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書(2)_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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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星心亞AzureSianlight

  二、曼陀羅

  又是一個暖冬。據說,今後的每一年直到世界末日,台灣天氣都會是暖冬,不過,三不五時總會來個強勁大陸冷氣團,提醒大家別急著把保暖的衣物收起來。馬路上或是公園裡,已經很久沒看到小孩子們在玩捉迷藏或躲避球了,因為,媽媽總是說:「現在外面的壞人很多」於是,小學生們甚至大學生或社會人士,全都跑到網路裡面去殺壞人了。現今的網路世界,簡直變得比現實世界更重要了,如果經濟許可的話,有人甚至願意廿四小時都活在網路世界裡;即便,經濟不許可,也已經有許多人如此地生活著……。

  就在某個網咖的門口,一個年輕的金髮少女側坐在在一輛重型機車上抽菸,她的肩上被一隻滿是刺青的大手緊緊地摟著,順著那隻大手看過去,是個滿臉鬍渣的男子,他一身黑色裝扮,一副為我獨尊的姿態站在機車旁。機車旁邊還有三個男生緊靠著牆蹲在那兒抽菸,其中一個胖胖的男生先說話了,

  「斌哥,你是怎麼把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啊?」

  「因為我有錢啊,你知道我給他多少武器跟裝備嗎?」刺青男回答。

  「說到這個,我也想知道;你那些裝備去哪兒打的啊,很少見耶?」胖男問。

  「花台幣買的啦!你以為我那麼神哦!」

  「有門路賺錢也不介紹一下,我老爸的錢都被偷得差不多了;搞得現在我都不敢回家了。」另一個長髮男插話了。

  「要那些裝備做什麼?」少女說,「我才不稀罕那些裝備呢!我喜歡的是白花花的鈔票啦!再不拿錢回家,我弟就不能註冊上學了啦!」接著轉頭面向斌哥,嘴巴靠到他的臉頰說:「老公,先借我三萬元救命啦!」

  刺青男從腰間的袋子裡拿出一把鈔票塞進少女的胸口,又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小瓶罐子,接著他對在場的男生們說:「要賺錢就要靠它。這東西可以讓別人快樂,也能讓我們有錢,一顆賣五百會有一堆人搶著要哦!有誰願意幫我賣,大家都有錢賺……只賣你三百五十元!」

  分完藥丸後,大伙便各自去「賺錢」了,此時,刺青男發現有一個戴眼鏡的男子,一個人在那兒悶悶地抽菸,從頭到尾不搭腔也沒有過來買藥,於是,他走向眼鏡男身旁,對他說:
  「有錢的公子哥啊!可以跟你借點錢嗎?」

  而那個少女也趁斌哥走開時,把胸口的錢一張張地拿出來,開心地數著鈔票。

  眼鏡男看了看斌哥,慢慢地回答:「我沒有錢,你都那麼有錢了怎麼還來向我借錢?」

  「你若沒有錢,怎麼大家在賺錢你卻不賺?」

  「我怕被警察抓。」

  「你是不會小心一點哦!都快世界末日了,不及時行樂就來不及了!沒有錢就沒有快樂,知道嗎?一看就知道你還是個處男!」

  「斌哥!我不想惹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就放過我吧!」眼鏡男雖然有些生氣,卻很冷靜地應付眼前的麻煩。

  「最好是這樣,我也不怕你說出去啦!但若是有警察查到我這邊來,我一定先找你開刀。」說完,刺青男便走進了網咖。

  少女也走到眼鏡仔旁邊,小聲地對他說:「你真的是處男哦?呵呵!」她又再次壓低聲音,「我很需要援助,你願意幫我嗎?我也可以幫你唷!嘻!嘻!」接著少女也進了網咖。

  剩下眼鏡男在那邊喃喃自語:「最近到處有人殺人放火的,搞不好跟他們的藥有關呢!愛啃藥,啃死算了。哼!」「啊?忘了問她多少錢了!」接著,眼鏡男突然變得醉醺醺地說:「真是方便的好文章啊!呵呵!不知道那些啃藥的人看了那篇文章會變成什麼樣哦!」

