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群策群力救公主,恩怨情仇奈何解

沈竹君、杜禹樵二人回到小屋,進門即看到桌上擺著吃剩的東西,正感奇怪時,從房中走出一個人來,原來是蘇奕鴻。蘇奕鴻看見是沈竹君、杜禹樵二人,興奮地說﹕「你們總算平安無事地回來了,這幾天一直沒你們的消息,可把如絮給急壞了,她一直擔心你們是不是遭遇不測。昨天我才好不容易哄她回王府去休息,今天她要是知道你們已經平安無事地回來,她不高興死才怪呢!說真格的,你們這幾天遭遇到什麼事情,快說來聽聽吧!」
沈竹君﹕「看你說得那麼輕鬆,看來你杜大哥的用心倒是沒有白費,你們應是很順利地脫逃了,不過我們這幾天的遭遇,可真是凶險啊,凶險。」沈竹君說到最後一句時,腦中不禁浮現這幾天的情景,心中突然戰慄起來,那一句凶險,竟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此時杜禹樵叉開話題說﹕「這事先不急著說,哪天有空再慢慢告訴你。現在我先問你一件事,公主究竟有沒有被人救出來?」
蘇奕鴻﹕「還沒有。」
杜禹樵﹕「金鷹堡有沒有對她怎麼樣?」
蘇奕鴻﹕「到目前為止金鷹堡未採取任何行動,不過蕭大使也正在秘密派人搭救中。」
沈竹君在旁聽著杜禹樵如此關心公主的安危,心中甚感奇怪。此時柳如絮已來到這裡,一進門,看見沈竹君、杜禹樵二人,高興地抱住沈竹君說﹕「沈姐姐您們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竟在沈竹君的懷中哭了起來。
沈竹君﹕「如絮妳怎麼哭了呢?我們不都平安地回來了,妳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反而哭了呢?好了,不哭了,姐姐幫妳把眼淚擦乾。」
柳如絮﹕「人家是高興的哭了嘛!我把眼淚擦乾就是了。」
杜禹樵﹕「如絮,妳爹知不知道公主被抓的事?」
柳如絮﹕「知道。蕭大使正會同我爹在想辦法,他們已經到過金鷹堡去救過幾次,都沒辦法救出公主。」
蘇奕鴻﹕「我總覺得王爺並非有意救公主,還是我們去救比較實在,不知杜大哥您打不打算再去救公主?」
杜禹樵﹕「當然要,我們明晚就去。」
沈竹君一聽焦急地說﹕「不行,我反對,這次說什麼我也不要你們再冒險了。」
蘇奕鴻不解地說﹕「沈姑娘,這又是為什麼呢?公主有難,我們冒點險救她並不為過啊!如果就只因為有危險,而不願伸出援手,那我蘇奕鴻是絕對辦不到的。」
沈竹君﹕「我是不願上次的事件重演,如今金鷹堡的人已視我們為眼中釘,上次杜大哥就是因重傷初癒就冒險上金鷹堡,差點就送掉性命,好不容易才從垂死邊緣活過來,如今卻又要再把自己往虎穴裡送,如何叫我能安心呢?至少也得等到傷勢痊癒之後再去啊!」
杜禹樵﹕「竹君,我能了解妳的擔憂,只是公主要是不趕快救出來,她遲早會有生命危險的。」
沈竹君﹕「難道公主的命重要,你自己的命就不重要了嗎?難道你忘了在古剎時所說過的話了嗎?你說以後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如今你還是要讓人如此擔憂。」
杜禹樵甚感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地說﹕「這—」
蘇奕鴻、柳如絮二人見此情景,皆能體會沈竹君、杜禹樵二人的憂慮,二人皆開口說話。柳如絮﹕「杜大哥,沈姐姐的心情我能體會的到,你們這麼多天來都沒有消息,當時我的心情急得都快瘋了,好不容易看到你們平安回來,我真的也不能再一次擔心受怕了。杜大哥,還是等你傷癒了再去救公主吧!」
