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10月 12, 2008 11:54 pm
第十三章
<?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
office" /><o:p> </o:p>
今天，我將永遠記得這天，因為今天是我與爸爸生活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了。
放學回到家的時候，就接到醫院裡打來的電話說。
「請問是<?xml:namespace prefix = st1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smarttags" /><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范滋涵">范滋涵</st1:PersonName>小姐嗎？」電話那頭說。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這邊是
X X
醫院，妳爸爸他……快不行了。」電話那頭的人試著用最婉轉的方式告訴我。
「……」我沒多說什麼就直接把電話掛掉了，拉著孟瑜以最快速的動作趕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一顆心開始忐忑不定，心裡一直祈禱著爸爸不要有事。但是老天卻沒聽到我的祈禱，祂還是從我身邊搶走了爸爸。
「爸爸……」衝進病房後，看見爸爸已經在醫生蓋上白布了。
「叔……叔叔……」看到此情景，孟瑜的眼淚也開始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說完之後就走出了病房。
「我的親人只剩下爸爸你一個而已，現在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要我怎麼辦？」我跪在病床邊抱住爸爸說。
「爸爸，你醒醒啊！快點醒來對我說你只是在睡覺而以啊！」我近乎歇斯底里的狀態了。「我還要吃爸爸你煮的飯啊！快醒來啊！」
「涵，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啊！」孟瑜蹲下來抱住我說。「叔叔他……已經走了，他已經走了，妳要面對這個事實啊！」
「嗚……嗚……嗚……」我真的很不想去相信這個事實，也不想去面對這個事實，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我能怎麼不面對？
「涵，不要傷心了。乖！」孟瑜將我摟入她的胸口上。「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叔叔的後事處理好就好了。剩下的，就放在回憶裡吧！」
「恩……」雖然嘴巴上說恩，但是心裡上還是沒有辦法在這麼快的時間內習慣過來。
「我們先回家吧！」
接下來的日子，更是渾渾噩噩。每天一睡覺起來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爸爸走了，我沒有爸爸了。想著想著，又哭了。
但是還好，還有孟瑜在旁邊安慰我，才不至於讓我在悲傷的情緒裡越陷越深。
<o:p> </o:p>
「滋涵、滋涵、滋……」我忘了是第幾節下課的時候，我一個人默默獨自走出教室外，任憑亮昇怎麼叫我，我都不回應，繼續走我的。
自從爸爸走了以後，我將我自己封鎖起來，封鎖在自己的世界內，除了在孟瑜的面前會打開心防外，不然在其他人面前我則是像一個自閉兒似的。
反正跟孟瑜的關係曝光之後，大家也就慢慢討厭我了，所以就算現在我像是自閉兒我也沒關係，也差不到哪去。
走著走著，走到了司令台來了，而那位一直叫我卻沒被我回應的亮昇，也一直跟著我到司令台來了。
「滋涵，妳怎麼了？為什麼這幾天妳都這樣？是不是因為他們這樣對待妳，妳心情不好，還是……」亮昇追到我之後就猛說個不停，其實我知道他是在關心我，但是此刻他的關心，卻讓我更煩而已。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這是我這幾天下來，第一次對除了孟瑜之外的人講話。
「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啊！我會想辦法幫妳的。」亮昇還是不放棄。