  *  *  *

  兩週後陳憶陪同品文的爸媽來醫院接他回家療養。品文多處骨折,恐怕需要三個月才能痊癒。他推著輪椅,心中有兩件事情急著要去了解。一件事,是去了解莉玲她怎麼了;另一件事,是去找系上的醉客討論那篇令他發醉文章。不過,他去過莉玲家,媽媽仍說她在外地療養了,近期內都不會回家。

  於是,品文來到陳逸的宿舍,宿舍是個三合院的舊式平房,房東在平房旁邊蓋了新房子,於是把舊平房拿來租學生。品文看見陳逸宿舍的門沒有關,就直接推著輪椅進來了。宿舍有些昏暗,裡面東西沒一個定位十分雜亂,地上的紙張也隨處可見。此時的陳逸正在電腦前認真地看著一本書。

  「兔子、城堡、手槍、狗狗、面具、娃娃、花…:」陳逸口中唸唸有詞。

  「陳逸,」品文叫住了他,「你在看什麼書啊?這麼認真。」陳逸轉頭過來,把書遞給品文。

  陳逸的頭髮及肩卻沒有特別整理,顯然不是客意留長的,依他本人的說法是,「懶得去剪,剪頭髮浪費時間也浪費金錢」卻沒想到長相秀氣的陳逸,搭配上這昏暗的燈光,竟然讓品文心裡蹦蹦跳。「該死!」品文暗自咒罵自己。他趕緊接過陳逸的書看了看,裡面是一張張五顏六色的圖卡,圖片佈滿像是網點又像圖騰的一堆不規則的顏色,他實在看不懂。

  「這是什麼書啊?」品文忍不住問到,接著把書轉向封面說,「《3D圖片集》疑?…這個我有看過哦!不過我很笨的,一直很難成功,找一張來挑戰看看。」品文開始兩眼瞪直地呆看著那本文。

  「你有看過啊?那我就不用多做解釋了。」陳逸說,「主要是讓左眼看圖右半部,右眼看圖左半部,交叉看就對了。」

  看著品文試了半天都看不出來,陳逸心裡有點急,於是接著說:「可以用鬥雞眼的方式,但是看久了眼睛會酸,你也可以試著把眼睛的焦距放在書的後面約三十公分處。」

  「小狗!」品文終於看出來了,「這是小狗!我看到了。哇!好立體哦!但是看久了會有點頭暈耶!」

  「陳逸你真厲害耶!」品文把書還給陳逸,一邊說道,「剛剛你一張接著一張看,看得好快哦!」

  「沒有啦!我抓到訣竅了嘛!你多試幾次也可以的。」陳逸接著說,「對了,你是來找我討論報告的嗎?」

  品文呆盯著地上的一張紙出神,沒有回應陳逸的問話;紙張上有著圓形的圖騰,他覺得那圖騰有些熟悉。

  「品文,品文,你怎麼了?」陳逸順著品文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張紙。於是他拿起了那張紙。

  「這也是3D圖嗎?」品文問。

  「這不是3D圖,這個應該叫作曼陀羅圖。」陳逸接著說,「有些宗教的曼陀羅圖上面會畫有神像,但我不喜歡那種有宗教色彩的曼陀羅圖,我喜歡像這種純粹是幾合圖型的曼陀羅圖,它令人覺得很平靜、很舒服。」

  「它是作什麼用的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心理學來說,有的圖可以讓人心情平靜,甚至開發潛能哦!」陳逸四處翻找,像在找什麼文件,「我也試著設計這種圖,想找個時間用電腦把它畫出來。疑?放那兒去了?怎麼找不到。」