蘇奕鴻﹕「不管怎麼樣公主是一定要救的,我們何不冷靜一下,總會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你們說是不是?」
此時沈竹君的心情也漸冷靜下來,心中也明白杜禹樵是非馬上救公主不可,於是只好提議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只怕杜大哥不同意。」
蘇奕鴻﹕「沈姑娘既是有好辦法,何不說來聽聽,只要可行,杜大哥要是不同意,我一定第一個反對他去救公主。」
沈竹君﹕「我知道杜大哥有幾個朋友,個個武功都不錯,如果能請他們來幫忙,應該就不會有危險了。」
杜禹樵﹕「可是這事怎好拉一些不相干的人去冒生命危險呢!」
沈竹君﹕「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難道你跟公主就有什麼相干嗎?你都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公主了,他們既是你的朋友,我相信他們都會很樂意幫忙的。」
柳如絮﹕「我也贊成沈姐姐提的辦法,乾哥您就不要再猶豫了。」
蘇奕鴻﹕「是啊!這倒是個不錯的權宜之計。朋友本來就該互相幫忙的,如果是我,我也會很樂意幫忙的,就這麼決定了,杜大哥。」
杜禹樵﹕「好吧!也只好這樣了。」此時沈竹君才終於放下心來。

三更時分,杜禹樵、木芙蓉等人來到金鷹堡外。杜禹樵﹕「易大哥、衛幫主,就請您們在外面接應小弟,我跟如絮、奕鴻進去就可以了。」
易卜生﹕「那也好,太多人進去反而礙事。杜兄弟,來,這個東西你帶在身邊,萬一遇到什麼緊急狀況,只要將這東西頭朝向天空,往下一拉,我們就會看到信號,到時候衛兄會帶領丐幫弟子前去支援的。」
杜禹樵﹕「謝謝您易大哥,有您們的幫忙,相信這次一定能順利將公主救出來,那我們進去了。」杜禹樵等三人轉身欲走,木芙蓉突然說道﹕「等一下,杜公子,我也要跟你們一起進去。」
杜禹樵轉身說道﹕「木姑娘,金鷹堡內戒備森嚴,妳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安全。」
木芙蓉﹕「杜公子你放心,我自己會小心的,我也想進去探一探金鷹堡。」
易卜生﹕「杜兄弟,就讓小妹跟你們一起進去吧!讓她有機會多磨練也好。小妹,自己要小心了。」木芙蓉點點頭,於是四人一齊躍入金鷹堡中,蘇奕鴻領著他們再度去找尋公主被關的地方。四人正苦惱公主究竟被關在那一間時,突然從其中的一間房中,傳來一位女孩的么喝聲﹕「喂!來人啊,本姑娘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快拿吃的來,聽到沒?」杜禹樵等四人就尋聲而去,來到聲音出處一看,竟是一間舒適的房子。杜禹樵悄聲地說﹕「看來金堡主還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之人,我們萬萬也想不到公主會被關在這麼舒適的地方。」
蘇奕鴻﹕「就是嘛,他對我就沒那麼好,看來金堡主還是忌憚皇上三分的。」
柳如絮﹕「你這話說得沒道理,金堡主又不是吃朝廷的飯,沒理由要顧忌皇上的面,應該是貪圖公主的美色才對。」
此時聽到進去房中的守兵甲說﹕「姑娘,都已經三更半夜了,廚師早已睡得不知天南地北了,要去那兒弄吃的來,妳也未免太難侍候了吧!妳最好還是乖乖地去睡覺,否則惹火了我們,妳就沒那麼好受了。」
公主﹕「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本公—,本姑娘這樣說話,連你們堡主都要禮遇我三分,你們也只不過是個小囉嘍,還不趕快去幫我弄吃的來,要是惹得我不高興,去向你們堡主抱怨,到時候你們可別後悔哦!」
