪於夢幻前景之際,還不忘大笑三聲,宛若古裝武俠片裡大俠掃盪惡賊後的暢快。連鄰居和鄰居的狗都禁不住快意的氛圍又是捶牆又是猛吠地加入這場盛宴。

  緊接著整整一個多小時,我都再訴說我完美的計畫。我告訴玲蓁,我明天就向老闆請辭。原因不外乎那些通用的理由,後天就到新公司報到,先替她打點一切。她只要晚我個一、兩天辭職就好。屆時龍鳳雙飛,盤桓在晴空萬里之際,只怕那隻豬還淌著口水傻傻地被蒙在鼓裡。玲蓁除了傾聽也不時提醒我是個具前瞻性的有為青年。就在我又即將大笑三聲之際,驟然,玲蓁說他有插播,要我晚點再笑。我才勉為其難地止住內力,還險些破功。

  稍晚昤蓁的手機就關機了。一連進入好幾次語音信箱後,我猜應該是她的手機沒電。無妨,打情罵俏不差這一時三刻,待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之際,我多的是時間和她培養感情。擁著狂喜的心情,我強迫自己上床躺好,趕快入睡,畢竟明天還得演一場離情依依的戲碼,我得養足精神,免得露餡。

  隔天,我不知道是老天應景還是什麼的?我起床梳洗完畢才踏出家門,一股沁寒濕冷的強風立即迎面撲來,讓我打了個冷顫。抬頭,整片天空似乎還沒醒來般黑沉沉地,使人倍感壓迫。一團團烏雲個個情緒彷彿都很暴躁,不時厲聲咆哮向彼此叫囂,或者電光一閃威顯自個兒地氣勢。

  我馬上想起了玲蓁,播了通電話給她,豈知仍是轉進了語音信箱。我強壓下心裡的不安,猜想她可能已經在路上。抓了件雨衣,隨即跨上機車往公司的方向衝。

  「玲蓁今天請假。」臭嘴憲一臉意味深長。

  就在我心裡惦念著玲蓁是否生病時,老闆走了進來把我叫到旁邊說要和我談談。可能是陰慘的天氣,老闆的面容失了往常紅潤的朝氣,多了份陰鬱與無奈。他示意要我坐下,隨即把他的豐潤的身形往椅子上塞。

  「你今天要辭職,對吧?」老闆疲累的眼睛鎖住了我。

  「呃……」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想帶玲蓁一起走,是嗎?」

  「我……」為什麼老闆會知道?

  「我知道你很訝異。我老實告訴你,其實我很支持。你還這麼年經不該在這家店待這麼久。我也知道你對玲蓁有意思──其實大家早就看出來了──我還特地警告店裡其他人不準跟俊群打小報告。我也不樂見,玲蓁這單純的孩子被像他這種人污染,但……錢哪!往往輕意地擺弄人的意志。我也無能為力。」

  「……」老闆說什麼哪?

  「哪,這是你這個月的薪資。祝你在新公司有好的發展。」老闆伸手往口袋掏出一只薪資袋,擺在我的面前。

  「老闆,我……」我有一百、一千、一萬個問題想問,但……沒機會了。

  隨著電動門匡啷一聲地打開,那隻豬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食物,直直朝我走來。

  「我知道你今天要離職,特地去買了這些食物來給你餞行,全部都是你的,只有你能享受,哼嚄嚄……」邊笑邊把肯德雞、麥當勞、披蕯、魯味、甜點、飲料一股腦地全往我面前砸。老闆看著一地食物沒說什麼,起身默默地退開。

  到底是誰?難不成我的手機被竊聽了?不可能!是……她嗎?

  那隻豬伸手往我肩膀一搭,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小老弟,我平常對你也不錯呀!你這麼回報我,連我要的女人,你也敢碰。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呀!」接著他手指使力一抓,我吃痛整個身子跟著一沉。

  我勉強架開他的手,反過來問他,雖然問題蠢到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智障,「你老婆這麼漂亮,外頭也有兩、三個女人,難道就不能……放過玲蓁嗎?」

  「哼嚄嚄!我就說麻,像你這種沒啥屁錢的小毛頭,是懂什麼?再怎麼漂亮的女人幹久了也是會膩的。你知道外頭的行情嗎?上酒店一次消費少說五、六千,要幹的話還得另外算錢;嫖的話,一般貨色──就是有點年紀的──也要二千起跳,年輕一點的快三千;近年流行的媛交妹五十分鐘就要三千五起跳,而且射不出來超過一分鐘就算加一節。不過這還好,雞掰的是早洩!管你時間到了沒,她都要你穿褲子走人。我養在外頭的女人一個月不用花我一萬塊,隨時想要,打通電話說一下就好,愛幹多久幹幾次都隨我便。」登時還真拿起手機播了通電話,「喂,是我啦!」他刻意接下擴音鍵後,把手機攤在我面前。一個聲音嗲聲嗲氣的女人嬌嗔地說:「怎麼!想到我囉,今晚要來愛惜我了嗎?哈!記得帶……」

