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8月 01, 2004 1:33 pm
第九章 血染桂居
眼見即將跑上桂花山居，居然迎面飛來三枚暗器！當即之下，李小遙拔出青靈劍，用劍風阻擋三枚暗器。
只聽石顔仇喝道：「什麽人？」
李小遙躍上屋前，瞧見這般景象，不禁退後兩步。
趙仲律瞧見了他，搖了搖頭，顫聲道：「李少俠，你……」
李小遙瞧見了，喊道：「慕嫣！別上來！」
可終究晚了一步，趙慕嫣已見到這般慘景，更看到趙仲律身染暗紅鮮血。她第一反應立即發出許多鉐星鏢，石顔仇一躍身，輕鬆地閃過，他立刻躍到趙仲律面前，將刀指著趙仲律脖子，威脅道：「妳若不乖乖跟我走，他可就沒命了！」
只見趙仲律掙開了眼睛，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冷笑道：「老夫怎能軟弱到成了別人的把柄？」
「唰」的一聲，雙刀交叉，兩刀光芒閃過眼前，石顔仇來不及防備身負重傷。背上劃破兩道深深的刀痕，鮮血不斷流出，迫不得已，石顔仇吃力躍起，消失在眾人眼前。趙老倒了下來，猛然吐血，全身顫抖。
「爺爺！」趙慕嫣跪倒在趙老身旁，想扶起趙仲律。
趙仲律卻吃力的擺了擺手，虛弱道：「別碰我，妳別遭受這汙血所染……」
趙慕嫣顫聲道：「不，慕嫣替你包紮傷口，撐著點兒……」說著，便起身意欲跑進屋內。
趙仲律又吃力的伸出雙沾滿鮮血的手，竭聲道：「不，慕嫣。」
趙慕嫣聽了，又趕緊跪回他身邊，強笑道：「爺爺你別怕，慕嫣在這兒。」只見趙仲律蒼白的面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李小遙瞧見了，實在是悲憤不已，他憤怒的敲擊身旁的大樹幹，他實在愧對於趙仲律和趙慕嫣，若當初早些離開也不至於會拖累他們，但一切都太遲了。
趙仲律輕聲道：「慕嫣，爺爺自知活不成了……妳要好好的活著。」
趙慕嫣強笑道：「爺爺你亂說，你自己說過沒見著我嫁人你是不會離開我的……我還沒嫁人呢。」
趙仲律淡淡地笑了笑，緩緩道：「爺爺已經瞧見慕嫣……和李少俠……」
趙慕嫣依然強笑著：「還沒有，爺爺還不能走。」她在也止不住淚水，無盡淚珠流了下來。
趙老猛然咳嗽，吃力道：「別哭，不能在爺爺離開之前……笑……一笑？」
趙慕嫣點點頭，輕輕的揚起嘴角。
趙仲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沙啞道：「桂花還是香的，慕嫣……爺爺有事瞞著妳，妳是熾鳳神的子孫……當年她把妳托付給我，因為妳擁有未發掘的強大靈力，所以蕭牧……想抓妳利用妳的力量。」
趙慕嫣沒有驚訝，還是很平緩的流淚道：「無論如何你依舊是慕嫣的爺爺……是最好的……」
趙仲律哭了，也很欣慰了。他吃力地說道：「我有一事想……拜託李少俠……」
李小遙一聽，立刻蹲在趙仲律身旁，問道：「趙老你儘管說，我一定幫你做到。」
「替我……好好照顧慕嫣，只希望她以後能快樂、幸福……爺爺也會很快樂很幸福。」命數已盡，趙仲律不再說話，不再對她笑了。
趙慕嫣無法承受這般事實，失聲痛哭道：「爺爺你騙人，為什麼？我們說好的約定，你騙我……你不能先走，你走了，桂花樹會不香的……桂花山居就……嗚嗚……」
