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3月 04, 2004 12:30 am
第十三章 暈眩的預感
晚上老闆請我們到高級日本料理店吃飯，說是吃預約勝利餐，我倒覺得像給苦力上工前的「最後晚餐」。
一群人吃飯、喝酒，恭維、打氣。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啥？一直掛念C49現在在做什麼。
「夏潔！我對妳期許很高喔！學生都很喜歡妳，相信妳這季業績會很不錯！加油！」老闆對我舉杯。
我楞了一下，回敬。
『我會努力的。』努力好好戀愛！
飯局在九點半散會。一出餐廳，我馬上打電話給C49。
『睡了嗎？』我問。
「還沒呢。妳剛下班？」
『嗯！剛和老闆同事吃飯。』我走向捷運站：『你幾點要睡？』
「大概十點吧！」
『好，別太晚睡喔，晚安。我回到家傳簡訊給你。』
「OK！」
他絲毫不知我的計謀。九點五十五分，我出現在他家樓下。
『喂～是我。』
「妳到家啦？這麼快！」
『嗯，對呀。』我強忍笑意。
「明天考完我去找妳。」
『好！』我喜滋滋地說。
『對了！我扥你幫我買個東西，我怕我會忘記。』
「什麼？」
我看著他家巷口的7-11，想有什麼簡單卻少用的東西。
『去光水！我需要一瓶去光水！』我編了謊。
「好！我明天幫你帶去。」
『不要啦！我怕會忘記。對了，你家巷口不是有7-11，那好像有在賣。你可以現在出去幫我買嗎？明天帶給我。』
他有點遲疑：「可是……我老媽在客廳耶！」
『拜託嘛！』
「好吧！我去幫妳買囉。」
掛上電話，他五分鐘後提了兩包垃圾下樓，看我站在樓下門口，睜大眼睛和嘴巴，完全無法置信。
「妳怎麼來了？」
『來拿去光水啊！』
「我跟老媽說下樓倒垃圾，不能停太久。」
『沒關係，我只是來看你。』
「我送妳去坐捷運吧。」
因為在他家附近，我們沒有牽手，但不時的交換眼神已經夠濃烈。
「沒有女生到我家找過我，從來都沒有。妳是第一個。」他說：「一直都是我去找對方，沒有女生會一個人跑這麼遠過來找我。」
「我之前的女友住在三峽，每天，都是我坐計程車陪他回家。」
『你說背叛你那個？』
「嗯。」
「除了卡片，也沒有女生送我東西。」
『怎麼可能？』
「我的女友從來沒送過我東西﹔而我一旦交了女朋友，就會跟其他女生保持距離。她們知道，就算送了，我也不會收。」
「所以妳是第一個送我東西的女生。」
『那我是妳的誰？』我問。
「未婚妻。」他笑說。
我們緊擁著等捷運入站。我背著月台，聽著捷運一班班疾駛而過，因為太貪戀他的擁抱，一點也不在乎錯過的列車。要不是瞥見牆上的時鐘宣判我即將趕不上末班公車，我也不會依依不捨地離開他上車。
「回家小心。我明天考完後去看妳。」
『好。』
我上車沒多久，他照例打電話給我，陪我聊到我踏進家門。他跟我說晚安，我收了線，走進浴室盥洗。水柱強烈地沖刷我嘴角微笑的弧線，我睜開眼要拿肥皂時，發現手上的苜蓿戒指已經鬆脫，流到排水口處不住地旋轉。我心疼地拾起，有不安的預感。浸在浴缸裡，我盯著苜蓿戒指看，感覺幸福地很不踏實。我起身離開浴缸，突然眼前一黑，世界一陣天旋地轉，我跌坐在地。胸口緊揪著不能呼吸，想求救，開口卻只能嗚咽。我緩緩地站起，套上輕便的睡衣，打開門扶著牆走回房間。
躺在床上的手機顯示一封新訊息，是他傳的吧？我高興地掀開棉被躺進被窩，按下按鍵閱讀訊息：
「我們分開吧，對不起。C49。」
我不能置信地盯著手機螢幕，感覺挨了一頭悶棍，天旋地轉般的暈眩又再度席捲而來……。