  「這樣你懂了吧。地上這些東西,拿了後就給我滾。想你在新公司也沒機會吃!哼嚄嚄……」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無力又好無能,好想直接趴在地上讓那頭豬從我的臉上踩過去。我不知道我在幹麻?我還真彎下腰拎起那一袋袋摔得稀巴爛的食物。走出餐廳,外頭已是暴風暴雨,如果現在把我剖開裡頭大概相去不遠吧!那隻豬的百萬BMW就停在店門口,任斗大的雨滴啪啪啪地敲出令人難耐的昂貴音符。隱約可見副駕駛座上有個女人。不用走近細看,也知道裡頭坐著的是誰。有那麼一剎那,我彷彿看見她坐在車裡對我淺淺苦笑。照道理說我的心情寫照應該是「笑三小」。但其中的苦味我確實嚐到了。想不到背叛的滋味如此苦澀,苦得我連開口罵幾句髒話送她都辦不到。

  我有帶雨衣,但通常演這橋段的演員,是不會穿雨衣的。我應景照做了,想想,穿著雨衣騎回家一點失魂落魄的feel都沒有。淋著雨回家在Facebook的日記上或許還能寫下「一路上斗大的雨滴無情地剌穿我的靈魂,讓我分不清那一行行畫過雙頰的是雨水還是淚水。」博取正妹的同情。

  回到家,老媽看到我全身溼淋淋地拎著一袋袋泡水的食物。她一點兒都不替我緊張,反倒走過來低頭瞄了瞄,說:「哎喲,我不知道肯德雞有賣雞湯耶!新產品?」害我當場噗嗤笑了出來,一整個氣氛都被老媽破壞掉了。不過心底卻稍稍暖了起來。

  隔天我仍舊到新公司報到。老媽威脅我別拿「人生的低潮」當藉口,那是繳不出勞健保和保險費的。因為我不敢向她保證哪天我會不會突然發生意外,所以只好乖乖聽話。雖然我活得行屍走肉,每天一再反複:上班、下班、吃飯、洗澡、看電視、哈哈乾笑、睡覺。也好比整天窩在家裡溫習自己的無能好多了。

  然而就這樣周而復始地過了一個多月後,某天我下班回家,洗完澡正打算坐在電視機前哈哈乾笑時,沉靜多時的手機冷不防地跳了兩下。

  一封簡訊。

  玲蓁傳來的。

  看完簡訊後,我不知道該懊惱自己竟然沒把她的電話刪掉,還是該先把掉在地上的下巴撿起來。

  「我在你家樓下。」

  我衝下樓打開門,看見玲蓁站在傾盆大雨中(雨怎麼還沒停?)。她沒穿雨衣全身溼透,溼淋淋地長髮貼上她的輪廓。有人說,剛完澡的女人最性感,那洗到一半的呢?

  「你怎麼知道我家?」我說,眼睛叮著路旁的電線桿。

  「我跟老闆問的。」

  「你來這裡幹麻?借洗髮精嗎?你現在是要演什麼,不穿雨衣是要博取同情嗎?你還想騙我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剩了,連『前瞻性』都被你騙走了。你還想要什麼?那隻豬現在是不是躲在哪個角落等著看好戲!」

  「我……我想告訴你,因為我爸外遇,我繼母要和他離婚了。」

  「關我屁事!」我還是叮著電線桿。

  「所以我要回花蓮了……」玲蓁的聲音忽地變小。

  我忍不住轉頭要看她,豈知!除了很近很近的眼瞼還有貼在嘴唇上溼冷柔軟的觸感,我的世界登時停止了。

  一秒……二秒……三秒……

  「我喜歡你。這點,我真的沒有騙你。」

  「那又怎樣!你憑什麼用那張沾滿豬油的嘴吻我!」那躲了一個多月的羞辱、憤怒頓時沸騰了起來,我舉手就要往她的臉上摑,卻在半途被冰冷的雨水澆熄。手就這麼停在離她臉頰不到三公分處。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到底是為什麼?」當時欠下的眼淚,現在要還了。我原以為當初沒哭,是因為沒那麼在乎。原來,是缺少導火線。

  一個吻。

  「對不起。我得走了,再見。」她真的很機車,要走之前,把我弄哭就算了,也不跟我說清楚,就這麼走了。

  關上門,我一轉身老媽就站在我面前。這次她沒跟我開玩笑,我猜她怕我跑去自殺。她說她明天會幫我向公司請假,接著就走進廚房裡忙。

  想當然耳,我失眠了。我腦袋一邊詛咒她卻又一直溫習著那個吻。我恨她,卻沒辦法恨地透澈。二十三年的等待,是一只柔軟的交疊,比棉花糖還軟還甜。不!那是豬油嘴,是腥臭味!是久旱夢寐以求的甘霖,是朝思夕想的夢幻終點。不!是臭的是臭……