守兵甲一聽,只好很不情願的走出來,氣憤地對在外面的守兵乙說﹕「這娘們真欠揍,竟拿堡主來威脅我,我真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頓,好消我一口怨氣。喂,兄弟,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守兵乙﹕「這還不簡單,我確實有一個法子可以整整她,只是看你敢不敢做而已。」
守兵甲﹕「什麼點子,你倒是說來聽聽,只要能消我這口怨氣,那有我不敢去做的事。」
守兵乙﹕「我們就順她的意去幫她弄點吃的來,然後在那上面放點瀉藥,讓她整晚跑不完茅房。」
守兵甲﹕「這點子太好了,就這麼辦。」
他們的對話全讓杜禹樵等人聽得一清二楚,當守兵甲乙二人往廚房走時,杜禹樵悄聲說﹕「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跟去看看。」於是杜禹樵跟了上去,當兩位守兵準備好飯菜,正要在飯菜中動手腳時,杜禹樵悄悄上前將兩人打昏,然後換上守兵的衣服,端著飯菜走向公主的房間。蘇奕鴻等三人,在那兒等了一會兒功夫,不見杜禹樵回來,大家正納悶著。柳如絮﹕「奇怪,乾哥怎麼去那麼久還沒回來?又有守兵來這裡巡邏了,不知乾哥的情況怎麼樣?」此時巡邏兵來到公主的房門前,看到門前竟沒有半個守兵在,正感到疑惑欲四處查看時,只看見一位守兵,端著飯菜走過來。木芙蓉眼尖,已瞧出那位守兵就是杜禹樵所裝扮,於是說﹕「你們瞧,這會兒不是來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杜禹樵來到公主的房間前,被巡邏兵攔著問說﹕「深更半夜了,你端這來做什麼?你膽子可不小,還敢偷懶吃消夜啊!」
杜禹樵﹕「我那敢啊!是裡面那位姑娘吵著要吃的,還說如不給吃,要去告訴堡主呢!我只好端來了。」
巡邏兵就朝裡面問說﹕「姑娘,妳有叫人準備吃的東西嗎?」
公主﹕「有啊!已經拿來了嗎?趕快端進來吧!我快餓壞了。」
巡邏兵﹕「那就端進去吧!可得好好地看守哦!我們再到別的地方巡邏去。」
巡邏兵離去,杜禹樵就開門進去,只聽公主說﹕「把飯菜擱在這邊就可以出去了。」
杜禹樵將飯菜擺在桌上後,便說﹕「公主,請不要出聲,我是來救妳出去的。」
公主吃了一驚,抬頭看他說﹕「你是什麼人?我好像在那見過你。」杜禹樵此時也看清楚公主的面貌,聽公主這一說,才想起原來那天在瀑布下救的那位姑娘,竟是當今的公主。公主此時也想起來說﹕「啊!原來你就是杜公子,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捉起來了?又怎麼會來救我呢?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杜禹樵被公主這麼連珠炮地問了那麼多問題,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跟公主說﹕「我們先出去再說,跟我來。」
蘇奕鴻等人看到杜禹樵出來,就迎了上去,五人就立刻離開。剛一離開,一位巡邏兵正來到公主房間前,看到門是開著的,就走進去察看,已不見公主的人影,立刻大喊﹕「姑娘逃走了,大家快去追人啊!」