一旁李小遙見到如此情景，心裏頗為難過，畢竟也相處好幾日，不免有產生感情。但這舉動也奠定了毀掉逆天門的想法。
良久，趙慕嫣才止下淚珠，轉身回頭看著李小遙，緩緩道：「我們也把……他們埋了吧。」
聽聞，李小遙愣了一陣，看著慕嫣眼眸紅腫，內心不免有些難受，他低沉道：「嗯。」
已是傍晚了，時間卻猶如過了一世紀之久，李小遙和趙慕嫣將趙仲律和其他兩名殺手埋葬好，趙慕嫣對著趙仲律的墓前低聲說了幾句，之後緩緩走到李小遙面前，強笑道：「明早我們再去宜京鎮吧。」
李小遙沒說什麼，他知道，現在的趙慕嫣需要的是安靜。兩人進了屋內，風又吹起，只是，那已不香了；趙老的身軀以化作點點繁星，不斷閃爍著。
─ 宜京鎮 ─
雖然是繁華的小鎮，但夜晚終究會寂靜。柳天月有些疲憊地跟著小二到樓上的房間。
「少俠，這是鳳凰閣，從這可以看見宜京鎮大片風景呢，少俠你今晚好好休息。」說著，便退下關上房門。
柳天月確實聽小二腳步聲越來越遠，放心把茵紅劍放到桌上，坐在床邊將頭上的布帽拿下來，一頭淡紫頭髮也順其自然地猶如瀑布般順下來。她坐在窗邊，望著窗外那片昏暗的天空，她想起了爹娘，不禁留下兩道淚痕。
「好想爹娘，不知他們過的好不好……」說著，眼神更加黯然失色。
忽地，門突然打開了，柳天月驚嚇，進來的原來是小二，他手上提著茶壺，似乎是前來添茶。她怒道：「你怎麼不敲門！我不需要添茶水，快出去！」
小二瞧了瞧柳天月，不禁愣了愣，那美麗的臉蛋，如瀑布般的髮絲，眼睛殘留著一些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帶著微怒的神情，又是另一番的美，令人難以不動心。
聽了柳天月開口，小二立即答道：「那……小的告退了。」門「咿呀」地再度關上。
柳天月仍望著那扇門，皺起柳眉，低聲道：「這小二如此古怪。」她也不再去追究什麼，熄了火，便安然睡去。
退出房門的小二，悄悄地走到另一客房，裡頭原來是之前正午那兩個打賭的壯漢子和高瘦男子。
見小二進來，壯漢子馬上問道：「如何？是男還是女？」
小二支吾道：「裏頭……確實是一名美麗女子……」
壯漢子大笑道：「哈哈！等著我娶回美嬌娘吧！」
高瘦男子只好願賭服輸了，說道：「這是你的酬勞跟封口費，要是洩漏了……下場是怎麼樣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邊說邊摸了摸大刀。
「是是！」看見這麼多銀子，小二開心的合不攏嘴，逕自退下關上了門。
─ 桂花山居 ─
早晨，天空瀰漫著厚重的陰雲，灰茫茫的一片，不經讓人心情低沉許多。老天也感染到哀傷了麼？
「快點啦！慢吞吞的。」趙慕嫣站在門口大聲地催促李小遙。
「來了來了，幹麻這麼急啊？」李小遙慌張地拿著行囊走到門外。
李小遙看著趙慕嫣那紅腫的雙眼，知道昨晚她肯定沒睡好，不知怎麼地，看在眼裏心情起伏好大。
趙慕嫣嘟著嘴道：「你看看，天快下雨了，你說能不快點嗎？」一手叉著腰另一手指著天空。
李小遙低聲道：「看妳這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趙慕嫣沒聽清楚，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沒……沒有，我們往宜京鎮吧。」李小遙搔了搔頭，勉強笑了笑。