  「陳逸」品文突然嚴肅地問道,「網路上屬名醉客的那篇《酉卒古月言》是不是你寫的?」

  陳逸遲疑了一下才回答,「你也看了那篇文章啊?那種文章不要看啦!我就是看了那文章才會常常就突然醉醺醺的。」

  品文表情顯然不能接受他的答案,於是陳逸又接著說:「你知道嗎?那文章被封鎖掉了,現在警察正在查那作者是誰呢!」

  「作者是不是你?我記得文章底色有類似你這種曼陀羅圖?」品文又問了一次。

  陳逸先是緊張,接著變得難過:「品文,我知道你人很好,所以我才告訴你。」他接著講,「我並沒有要害人的意思,也請你不要害我。」「現在警察在查那篇文章的作者,網站的管理都願意幫我保密把資料銷掉,也請你幫幫忙不要說出去好嗎?」

  品文有些遲疑。陳逸看品文這樣的反應,於是接著說:「其實也沒差啦!就算你說出去我也不會承認的。」然後又四處找那些畫曼陀羅圖的紙張,嘴裡仍不停的喃喃著,「聽你這麼說,這些圖也不該留了。唉!畫得那麼辛苦,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好了!」

  「好啦!我不會說出去的。」品文答應了陳逸,「但是你為什麼要寫那文章,還有,那文章怎麼會把人弄醉?」品文想了想又接著問道:「對了!為什麼有些人看了就沒事?像是王巧看就沒事啊?」

  「什麼?王巧也看了!」陳逸有些驚訝,「哇!那個巧王若醉了,肯定會不得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大事來啊!」

  王巧在系上一直是個女強人的形象,常有同學喜歡把她的名字反過來唸,叫他「巧王」。

  「就說王巧看了沒事嘛!你擔心什麼?倒是我的好朋友也因為這文章住院了!還敢說你沒有要害人?」品文口氣有些不高興。

  「冤枉啊!我真沒有害人的意思啊!只不過是把酒醉的樣子,從內在外在各角度描述在一篇文章罷了!!」陳逸一臉無辜的表情,繼續說,「本來想讓自己記住酒醉的情緒,好讓自己及同好省點酒錢嘛!沒想到事情會變這樣!哎呀!傷腦筋!」

  「好啦!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那王巧會不會有事啊?」

  「回答你之前,我先拿個圖給你看。」陳逸打開了電腦,準備叫出一張圖。

  「不要!你打算把我怎麼樣了?」品文有些害怕。

  「沒事的!這個圖會讓你感覺平靜的,就跟剛才地上拿的那張一樣。」陳逸讓開了坐位,示意要品文坐上來,接著說,「你看這張圖試著忘掉酒醉文章的背景圖騰。」

  品文照著說,果然覺得很平靜,彷彿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

  「現在試著想那篇文章的圖騰。」

  「不要,我不想再醉了。」

  「不會啦!你現在很平靜啊!就算醉了有我在,不會讓你發生危險的,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啊?你太油了不好吃。」

  品文試了試,卻一直想不起那圖騰,想來想去都是眼前的這張圖騰。於是說:「我想不起來。」

  「呼!這就好!」陳逸有些安心了,接著問道,「你想得起那篇文章嗎?」

  「怎麼可能,那麼多字哪記得起來?疑?…」品文回答。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那文章就像是在眼前這圖騰顯現了,他竟然能夠一字不漏慢慢地唸了出來。這時,陳逸叫住了品文,並關掉了螢幕。接著對品文說,「很棒哦!品文也是個過目不忘的記憶高手哦!」

  「怎麼會這樣?」品文對自己的能力既高興又害怕。

  「人本來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只是往往記得起來卻不懂得如何回憶罷了,」陳逸接著說,「那圖騰是幫你在資料上放一些種子,好讓你方便找到它,並且把整個資料串聯起來。」