金鷹堡眾全體驚動,堡主也趕了來,杜禹樵等五人因而被攔截。金堡主一看又是杜禹樵等一干人,不禁怒火上升說﹕「你們這些人老是破壞金鷹堡的事,就連公主你們也想要救,好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此時金堡主瞥見柳如絮正拉著蘇奕鴻的手,依偎在他身邊,突然指著蘇奕鴻說﹕「蘇奕鴻,上次捉到你時沒立即把你殺了,真是令我非常後悔,今天你休想逃得掉。」話畢,人已一躍而前,直攻蘇奕鴻的面門,蘇奕鴻立即將柳如絮推開,與金堡主正面交起手來,不知為何金堡主一上場,就對蘇奕鴻連施狠招,似是非置蘇奕鴻於死地不可。以蘇奕鴻的武功哪是金堡主的對手,而杜禹樵、木芙蓉二人已被金鷹堡眾團團圍住,根本無法上前援助。此時眼見金堡主已一掌打向蘇奕鴻的腦門,柳如絮已不及細想,奮不顧身地撲向蘇奕鴻,叫了一聲﹕「不要殺他。」將蘇奕鴻撲倒,並以身體護住蘇奕鴻。杜禹樵和木芙蓉見此情景,心中都想柳如絮一定難逃魔掌,皆同時驚呼一聲,卻見金堡主的這一掌,停在半空中並未打下,眼中流露出似苦似怒又似恨的眼神。場中的人皆對此情景屏氣凝神,柳如絮以很堅定的眼神望著金堡主,似是在說﹕「如果你要殺他,就連我也一起殺吧!」而杜禹樵、木芙蓉、唐伶娟三人,在旁看了心中都緊張萬分,深怕金堡主這一掌會要了柳如絮的性命,這緊張的氣氛停頓了一些時候,金堡主竟慢慢地將手放下,這情景對杜禹樵、木芙蓉、唐伶娟來說,是個猜不透的奇蹟。可是對在柳如絮身後的蘇奕鴻來說,卻很清楚為何會如此,雖看不到金堡主的臉,但他眼中的神情瞬間變化多端,蘇奕鴻皆看得一清二楚,他與金堡主同是男人,非常了解金堡主的心思,只是他猜不透的是,金堡主與如絮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如此深愛著如絮,而如絮竟不知情。
金堡主﹕「柳姑娘,看在妳是柳王爺的千金,我不想得罪王府,今天就放過姓蘇的一命,下次別再讓我逮到,否則就別怪我跟王府翻臉,你們快走吧!」
柳如絮和蘇奕鴻站了起來,柳如絮轉身向杜禹樵說﹕「乾哥、木姑娘,我們走。」
金堡主﹕「柳姑娘,我只說讓妳跟姓蘇的小子離開,可沒說也讓他們離開。」
杜禹樵﹕「如絮,妳跟奕鴻先離開。」
柳如絮﹕「金堡主,妳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豈是一個棄朋友於不顧的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金堡主﹕「柳姑娘,我的人情已盡,妳既不接受,那萬一有什麼閃失,就請多包涵,來人啊!不准傷了柳姑娘和唐姑娘,其餘的人一個也別放過。」
堡眾們﹕「是。」
於是一場混戰就此展開,杜禹樵等一行五人,雖各自奮戰但目標一致,皆是邊打邊朝堡外移動,當五人皆移至堡牆邊時,五人互使眼色後,一起躍出堡外,金堡主、左右使和堡眾們也隨即躍出堡外,此時杜禹樵亦立即從懷中取出易卜生交給他的訊號彈,朝空中一拉,瞬間天空出現了五彩繽紛的火花,杜禹樵等人看了,皆驚呼它的美妙。金堡主一著地,即攻上靠他最近的木芙蓉,兩人對起手來,各施高招打得讓人眼花撩亂,杜禹樵等人也陸續與金鷹堡眾們打得如火如荼。此時,無意間從木芙蓉的身上掉下一樣東西來,木芙蓉並沒注意到,卻被柳如絮看見了,一時間柳如絮也無暇去拾撿。不久,衛幫主帶著丐幫弟子趕到,加入戰鬥,金堡主眼看這次又無法除掉木芙蓉、杜禹樵等人,也不願讓自己的堡眾多有折損,於是立即下令撤回金鷹堡內。當金鷹堡的人離去後,柳如絮立即過去將木芙蓉掉的東西撿起來,一看之下,不禁令柳如絮激動萬分,柳如絮用很嚴肅的語氣問木芙蓉說﹕「木姑娘,這東西可是妳的?」
木芙蓉一看說﹕「是的,我是什麼時候掉的竟不知道,真謝謝妳,柳姑娘。」