趙慕嫣也不再去追究些什麼，微微笑道：「嗯！」
幾日的時間，人事卻皆非了。兩人踩著輕鬆的步伐走向宜京鎮，現在才是進入江湖的起端，往後會有更多他們該面對，該解決的事情。
─ 宜京鎮 ─
一早天剛亮，柳天月退出房間，打算離開宜京鎮。不知不覺來到拱橋上，望著橋下河流，待了一會兒，正要轉身離開時，卻見壯漢子和高瘦男子擋住柳天月去路。
「兩位能否讓讓？」
兩名男子仍不開口，但從眼神卻透露出邪惡的眼神。
柳天月瞧了瞧，開口道：「你們要做什麼！」手握緊了茵紅劍。
「沒什麼，只是把妳帶回家好好調教，別伴什麼男裝，才好當我娘子。」說完，壯漢子哈哈大笑。
柳天月吃驚不已，低沉道：「你們……」
冷不防地，高瘦男子拔出大刀將布帽給扯下來，如瀑布般的淡紫長髮順了下來，嬌滴滴的柳水月才真正顯現出來。而柳水月倒退好幾步。
壯漢子看傻了眼，大笑道：「真美啊！娶到妳我下半輩子也好受啦！」
柳水月拔出茵紅劍，劍尖指著兩人，怒斥道：「你們別欺人太甚了！」
語畢，柳水月點地躍起，劍筆直向壯漢子殺去，壯漢子拿出鎖鏈，說道：「這女的可真悍啊！哈哈！」
柳水月聽了更加生氣，出手也更不留情。她不斷朝著壯漢子腦袋砍去，偏偏卻絲毫都沒有傷到，一一被他那鎖鏈給擋了下來。忽地，柳水月身後冒出一個人影，大刀往她那手臂砍去，柳水月抵擋住想偷襲的高瘦男子攻勢，反而進攻橫砍那高瘦男子的手臂，「呃」的一聲，他那被劃破的布衣漸漸染了鮮血。柳水月立即回頭，想給那壯漢子教訓時，卻不見他影子。
「在看哪啊！」壯漢子甩了甩鎖鏈，打向柳水月後背，她被打疼的咬緊牙，回過頭正想上前修理那壯漢子時，他又擲出鎖鏈，困住柳水月拿劍的手，他扯了扯鎖鏈，使得柳水月的手更緊更難受，痛的鬆開了手，茵紅劍也掉在地上，人也硬生生跪倒在地。
陰沉的天，開始下起雨，迷濛的淡霧，飄灑著煙雨，滴滴落下大地上。也滴滴打落在柳水月的身上，打落著她的無知與不知江湖險惡的愚笨。柳水月全身溼透了，看起來更加迷人、令人憐憫，可惜在她眼前的不是那般人，是粗魯、無惡不做的無恥之徒。
壯漢子奸笑道：「幹嘛自討苦吃呢？乖乖跟我回去不就沒事了。」邊說邊一步一步地靠近柳水月。
高瘦男子則在一旁觀看好戲，臉上掛著一抹冷笑。
柳水月看到壯漢子那眼神，慌張道：「別靠近我！」她很想站起來，偏偏全身都疼的半死，難以起身。
壯漢子走到柳水月面前蹲了下來，肥手托著她的下巴。他那肥胖的臉漸漸靠近，而柳水月的手也試著努力拿離自己有段距離的茵紅劍。眼看就快到拿手了，壯漢子卻打了她一巴掌，踢走那把茵紅劍，怒道：「好妳個樣！想拿劍幹嘛！」
壯漢子手扯住柳水月肩膀，狠狠撕下布料，露出白皙的肩膀。
柳水月慌了，慌亂取代以往冷靜思緒，緩緩流下眼淚，泣聲哭道：「遙……你在哪裡……」
「想情郎啊？可惜他不在啊！別妄想有人會來救妳！」語畢，肥手意欲解開柳水月身上的衣裳。
柳水月哭喊道：「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纖手使勁力氣推開壯漢子，卻是徒勞無功。
眼看清白就要毀在賊子手裡，柳水月死心閉上眼，心如死灰。突然，橋端傳來男子阻喝聲：「住手！」