「走開！」我竟然情緒失控了，對著亮昇發起脾氣來了。
「……」或許亮昇被我嚇到了吧！沉默了好一段時間
就在場面尷尬到可以的時候，孟瑜走過來了。
「涵，我找妳都找不到，原來妳在這。」
「瑜……」不管我面前是否還有人，我就這樣往孟瑜身上抱過去。
孟瑜順勢的摸了摸我的頭髮表示安慰，然後把頭過去亮昇那裡說。
「你在這裡幹麻？涵不是跟你講過叫你離她遠一點的嗎？」孟瑜帶的不悅的語氣說。
「我關心班上的同學也不行嗎？」亮昇也不甘示弱，帶點火藥味反問孟瑜。
「別以為妳對涵存什麼心我不知道，因為我跟她的關係，導致現在全校的人都對她很反感，要不是你現在喜歡她，你也會跟那些人一樣。」
「我……」亮昇結巴了。
「怎了？說啊？說不出來了啊？我看是被我說中了吧！你這樣也配的上滋涵嗎？」孟瑜咄咄逼人的說。
「不管滋涵是什麼樣的人我都不會討厭她，我一樣會喜歡她的。」亮昇說完後就離開了。
「妳怎麼會來找我？妳不怕又被發現？」我看著孟瑜說。
「怕妳會亂想，所以想說過來陪陪妳。」孟瑜答。「被發現又怎樣，妳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不想妳做出什麼傻事來。」
「只要妳在，我就不會做出傻事來。」雖然心裡還是為爸爸的離開感到難過，但是聽到孟瑜的這一番話，就有種甜蜜的滋味在心裡頭。「因為妳也是我很重要的人，要是我做出什麼傻事來，妳也會很難過的吧！我不想讓妳難過。」
「叔叔的事，就隨時間沖淡吧！而我們的事，撐過畢業，一切就會沒事了。」孟瑜把我抱的緊緊的說。
「恩！」
當我們兩個正在享受短暫的兩人世界的時候，我們學校的女教官剛好走過來這邊。
「妳們在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妳們兩個女的這樣抱在一起能看嗎？更何況這裡是學校。」女教官罵了起來。「上次妳們在涼亭被偷拍，這件事還沒對妳們處罰，現在妳們兩個又給我這樣，走！教官室見我。」
這次逃不掉了，教官已經明說要我們去見她了，我跟孟瑜就只能乖乖的進了教官室。
我跟孟瑜兩個人比教官晚進去教官室，當我們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來了總教官、訓導主任、剛剛那位女教官以及另外一外男教官。
「妳們兩個真的是不檢點，上次已經被發現一次了，這次還是這樣。」說話的是總教官。
「上次沒處罰妳們，妳們就認為這樣做就沒事了嗎？」訓導主任說話了。
「學校是讀書地方，不是讓妳們來這邊談戀愛的。」男教官說話。「更何況妳們兩個都是女的，像話嗎？」
「我不懂，為什麼兩個女的就不能相愛。」孟瑜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好，我承認我們在學校裡做出這樣的事是我們不對，但是為什麼兩個女的相愛，你們就這麼反對？兩個女的相愛有犯法嗎？為什麼……」
「閉嘴！」總教官用力的拍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水杯濺出了水來。「做錯事還不知反省，還在頂嘴。」
「不懂是吧！那好，我現在就告訴妳。」總教官繼續說。「我們學校嚴禁女女相愛，如果女女相愛的消息要是放出去的話，這樣會影響到我們學校的名譽的。」
「為了學校名譽就可以破壞一對相愛的戀人？」孟瑜跟總教官尬上了。
「在這裡，妳們是學生我是總教官，所以一切都要聽我的。」
「憑什麼你說了算，我們孟瑜又沒做出什麼事來。」我可不想讓孟瑜一個人面對這些人，於是我說話了。
「等妳們做出了什麼事那還得了。」男教官說。
「不公平，你們大人太自私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就因為你們大人的利益關係，就可以隨便拿我們感情來做犧牲。」
「做錯事還有這麼多話，看來今天不處罰妳們的話，妳們真的不怕。」主任說。
「阿龍，你去通知他們的家長過來。」女教官對的那一位男教官說。
「可是……范滋涵她現在已經沒有家長了，他父親前幾天才剛走而已。」那位叫做阿龍的男教官在女教官耳朵旁邊小聲的說。
「那就請林孟瑜的家長來就好了。」女教官說。
「現在，我以妳們觸犯以下幾條校規而遭到退學處分。」總教官說。「第一，妨害校園風化；第二，頂撞師長、教官：第三、有損學校名譽。以上三條足以讓妳們退學了。」
「你們……」當我想要再反駁的時候，孟瑜阻止了我。
