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3月 28, 2010 11:49 pm
自序 雜夏
這小說是在幾年前完成的，那時候的我就已經開始在教室裡與時間拼命。離那樣的日子已經很久了。我也都差不多快要忘記當時的我是怎樣的表情，只是在每天所剩無幾的時間裡匆匆寫下你們即將看到的文字。
那些曾經以為被我深深隱藏忘卻的記憶，沒有想到現在會如此鮮明地存在著。而這樣讓人感到無所適從的直接，卻最能夠代表一個人內心的想法，只是這樣的核心帶給我們的，只是深深的絕望。
而成長就是這樣一件讓我們美得辛苦的事情。
從世界上誕生出的新的顏色。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而以後也不再有，只是我們現在記得。
而這樣美得辛苦的事情，總是給人一種慘烈的姿態，帶著凜冽季風的呼嘯，一下子走過去，走過四季，走過嚴冬，然後再開始重新地綻放。
曾經自己很喜歡在郊外的鐵軌散步。通常都是父母領著自己，附近有一座橋，站在上面伏下身去看潺潺的流水，有火車經過的時候會有轟隆隆的聲音，我會尖叫著鑽到父親懷裡。
在鐵軌兩旁有許多雜生的植物，遠處有田野，而那些植物就順著鐵軌旁的石子縫隙裡快速地生長，顏色有許多種，覺得總是那樣的心醉，最喜歡的還是有一些微微藍色的淡紫，現在想來，那些曾經顫抖著的幸福就是這樣的顏色。
午後的陽光總是很好，懈怠、渙散，帶著疲倦和睏意，我站在那些被陽光烤得發熱的小石子上，伸開雙臂感受著風從自己身體兩側微微吹過那種搖曳的幸福感覺。然後摘許多自己喜歡的小花，拿回家放在花瓶裡，總以為這樣做，那些花就會開的更絢爛，我沒有看過她們凋謝的時候，因為家人總是會提早將她們丟掉。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寂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樹影透過那些灰塵來到自己的身旁，輕輕撫摸自己心裡的寂靜，這樣荒僻的地方，原來就離自己住的地方很近。只是現在早已改建。
站在鐵道上邊跳邊走著可以走很遠、很遠，在轉彎的時候總是會停下來。趴在地上耳朵貼著軌道可以聽到火車壓著鐵軌的聲音，這樣可以判斷火車離自己是否已經很近了。
原本一直以為就這樣順著鐵軌走，就可以走到世界的盡頭，沒想到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會有停靠的地方，也會有那樣多的走走停停。到最後的全部停止。
而我們的生活，就是要一直走，沒有停留。時間就這樣從我身上跨過去，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前奔去了。
而在那些陽光充沛的季節裡，從來沒有想到現在的自己會這麼懷念以前的生活，所有年華都已經結束的時候，從沒有一個人能夠鮮明地存在在自己的生命中，被帶出潮濕的味道，像是沒有人走過的下過雨的道路，糜爛的味道和凜然的泥土，有一種想被毀滅的衝動。
文字就是從這樣的時刻開始的，在某一個昏昏欲睡的午後，偶然地被提起的那些故事，緩慢展開。沒有過多的情緒，但是卻時時刻刻縈繞在彼此週圍，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那些開在故事中的花朵，那些沒有了未來的人，統統綻放在了我們剛剛甦醒的那一瞬間。
留下的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無論經過了多少的時光，卻再也沒有了回去的道路。即使是在多年以後，回想起來依然彷彿像是在昨天，但有過的悲傷卻是一輩子的，會讓我們突然放下手中的事情，開始慢慢的回憶那些刺痛的過往。
於是開始回想起那些幸福的曾經，於是開始回憶起那些男孩子的安靜和細心，於是開始回憶起那些女孩子的倔強和笑容。
那些文字，就已經開始，不再屬於自己。
而那些少了日期的日子，那些少了顏色的回憶，就已經開始深深烙印在我們心裡，讓我們有了時間開始慢慢回想，有了新的意義和味道，帶著每個人不同的理解，而這樣的文字，就開始有了不同的含義，反射出各樣的世界。
而那些我們看到的成長，就這樣依然駐足在過去的期盼中，還沒有來得及收回手中放飛的線，就已經被無窮無盡的風給吹走了，那些曾經成長的歲月，那些曾經讚嘆和春天花開的味道，都被這樣的風刮成了恆久不變的風景，載進了某個沒有人、陽光依舊很暖和的下午。
在我的勾勒下，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在這裡很慢很慢地過完，但卻又是那樣迅速，除了記憶外，沒有留下了太多的雜質。而且什麼都不可能永久。