晚上老闆請我們到高級日本料理店吃飯，說是吃預約勝利餐，我倒覺得像給苦力上工前的「最後晚餐」。
一群人吃飯、喝酒，恭維、打氣。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啥？一直掛念C49現在在做什麼。
「夏潔！我對妳期許很高喔！學生都很喜歡妳，相信妳這季業績會很不錯！加油！」老闆對我舉杯。
我楞了一下，回敬。
『我會努力的。』努力好好戀愛！
飯局在九點半散會。一出餐廳，我馬上打電話給C49。
『睡了嗎？』我問。
「還沒呢。妳剛下班？」
『嗯！剛和老闆同事吃飯。』我走向捷運站：『你幾點要睡？』
「大概十點吧！」
『好，別太晚睡喔，晚安。我回到家傳簡訊給你。』
「OK！」
他絲毫不知我的計謀。九點五十五分，我出現在他家樓下。
『喂～是我。』
「妳到家啦？這麼快！」
『嗯，對呀。』我強忍笑意。
「明天考完我去找妳。」
『好！』我喜滋滋地說。
『對了！我扥你幫我買個東西，我怕我會忘記。』
「什麼？」
我看著他家巷口的7-11，想有什麼簡單卻少用的東西。
『去光水！我需要一瓶去光水！』我編了謊。
「好！我明天幫你帶去。」
『不要啦！我怕會忘記。對了，你家巷口不是有7-11，那好像有在賣。你可以現在出去幫我買嗎？明天帶給我。』
他有點遲疑：「可是……我老媽在客廳耶！」
『拜託嘛！』
「好吧！我去幫妳買囉。」
掛上電話，他五分鐘後提了兩包垃圾下樓，看我站在樓下門口，睜大眼睛和嘴巴，完全無法置信。
「妳怎麼來了？」
『來拿去光水啊！』
「我跟老媽說下樓倒垃圾，不能停太久。」
『沒關係，我只是來看你。』
「我送妳去坐捷運吧。」
因為在他家附近，我們沒有牽手，但不時的交換眼神已經夠濃烈。
「沒有女生到我家找過我，從來都沒有。妳是第一個。」他說：「一直都是我去找對方，沒有女生會一個人跑這麼遠過來找我。」
「我之前的女友住在三峽，每天，都是我坐計程車陪他回家。」
『你說背叛你那個？』
「嗯。」
「除了卡片，也沒有女生送我東西。」
『怎麼可能？』
「我的女友從來沒送過我東西﹔而我一旦交了女朋友，就會跟其他女生保持距離。她們知道，就算送了，我也不會收。」
「所以妳是第一個送我東西的女生。」
『那我是妳的誰？』我問。
「未婚妻。」他笑說。
我們緊擁著等捷運入站。我背著月台，聽著捷運一班班疾駛而過，因為太貪戀他的擁抱，一點也不在乎錯過的列車。要不是瞥見牆上的時鐘宣判我即將趕不上末班公車，我也不會依依不捨地離開他上車。
「回家小心。我明天考完後去看妳。」
『好。』
我上車沒多久，他照例打電話給我，陪我聊到我踏進家門。他跟我說晚安，我收了線，走進浴室盥洗。水柱強烈地沖刷我嘴角微笑的弧線，我睜開眼要拿肥皂時，發現手上的苜蓿戒指已經鬆脫，流到排水口處不住地旋轉。我心疼地拾起，有不安的預感。浸在浴缸裡，我盯著苜蓿戒指看，感覺幸福地很不踏實。我起身離開浴缸，突然眼前一黑，世界一陣天旋地轉，我跌坐在地。胸口緊揪著不能呼吸，想求救，開口卻只能嗚咽。我緩緩地站起，套上輕便的睡衣，打開門扶著牆走回房間。
躺在床上的手機顯示一封新訊息，是他傳的吧？我高興地掀開棉被躺進被窩，按下按鍵閱讀訊息：
「我們分開吧，對不起。C49。」
我不能置信地盯著手機螢幕，感覺挨了一頭悶棍，天旋地轉般的暈眩又再度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