眼見即將跑上桂花山居，居然迎面飛來三枚暗器！當即之下，李小遙拔出青靈劍，用劍風阻擋三枚暗器。
只聽石顔仇喝道：「什麽人？」
李小遙躍上屋前，瞧見這般景象，不禁退後兩步。
趙仲律瞧見了他，搖了搖頭，顫聲道：「李少俠，你……」
李小遙瞧見了，喊道：「慕嫣！別上來！」
可終究晚了一步，趙慕嫣已見到這般慘景，更看到趙仲律身染暗紅鮮血。她第一反應立即發出許多鉐星鏢，石顔仇一躍身，輕鬆地閃過，他立刻躍到趙仲律面前，將刀指著趙仲律脖子，威脅道：「妳若不乖乖跟我走，他可就沒命了！」
只見趙仲律掙開了眼睛，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冷笑道：「老夫怎能軟弱到成了別人的把柄？」
「唰」的一聲，雙刀交叉，兩刀光芒閃過眼前，石顔仇來不及防備身負重傷。背上劃破兩道深深的刀痕，鮮血不斷流出，迫不得已，石顔仇吃力躍起，消失在眾人眼前。趙老倒了下來，猛然吐血，全身顫抖。
「爺爺！」趙慕嫣跪倒在趙老身旁，想扶起趙仲律。
趙仲律卻吃力的擺了擺手，虛弱道：「別碰我，妳別遭受這汙血所染……」
趙慕嫣顫聲道：「不，慕嫣替你包紮傷口，撐著點兒……」說著，便起身意欲跑進屋內。
趙仲律又吃力的伸出雙沾滿鮮血的手，竭聲道：「不，慕嫣。」
趙慕嫣聽了，又趕緊跪回他身邊，強笑道：「爺爺你別怕，慕嫣在這兒。」只見趙仲律蒼白的面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李小遙瞧見了，實在是悲憤不已，他憤怒的敲擊身旁的大樹幹，他實在愧對於趙仲律和趙慕嫣，若當初早些離開也不至於會拖累他們，但一切都太遲了。
趙仲律輕聲道：「慕嫣，爺爺自知活不成了……妳要好好的活著。」
趙慕嫣強笑道：「爺爺你亂說，你自己說過沒見著我嫁人你是不會離開我的……我還沒嫁人呢。」
趙仲律淡淡地笑了笑，緩緩道：「爺爺已經瞧見慕嫣……和李少俠……」
趙慕嫣依然強笑著：「還沒有，爺爺還不能走。」她在也止不住淚水，無盡淚珠流了下來。
趙老猛然咳嗽，吃力道：「別哭，不能在爺爺離開之前……笑……一笑？」
趙慕嫣點點頭，輕輕的揚起嘴角。
趙仲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沙啞道：「桂花還是香的，慕嫣……爺爺有事瞞著妳，妳是熾鳳神的子孫……當年她把妳托付給我，因為妳擁有未發掘的強大靈力，所以蕭牧……想抓妳利用妳的力量。」
趙慕嫣沒有驚訝，還是很平緩的流淚道：「無論如何你依舊是慕嫣的爺爺……是最好的……」
趙仲律哭了，也很欣慰了。他吃力地說道：「我有一事想……拜託李少俠……」
李小遙一聽，立刻蹲在趙仲律身旁，問道：「趙老你儘管說，我一定幫你做到。」
「替我……好好照顧慕嫣，只希望她以後能快樂、幸福……爺爺也會很快樂很幸福。」命數已盡，趙仲律不再說話，不再對她笑了。
趙慕嫣無法承受這般事實，失聲痛哭道：「爺爺你騙人，為什麼？我們說好的約定，你騙我……你不能先走，你走了，桂花樹會不香的……桂花山居就……嗚嗚……」
一旁李小遙見到如此情景，心裏頗為難過，畢竟也相處好幾日，不免有產生感情。但這舉動也奠定了毀掉逆天門的想法。