  「所以,我擔心巧王若是那天回想起那篇文章,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就這麼醉了?要是她沒有酒醉的經驗的話,應該就會沒事,怕就怕她也曾經喝醉過。」

  「那怎麼辦?」品文也開始擔心了,「那圖檔給我,我讓她還有我的朋友也看看剛才那張圖。」

  「好是好,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效。」

  「剛剛我做就有效,所以,王巧也會有效。」

  「人的心沒那麼簡單!不過,你試看看也好!記得,不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哦!」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喜歡說三道四的人。我也討厭知道人家的秘密,知道別人秘密是很麻煩的。」

  品文想起來這兒的另一個目的,問道:「對了!我們的報告怎麼辦?王巧她對心理學沒什麼概念。所以,她打算要負責文章排版跟跑腿的工作。」

  「現在大學生的報告實在沒什麼深度啦!不就是把兩三篇文章變成一篇罷了!過幾天我找幾篇有意思文章,我們兩再一起討論看看要怎麼把它合成一篇便可!」

  品文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問說:「你剛剛說警察在查那篇文章?所以,現在幻象網的部落格上看不到那篇文章了嗎?事情怎麼會鬧得那麼大?還有網管人員為什麼要幫你銷掉記錄?」一口氣品文問了好幾個問題。

  「唉!事請怎麼變這樣,讓我一想到就頭痛啊!還是別想它好了!」陳逸先是一臉苦笑,然後呆笑,最後,變成醉醺醺地笑著,不久,就癱在地上睡著了。
  品文看到陳逸這樣,仍是不忘提醒他:「酒還是少喝一點好,你常常這樣搞不好會傷腦哦!」品文幫陳逸把門帶上,離開陳逸的宿舍,他心裡卻感到十分不安。

  *  *  *  

  眼前有兩個人影俯看著酒醉的陳逸,陳逸直覺這兩位是他多年來一直盼望見到爸爸跟媽媽,於是努力地叫出聲來:「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啊!」不過由於臉孔有些模糊,陳逸試著靠近一點看他們。臉孔是清楚了,也確實是他的現在的爸爸和媽媽,但是,陳逸卻十分失望,因為,真正想見的是他的親生爸媽,不是現在的養父母。

  陳逸在家排行老么,他是家中的獨子,在他上面有三個姊姊。他與大姊差了八歲,也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母愛的天性,自從陳逸有記憶開始,大姊就對他疼愛有加,再加上大姊氣質高雅又多才多藝,使得陳逸從小就很迷戀大姊。他總喜歡模仿大姊的一舉一動,曾經學大姊畫個大濃粧並穿著大花裙子在客廳裡彈鋼琴,鬥得大伙笑到肚子痛,甚至還曾童言童語地說:長大要與大姊結婚。

  二姊的性格較為內向,只喜歡靜態的事物,平常沒事的她,老是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偶爾她會端出精心製作的餅乾、蛋糕跟大家分享,味道真是一流,簡直可以開店做生意了。

  而三姊個性較為活潑,也較為強勢。她與陳逸年紀相仿,小時候就常帶著陳逸四處去冒險搗蛋。待陳逸稍微懂事時,他曾經問媽媽:「為什麼我跟三姊的生日只差七個月」媽媽卻回答:「誰叫你那麼急著出來呀!」家裡除了爸爸、媽媽就只有大姊對於「陳逸是養子」這件事還有些印象,一直到陳逸上了大學後…。

  有一天,陳逸無意間在戶藉謄本中發現自己是個養子,他心情非常複雜,不知所措,心中只有一個衝動,就是去找出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找到了又如何呢?他心裡明白,自己已經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及疼愛自己的家人了,他不需要多此一舉,卻一直無法克制自己這樣的衝動。