木芙蓉伸手欲拿,柳如絮卻縮回手,轉身去抽出蘇奕鴻所拿的劍,說了一聲﹕「納命來。」就往木芙蓉身上刺去。木芙蓉雖被柳如絮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但練武人的本能卻未消失,很靈敏地躲開柳如絮的攻擊。在場的人,一時間也都驚呆了,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木芙蓉﹕「柳姑娘,妳為何突然想殺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讓我們先把事情說清楚,再打也不遲啊!」
柳如絮並未停止攻擊地說﹕「我要替我娘報仇。」
木芙蓉﹕「替妳娘報仇?可是我連妳娘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殺妳娘呢?」
柳如絮﹕「我爹告訴我說,我娘是被帶有這種玉佩的人害死的,妳身上既有這種玉佩,那一定是害死我娘的兇手。」
木芙蓉﹕「不知妳娘是在妳幾歲時被人害死的?」
柳如絮﹕「是在我一歲時被害死的。」
木芙蓉﹕「妳一歲時,我也才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如何能害死妳娘呢?」
柳如絮一聽,突然停住手,心中也感到疑惑的說﹕「說得也是,小小年紀那裡懂得殺人。不對,那一定是妳上一代的人害死的,妳還是得為妳的上一代償債。」於是又攻了上去。
木芙蓉被柳如絮的攻擊,逼得透不過氣來,又聽柳如絮說自己的家人害死了她娘,急怒之下,竟脫口而出說﹕「是妳爹害死了我爹,竟還反說是我的家人害死了妳娘。」
柳如絮一聽,莫名其妙地說﹕「妳說什麼我爹害死妳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爹什麼時候害死妳爹了?,妳怎麼可以亂冤枉我爹。」
杜禹樵知道木芙蓉一時說溜了嘴,馬上開口說﹕「如絮,木姑娘的意思是說,她這麼隨口說妳爹害死了她爹,妳也會不相信了,妳怎麼可以沒有先查清楚,就說她的家人害死了妳娘。所以妳先停下手來,聽一聽乾哥的意見,等乾哥講完,如果妳還認為有必要決鬥的話,我絕不再插手。」
柳如絮聽完,停下手來說﹕「好,您說。」
杜禹樵﹕「不知妳可曾聽妳爹說過,妳娘是怎麼死的?」
柳如絮﹕「我爹不曾告訴過我,他只說我娘是被人害死的。」
杜禹樵轉頭問蘇奕鴻說﹕「奕鴻,你可曾聽你娘說過,柳夫人是怎麼死的?」
蘇奕鴻﹕「我曾經問過,只是我娘當時也說得吱吱唔唔的,只說柳夫人是上吊死的,至於為什麼要上吊,她只是說小孩子不要多問。」
杜禹樵﹕「如絮妳想想,妳娘是上吊死的,如果是被人逼著上吊的,那為何妳爹和奕鴻他娘都不肯說明原因。可見柳夫人是自己要上吊死的,那她想尋死的原因,妳是否應該先查明白,才能決定該找誰報仇,否則錯殺了人,那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柳如絮﹕「乾哥,聽你的語氣似乎很肯定,我娘絕不是木姑娘的家人所殺,您憑什麼這麼肯定呢?縱使我娘有任何理由要上吊自殺,擁有這塊玉佩的人,絕對與我娘的死脫離不了關係,否則我爹不會這麼說。」
蘇奕鴻﹕「如絮,我也覺得這事需再多查明一下,因一旦錯殺了人,將會內疚一輩子的。而且我覺得我娘在告訴我這事時,似乎隱瞞了一些事,我們何不先回去向我娘問個清楚,再做決定也不遲啊!」
柳如絮﹕「好吧!我會慎重地查清楚。木姑娘,這玉佩還給妳,但是如果我查的結果,確實是妳的家人害死我娘的話,我會找妳報仇的,告辭。」說完轉身離去,蘇奕鴻也尾隨離去。木芙蓉心想道(好個奸詐的王爺,是你陷害了我全家,卻反過來誣賴我家人害死你妻子,這筆帳我會一併討回來。)