  我忘了我是怎麼睡著的。被手機玲聲吵醒已經是下午的事了。


  手機玲聲一響起,登時,我立即翻過身滿懷期待地接起(我幹麻滿懷期待?),當我看見手機螢幕顯示臭嘴憲時,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把我攫住,咒罵他一會兒後我才按下通話鍵。

  電話那頭,臭嘴憲莫明地亢奮,一改他憤世嫉俗的不肖口吻,「嘿!跟你說個天大的好消息,包準你等會衝出家門放鞭炮。」臭嘴憲顯然不打算讓我回話,自顧自地說下去,「今天早上,俊群他老爸抓著一根棍子殺來店裡,看見俊群就是一頓粗飽,俊群只能一個勁地跪地求饒,他老爸打到氣喘噓噓才停手哪。我在旁邊憋笑差點憋到胃抽筯,好痛苦阿!

  玲蓁,你還記得吧。真看不出來她原來是個狠角色,是女中豪傑、巾幗鬚眉阿!誰料得到?原來她答應俊群的追求是要惡搞他。玲蓁答應交往後,一直逼俊群要給她個保證。俊群為了要幹她,還真的不顧他老爸的反對,硬跟他的大陸老婆離婚。

  一開始,店裡的人都看不起她,覺得她太超過。

  想不到精彩的還在後頭哩!

  不知道玲蓁哪來天大的本事?她先是把那個大陸女人安置好,緊接著一點一滴地領光俊群戶頭裡的錢。聽老闆說至少兩、三百萬哪!

  不過所有的錢,她好像全部都給了那個大陸女人。還幫她訂了機票,送她回大陸。

  更絕的是,俊群一直到最後都沒得手。她就消失了。

  對了,原來養在外頭的女人知道他沒錢,也全都棄他而去。

  哈!俊群這下是人財兩失,標準的凱子被噱假地。

  喂……喂……你有沒有在聽阿?」

  接下來,那隻豬到底怎麼了,我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我猜那天那通插播是她老家打來的(應該是她繼母打來的)我想玲蓁得知消息的那瞬間,就已經做了決定。

  「就讓我真切地恨一人就好,說不定現在我還待在花蓮哪。」

  她知道她該恨誰了!

  說起來,那隻豬不過是玲蓁回花蓮開戰前的熱身而己。

  雖然我被蒙在鼓裡,當作一顆棋子。但回過頭來想想,真讓我知道計畫,我一定會阻止她的。一想到那隻豬跪地求饒的德性就覺得十分過癮。相較之下。我的犧牲根本不算什麼。唯一讓我跌破眼鏡的是,玲蓁的城府真的有這麼深嗎?

  不行!我得追回玲蓁,不能讓她直直地往憎恨的深淵裡鑽。

  昨天,她來道別,或許就是希望我能拉住她。

  我真蠢,簡直該死!一昧地認為受傷的只有自己。

  是該做出「男人的決定」的時候了!

  我馬上打電話給老闆,暗自祈禱他那裡會有玲蓁花蓮的住址也願意透露給我。電話接通後,老闆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打給他,口氣不僅一派輕鬆還帶點調侃的味道,「你不用吱吱唔唔的啦,是不是要問我玲蓁花蓮的住址阿?」

  剎時,我立刻醒悟。明白玲蓁搞倒那隻豬的本事是打哪來的,那幕後指點他的高人難不成就是……

  抄下住址,我趕忙跑下樓。看見老媽的第一句話就是,「媽,我要去花蓮幾天,你能先借點錢給我嗎?」

  豈知,老媽根本不搭採,轉身直接走開。卻又在我無計可施打算打給老闆借錢時出現。她手上拿著一疊現金,交給我時,還對我撂狠話,「先跟你說清楚,這是這個月的房貸哪!如果你在花蓮待太久,那也不用回來了。我跟你爸跑路就直接去花蓮找你。」

  抱了抱我又寶又親愛的老媽,收拾好簡便的行李,出門,雨已經停了。天空湛藍澄澈地彷彿永遠都不會再下雨般。遠遠地,一群鳥……管他什麼鳥!。  

  玲蓁,我來了,等我!
我好喜歡主角他媽媽XD

「哎喲,我不知道肯德雞有賣雞湯耶!新產品?」

我整個大笑出來了XDD


另外,老闆也真不是省油的燈!
希望主角可以順利將玲蓁從仇恨的深淵裡拯救出來!阿門!XDD
Jayko 寫:我好喜歡主角他媽媽XD

「哎喲,我不知道肯德雞有賣雞湯耶!新產品?」

我整個大笑出來了XDD


另外,老闆也真不是省油的燈!
希望主角可以順利將玲蓁從仇恨的深淵裡拯救出來!阿門!XDD

主角的媽媽
有一部份是參考家母寫出來的
(不是全部,雖然我希望全部啦!)

我得說,我媽有時候真的很寶

至於主角有無可能找到玲蓁(或許找不到)
能否拯救她
就在讀者的心裡進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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