良久，趙慕嫣才止下淚珠，轉身回頭看著李小遙，緩緩道：「我們也把……他們埋了吧。」
聽聞，李小遙愣了一陣，看著慕嫣眼眸紅腫，內心不免有些難受，他低沉道：「嗯。」
已是傍晚了，時間卻猶如過了一世紀之久，李小遙和趙慕嫣將趙仲律和其他兩名殺手埋葬好，趙慕嫣對著趙仲律的墓前低聲說了幾句，之後緩緩走到李小遙面前，強笑道：「明早我們再去宜京鎮吧。」
李小遙沒說什麼，他知道，現在的趙慕嫣需要的是安靜。兩人進了屋內，風又吹起，只是，那已不香了；趙老的身軀以化作點點繁星，不斷閃爍著。
─ 宜京鎮 ─
雖然是繁華的小鎮，但夜晚終究會寂靜。柳天月有些疲憊地跟著小二到樓上的房間。
「少俠，這是鳳凰閣，從這可以看見宜京鎮大片風景呢，少俠你今晚好好休息。」說著，便退下關上房門。
柳天月確實聽小二腳步聲越來越遠，放心把茵紅劍放到桌上，坐在床邊將頭上的布帽拿下來，一頭淡紫頭髮也順其自然地猶如瀑布般順下來。她坐在窗邊，望著窗外那片昏暗的天空，她想起了爹娘，不禁留下兩道淚痕。
「好想爹娘，不知他們過的好不好……」說著，眼神更加黯然失色。
忽地，門突然打開了，柳天月驚嚇，進來的原來是小二，他手上提著茶壺，似乎是前來添茶。她怒道：「你怎麼不敲門！我不需要添茶水，快出去！」
小二瞧了瞧柳天月，不禁愣了愣，那美麗的臉蛋，如瀑布般的髮絲，眼睛殘留著一些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帶著微怒的神情，又是另一番的美，令人難以不動心。
聽了柳天月開口，小二立即答道：「那……小的告退了。」門「咿呀」地再度關上。
柳天月仍望著那扇門，皺起柳眉，低聲道：「這小二如此古怪。」她也不再去追究什麼，熄了火，便安然睡去。
退出房門的小二，悄悄地走到另一客房，裡頭原來是之前正午那兩個打賭的壯漢子和高瘦男子。
見小二進來，壯漢子馬上問道：「如何？是男還是女？」
小二支吾道：「裏頭……確實是一名美麗女子……」
壯漢子大笑道：「哈哈！等著我娶回美嬌娘吧！」
高瘦男子只好願賭服輸了，說道：「這是你的酬勞跟封口費，要是洩漏了……下場是怎麼樣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邊說邊摸了摸大刀。
「是是！」看見這麼多銀子，小二開心的合不攏嘴，逕自退下關上了門。
─ 桂花山居 ─
早晨，天空瀰漫著厚重的陰雲，灰茫茫的一片，不經讓人心情低沉許多。老天也感染到哀傷了麼？
「快點啦！慢吞吞的。」趙慕嫣站在門口大聲地催促李小遙。
「來了來了，幹麻這麼急啊？」李小遙慌張地拿著行囊走到門外。
李小遙看著趙慕嫣那紅腫的雙眼，知道昨晚她肯定沒睡好，不知怎麼地，看在眼裏心情起伏好大。
趙慕嫣嘟著嘴道：「你看看，天快下雨了，你說能不快點嗎？」一手叉著腰另一手指著天空。
李小遙低聲道：「看妳這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趙慕嫣沒聽清楚，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沒……沒有，我們往宜京鎮吧。」李小遙搔了搔頭，勉強笑了笑。