此時唐伶娟走至杜禹樵的身旁說﹕「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捉了?我以前並不認識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又為什麼會來救我呢?」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杜禹樵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在場的人都用雙眼注視著杜禹樵,大家都很好奇,對唐伶娟的問題,杜禹樵的答案會是什麼。
杜禹樵﹕「是蘇奕鴻告訴我的,因為您的身份是公主,我們當然不能讓當今的公主被歹徒所害,所以趕來救您。」
唐伶娟﹕「他怎麼知道我是公主?難道他認識蕭抉?還是他跟柳王爺有關係?」
杜禹樵﹕「我們不認識蕭抉這個人,不過奕鴻確實與柳王爺有關係,只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您的身份的。」
唐伶娟﹕「算了,既然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日後的處境一定很危險,杜公子你的武功這麼好,是否可以充當我的保鑣來保護我,也可順道充當嚮導,帶我遊玩南陽城,你說行不行?」
杜禹樵聽了很感為難,因公主的安危他不可能不管,但要他一直跟在公主的身邊,那更不可能也不願意,這該如何是好?突然靈機一動,就對公主說﹕「公主的安危草民擔待不起,不過,草民倒想到個地方,絕對能保公主的安全,而且也能帶公主把南陽城玩得盡興。」
唐伶娟﹕「是那個地方你說來聽聽,也得本公主樂意去的地方,如果不夠理想,你就非得做我的保鑣不可。」
杜禹樵﹕「柳王府。」
唐伶娟﹕「你是柳王府的人嗎?」
杜禹樵﹕「我不是柳王府的人,但我知道在南陽城裡,柳王府是最能確保公主安全的地方,您去那裡是再安全也不過了。」
唐伶娟﹕「可是你不是柳王府的人,我要是去那裡,就沒辦法再看到你—們了,那我可不願意啊!」
杜禹樵﹕「公主,這點您倒不必擔心,我們與王爺的女兒是朋友,所以偶爾也會去王府走動走動,您要見我們並不難。」
唐伶娟﹕「真的嗎?那好,我就去王府吧!」
在杜禹樵與唐伶娟說話之時,木芙蓉聽杜禹樵建議公主住進王府,於是走向易卜生的身旁,悄聲問道﹕「易大哥,公主被金鷹堡的人捉走,不就是柳王爺的意思嗎?杜公子為什麼還叫公主住進柳王府,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易卜生﹕「這就是杜賢弟高明之處,叫公主名正言順地住進王府,柳王爺就不能輕易地對公主暗中搞鬼,要是公主一旦有什麼不測,王爺可是難咎其責。」
木芙蓉﹕「王爺雖有所顧忌,不敢對公主下毒手,但仍可隨時挾持公主,來威脅皇上,這畢竟不是上上之策啊!」
易卜生﹕「話是不錯,但公主深居皇宮,不知江湖險惡,既然無法讓她回宮,如今能想到的最好之計,也只有先暫保其性命的安全了。」
木芙蓉﹕「如此說來不無道理,看來杜公子的心思還是勝小妹一籌。」
易卜生﹕「小妹,妳能聽大哥這麼一點就懂,在女流之輩可也是聰慧過人哦!」
木芙蓉﹕「大哥就別取笑我了。」
此時公主也已決定去王府,於是杜禹樵走近衛幫主他們面前來說﹕「衛幫主、易大哥,小弟想先護送公主去王府,就此告辭,請各位多保重,木姑娘,也請妳保重。」
木芙蓉、易卜生、衛幫主等人﹕「請多保重,後會有期。」
杜禹樵帶著唐伶娟離去,木芙蓉等人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