「沒關係，退學就退學，反正我們現在在學校裡也不好過，乾脆離開學校還比較輕鬆。」
說完，孟瑜就拉著我走出了教官室了。
<?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
office" /><o:p> </o:p>今天，我將永遠記得這天，因為今天是我與爸爸生活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了。
放學回到家的時候，就接到醫院裡打來的電話說。
「請問是<?xml:namespace prefix = st1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
smarttags" /><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范滋涵">范滋涵</st1:PersonName>小姐嗎？」電話那頭說。「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這邊是
X X
醫院，妳爸爸他……快不行了。」電話那頭的人試著用最婉轉的方式告訴我。
「……」我沒多說什麼就直接把電話掛掉了，拉著孟瑜以最快速的動作趕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一顆心開始忐忑不定，心裡一直祈禱著爸爸不要有事。但是老天卻沒聽到我的祈禱，祂還是從我身邊搶走了爸爸。
「爸爸……」衝進病房後，看見爸爸已經在醫生蓋上白布了。
「叔……叔叔……」看到此情景，孟瑜的眼淚也開始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說完之後就走出了病房。
「我的親人只剩下爸爸你一個而已，現在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要我怎麼辦？」我跪在病床邊抱住爸爸說。
「爸爸，你醒醒啊！快點醒來對我說你只是在睡覺而以啊！」我近乎歇斯底里的狀態了。「我還要吃爸爸你煮的飯啊！快醒來啊！」
「涵，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啊！」孟瑜蹲下來抱住我說。「叔叔他……已經走了，他已經走了，妳要面對這個事實啊！」
「嗚……嗚……嗚……」我真的很不想去相信這個事實，也不想去面對這個事實，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我能怎麼不面對？
「涵，不要傷心了。乖！」孟瑜將我摟入她的胸口上。「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叔叔的後事處理好就好了。剩下的，就放在回憶裡吧！」
「恩……」雖然嘴巴上說恩，但是心裡上還是沒有辦法在這麼快的時間內習慣過來。
「我們先回家吧！」
接下來的日子，更是渾渾噩噩。每天一睡覺起來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爸爸走了，我沒有爸爸了。想著想著，又哭了。
但是還好，還有孟瑜在旁邊安慰我，才不至於讓我在悲傷的情緒裡越陷越深。
<o:p> </o:p>
「滋涵、滋涵、滋……」我忘了是第幾節下課的時候，我一個人默默獨自走出教室外，任憑亮昇怎麼叫我，我都不回應，繼續走我的。
自從爸爸走了以後，我將我自己封鎖起來，封鎖在自己的世界內，除了在孟瑜的面前會打開心防外，不然在其他人面前我則是像一個自閉兒似的。
反正跟孟瑜的關係曝光之後，大家也就慢慢討厭我了，所以就算現在我像是自閉兒我也沒關係，也差不到哪去。
走著走著，走到了司令台來了，而那位一直叫我卻沒被我回應的亮昇，也一直跟著我到司令台來了。
「滋涵，妳怎麼了？為什麼這幾天妳都這樣？是不是因為他們這樣對待妳，妳心情不好，還是……」亮昇追到我之後就猛說個不停，其實我知道他是在關心我，但是此刻他的關心，卻讓我更煩而已。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這是我這幾天下來，第一次對除了孟瑜之外的人講話。
「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啊！我會想辦法幫妳的。」亮昇還是不放棄。
「走開！」我竟然情緒失控了，對著亮昇發起脾氣來了。