趙慕嫣也不再去追究些什麼，微微笑道：「嗯！」
幾日的時間，人事卻皆非了。兩人踩著輕鬆的步伐走向宜京鎮，現在才是進入江湖的起端，往後會有更多他們該面對，該解決的事情。
─ 宜京鎮 ─
一早天剛亮，柳天月退出房間，打算離開宜京鎮。不知不覺來到拱橋上，望著橋下河流，待了一會兒，正要轉身離開時，卻見壯漢子和高瘦男子擋住柳天月去路。
「兩位能否讓讓？」
兩名男子仍不開口，但從眼神卻透露出邪惡的眼神。
柳天月瞧了瞧，開口道：「你們要做什麼！」手握緊了茵紅劍。
「沒什麼，只是把妳帶回家好好調教，別伴什麼男裝，才好當我娘子。」說完，壯漢子哈哈大笑。
柳天月吃驚不已，低沉道：「你們……」
冷不防地，高瘦男子拔出大刀將布帽給扯下來，如瀑布般的淡紫長髮順了下來，嬌滴滴的柳水月才真正顯現出來。而柳水月倒退好幾步。
壯漢子看傻了眼，大笑道：「真美啊！娶到妳我下半輩子也好受啦！」
柳水月拔出茵紅劍，劍尖指著兩人，怒斥道：「你們別欺人太甚了！」
語畢，柳水月點地躍起，劍筆直向壯漢子殺去，壯漢子拿出鎖鏈，說道：「這女的可真悍啊！哈哈！」
柳水月聽了更加生氣，出手也更不留情。她不斷朝著壯漢子腦袋砍去，偏偏卻絲毫都沒有傷到，一一被他那鎖鏈給擋了下來。忽地，柳水月身後冒出一個人影，大刀往她那手臂砍去，柳水月抵擋住想偷襲的高瘦男子攻勢，反而進攻橫砍那高瘦男子的手臂，「呃」的一聲，他那被劃破的布衣漸漸染了鮮血。柳水月立即回頭，想給那壯漢子教訓時，卻不見他影子。
「在看哪啊！」壯漢子甩了甩鎖鏈，打向柳水月後背，她被打疼的咬緊牙，回過頭正想上前修理那壯漢子時，他又擲出鎖鏈，困住柳水月拿劍的手，他扯了扯鎖鏈，使得柳水月的手更緊更難受，痛的鬆開了手，茵紅劍也掉在地上，人也硬生生跪倒在地。
陰沉的天，開始下起雨，迷濛的淡霧，飄灑著煙雨，滴滴落下大地上。也滴滴打落在柳水月的身上，打落著她的無知與不知江湖險惡的愚笨。柳水月全身溼透了，看起來更加迷人、令人憐憫，可惜在她眼前的不是那般人，是粗魯、無惡不做的無恥之徒。
壯漢子奸笑道：「幹嘛自討苦吃呢？乖乖跟我回去不就沒事了。」邊說邊一步一步地靠近柳水月。
高瘦男子則在一旁觀看好戲，臉上掛著一抹冷笑。
柳水月看到壯漢子那眼神，慌張道：「別靠近我！」她很想站起來，偏偏全身都疼的半死，難以起身。
壯漢子走到柳水月面前蹲了下來，肥手托著她的下巴。他那肥胖的臉漸漸靠近，而柳水月的手也試著努力拿離自己有段距離的茵紅劍。眼看就快到拿手了，壯漢子卻打了她一巴掌，踢走那把茵紅劍，怒道：「好妳個樣！想拿劍幹嘛！」
壯漢子手扯住柳水月肩膀，狠狠撕下布料，露出白皙的肩膀。
柳水月慌了，慌亂取代以往冷靜思緒，緩緩流下眼淚，泣聲哭道：「遙……你在哪裡……」
「想情郎啊？可惜他不在啊！別妄想有人會來救妳！」語畢，肥手意欲解開柳水月身上的衣裳。
柳水月哭喊道：「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纖手使勁力氣推開壯漢子，卻是徒勞無功。
眼看清白就要毀在賊子手裡，柳水月死心閉上眼，心如死灰。突然，橋端傳來男子阻喝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