到了故事全部結束的時候，我們還能記得起那些沒有人的黃昏嗎？我們還能記得起那些曾經消耗了我們大半時光的青春、友情、愛情和一點一點微妙的感覺嗎？還是在我們重新憶起這樣的故事時，才可以悄悄地悲痛。而那些在這裡為你們表演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帶著疲倦和勞累，而這些記得、不記得，都已經不重要，無論是怎樣，都是扎在我心裡沒有癒合的傷口，時刻提醒著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總是可以輕易地想起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事情，我們總是可以找到自己所愛的人，但是卻怎麼無法想起那些曾經深深愛過你的人臉龐，如果沒有了陽光，如果沒有了天地，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我們還可以這樣熱烈地在一起嗎？我們還可以這樣幸福地搖曳的擁抱在一起嗎？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快樂地歌唱嗎？
就像我們曾經那樣歌唱過。
也許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吧，這是在荒野中盛開過的花朵，是那些我小時候在鐵軌上流淌過的時光，是那些有著無數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是那些沒有人知道在我文字中存在著小小細微的感動，它們都安靜地站在我的手上等著你來閱讀。
更多關於這部小說的話，其實不想多說了，因為它實在久遠，和我現在的文字風格相差迥異，但是我依然願意拿出來與你們分享，因為那裡畢竟有我的年少歲月。
而在他們的身上，在那些筆下的人中，有你們這樣鮮明的記憶，有你們那些生命中最美好、最難忘的、最溫暖的歲月和年華，他們這樣承載著你們的時光，過了你們整整的一幅華麗的青春，於是我們都不敢回頭，怕驚動了那些曾經安靜沉睡著的那些回憶和青春。
所以花開過的地方，那是我們整整一幅被時間裝飾過的青春。
所以花開過的地方，那是我們開始看到在花與花的縫隙中開始綻放的美好而短暫的時光。
這小說是在幾年前完成的，那時候的我就已經開始在教室裡與時間拼命。離那樣的日子已經很久了。我也都差不多快要忘記當時的我是怎樣的表情，只是在每天所剩無幾的時間裡匆匆寫下你們即將看到的文字。
那些曾經以為被我深深隱藏忘卻的記憶，沒有想到現在會如此鮮明地存在著。而這樣讓人感到無所適從的直接，卻最能夠代表一個人內心的想法，只是這樣的核心帶給我們的，只是深深的絕望。
而成長就是這樣一件讓我們美得辛苦的事情。
從世界上誕生出的新的顏色。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而以後也不再有，只是我們現在記得。
而這樣美得辛苦的事情，總是給人一種慘烈的姿態，帶著凜冽季風的呼嘯，一下子走過去，走過四季，走過嚴冬，然後再開始重新地綻放。
曾經自己很喜歡在郊外的鐵軌散步。通常都是父母領著自己，附近有一座橋，站在上面伏下身去看潺潺的流水，有火車經過的時候會有轟隆隆的聲音，我會尖叫著鑽到父親懷裡。
在鐵軌兩旁有許多雜生的植物，遠處有田野，而那些植物就順著鐵軌旁的石子縫隙裡快速地生長，顏色有許多種，覺得總是那樣的心醉，最喜歡的還是有一些微微藍色的淡紫，現在想來，那些曾經顫抖著的幸福就是這樣的顏色。
午後的陽光總是很好，懈怠、渙散，帶著疲倦和睏意，我站在那些被陽光烤得發熱的小石子上，伸開雙臂感受著風從自己身體兩側微微吹過那種搖曳的幸福感覺。然後摘許多自己喜歡的小花，拿回家放在花瓶裡，總以為這樣做，那些花就會開的更絢爛，我沒有看過她們凋謝的時候，因為家人總是會提早將她們丟掉。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寂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樹影透過那些灰塵來到自己的身旁，輕輕撫摸自己心裡的寂靜，這樣荒僻的地方，原來就離自己住的地方很近。只是現在早已改建。
站在鐵道上邊跳邊走著可以走很遠、很遠，在轉彎的時候總是會停下來。趴在地上耳朵貼著軌道可以聽到火車壓著鐵軌的聲音，這樣可以判斷火車離自己是否已經很近了。
原本一直以為就這樣順著鐵軌走，就可以走到世界的盡頭，沒想到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會有停靠的地方，也會有那樣多的走走停停。到最後的全部停止。