「……」或許亮昇被我嚇到了吧！沉默了好一段時間
就在場面尷尬到可以的時候，孟瑜走過來了。
「涵，我找妳都找不到，原來妳在這。」
「瑜……」不管我面前是否還有人，我就這樣往孟瑜身上抱過去。
孟瑜順勢的摸了摸我的頭髮表示安慰，然後把頭過去亮昇那裡說。
「你在這裡幹麻？涵不是跟你講過叫你離她遠一點的嗎？」孟瑜帶的不悅的語氣說。
「我關心班上的同學也不行嗎？」亮昇也不甘示弱，帶點火藥味反問孟瑜。
「別以為妳對涵存什麼心我不知道，因為我跟她的關係，導致現在全校的人都對她很反感，要不是你現在喜歡她，你也會跟那些人一樣。」
「我……」亮昇結巴了。
「怎了？說啊？說不出來了啊？我看是被我說中了吧！你這樣也配的上滋涵嗎？」孟瑜咄咄逼人的說。
「不管滋涵是什麼樣的人我都不會討厭她，我一樣會喜歡她的。」亮昇說完後就離開了。
「妳怎麼會來找我？妳不怕又被發現？」我看著孟瑜說。
「怕妳會亂想，所以想說過來陪陪妳。」孟瑜答。「被發現又怎樣，妳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不想妳做出什麼傻事來。」
「只要妳在，我就不會做出傻事來。」雖然心裡還是為爸爸的離開感到難過，但是聽到孟瑜的這一番話，就有種甜蜜的滋味在心裡頭。「因為妳也是我很重要的人，要是我做出什麼傻事來，妳也會很難過的吧！我不想讓妳難過。」
「叔叔的事，就隨時間沖淡吧！而我們的事，撐過畢業，一切就會沒事了。」孟瑜把我抱的緊緊的說。
「恩！」
當我們兩個正在享受短暫的兩人世界的時候，我們學校的女教官剛好走過來這邊。
「妳們在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妳們兩個女的這樣抱在一起能看嗎？更何況這裡是學校。」女教官罵了起來。「上次妳們在涼亭被偷拍，這件事還沒對妳們處罰，現在妳們兩個又給我這樣，走！教官室見我。」
這次逃不掉了，教官已經明說要我們去見她了，我跟孟瑜就只能乖乖的進了教官室。
我跟孟瑜兩個人比教官晚進去教官室，當我們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來了總教官、訓導主任、剛剛那位女教官以及另外一外男教官。
「妳們兩個真的是不檢點，上次已經被發現一次了，這次還是這樣。」說話的是總教官。
「上次沒處罰妳們，妳們就認為這樣做就沒事了嗎？」訓導主任說話了。
「學校是讀書地方，不是讓妳們來這邊談戀愛的。」男教官說話。「更何況妳們兩個都是女的，像話嗎？」
「我不懂，為什麼兩個女的就不能相愛。」孟瑜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好，我承認我們在學校裡做出這樣的事是我們不對，但是為什麼兩個女的相愛，你們就這麼反對？兩個女的相愛有犯法嗎？為什麼……」
「閉嘴！」總教官用力的拍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水杯濺出了水來。「做錯事還不知反省，還在頂嘴。」
「不懂是吧！那好，我現在就告訴妳。」總教官繼續說。「我們學校嚴禁女女相愛，如果女女相愛的消息要是放出去的話，這樣會影響到我們學校的名譽的。」
「為了學校名譽就可以破壞一對相愛的戀人？」孟瑜跟總教官尬上了。
「在這裡，妳們是學生我是總教官，所以一切都要聽我的。」
「憑什麼你說了算，我們孟瑜又沒做出什麼事來。」我可不想讓孟瑜一個人面對這些人，於是我說話了。
「等妳們做出了什麼事那還得了。」男教官說。
「不公平，你們大人太自私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就因為你們大人的利益關係，就可以隨便拿我們感情來做犧牲。」
「做錯事還有這麼多話，看來今天不處罰妳們的話，妳們真的不怕。」主任說。
「阿龍，你去通知他們的家長過來。」女教官對的那一位男教官說。
「可是……范滋涵她現在已經沒有家長了，他父親前幾天才剛走而已。」那位叫做阿龍的男教官在女教官耳朵旁邊小聲的說。
「那就請林孟瑜的家長來就好了。」女教官說。
「現在，我以妳們觸犯以下幾條校規而遭到退學處分。」總教官說。「第一，妨害校園風化；第二，頂撞師長、教官：第三、有損學校名譽。以上三條足以讓妳們退學了。」
「你們……」當我想要再反駁的時候，孟瑜阻止了我。
「沒關係，退學就退學，反正我們現在在學校裡也不好過，乾脆離開學校還比較輕鬆。」
說完，孟瑜就拉著我走出了教官室了。