  不久,二姊、三姊也都知道陳逸是個養子這件事。或許是他錯覺,陳逸總覺得二姊和三姊的態度都變得很客套;尤其是三姊,簡直把他當客人看待了。雖然,家裡的氣氛變得客套,不過,大家對陳逸的疼愛仍是不減,只是陳逸卻一直想不開,仍是一心想找出他的親生父母。都過了那麼多年,現在的養父養母也不曉得陳逸的親生爸媽搬到那兒去了。

  大學二年級後,陳逸就很少回家,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爸爸媽媽會固定匯錢給他,大姊及三姊也會不定時寄信或E-mail來關心他,但是,陳逸卻是半工半讀,盡量不去花養父母給他的錢。他心裡總覺得「錢花得愈多將來恩情就愈難還」,他明明很愛現在的家人,卻又想漸漸淡掉這樣的關係,常常在這種矛盾的情緒裡掙扎,於是,他開始用酒精麻醉自己。後來他發現親生爸媽偶爾會在他的醉夢裡出現,這個現象讓他更願意常常買醉了。

  「你們不要來我的夢裡搗亂啦!我要見我的親生爸媽。」陳逸在夢裡嚷嚷著。

  果然,養父母的臉孔消失了,但卻換來大姊與三姊的臉孔,她們仍是靜靜地俯看著陳逸,不說任何話語。在陳逸心中那位女神形象的大姊讓他感到慚愧及害羞,於是,陳逸把視線轉向三姊。三姊的眼神與其說是姊弟關愛的眼神,更像是情侶愛戀的眼神,這樣的眼神讓陳逸倍感壓力,他又將視線轉向了別處。此時,陳逸發現二姊羞縮在門口處,靜靜地看著陳逸,但一向不表露情緒的二姊,現在卻顯得有些生氣,她的表情彷彿是在數落陳逸的墮落及他對待家人的態度。陳逸非常地傷心難過,勉強擠出了一句:「對不起…我對不起大家……」他知道這只是個夢,他努力地要讓自己醒過來。

  陳逸盯著天花板,感覺自己應該是醒過來了,可是身體卻像是「鬼壓身」似的動彈不得。就心理學的認知,他知道「鬼壓身」並沒有所謂的鬼,那是大腦醒了而身體卻仍在休息的狀態。於是,他試著動動手腳讓身體醒過來。可是,偏偏這樣的狀態總被大家稱作「鬼壓身」,半摧眠狀態的陳逸一想到鬼,鬼果然就出現了。

  屋子裡出現好多身體不完整的鬼,陳逸直覺他們是被《醉胡言》弄到傷亡的人,要來找他索命,陳逸死命掙扎,要跳出這樣的夢境。他又醒過來一次。

  這次房內的狀況較為正常了,他站直了身子並掐了掐自己的臉,「啊!會痛!看來是真的醒了!」,走向門口他準備稍微透透氣,卻發現三姊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並說:
  「老公,你要上哪兒去啊?」

  「shit!電視上教的根本是騙人嘛!會痛不代表沒在作夢」陳逸決定不急著醒來了,他要好好地體驗這一切不可能發生的情節。

  他說:「你怎麼叫我老公?我是陳逸啊?三姊?」「我們是怎麼結婚的?」

  但是人腦就是非常的奇妙,像是插述似的在陳逸腦中瞬間補上了一些情節,陳逸突然明白自己是如何跟三姊結婚的,而理智卻是不斷提醒他,「儘管一切都顯得合理,但這是不可能是真的。」

  於是,陳逸又盯著天花板了,他默默地問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三姊結婚啊?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就算是要結婚,也應該是跟大姊才對啊?」「哎呀!太胡來了!怎麼可以這樣想,趕快消去這樣的念頭。」

  待心情平靜下來,陳逸換了裝準備出門去,因為,他記得幻象網的負責人約他去吃個晚飯。
刺青男 援交女 喀藥族
有末世玩樂的氛圍

神奇的曼陀羅
注入對人性關注的救贖

陳逸絕對是個有趣的角色

文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