而我們的生活，就是要一直走，沒有停留。時間就這樣從我身上跨過去，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前奔去了。
而在那些陽光充沛的季節裡，從來沒有想到現在的自己會這麼懷念以前的生活，所有年華都已經結束的時候，從沒有一個人能夠鮮明地存在在自己的生命中，被帶出潮濕的味道，像是沒有人走過的下過雨的道路，糜爛的味道和凜然的泥土，有一種想被毀滅的衝動。
文字就是從這樣的時刻開始的，在某一個昏昏欲睡的午後，偶然地被提起的那些故事，緩慢展開。沒有過多的情緒，但是卻時時刻刻縈繞在彼此週圍，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那些開在故事中的花朵，那些沒有了未來的人，統統綻放在了我們剛剛甦醒的那一瞬間。
留下的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無論經過了多少的時光，卻再也沒有了回去的道路。即使是在多年以後，回想起來依然彷彿像是在昨天，但有過的悲傷卻是一輩子的，會讓我們突然放下手中的事情，開始慢慢的回憶那些刺痛的過往。
於是開始回想起那些幸福的曾經，於是開始回憶起那些男孩子的安靜和細心，於是開始回憶起那些女孩子的倔強和笑容。
那些文字，就已經開始，不再屬於自己。
而那些少了日期的日子，那些少了顏色的回憶，就已經開始深深烙印在我們心裡，讓我們有了時間開始慢慢回想，有了新的意義和味道，帶著每個人不同的理解，而這樣的文字，就開始有了不同的含義，反射出各樣的世界。
而那些我們看到的成長，就這樣依然駐足在過去的期盼中，還沒有來得及收回手中放飛的線，就已經被無窮無盡的風給吹走了，那些曾經成長的歲月，那些曾經讚嘆和春天花開的味道，都被這樣的風刮成了恆久不變的風景，載進了某個沒有人、陽光依舊很暖和的下午。
在我的勾勒下，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在這裡很慢很慢地過完，但卻又是那樣迅速，除了記憶外，沒有留下了太多的雜質。而且什麼都不可能永久。
到了故事全部結束的時候，我們還能記得起那些沒有人的黃昏嗎？我們還能記得起那些曾經消耗了我們大半時光的青春、友情、愛情和一點一點微妙的感覺嗎？還是在我們重新憶起這樣的故事時，才可以悄悄地悲痛。而那些在這裡為你們表演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帶著疲倦和勞累，而這些記得、不記得，都已經不重要，無論是怎樣，都是扎在我心裡沒有癒合的傷口，時刻提醒著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總是可以輕易地想起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事情，我們總是可以找到自己所愛的人，但是卻怎麼無法想起那些曾經深深愛過你的人臉龐，如果沒有了陽光，如果沒有了天地，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我們還可以這樣熱烈地在一起嗎？我們還可以這樣幸福地搖曳的擁抱在一起嗎？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快樂地歌唱嗎？
就像我們曾經那樣歌唱過。
也許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吧，這是在荒野中盛開過的花朵，是那些我小時候在鐵軌上流淌過的時光，是那些有著無數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是那些沒有人知道在我文字中存在著小小細微的感動，它們都安靜地站在我的手上等著你來閱讀。
更多關於這部小說的話，其實不想多說了，因為它實在久遠，和我現在的文字風格相差迥異，但是我依然願意拿出來與你們分享，因為那裡畢竟有我的年少歲月。
而在他們的身上，在那些筆下的人中，有你們這樣鮮明的記憶，有你們那些生命中最美好、最難忘的、最溫暖的歲月和年華，他們這樣承載著你們的時光，過了你們整整的一幅華麗的青春，於是我們都不敢回頭，怕驚動了那些曾經安靜沉睡著的那些回憶和青春。
所以花開過的地方，那是我們整整一幅被時間裝飾過的青春。
所以花開過的地方，那是我們開始看到在花與花的縫隙中開始綻放的美好而短暫的時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